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寧初晨就跟著寧初夏一起,去了竹沁園。
這是她第一次到燕衿居住的地方。
一直覺得,以燕衿的性格,這里的裝修風格應該是偏冷淡風的,會讓人覺得很嚴肅很威嚴,卻沒想到,這么的溫馨。
家里面的裝修不喜慶,卻就是有,很溫暖的感覺。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里所有的一切。
然后看到了家里,就只有唯一的一個傭人。
還是個男人。
那誰來伺候她?!
“文逸。”寧初夏叫著還在忙碌的文逸,“你過來一下。”
文逸連忙就走了過來。
“這是寧初晨,我妹妹,會在這里贊助一周。她右手受傷了,燙傷,你注意一下,多照顧她。”寧初夏很自然的介紹道。
“好的,夫人。”文逸顯得很恭敬,恭敬的叫著寧初晨,“寧小姐,你好,我是文逸。”
“嗯,你好。這幾天要麻煩你了。”寧初晨笑得很友好。
事實上。
對面前的傭人根本不屑一顧。
特別是聽到他叫寧初夏“夫人”叫她“小姐”,她就莫名覺得不痛快。
“寧小姐客氣了,是我應該的。”
寧初晨和文逸寒暄了好幾句。
給人感覺就是非常隨和,沒有任何架子。
“我帶你去你房間,現在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寧初夏說道,“文逸,幫初晨的行李箱一起搬上來。”
“好。”
寧初夏把佩奇交給燕衿,帶著寧初晨上樓了。
寧初晨一走上二樓就非常的興奮,有一種,到了燕衿隱私的感覺,讓她莫名有些激動。
“姐,你和燕衿哥哥,住的哪個房間?”寧初晨好奇的問道。
寧初夏指了指,“這個房間。”
“那我能不能挑選離你最近的房間,我怕在這里我住的不習慣,在你們隔壁,我會舒服一點。”
“隔壁的房間是佩奇。”寧初夏直言,“對面是喬治。”
“……”寧初晨臉色明顯有些微變。
“二樓就只有一間最邊上的客房了。”寧初夏當沒有看到寧初晨的情緒,自顧自的說道。
“我不想住最邊上。”
“那就只有樓下,樓下是文逸住的地方,他隔壁還有兩間房。”
“樓下不是傭人住的嗎?”寧初晨的不爽,直接表現了出來。
“所以我才帶你到樓上來的。”寧初夏說得理所當然。
寧初晨忍了又忍。
反正,總有一天她會睡到主臥的床上。
“這里。”寧初夏帶著寧初晨走動最邊上的房間。
其實什么都很好。
也有配套的浴室。
寧初晨卻還是很不情愿的走了進去。
文逸也把行李放下了。
“文逸你去忙自己的吧。”放下后,寧初夏就讓文逸離開了。
寧初晨眼珠子都瞪大了。
這傭人不用幫她整理行李嗎?!
“初晨,我也不打擾你了,你手受了傷,早點洗漱休息。”
“好。”寧初晨乖乖點頭。
是想著,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現在不能和寧初夏撕破了臉皮。
“對了,家里的小朋友除了佩奇,還有喬治。喬治性格比較冷淡一點,也不太喜歡外人靠近,他這段時間受傷在家里面休息,你盡量不要去招惹他。”寧初夏提醒。
“喬治性格很壞嗎?”寧初晨問。
“算不少好。”寧初晨回答。
“好。”寧初晨看上去依舊很乖巧的樣子。
心里想的卻是。
寧初夏肯定怕她討好了喬治。
畢竟,所有人傳聞,燕衿最愛的還是喬治這個兒子,因為這個兒子是喬箐所生、
所以,她只需要討好了喬治,就極有可能成為了這個家里面的女主人,就可能成為了全國最尊貴的夫人。
寧初晨暗自打著如意算盤。
“我先出去了,有時候事情可以叫我。”
“嗯。”
寧初夏離開。
她給寧初晨關上了房門。
但愿,能夠安分守己。
否則。
就是自尋死路。
寧初夏此刻也沒有立即回房。
她走進了喬治的房間。
喬治對她似乎是妥協了。
就是,房門沒有再反鎖。
她走進去的時候,喬治躺在床上看書。
喬治的很多行為和同年孩子都不同。
同年孩子絕對不會像喬治這樣自律,就是沒有任何人特意管教他,他會合理安排他自己的學習時間。
喬治看著寧初夏回來,沒有任何表情。
小臉上就是,冷漠得很。
寧初夏就這么看了喬治好久。
看得喬治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他皺著小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
總覺得,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還有些略顯尷尬。
“你臉上沒東西,還特別的帥。”寧初夏直言。
喬治轉眸看著寧初夏。
他在想什么,她怎么知道?!
