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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午夜時分,教堂內祈禱室門前的鐘聲被準時敲響。()
晚飯后就開始祈禱的祭祀們魚貫而出;一聲黑袍的盧迪提并沒有起身,仿佛那鐘聲根本不存在一般,依舊跪在祈禱室的門前低聲詠頌著《神說》;一層淡淡的白光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照亮了整個祈禱室。
狹長、略顯干扁的臉頰,即使閉上了眼瞼卻已經顯得異常突兀的雙眼,而那從左面眉尖一直貫穿到右面嘴角的傷疤,哪怕是在圣光的包圍中也是最吸引人目光的所在――而包裹著盧迪提的圣光,也與普通的圣光的潔白、溫和、潤物不同,雖然同樣是白色,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慘白,而且冷厲如同刀鋒一般的感覺,令站在他身旁的人都同樣的感到了心寒。
“大祭司,萊曼祭祀已經離開蘭丁堡,加入到討伐異端的隊伍中去了!”
空無一人的祈禱室內,一身黑色的祭祀服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盧迪提的身后,十分恭敬的說道;對于宗教裁判所的人來說,很少有人可以令他們這樣,除去教皇與自己的直屬上司,宗教裁判所的那位所長外,哪怕是一個大區的大祭司或者主教也不能夠令他們心悅臣服。
事實上,盧迪提大祭司的身份對于這些宗教裁判所的存在來說根本是沒有任何效用的;關鍵的是對方狂信者出身――絕大部分的狂信者都是來自宗教裁判所。從小被灌輸著神是高貴、無與倫比的他們。做為宗教裁判所內的另外一把利刃被外界所警惕著。
詠頌《神說》的聲音并沒有被打斷,仿佛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直到整篇《神說》被詠頌完畢后,盧迪提才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黑衣祭祀,微瞇的雙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空洞而充斥著壓力,令被盯著的黑衣祭祀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顱。
壓力并沒有隨著一方的退步而有所減緩,反而是越發的濃烈起來――從墊子上站起來的盧迪提,雖然身材偏瘦。但是個頭卻并不低;比之面前宛若普通人的黑衣祭祀整整高出了一個頭,而那冷厲堪比刀鋒的白光更是令著黑袍祭祀感受到了猶如剜肉刮骨般的疼痛。
“大祭司……”
話語還沒完整的說出口,就被一聲疼痛的喊叫打斷了;原本卑躬屈膝的黑衣祭祀在一道圣光閃過后,立刻躺倒在地。雙手緊抓著胸口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而陣陣的哀嚎更是好似不要錢般的從喉嚨的深處迸發出來;不過,這樣的哀嚎只是持續了片刻,就變得靜寂無聲起來,除了時不時神經反射留下的抽搐,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生息。
“神的威嚴,是無上的!”
看著面前的尸體,盧迪提雙手放在胸器疊加合十,神情肅穆的說道;然后轉身向著祈禱室外走去――空蕩蕩的祈禱室內,只剩下了那具黑衣祭祀的尸體,直到過了良久。才有兩個人影再次的閃現出來。
“不是每一次的先人一步,都會有功勞可拿的!”
同樣黑色的祭祀服代表著面前兩人的身份,其中一個看著地上尸體那還算年輕的臉龐,忍不住的嘆氣道。
“年輕并不代表就一定可以犯錯誤;任何的錯誤都有可能代表著喪命……”
“好了,干活吧!”另一個抬起了尸體的雙腳,對著還在那感嘆的同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碰到那些…額…只能怨這個家伙倒霉!”
“他好像是由外務的那些人推薦進來的吧?”在同伴的催促聲中,最先開始說話的黑衣祭司抬起了尸體的兩條手臂,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聲問道:“而且再被調進來后,就直接安排到了我們這里!”
“嘿。誰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呢?”低頭看了一眼尸體年輕的臉龐,后一個說話的黑衣祭司,撇了撇嘴絲毫沒有關心的說道:“不過,這些又不關我們的事!不管這小子之前是得罪了人故意被人扔進來也好,還是一切都是湊巧也罷。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死人是不會有任何反對的!”
同伴沒有絲毫人情味的解釋,令之前說話的黑衣祭司不由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后不再說話,抬著手中的尸體向著祈禱室后的一個房間走去――在海灣區這樣的大教堂內,同樣按照圣山上的教堂總部一樣設立有圣靈堂;不過,海灣區的圣靈堂并不在祈禱室的后面,而是在大教堂內的一側。
很顯然,這位剛剛死去的年輕的黑衣祭司是沒有資格進入到那里的。
事實上,祈禱室后,一直通往海邊的那條下水道才是他最終的歸宿――這位年輕的黑衣祭司會隨著整個城市的生活污水進入到薩斯港內的海水中,成為無數魚蝦的食物……
當然,或許有些人在很久之后還會記著這位年輕的黑衣祭司的名字;但是對于他的消失,卻不會有人會去過問;那身黑色的祭司袍早就注定了一些事情。
當那兩名抬著尸體的黑衣祭司也離開祈禱室的時候,位于教堂一角的祈禱室完全的安靜下來,除去燃著的燈火與風聲外,再也沒有絲毫的人氣;當然了,這里面并不包括那些夜晚才會出來尋食的動物――一只灰色的只有孩童手掌大小的老鼠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叢中,機靈的雙眼不住的打著轉;任何的人在看到那雙靈動的眼睛后,都會認為這根本不是一個動物能夠擁有的,而是人類的眼睛!
事實上,隨著阿瓦的實力日趨的強大,對于動物伙伴的影響也是越發的深遠起來――最起碼,之前他只是能夠通過動物伙伴的表述來理解其看到的一切,而不像是現在這樣,完全好似是靈魂附體一般的‘親眼所見’。
ps頹廢登錄了一天,總算是登錄上來了啊……一直提示系統繁忙……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