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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炎縣縣令

  我不拆塔聞言駭然,他剛才明明是站在法葉身后,露出那表情時,法葉明明正在看剛走出來的鄧夫人才對。

  難道這和尚背后還長了一雙眼睛,能看到他的一舉一動不成?

  不知為何,我不拆塔再看法葉那比他還矮上一頭的身板時,卻有種自矮一頭的感覺。

  “夫人身上的......傷痕,比那嚴重,看起來就像是,我曾經在戰場上看到的......那些......”

  法葉雙手合十,閉目嘆息。

  他雖然一心參禪,但并不代表他不諳世事。

  相反,他的見識,比之大多數人都要深。

  他不知道我不拆塔說的是現實那邊,只以為他是在說二三十年前那場天下動蕩。

  在那場動蕩中,天下群雄紛起,百姓遭難,不知多少百姓流離失所,餓死的人不計其數,連“兩腳羊”都曾出現過。

  而我不拆塔所說的那事,在戰場上,也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法葉自己本身也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自然對這深有體會。

  而另外三人卻知道,我不拆塔說的并不是這游戲里的戰爭,而是......現實。

  我不拆塔因傷退役前,曾去過紛亂的地方!

  不過也無怪乎五人中只有我不拆塔一人能看出來了。

  其他四人。

  法葉是個從小就當沙彌,長大了一心修禪的和尚,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

  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兩個都是純情的小處男,只在小電影上看過各位老師的操作。但那些老師都只是拍戲,哪里能拍出這種情濃到極致才能出現的場面?

  而我不加血,她是個法醫,見過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尸體倒是不少,但她一顆芳心都掛在我不拆塔身上,怎么可能去找其他的男人。

  再加上她的工作性質,也決定了大部分男人對她敬而遠之的態度。

  至于那個縣令夫人的婢女,看她年紀顯然也是沒有成婚的,又哪里懂這些東西呢!

  四人的心頭同時想到的是,難道是那縣令對他夫人不好,還是說,那縣令愛好特殊?

  我不打兵憤憤不平道:“這么漂亮的小姐姐也下得去手,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所有人后退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要是自己有一個這么漂亮的老婆,那肯定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了,哪里舍得這樣拿來虐待。

  我不加血也臉色非常難看,但這是別人的家事,他們都是外人,又怎么管?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

  我不拆塔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雖然目光陰沉,心中氣憤難平,但卻一直等到現在法葉問起來才說出來。

  我不拆塔問法葉:“大師,接下來我們去哪?”

  法葉奇道:“你們,要跟著貧僧?”

  我不拆塔點點頭:“村長既然派我們一路護送您過來,那我們自然得保護您的周全。”

  法葉點點頭:“那好,我們出城,去興殷寺吧。”

  幾人再次動身,一路往外走去。

  剛走到正街,就聽到身后身后傳來一個喊聲:“大師,法葉大師,請留步!”

  五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卻看到陳典吏向這邊狂奔而來,他身后,跟著一個魁梧的“巨人”。

  我不拆塔一米九的個子,對一般人來說已經算是“大個子”了。

  但這走來的“巨人”,卻比他還要再高一個半頭,粗略估計,身高至少有兩米二往上。

  只是更奇怪的是,這個走起路來大地都要抖兩抖的“巨人”,身上卻穿著一件正六品官員的服飾。

  在這炎縣,只有一位正六品的官員。

  來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就是炎縣縣令——鄧宰!

  五人都目露驚奇,顯然沒想到,這炎縣的縣令,竟然會是這么一位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糙漢子。

  不過一想到,在那美艷的夫人身上施虐的,或許就是眼前這個巨漢。

  他們頓時對這鄧宰升起惡感。

  鄧宰對眼前幾人的心里所想自然是不清楚的,只見他“蹬蹬”幾步走到幾人面前。

  先是驚異地看了鶴立雞群的我不拆塔一眼,看到他身上強壯的肌肉和穿著的毛皮衣,表露出一絲詫異。

  然后這才來到法葉面前,微弓著腰,伸出蒲扇般巨大的雙手,很熱情地道:“法師,大師!可算給您盼來了!宰久聞你的大名,對你是仰慕已久啊!可惜宰因案牘勞形,竟不能在第一時間迎接法師,實在是罪過,罪過。”

  法葉莞爾,這個大個子縣令還真是有趣。

  長了個出類拔萃的個子,要是披上重甲,拿了戰刀,絕對是戰場上的一員猛將。

  這名猛將卻棄了盔甲,拿了官帽戴在頭上,口中還笨拙地吐著故意咬著文的詞匯。

  就像是一只猴子強行穿上了人的衣服一般,讓人感覺著實別扭。

  哦,這只可能不是猴子,是猩猩。

  法葉連忙回禮,想要伸手將鄧宰扶起。

  可沒想到鄧宰哪怕是弓著頭,也比法葉要高上稍許。

  無奈下,他只好將手向上,將鄧宰托起:“明府大人不必多禮,貧僧不過一游方僧,并無什么大名。”

  鄧宰憨厚一笑,搖著頭很認真地答道:“法師的大名,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就不要再謙虛啦!法師,您看這天色已晚,不如您到下官家中,下官也想聽聽佛法的教化。”

  法葉有些猶豫,白夫人身上的傷,還有她臨走前說的話,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但鄧宰說得有非常懇切,法葉也不好拒絕,只好順水推舟地應下了。

  于是法葉又帶著四名玩家跟鄧宰、陳典吏一起,往后衙走去。

  兩人一路邊走邊聊著。

  法葉問道:“我看鄧大人身姿雄壯,不知為何在此為一縣令?”

  陳典吏揚揚眉,有些得意地笑道:“我家大人曾經在邊疆廝殺了十幾年,任定邊校尉時,幾百里邊疆蠻夷無人敢踏入關中一步。”

  法葉嘆道:“鄧大人果然是沙場驍將,允文允武,真神人也。”

  鄧宰笑道:“哪有說的這么夸張,我只是朝廷讓我做啥我做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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