傳說,顧家第一代先祖是著名的開國名將,一生積累下偌大的家業。
因為功高蓋主,朝堂之內遭受小人迫害,君臣離心。
先祖滿心失望之后,有心告老還鄉。
但皇帝又擔心放他離開便是放虎歸山,一直將他困在京城,卻又從不重用。
顧家先祖遭遇排擠,想離開又走不了。
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他秘密培養了一批死士。
如果皇帝要殺他,這批死士也許能保全顧家一脈。
他的擔憂終究還是發生了,一日深夜,皇帝深夜派人前來抓人,罪名則是謀朝篡權的大罪。
顧家上下幾百口人全部當場誅殺。
顧家先祖奮起反抗,但最終還是死在了御林軍的萬箭之中。
不過,在混亂之時,那匹死士護送顧家最小的幼兒逃了出去,一路南下,最終據說這名幼兒就隱居在昆侖山之內。
后有傳聞,這名幼兒借助死士的力量,在南方那一帶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和財富,他的后代子孫再次遭遇戰亂,協助心主,覆滅舊朝,也算是為先祖以及顧家幾百冤魂報仇雪恨。
隨后,有了前車之前,顧家的祖先們開始明白狡兔三窟的重要性。
即便進京封王拜相,昆侖山內依舊是他們的大本營。
在那里,依舊還有顧家精心培養的死士,據說,這些死士一直守護著顧家祖先的陵墓。
顧家內部一直流傳一個說法,說是顧家幾倍幾百年的財富都安置在昆侖山內,其金銀珠寶不計其數。
然而,幾十輩人的更迭傳承,那批寶藏究竟藏在那里,連顧家家主都不知道了。
只是聽前輩們說,那塊顧家祖傳的玉令牌是打開寶藏大門的關鍵。
所以,每一代顧家家主都會將令牌視為傳家之寶。
得到那塊印章,就得到了顧家的大權。
顧老突然發笑。
顧廷均摸不透老爺子又想耍什么花招,怒道:“老爺子,你這么大年紀了,我也不忍心讓你受皮肉之苦,只要你告訴我印章在哪里,我保證好吃好喝的在這里供著你,如果你不肯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把他的眼睛打開。”
“是!”
顧廷均的下屬走向顧老,粗魯的扯下蒙著他雙眼的黑色布條。
摘下黑色布條,猛然接觸到刺目的光亮,顧老下意識的撇開臉。
等適應了光線后,他扭過頭快速環顧四周一眼。
這件密室里亮如白晝,頭頂上一盞射燈正沖著他的方向。
顧廷均和裴元紹就站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
旁邊有兩名顧廷均的手下,一左一右站在顧廷均身側。
見顧老爺子朝自己看來,顧廷均徑直走了過來。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把軍用匕首,匕首亮出刀柄時,閃耀著銀色冷光。
“老爺子,這把匕首你應該認得,呵呵,這可是你送給我的,平日里,我吃烤全羊和牛排的時候,就喜歡用這個刀子,可比西餐的刀子好用多了,可以把肉切的薄薄的一片,如果用它割開你身上的肉,不知道會不會也能一層層的往下割呢?”
刀子在顧老面前晃了晃,銀光劃過顧老蒼老的面容。
顧老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你是顧家子孫,把印章交給你,也不算是違背祖訓,只不過……”
顧老朝身后的裴元紹和兩名手下掃了一眼。
“這么貴重的東西,你確定要其他人在場?”
顧廷均回過頭朝自己兩名下屬和裴元紹看去若有所思。
自己的兩名手下,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
他們留下到是沒什么,但裴元紹這小子實在太狡猾,這種人,就算是合作關系,也要時刻提放著。
“你們先出去吧。”
裴元紹面無表情的朝顧老看了一眼。
“二哥,你相信他會說實話?我看他支開我們是別有目的吧。”
以顧老的心機,顧廷均這個蠢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老爺子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把印章交出去?
顧廷均顯得有些不耐煩。
在他看來,裴元紹這是根本不想出去,因為他也打那塊印章的主意。
“他的雙手捆綁著,又這么大的年紀了,還能干什么?你們不要走遠,就在門外等著我,如果有情況,就立刻沖進來。”
裴元紹見顧廷均不聽勸阻,眸底閃過一絲冷嘲。
“好,我在門外等你。”
目送裴元紹離開后,顧廷均吩咐自己的兩名心腹。
“你們盯著他。”
“是!”
二人緊跟著離開,密室的房門關閉。
密室門外走廊內。
兩名心腹走出來后,目光同時朝裴元紹看去。
確定四下無人,他們上前神情恭敬。
“主人。”
他們二人其實是裴元紹培養的心腹,七年前,裴元紹已經開始為今日埋下了棋子。
兩名心腹不負眾望,從七年前入伍當兵,用了七年時間,成為顧廷均的左膀右臂。
裴元紹心里冷嘲,顧廷均那個蠢貨,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極其信任的兩名下屬,都是他的人。
“怎么樣?”
其中一名心腹攤開手掌心,里面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竊聽器。
裴元紹伸手接過,帶在耳朵上。
里面正傳來顧廷均的說話聲。
“老爺子,現在房間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說吧,印章在哪兒?”
顧老朝門口看了一眼。
“你走過來,我小聲告訴你。”
顧廷均冷哼:“這間密室做了特殊的隔音,就算里面的人叫破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到的。”
顧老眼底閃過一道異芒:“小心駛得萬年船,裴元紹那小子極其狡猾,你根本玩不過他,說不定這房間里已經被他安裝了竊聽器。”
門外,正在竊聽的裴元紹,神情微微凝重了起來。
這個老頭子,還真是難對付。
什么都讓他猜到了。
顧廷均根本不相信顧老的話,很得意道:“這間密室的密碼鎖用的我的指紋,在此之前,我從未帶那小子來過,門外那兩個小子也是我的人,就算裴元紹那小心有這個心思,也不可能有下手的機會。”
聽了顧廷均一番話,裴元紹放下心來。
顧老搖了搖頭。
“印章對顧家的意義非凡,決不能有絲毫閃失,如果你想要知道它的下落,就按照我說的做。”
顧廷均懶得和老頭子繼續糾纏,神情滿是不耐煩。
他往老爺子身邊走來,貼著耳朵對顧老道。
“說吧!”
顧老湊過頭,將嘴湊到顧廷均的右耳邊。
“印章就在……”
倏然,顧老猛然張大口,一下子死死咬住了顧廷均的耳朵。
“啊!啊!”一聲高過一聲的慘烈叫聲蔓延整個密室。
顧老死死咬著,死不松口。
獻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
顧廷均疼的渾身顫栗,回過神兒后,一把箍住了顧老的下巴,強迫他松開嘴。
顧老滿嘴是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顧廷均摸向自己的耳朵,發現整個耳朵已經被咬下一大塊。
頓時憤怒的抬手,狠狠朝顧老臉上打去。
“老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你現在就是我的階下囚,敢咬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顧廷均已經憤怒到極點,拔出手槍就準備朝顧老開槍。
這時,房門被人一把撞開。
裴元紹快速沖了進來。
“不能開槍。”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顧廷均捂著自己的半塊耳朵,轉身嘶吼著沖裴元紹吼道。
裴元紹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隨即轉向顧老身上。
顧老跌坐在地,身側還有一塊血肉,正是顧廷均的半塊耳朵。
裴元紹神情微擰,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活活將顧廷均的耳朵咬掉了。
這股狠厲,到是超出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