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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分贓大會

  燕國公府。

  其實就是原本的鄆王府。

  大畫家可是有圣旨,鄆王,蔡京父子,王黼四家產業全給王躍,只不過外城的這四家產業被燕國公慷慨地送給開封公社了,同樣有燕國公帶頭,其他豪門顯貴在外城的產業,也都慷慨地送給了開封公社……

  不送又能如何?

  反正都早已經被人家給占了。

  這些產業被納入公社資產管理委員會,然后作為公屋用于出租,畢竟外城還有很多原本不是開封的流民。

  當然,這個是美化。

  其實就是那些亂七八糟跑來發財的流寇,分一杯羹的小商販,原本住那些貧民窟的苦力,總之他們都可以低價租賃這些原本豪門府邸,甚至開封公社按照計劃還得拆了那些花園,然后繼續蓋房子以解決京城的住房緊張問題。包括皇室在外城的幾處產業,尤其是幾處御苑也都貢獻出來,作為以后市民們的休閑娛樂場所。

  就是公園。

  但內城不屬于開封公社,所以四家在內城的產業王躍當然要笑納。

  “諸位,看看,富可敵國就是如此簡單。”

  王躍矜持地說道。

  他面前酒桌上眾人表情深邃的微笑著。

  這里都是武將。

  劉錫兄弟,劉光國兄弟,劉光世當然釋放了,姚平仲,他是姚古的養子,之前就隨童貫征方臘,但童貫不喜歡他,沒有跟去河北,折可存,他是隨折可求而來,是后者的弟弟,實際上也隨童貫征方臘過,楊震,也就是楊宗閔的兒子,他之前同樣參加過征方臘,作為折可存的副將。

  折楊一家,都是一起出兵的。

  他爹楊宗閔必須留守,防止小斛祿趁機入侵……

  后者是折楊兩家世仇,目前與天祚結成同盟,他本來就是依附遼國的黨項部落首領,黨項也不是全都跟西夏,甚至跟宋朝的也有,天祚西逃夾山之后他派兵相迎,然后與天祚組成一個互保集團。

  他就游牧麟府豐三州以北。

  “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我就認一個簡單的道理,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我喜歡富可敵國,我也喜歡金銀財寶,當然,嬌妻美妾我就更喜歡了。

  可我不喜歡讓別人施舍給我。

  我想要,我就自己去拿,我不會跪在地上,拼命搖尾巴,然后乞求別人施舍給我這些。”

  “你是嘲笑我們嗎?”

  劉錡無語地說道。

  “不,我不嘲笑任何人,畢竟任何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你們愿意做所謂的忠臣,那是你們的權力,我是無權置評,相反我對那些忠臣義士還是很尊重的,但我只是為你們感到不平而已,畢竟你們做忠臣得到的,和我這個做逆臣的得到的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這些實際上目前西軍各家族的中堅們一片沉默。

  這個混蛋雖然氣人,但說的也真是事實啊,這他瑪的忠臣義士兩千里勤王就得兩百萬貫,其中一百萬還是這家伙給要的,而他做逆臣隨隨便便就是一百萬金錢。那可是金錢啊,一枚金錢幾乎一兩銀子,一兩銀子三貫銅錢,三貫銅錢就是六貫鐵錢,六貫鐵錢得一百多緡錢引。

  而他們西軍主要用錢引。

  一百萬金錢。

  那就是一萬萬緡錢引。

  大宋朝目前流通的錢引加起來都沒這么多。

  真他瑪氣人啊!瞅著就來氣啊!

  王躍笑瞇瞇看著被自己煽動的心里長草的忠臣們,然后他向身后侍立的花花招了招手,后者一臉無語地遞給他一個小箱子。

  “諸位,這是我對忠臣們的敬意!”

  緊接著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手中斧頭憑空出現,瞬間把箱子蓋削掉了,后面的花花默默把一面銅鏡翻轉,反射的燈光瞬間加強到箱子里,而旁邊另外三個侍女同樣翻轉自己身旁的鏡子。四道光柱集中在箱子里,然后瞬間整個箱子就璀璨起來,里面無數珠寶在燈光的聚焦中熠熠生輝,尤其是最上面的那些各色寶石更是燦若星辰。

  “你們的。”

  王躍直接往面前一道說道。

  劉光國兄弟倆的眼首先就直了,然后姚平仲等人也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

  “咳!”

  劉錫咳嗽一聲,提醒他們注意形象。

  “無功不受祿!”

