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知道他是變向的討她開心。
卻故意揶揄道:“哦,原來你是想開門沖人發火啊。”
男人輕笑:“這科研所,有誰敢這么囂張的敲門的?我怕是開門晚了,你會直接踹開。”
白淺沫心里暗想,她的確有這個打算。
想到五哥的病情,白淺沫眉心蹙了起來。
“五哥,巴拉為什么沒有跟在你身邊?”
其實對于巴拉的來歷,白淺沫心里一直非常好奇。
突然有一天他就出現了,然后成為了五哥的專職私家醫生。
五哥患有一種很奇怪的疾病,每年都會發病數次,之前幾乎一兩個月就要發病一次。
不過,每當五哥犯病時,他都會撇開所有人,將自己關在一間漆黑的密室里整整三天,這三天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甚至連食物和水都不需要送進去。
不吃不喝三日,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更何況是生病的人呢。
這讓她想到了小時候,五哥住在鄉下的那座山丘上,獨棟的二層小樓里,他偶爾就會消失幾天。
有一次,她砍柴后去小屋找他,正巧發現他準備離開,當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當時能看出他生病了,很不舒服,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旁邊,他似乎又要離開。
看到小小年紀的她,五哥忍著不適走向她,還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我要出去幾天,我家鑰匙你有,冰箱里有我給你買的蛋糕,自己去拿吧。”
那天,他匆匆交代完話后,就上車離開了。
自此,數月沒有回來。
算起來,八歲那年是她第一次見到五哥發病時的模樣,他靠近她時,她感覺到一股寒氣從他的身體內散發出來,他的臉色蒼白的接近透明色,甚至連血管都能清晰可見。
白淺沫沉思,也許當時還不是他最煎熬的時候,不然也不會每次從密室里出來后,他都要坐一個月的輪椅。
不過,在她去古德堡的第二年,城堡里突然來了一個叫巴拉的人,對方是一個年輕男人,長相既不是典型的歐美人種,也不是典型的亞洲人,她覺得巴拉長的更像是印第安人的樣子。
小麥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以及力挺的五官和漆黑幽深的瞳孔,看到巴拉的第一眼,“神秘”這個詞就不由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五哥說,巴拉是一個神秘的醫學世家后人,精通古老的醫術。
巴拉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白淺沫期初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可從巴拉來到古德堡之后,五哥犯病的次數在逐漸的遞減,而且即便犯病,也不會連續三天將自己關在密室里。
從此之后,古德堡的人都非常相信巴拉的醫術,而巴拉便成了五哥的影子,五哥需要出遠門,巴拉務必會陪伴左右。
這次五哥來華國,巴拉竟然沒有跟在身邊,白淺沫著實有些擔心五哥的病情。
顧爵曄習慣的捏了捏白淺沫的手心:“巴拉有他的事情需要忙,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這次來華國就沒讓他陪同。”
“可你今天舊疾犯了,巴拉又遠在國外,你真的沒事嗎?”
“別擔心,今天巴拉已經讓古月把要送過來了。”
白淺沫眼神微變:“古月來華國了?”
顧爵曄點了點頭,目光專注在女孩兒纖細白嫩的手上。
“說是老爺子讓她來帶麗薩回Y國。”
白淺沫心里輕哼一聲。
古月來帶麗薩回Y國?只怕沒那么簡單。
一個麗薩就夠能折騰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古月。
這姑侄兩個人還真的像是黏皮糖一樣,五哥出現在哪里,她們的身影也必然會出現在哪里。
“不說她們了,我聽古騰說你一天沒吃飯了,現在想吃什么,我讓薛阿姨給你做。”
“不急,陪我說會兒話吧。”
白淺沫瞥了他一眼:“我們天天見面,說話什么時候都可以,不必非要這個時候,你身體還很虛弱,如果不吃飯病情怎么能好轉,在這里等著,我下去和薛姨一起幫你做點吃的。”
顧爵曄輕笑:“怎么感覺你像個管家婆?”
白淺沫故意嬌嗔的輕哼一聲:“那我可是一位稱職的管家婆,你乖乖躺著,待會兒做好晚餐了,我送上來。”
“恩,小管家婆,你說了算。”
顧爵曄唇畔始終帶著寵溺的笑意,似乎看到白淺沫那一刻,讓他暫時忘記了病痛的折磨。
白淺沫親眼看著顧爵曄躺在床上,蓋上被子。
她才放心的下樓。
然而,剛下到一樓,就發現一名不速之客走了進來。
“麗薩小姐,我家主人今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還請您改天和主人預約好之后,再來吧。”
方術攔在大門口。
麗薩氣的臉色鐵青,正巧白淺沫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二人的目光對上,麗薩眼底的怒意瞬間到達頂點。
質問的瞪向方術。
“正是因為知道五哥哥生病了,我才來看望他的,我還親自煲了雞湯送過來,我一片好意來探望五哥哥,相信他絕對不會把我拒之門外,方術,究竟是五哥哥不見我,還是某些人吩咐你故意阻止我來探望五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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