“那你盯著我做什么?”喬治不爽。
對寧初夏,就是分分鐘都不能讓自己情緒穩定。
“我在想,這么帥一張小臉,就算性格很壞,應該還是會有貪圖美色的女孩子喜歡的。”寧初夏很認真的說道。
喬治被她臉都說紅了。
他有些事情生氣的說道,“寧初夏,我才10歲,你給我說這些合適嗎?”
“你不是也聽懂了嗎?既然懂了,有什么不合適的。”寧初夏反問。
“……”喬治小臉上都扭曲了。
“放心,你就算早戀,我也不會介意的,還能幫你,在你老爸也接受。”
“我不會早戀,也不會談戀愛,你出去!”喬治真的覺得有一天,他一定會被寧初夏這個女人氣死。
寧初夏對于喬治的脾氣,也是淡定無比,她笑了笑,“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給你說。”
“你快說!”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他。
卻沒有發現。
他現在已經開始接受,她的事情。
按照以前,本能反應就是“我不想知道”。
“我妹妹寧初晨會到家里來住一周,總之她性格不是很好,你做好心理準備。”寧初夏直言。
“比你性格還不好嗎?”喬治反問。
寧初夏一怔。
隨即笑了笑,“不一樣的不好。”
喬治皺眉。
“你這么冰雪聰明,見到她就知道了。”
“冰雪聰明是形容女人的!”喬治有些生氣。
“聰明睿智。”寧初夏重新找了一個詞。
“你快走,我要休息了。”喬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被寧初夏牽著鼻子走。
他分明一個人好好的。
這個女人非要來打擾他的生活。
他今晚都攆她幾次了,她卻還沒走。
“晚安。”寧初夏燦爛一笑。
也知道再多待一會兒,喬治估計得崩潰。
喬治恢復冷漠。
寧初夏離開。
她推開她和燕衿房門的那一刻,眼眸頓了頓。
因為她看到寧初晨,穿著一條吊帶裙在房間里面。
此刻燕衿在床上。
如此畫面。
還真的讓人有些不爽。
“姐,你去哪里了?”寧初夏沒有發火,寧初晨反而先發制人了。
寧初夏忍了忍,她說,“你找我有事兒?”
“房間里面的浴室,我用不來,加上我右手受傷了,洗澡很不方便,我想找你一起洗澡。卻沒想到,推開你的房門,你都不在。”寧初晨很爽的說道。
所以。
直接闖進了別人的房間,她還理直氣壯了。
“走吧,我陪你回房洗澡。”
“就在你這邊洗吧,你也不用來回折騰了。洗完澡我就回房,我貼身衣服都帶了。”寧初晨說道,“燕衿哥哥應該不會介意的是嗎?”
