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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為大遼血洗東京

  赤盞暉還能怎樣?

  人家兩萬如狼似虎的騎兵已經進了三城,而這個家伙明顯又不是什么跟他講仁義道德的……

  話說完顏阇母至今還剮著呢!

  貝勒爺體格好,剮了幾百刀都沒死,至今還豎在架子上,等著明天繼續一邊剮著一邊去隰州,實際上到錦州之前還有一個州,也就是治所設立在覺華島上的嚴州,不過這時候稱為桃花島,這一帶總共這五州,每個州下屬都只有一個縣而已,主要人口既不是契丹也不是漢人。

  而是女真和渤海。

  來州是遼圣宗耶律隆緒時候,女真五部鬧饑荒,所以遷移到這里安置,潤遷二州是渤海民叛亂,平叛之后強行遷移到這里分割渤海的。

  總之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單純善良的乖寶寶。

  畏威而不懷德。

  可以在刀子下面跪著生,但絕不會在禮儀下面守秩序,所以完顏阇母血淋淋的身體,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教化。

  在手上沾滿女真的鮮血,而且交出大批兒孫做人質送往燕山后,赤盞暉和那些豪強們立刻成了大遼的忠臣義士,不但迅速獻出一萬五千石粟米,而且赤盞暉親自糾集五千騎兵,接受欽差大臣耶律寧的指揮。不過他也被耶律寧以天祚的名義正式封為來州節度使,依舊統領這四州之地,但桃花島被割讓大宋,實際上割讓給了王躍。

  王躍將在那里建立要塞。

  這對他們有利,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糧食,這鬼地方糧食產量低,四州才擠出一萬五千石粟米啊!

  但有了桃花島要塞,王躍就能源源不斷把糧食運來。

  就這樣損失兩千但卻補充了五千,最終兵力達到兩萬三千的騎兵軍團,繼續沿著遼西走廊向前。

  在從燕山啟程后的第十四天,王躍的馬車停在了一片山下……

  “中原的軍隊,多少年未曾踏足此地了?”

  他說道。

  “唐時營州尚為盧龍節度使控制,其后周德威為盧龍節度使,因梁晉鏖戰于河北,疏于防御北方,致使契丹南下隔斷營平二州,之后又失榆關,自此榆關以北再無中原軍隊踏足,至今已兩百余年。”

  吳玠說道。

  “兩百多年了!”

  王躍感慨道。

  原本歷史上再次重新奪回這里的,是朱元璋部下北伐的明軍,只不過那又是得兩百多年后了,前后四百多年啊,從這一點看朱元璋是真英雄啊!只可惜子孫不肖,又過了兩百多年,這里再次成為大明的傷心地。

  好吧,他眼前是松山。

  “耶律寧回來了!”

  韓世忠說道。

  王躍將目光轉向前方通過山間的道路。

  之前獨自前往錦州傳旨的耶律寧,正在向著他們這邊招手,王躍隨即揮手示意繼續向前,與耶律寧會和后很快轉過松山,沿著女兒河畔的大路向前,而這時候北邊錦州城已經清楚可見。

  “這也沒出來迎接啊!”

  冰凍結實的小凌河北岸,錦州城門依然緊閉,不過這座城很小,完全沒法和明朝的錦州城相提并論,當然,在這一帶的確是大城市,也就是比張瑴的平州略微小一點,但比來州這些大得多。不過城墻也不高,完全就是夯土的,這時候縱然開封也就是城門一帶包磚,倒是一座佛塔很突兀地立著,不得不說大遼以釋廢國名不虛傳,這樣一座小城里,居然也能看到佛塔的光輝普照。

  “韓慶民有些不太相信咱們。”

  耶律寧說道。

  “可以理解,換成我孤零零在這里守了好幾年,突然間跑來一群人說是來幫我的,我也得先觀察一下再說,不過我可以解決他的懷疑,把咱們的那位貝勒爺前面來。”

  王躍向后面一招手說道。

  “有請貝勒爺!”

  楊再興笑著喊道。

  后面立刻一片哄笑,緊接著完顏阇母的專車向前。

  貝勒爺……

  貝勒爺當然死了,他都凌遲一路了,有多少肉也割完了,但凌遲肯定是不包括腦袋的,所以他的骨骼標本和腦袋還在架子上,然后就在那些士兵的哄笑中駛到了最前面。王躍就像是天國王朝里的國王一樣,臉上扣著裝逼的面具,前面豎著貝勒爺的架子,帶著他的大軍踏上了小凌河的冰面。

  而對面錦州城上一個個腦袋向外伸出,愕然看著他的開路先鋒。

  “里面有沒有認識完顏阇母的,告訴韓慶民,我給他帶了個禮物!”

