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仟禮也是今天才得知,夜白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二十對歲的小姑娘。
原本他很好奇,為何爺爺對這個女孩兒如此看重。
真相著實讓他難以置信。
從而又心生好奇,白淺沫這個年紀,怎么有這么高超的繪畫天賦呢?
目光掃過陳翔雙手托著的幾個木盒子。
“秦姨,實在抱歉,淺沫小姐是爺爺請的貴賓,我沒有權利趕她離開。”
“什么?唐老請她來的?”秦琳驚愕的瞪大那雙忽閃的大眼睛。
怎么可能?
唐老為什么要請白淺沫過來?
“是真的。白淺沫是爺爺請來的。”唐仟禮很溫和的回道。
“白小姐,請隨我來吧,爺爺等候你多時了。”
“恩!”白淺沫應了一聲。
不想和秦琳多做糾纏,帶著蘇佩珊、陳翔一起跟隨唐仟禮離開了展廳。
“怎么回事兒啊?唐老竟然會邀請白淺沫來畫展?她有什么資格?”一名原本想看戲的貴婦人不悅的抱怨。
“是啊,我們花了大價錢才能來夜白的展廳,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是被邀請來的,唐老是不是老糊涂了。”
一名崇拜夜白的男性友人很生氣的呵斥道:“唐家這么做真是降低了這場畫展的檔次。”
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秦琳帶著麗薩則走到了一處角落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秦琳面色陰沉,麗薩則乖巧的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
“顧阿姨,您別生氣了。”
“哼,這個丫頭還真是有手段呢,連唐老都能被她糊弄住。”
她有什么資格被唐老以貴賓的身份邀請過來?
想到自己手里的入場卷還是麗薩送的,心里一團怒火無處發泄。
“沒想到顧阿姨的兒子女朋友竟然是白淺沫。這個世界可真是小呢。”麗薩感嘆了一聲。
秦琳凝眉,目光直直朝麗薩看去。
她這番話明顯是包含著什么。
“麗薩,你了解白淺沫的過去,快和我說說,她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啊……”麗薩欲言又止的看向秦琳。
“顧阿姨,她畢竟是您兒子的女朋友,我不適合多嘴的。”
“哼,我可沒承認她的身份,知道什么盡管和我說。”
自己的兒子瞎了眼,她要把這一關把好了。
“白淺沫在古家一直也還算安分守己,她挺有手段的,特別是對男人很有一套,哄得我爺爺、哥哥們都非常偏袒她,尤其是五哥,對她異常的照顧,甚至連我在五哥的心里,都比不上白淺沫重要呢。”
“白淺沫能進入JQ,也是五哥幫她找的人脈,一路護送她畢業,還拿了雙博士的學位。”
秦琳雙手攥著拳,氣憤道:“我就說她怎么可能進入JQ,原來是你們古家人幫了忙。”
有古家人做靠山,拿雙博士學位也不算什么。
“你那位五哥是不是喜歡白淺沫?”
一個男人對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這么照顧,唯一的目的就是喜歡這個女孩兒。
麗薩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眼底閃過落寞之色。
“五哥很喜歡她,還想等她成年了和她結婚,沒想到白淺沫是個心很野的女人,上大學之后,就和別的男人同居了,五哥得知真相后曾去找過她,結果她為了躲五哥,就獨自一人偷偷來到了華國,我也是今天才再次見到她呢。”
麗薩的一番話讓秦琳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曄和白淺沫也是在JQ認識并相愛的。
這就對了。
白淺沫靠著麗薩的五哥進入了JQ大學,之后認識了阿曄并相愛了,結果這件事被那個五哥得知后去學校質問她,結果她為了躲避對方,就跑回了國。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麗薩暗暗朝秦琳看了一眼,見對方眉頭緊蹙,正在隱忍著憤怒。
看來她說的這番話起了效果。
五哥就是現在的顧爵曄,這個真相秦琳不會知道,五哥更不會讓她知道。
所以,今天她說給秦琳的這番話,沒有人能拆穿她說了謊。
另外一處僻靜的角落 一名頭發霜白的外籍男人坐在沙發前。
一名中年男人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先生。”
“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一位夫人和一個女明星發生了些口角。”
特布斯點了點頭,意興闌珊的看了一眼腕表。
已經八點十分了。
夜白沒出現,連他的畫都沒有公開展示。
“幫我聯系一下唐老。”
中年男人道:“我剛剛和唐老的孫子唐仟禮見了一面,他說會去向唐老回報,剛剛那位女藝人好像是唐老請的貴賓。”
一個女明星竟然是唐老請的貴賓?
特布斯的興致被勾了起來。
“叫什么名字?”
“白淺沫。”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特布斯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
突然想起被慕青帶去莊園的那個蘇佩珊,她旗下的藝人好像就叫白淺沫。
還差點成為艾芙亞太區的代言人。
“這個白淺沫是什么來頭?”
“是白氏集團總裁白康言的女兒,人長的漂亮,很有能力,而且還有些武功底子。”
特布斯沒有再多問什么,不過心里對白淺沫這個人的印象加深了許多。
白淺沫跟隨唐仟禮走進了二樓一間VIP休息室。
剛打開門,屋內一陣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
室內的燈光柔和兩趟,屋子約莫有三四十平方,中間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休息的沙發區。
左側一張書柜,書柜前面則擺放著一張檀木案幾。
案幾上陳列著筆墨紙硯。
此刻,幾位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正坐在沙發前喝茶聊天。
“爺爺,淺沫小姐來了。”唐仟禮率先走進來。
唐老原本被顧老、秦老連翻怒懟,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淺沫一來,讓他松了一口氣。
放下手里的紫檀茶盞,笑呵呵的朝白淺沫看來。
“走吧,去展廳。”
“夜白的畫送來了?他本人在哪兒?”秦老朝門口張望。
見門外還站著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
而且,從氣質上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搞繪畫的。
一個穿著時髦靚麗的年輕女人,眉眼間滿是精明干練,她穿著一身藕粉色西裝,一雙防水臺的高跟鞋,波浪長發、皮膚白皙,妝容精致,這一看就是公司女白領或者是高管。
那個年輕男人則手里抬著幾個長條木盒。
看到木盒,秦老眼皮一動。
這里面莫非就是夜白的畫?
怎么會在他們的手上?
顧老此刻的心思和秦老無意,也都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唐老則笑瞇瞇的拄著拐杖走向白淺沫身旁。
意味深長道:“夜白來了,作品自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