說著,故意揚了揚自己大紅色的文胸和小褲。
燕衿眼眸一轉,他看向了寧初夏。
寧初夏還未回答。
寧初晨就自顧自的,已經走進浴室了。
在浴室里面叫著,“姐,你快進來我們一起洗澡,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洗澡了。”
寧初夏抿了抿唇。
還是走進了浴室。
浴室里面。
寧初晨都已經開始脫光衣服了。
就是浴室門都沒有鎖,就脫了。
寧初夏把門鎖上。
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姐姐,你說我身材是不是很好?”寧初晨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里面的自己。
“挺好的。”寧初夏應了一聲。
顯得有些冷淡。
寧初晨心里有些諷刺。
是認定寧初夏嫉妒她。
兩個人發育完成之后,她的身段明顯就被寧初夏好很多。
寧初夏就只是身材比例比較勻稱,但是該有的地方,絕對沒有她的澎湃,不該有的地方,也沒有她的纖細。
就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男人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她。
絕對不會多看寧初夏一眼。
燕衿是不知道她的美妙,所以才會被寧初夏引誘。
她就這么看著寧初夏,慢條斯理的脫衣服。
就是想要把寧初夏直接給比了下去。
就是要讓寧初夏,羞愧不已。
這么想著。
寧初夏也把衣服全部脫掉了。
脫掉那一刻。
寧初晨眼睛都看直了。
寧初夏什么時候,身材變得這么好了。
是女人看到都會心動的好。
身上沒有一塊多余的贅肉,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很好。
顏色都很好。
這個女人。
去做了手術嗎?!
為了嫁給燕衿,做了什么整體手術?!
“你把手保護好,過來洗澡。”寧初夏當沒有注意到寧初晨的眼神,淡淡的叫著她。
寧初晨回神。
看著鏡子中兩具身體的對比。
她不想承認都不得不承認,這一刻被寧初夏秒成渣。
難怪燕衿會這么喜歡寧初夏,肯定就是被寧初夏的身體引誘的。
這不要臉的女人。
為了坐穩燕衿女人的位置,居然在自己身上動刀,居然這般不知廉恥。
她心里不爽到了極致。
那一刻還是走向了寧初夏,在寧初夏的幫助下洗澡。
“姐,你身體做了什么手術嗎?”寧初晨看似友好,還顯得很真誠,“你身材看上去變得好好。”
“沒有。或許說,不記得了。”寧初夏說道,“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都是空白的。”
聽到寧初晨耳里就是,寧初夏就是默認了。
不過是找了一個很好打的理由掩飾而已。
“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寧初晨問道。
是有點不信一個人就這么失憶了。
總覺得寧初夏是不是裝的。
就是把自己裝得楚楚可憐,所以才會讓她父親對她更好。
所以才會讓她,嫁給了燕衿。
“不記得了。”寧初夏回答。
心里又陡然,頓了那么一秒。
總覺得,好像又有了一些曾經的影子。
又覺得只是在做夢一般。
畢竟那些影子,和自己是寧初夏,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好為你難過。”寧初夏很傷心的樣子。
寧初夏就這么淡淡的看在眼里。
當然也沒有去揭穿。
她說,“沒什么,我已經習慣了。”
“以后,我會多陪陪你的。”寧初晨體貼的說道。
寧初夏淡笑了一下,就是覺得好笑。
寧初晨這么低劣的手段。
到底有什么自信,可以來對付她。
寧初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好像經歷過很多人,然后真的覺得寧初夏,很低等。
兩個人洗完澡。
寧初夏穿著睡衣出去。
寧初晨也穿著她身上來時的睡衣。
大紅色的。
帶吊的。
露了很多肌膚。
此刻身上剛洗完澡,故意沒有把身體擦拭得太干凈,就是營造一種勾人的氛圍,也在寧初夏還未穿上衣服那一刻,就先走了出去。
寧初夏看著寧初晨的背影,淡笑了一下。
她依舊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
總覺得。
對寧初晨沒有任何感情。
所以沒這么好心,去提醒她不要自己找死。
反正。
最后什么結果,那也是她活該。
寧初夏穿好衣服走出來。
就看到燕衿是背對著寧初晨的。
寧初晨明顯在叫他,“燕衿哥哥你睡了嗎?”