  王躍吼道。

  緊接著城墻上用筐子放下一個人來。

  這人直接跑到了完顏阇母的馬車前,然后爬上去掀起他的腦袋,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這種季節貝勒爺的容貌還不至于被毀,這個人看了一陣之后,立刻朝城墻上揮舞著手臂……

  “是阇母,是完顏阇母,阿骨打的弟弟!”

  他激動地吼叫著。

  “呃,他怎么是漢語?”

  王躍意外地問耶律寧。

  “燕公,契丹人有姓韓的嗎?韓慶民本來就是漢人,錦州城里絕大多數也都是漢人,這里是當年太宗南下,從中原抓來的漢人織工所居,專門為朝廷紡織錦緞,甚至在這里種桑養蠶,故此賜名錦州。”

  耶律寧說道。

  “這地方還能種桑養蠶?”

  王躍愕然道。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城門打開了。

  一個全身鎧甲的武將,帶著大批軍官和士兵沖出,徑直到了他們跟前,然后翻身下馬……

  “臣宜州節度使韓慶民恭迎天使!”

  他帶著幾分激動行禮說道。

  耶律寧隨即打開他那份官方偽造的圣旨,然后就像忽悠赤盞暉一樣再次忽悠韓慶民,后者反應比赤盞暉強烈的多,完全就是熱淚盈眶,幾乎是顫抖著在那里聆聽王躍指導出來的圣訓。尤其是聽說天祚已經集結十萬鐵騎,連耶律大石都召集三萬鐵騎,馬上就要開始反攻后,更是已經不住地擦眼淚了……

  “自蒺藜山之敗至今,臣獨守于此已五年,未得陛下音訊亦兩年,原本以為此生唯有以身殉國,卻不想今日終于撥云見日。”

  韓慶民哽咽著說道。

  耶律寧略微有些尷尬,然后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韓節帥,如今貴部控制區到哪里?”

  韓慶民看了他一眼……

  “這位是大宋太尉,燕國公,燕山路安撫制置使,陛下以燕山路及平州路為交換與大宋結盟,目前阿骨打正率軍攻打太原,故此南朝皇帝令燕公率軍護送我北上宣旨,另外向節帥運送一批軍糧,此后節帥所部軍需,皆由燕公供應。”

  耶律寧解釋道。

  “把軍糧送過來!”

  王躍向后面一招手喊道。

  然后一匹匹馱著糧食的馬匹向前,王躍身后的赤盞暉一臉便秘表情,他表忠心的一萬五千石糧食,如今卻成了王躍收買人心的。

  韓慶民激動地趕緊向王躍行禮。

  不得不說他今天得到的驚喜太多,都有點目不暇接,一下子希望有了,援軍有了,居然還有糧食,話說這年頭糧食比人都珍貴,真的,本來這里糧食產量就低得可憐,又加上持續多年的戰爭。別說是他,其實阿骨打都缺糧,原本這一萬五千石粟米是給阿骨打的,赤盞暉用它一下子得到阿骨打賞識,這一萬五千石在王躍看來不值一提,但在這里是真正救命的。

  “不值一提,開春后海路通開,我的船隊從海上直接運來,那時候糧食要多少有多少!”

  “燕公之恩,下官沒齒難忘!”

  韓慶民說道。

  “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送我倆美女就行!”

  “呃,只要燕公不嫌棄此處女子粗笨,別說兩個,二十個下官都給燕公送上!”

  韓慶民笑著說道。

  然后氣氛就十分融洽了。

  “自錦州向北,以大凌河為界,對岸就是女真所占,最近是乾州,再向前遼河西岸還有豪顯等州,醫巫閭山以西還有成州,懿州,皆是五年前蒺藜山之敗后就已經降敵,此外還有西邊的成州,這些正好包圍下官所轄之宜錦二州。”

  韓慶民說話間看了看赤盞暉。

  原本這個包圍圈還加上赤盞暉的控制區,話說他的確是孤零零。

  “這些遼奸,食大遼之祿卻背叛大遼,簡直枉披人皮。”

  王躍拿錯劇本般說道。

  “蒺藜山之敗后遼西其實已然守不住,這些州縣為求活命而已,末將也只是一口氣撐著。”

  韓慶民嘆息道。

  “節帥放心,某此來就是要為大遼鋤奸,不過這些螻蟻不足以某出手,留給節帥代天行罰,某先去為節帥解決那些巨奸,節帥可召集部下精銳,明日隨我大軍一同啟程,某先去為大遼血洗東京,把那些敢于背叛大遼的逆賊統統砍死!”

  王躍傲然說道。

  “呃?燕公要去哪里?”

  韓慶民直接傻了。

  “東京遼陽,要打就打個大的。”

  這下子別說韓慶民,就連耶律寧和赤盞暉都傻了。

  “諸位,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比你們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話說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部下的精銳都是哪里人?”

  王躍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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