  劉錡說道。

  這是提醒他們這東西不是那么好拿。

  “信叔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他們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對兄弟們都是一片真心,我這次撈的很多,而我從來都不是吃獨食的,自然要拿出一些來與諸位兄弟分享,我不是一向如此嗎?咱們認識這么久,我什么時候坑過兄弟?”

  王躍一臉委屈地說道。

  劉錡很想說你剛把我坑了好不好。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他倆之間的秘密勾結是背人的,他兄弟倆之所以最先到達勤王,只是因為他在京城,開封之變爆發后他立刻狂奔回家,甚至他到的時候勤王圣旨才到。所以劉家準備的比其他人快,甚至還沒接到姚古的調令就已經啟程,這才最先趕到,然后利用一個此前在河北收的家丁認識史進這個優勢騙開城門。

  什么他和王躍早就勾結,那個根本就不存在。

  “就是,燕公又不是外人,燕公賞賜是看得起咱們,信叔也太多心了,燕公都把你當兄弟,你還信不過燕公,這又豈是咱們西北男兒豪氣?燕公,末將之前多有冒犯,今日向燕公賠罪!”

  劉光國立刻說道。

  然后他起身向王躍躬身行禮。

  同時將酒杯奉上。

  王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扶起劉光國,兩人一起開懷大笑。

  “這是大郎的!”

  緊接著王躍捧起滿滿一捧珠寶放在他面前。

  “三郎!”

  然后他又捧起一捧給劉光世,后者趕緊起身行禮,眉開眼笑地接過。

  “三郎,之前幾日讓你受委屈了。”

  可憐劉光世被他關在繁塔上,這些天都有些憔悴了。

  “是末將不懂事,能得燕公親自教訓,也是末將的福分!”

  劉光世很干脆地說道。

  “哈哈,你倒是明白事理!”

  王躍笑著說道。

  然后劉光世也笑了。

  “來來,都別坐著了,都過來人人有份!”

  王躍緊接著招手說道。

  姚平仲笑著起身走到他跟前行禮接過,然后折可存和楊震,他們都很開心的收起各自的珠寶,說到底他們也沒什么可怕的,在知道了這些天大畫家和朝廷的種種奇葩表現后,他們就更不怕了。這樣的朝廷有什么值得怕的,他們就是收了王躍的好處,難道朝廷還敢追究是怎么著,朝廷敢說什么,那先問問城外駐扎的三萬精銳再說。

  王躍說的很對,這個世界終究拳頭大的說了算。

  以前真的都昏了頭,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天天受那些文官和太監的鳥氣。

  尤其是姚平仲。

  他就是因為頂撞童貫,結果凱旋之后沒有得到任何封賞。

  但王躍面前還剩下不少,這是劉錫兄弟的份子,然后這幾個拿了的人臉色立刻變了,一個個用不善的目光看著劉錫和劉錡。

  “二位,這是何意?”

  姚平仲陰森森地說道。

  “信叔,你們是看不起燕公?”

  折可存說道。

  劉光國兄弟目光陰冷。

  劉錫兄弟倆面面相覷,這種時候不拿,那可就是公敵了,他們倆可都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劉錫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只好起身走過去,然后接過了王躍捧起的珠寶,然后劉錡默默跟著一起接過。

  這就皆大歡喜了!

  所有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來,喝酒,也別什么燕公了,以后咱們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一起花!”

  王躍笑著說道。

  “燕公,不,王兄真豪杰也!”

  楊震舉著酒杯說道。

  然后剩下就是賓主盡歡了。

  “多么好的東西,就讓你這么送人了,尤其還是送給這些惡賊!”

  酒宴之后,花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臉不滿地說道。

  這里面一堆她的仇人呢,除了劉錫兄弟,其他全是滅她家的主力,折可存甚至比童貫回來的還晚,他和楊震是去年年底,剿滅了方臘最后堅持抵抗的余部呂師囊等人,這才從南方返回的。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王躍摟著她肩膀說道。

  現在他這里已經散伙,茂德帝姬已經回去,花花也回家了,接下來得等禮部商議婚期,然后帝姬下嫁,花花作為陪嫁的女官一起,倒是洵德帝姬作為楊豐已經迎娶的,還是要留在他這里的。不過很顯然洵德帝姬對此非常滿意,在這里完全沒人管束她了,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個剛剛開始青春期的少女,明顯對于這種生活更喜歡。

  “駙馬爺,您還想取什么呀?”

  花花似笑非笑地說道。

  “以后取什么暫時我還不知道,但今晚上取什么我還是很清楚的。”

  花花一愣,瞬間清醒,急忙向一旁掙脫,但緊接著就被王躍抄起起來,她驚叫著掙扎,但隨著王躍的手挪動,她也就立刻失去了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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