燕衿當沒有聽到。
“這么快就睡了嗎?我就是想要給你說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來你家和姐姐團聚,我真的好想姐姐了。”
燕衿依舊沒有回應。
寧初晨氣得跺腳。
她這么嬌羞的樣子,燕衿居然看都不看。
她咬牙。
告訴自己不急。
反正還有一周時間。
她就不信,她勾引不了燕衿。
她說,“那我先回房了,燕衿晚安。”
又轉頭對著寧初夏說道,“姐晚安。”
寧初夏微點了點頭。
寧初晨帶著不舍,亦或者有些不甘的離開 寧初夏過去把房門關上。
“上鎖。”房間中,燕衿的聲音,低沉的吩咐。
所以這男人只是在裝睡而已。
顯然是不想搭理寧初晨。
寧初夏聽話的把房門反鎖了。
她回到床上。
剛鉆進被窩那一刻。
身體就被燕衿壓在了下面。
“你做什么?”
“除了你還有什么?”燕衿嘴角一勾。
就是在外人面前,剛正不阿,嚴肅沉穩,內斂矜貴的男人,私底下,真的騷到不行。
寧初夏欲拒還迎。
她說,“你該不會被寧初晨挑逗了吧。”
“你明知道她來的目的,你卻還不阻止?你是覺得為夫定力很足,還是覺得寧初晨沒有資本?”
“我是想要,趕盡殺絕,不留后患。”寧初夏一字一頓。
“我接受你的理由了。”燕衿嘴角輕笑。
下一秒。
被窩中的兩個人。
就天雷勾地火。
瘋狂而熾烈。
寧初夏總覺得,和燕衿這么一輩子,其實真的不錯。
除了燕衿忘不了喬箐。
其他都好。
連帶他的一對兒女她都喜歡到不行。
所以真的沒想過,會把燕衿,拱手相讓。
同樣的夜色下。
秦辭真的是無聊到了極致。
本以為婚姻提上了行程,他心情能夠好一點。
畢竟他覺得自己能夠真的沉下心真的穩定,是一件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他應該為自己覺得驕傲,他應該給自己慶祝。
卻不知道為什么。
就是,還是煩得要死。
他給江見衾打電話,想要讓他陪他出來喝點酒解解悶。
結果江見衾居然拒絕了。
說他現在是兩個雙胞胎的父親。
他有更大的責任,要去照顧他的孩子。
秦辭真的是被江見衾刺激了。
一開始他覺得江見衾會孤獨終老。
后來有一個女人,瘋了似的追求他。
好吧。
他成為了他們三個人之中,最快結婚的那一個。
雖然婚姻不太順。
分分合合也被透了心。
在他以為江見衾又要孤獨終老的時候。
他突然告訴他。
他要當爸爸了。
當時他正在和盛芷葶說結婚的事情。
本來還有些猶豫。
就真的被江見衾給刺激到,毫不猶豫了。
不就是當爸爸嗎?!
他也可以。
不就是當雙胞胎爸爸……
好吧。
他就算當不了雙胞胎爸爸,他至少可以三年抱倆。
反正,就是不能落后他們。
結果。
現在什么都塵埃落定了。
他卻又覺得空虛寂寞冷了。
秦辭把煙蒂熄滅,他給盛芷葶撥打電話。
“在哪兒?”秦辭直言。
“怎么了,我今晚有點事兒,可能不能過來。”盛芷葶連忙說道。
此刻她在夜場。
一想到還有一個月就要和秦辭真的結婚了,她就各種,想要放縱。
她想都沒有想到,秦辭會突然就真的要和她結婚了。
她知道秦辭對她是認真的,抱著結婚為前提交往的。
但她一直以為,秦辭不會真的就這么快和她結婚,秦辭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想要當爸爸的人,他更適合談戀愛。所以一直覺得,他們這樣的關系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她還能夠再玩個一年半載。
卻沒想到。
秦辭突然就真的下定了決心要結婚。
而秦辭都已經主動說結婚了,她肯定不能拒絕。
只能表現得非常積極的興奮的答應了。
答應后。
第一想法就是,要在結婚前,把該玩的,再玩一遍。
“我知道你有事兒。”因為今晚上給她打過電話了,“我就想問你在哪里,我過來找你,我有些發悶。”
盛芷葶整個人明顯僵硬了。
秦辭過來找她?!
她不過是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她要怎么去圓謊。
“怎么,不方便?”秦辭明顯有些生氣。
“不是,我只是怕你知道我在夜場的。”盛芷葶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心里想的是,最完美的圓謊,就是讓一切假的變成真的。
“你覺得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和朋友聚餐然后陪著去娛樂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嗯。”盛芷葶重重的應了一聲,“那你過來吧,我在999包房,我正好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之前因為我們都挺忙,很多朋友你都不太熟,結婚那天他們也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好。”秦辭掛斷了電話。
他其實都有點看不起他自己了。
他曾經那么會玩的一個男人,現在居然丟人到,要去蹭別人的局。
秦辭很快到達999包房。
包房中,光線還好。
沒有特別暗淡。
也沒有特別吵鬧。
就是一些年輕人,在里面很規矩的喝酒。
秦辭一進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
程笑笑也第一時間,看到了。
那一刻不由得還笑了一下。
秦辭這是走進了,給他戴綠帽子的窩點來了。
這里面六個男人。
和盛芷葶,全部有染。
她倒是很好奇。
秦辭會和他們怎么相處。
程笑笑很沒有存在感的,站在一邊,看著秦辭。
看著所有人都在熱情的歡迎秦辭的到來。
“秦少爺,你好。”
“秦少爺,聞名不如一見。”
“秦少爺……”
所有人似乎都圍著秦辭轉。
秦辭似乎也習慣了被人恭維,顯得很自然。
所以。
程笑笑就這么看著秦辭。
這貨不是來捉奸的。
難怪,前一秒種,這里面的男男女女還在各種……見不得光的瘋狂。
下一秒突然就變了風格。
她以為,就是城里人會玩。
沒想到。
是因為秦辭要來。
所有人在幫盛芷葶做戲。
盛芷葶此刻親昵的挽著秦辭的手臂,對著一個男人介紹道,“秦辭,這是王憲,他家和我家有商業上的一些合作,他爸和我爸關系也很好。上次我喝醉了,還是他送我回去的。”
“秦少爺你好。”王憲主動招呼,端著酒杯敬酒。
“你好。”秦辭也陪著喝了一杯。
“因為工作的關系,我經常和芷葶碰面,她也經常說起你。”王憲來開話題。
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聊天。
秦辭也沒有什么架子。
在盛芷葶的朋友面前,也是給足了所有人面子。
就是誰來敬酒,他都來者不拒,偶爾還會主動和其他人喝酒。
程笑笑覺得。
秦辭被戴綠帽子也是他活該。
誰讓他這么信任,盛芷葶。
“服務員,再叫兩件啤酒。”王憲吩咐著程笑笑。
程笑笑連忙應了一聲。
她對著話筒,讓夜場的工作人員送了兩件啤酒過來。
然后蹲在地上,幫他們一個一個打開,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把之前喝過的空酒瓶,一個一個啤酒箱里面。
她做得很認真,也做得很自然。
秦辭是低頭拿啤酒的時候,晃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服務員,程笑笑。
莫名有點氣急攻心。
就是看到程笑笑,就有點,上頭的感覺。
“怎么了?”盛芷葶坐在他身邊,一下就能夠注意到他的情緒。
這大概也是這么久,盛芷葶一直沒有翻車的原因。
她性格一向細膩謹慎。
秦辭一絲風吹草動,她都能夠感覺得到。
“沒什么。”秦辭說沒什么,但是口吻似乎都變了。
盛芷葶不由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服務員。
長得倒是還可以。
秦辭難道喜歡這種長相的。
當然,她也沒有去計較什么。
對她而言,任何女人都不足以成為她的威脅。
在抓緊秦辭這件事情上,她信心十足。
夜晚越來越深。
包房中的男的女的,酒越喝越多。
卻就是,好像喝了個不玩。
盛芷葶都有些酒勁上頭了,她走進包房中的洗手間。
剛進去。
一道身影非常利索的,跟著一起進去,然后將廁所門一起關上。
“你瘋了嗎?”盛芷葶壓抑著聲音,問王憲。
“不是很刺激嗎?”
“你有病啊!再刺激,我也不敢在秦辭面前干什么事兒,你給我出去。”
“你激動什么,我說了要上你嗎?”王憲邪惡一笑。
“你想做什么?”
“我就是在提醒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透風的墻。你背著秦辭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總有一天會被人戳穿。”
“你在威脅我?!”盛芷葶臉色都變了。
“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這么卑鄙,我是想要幫你。”
“你什么意思?”盛芷葶皺眉。
“我的意思是,如果哪一天你被人揭穿了,在和秦辭交往的這段時間偷人了,你最好拿到秦辭也偷人的證據。”
“你以為秦辭還是以前那個秦辭?!他自從跟我在一起之后,就沒有再和其他女人有過任何不正當關系。”
“所以我才讓你,制造證據啊!”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盛芷葶臉色微變。
“好,我就說直白一點。”王憲對著盛芷葶,“你剛剛肯定也注意了,秦辭看我們包房中的服務員,眼神都不對。我剛剛仔細觀察過了,那個服務員確實長得很好看,還有種莫名的清純,就是在夜場這種渾濁的地方,有點眼前一亮,如飲清泉的感覺。”
“有這么好嗎?”盛芷葶自然有些不爽其他女人被男人這般評價。
“當然差你還是遠得很。”王憲連忙補充。
“男人的嘴,騙人的貴。”
“好啦,別吃醋了,我們說正題。”
“你說。”
“你就趁此機會,讓秦辭和服務員睡,到時候留下他們睡覺的視頻,一旦你被揭穿了,你就拿這個和秦辭作交換,就是給自己留下一個保障。”
“我瘋了嗎?我讓自己的男人和別人睡。”盛芷葶自然無法接受。
“你冷靜點,好好想想這樣做的好處。別忘了,除了你自己和秦辭的感情外,你們家還得靠秦辭支撐著,倒時候真的被秦辭知道了你給他戴綠帽子,你們家不跟著倒閉嗎?!”王憲說,“我也是覺得我們相處一場,給你點建議。”
“但是你讓秦辭和其他女人睡……”
“怎么,就準你和其他男人,不準秦辭和其他女人了。你們女人也挺自私的嗎?!”
盛芷葶抿唇。
反正就是有點,接受不了。
“其實和一個服務員說睡沒什么的,秦辭絕對不可能和一個服務員結婚,秦辭就算睡了,也不會對你的秦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有人和威脅。”
“那為什么我不找一個丑的和秦辭上床?!”
“太丑的,你能成為什么證據嗎?!秦辭一口咬定是喝醉了,你能怎么說?!找一個好看點的,讓他百口莫辯!”
盛芷葶還是有些猶豫。
“今天機會不錯,夜場的藥也很多,你想要我馬上讓人給你弄,要是你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那就隨便吧,我也只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給你提建議。”王憲也不強迫,“我先出去了。”
“等等。”盛芷葶突然叫住他。
王憲回頭。
“就按你說的。”盛芷葶咬牙。
她確實得給自己,一點保障。
真的讓秦辭發現了她的時候,就是傾家蕩產的事情。
這個結果,她還承受不了。
------題外話------
不知道盛芷葶是不是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