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面對著自己同伴的喊聲,葉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對于自己的好友全部都安然恙的站在這里,葉奇是從心底感到了高興,同時心底暗自松了口氣;之前,感受到從諾斯德家族中爆出的六個屬于教廷日耀級強者的氣息時,葉奇的內心可是瞬間就揪到了一起。
雖然在他敏銳的感知中,還有不同與教廷的兩名日耀級強者氣息,但是數量完全的不是等比例;哪怕是感應到周圍還有著一些接近日耀級強者強度的波動,可這絲毫不能令葉奇感到任何的安心——沒有誰比身為日耀級的他更加的明白,日耀級與日耀之下的差距。
而在距離諾斯德家族的莊園感應到了屬于自己好友的三股熟悉并且越來越劇烈的波動后,沒有任何猶豫的,葉奇徑直的從格羅寧的背上拔刀斬擊而下——盲斗感知中的波動并不是永恒不變的,會隨著情緒或者身體的變化而有著強弱的區別;而在六名教廷日耀級強者的包圍下,他的好友爆出這樣劇烈的波動,疑是要用最強的一擊來做最后一搏了。
最強的一擊來做最后一搏,疑只有一個結果——不成功便成仁!
以日耀級強者的強大,疑后者的幾率才是最大的,也是葉奇絕對法接受的——如果是在進入湖底的海神廟之前,面對這樣的距離以及對方同樣日耀級的實力,葉奇或許還會有心力,但是面對此刻已經有55級的冷兵器大師的葉奇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輕視。
冷兵器技能在進入大師級后,每一次的提升都足以是一個令人感到驚訝的變化,尤其是越往后,這種變化就越明顯;尤其在5o級后,葉奇甚至感覺到了大師級的冷兵器每一次等級的提升,他的實力都是在成倍的增長——并不是身體上的強大。而是技巧,與倫比的技巧!
那種由技巧產生的精準到沒有一絲一毫偏差,細微到不浪費一絲一毫力量的控制就好似一杯醇香之極的美酒。不禁令葉奇感到了沉醉;當然,更多的則是舒暢——任何追求實力的強大的存在,面對以原本三分的力道揮出十分威力的事實,論是誰都會感到舒暢;尤其是像葉奇這樣本身就知道有一個帶有絕對敵意并且強大到極點的存在。會在將來不久之后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任何能夠在不違反他內心底線快提高實力的方法,都會令他求之若渴。
而大師級冷兵器與名技巧之間出奇意外的效果,則令一直在心中籠罩著一層陰霾的葉奇微微的松了口氣;畢竟,大師級只是在專家級達到了8o后獲得的提升。而現在以系統的顯示,疑大師級還遠遠不是盡頭,在上面還有著限的可能;而在有著名技巧的配合下,這些限而當可能,必將成為現實,拱衛著他與親人、朋友,斬殺任何敵人的現實——
“我沒有遲到吧?”
帶著信心,葉奇面帶微笑的走到了好友面前。以獵魔人的方式抬起了握成了拳頭的右手。
“雖然有點晚。但不算遲到!”
小個子、大個子和阿瓦不禁同時抬起了自己同樣握成拳頭的右手,四個人的拳頭輕輕的頂到了一起——疑,之前葉奇那突如其來的一刀,為三人帶來了信心;雖然不明白葉奇的實力為什么會在短短幾天內突飛猛進的,但是三人非常清楚,這場面對教廷毫把握的戰爭。有了勝利的期望。
希律律!
帶著低沉有力的嘶吼聲,格羅寧從半空中落到了葉奇的身旁。用頭親昵的拱著葉奇的肩膀,而那包含著混沌氣息的火焰絲毫沒有對葉奇造成影響;不過。小個子等人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在感受到那火焰中令人靈魂都要被抽出、焚燒的感覺后,立刻倒退了數步,閃到了一旁。
“格、格羅寧?!”
做為葉奇的好友,小個子三人對于格羅寧的熟悉程度,絕對遠他人,哪怕此刻的格羅寧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在仔細打量了一下后,小個子就脫口而出;不過,下一刻小個子瞬間就皺起了眉頭,而阿瓦與大個子也同時面帶疑惑——同葉奇一樣,做為一個合格的獵魔人,尤其是在成為見習使徒的那一年,曾經被冷面男系統的教授過絕大部分黑暗生物的小個子三人,僅僅只是看著格羅寧的外表,就已經聯想到了一種存在。
夢魘!
不過,以他們學習到的知識,根本法解釋,為什么以夢魘這種本身就是歸屬于混沌,從戰死的靈魂中誕生,再到死亡為止,只知道戰斗的惡魔,會成為坐騎——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葉奇騎乘著夢魘的模樣,但是之前那到火焰狀的巨龍,以及此刻格羅寧身上冒出的火焰,就足以說明問題;更何況,此刻格羅寧對于葉奇的親昵,也是實實在在的。
“夢魘!以夢魘這樣惡魔為坐騎的你,絕對是魔鬼轉世!”
一道略顯尖利的喊聲,打斷了正想要為好友們解釋的葉奇,四個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了那位突然出聲,打破了平靜的苦修士——在葉奇那猶如雷霆般的一刀斬殺了一位教廷的日耀級苦修士后,整個諾斯德家族莊園內的戰場就陷入了詭異的境地中,原本已經打到不可開交的雙方,迅本能的站到了雙方領頭人的身后,以莊園內那條完全由平整的碎石子鋪成的足夠兩輛馬車并排行駛的主道路,相互沉默的對視著。
當然,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還是投向了葉奇一行,尤其是教廷一方,包括紅衣大主教特里在內的五人臉色依舊略顯白的打量著傳聞中擁有那位血脈的,名義上的弟子,五雙眼睛都充斥著震驚、不可置信——真實的對方,明顯比資料照片中顯得更加的年輕;同樣,實力也比傳聞中的要更加強大。
日耀級,是對一群站立在了凡人頂端強者們的稱呼,而這些強者們的實力當然不可能全部都一樣——初入日耀級的強者,被稱之為‘新晉日耀級’。就是日耀級中最低級的存在;而成為真正的日耀級,摘掉‘新晉’兩個字則需要大量的時間,找到屬于本人的‘道路’才行;而這種道路則是法描述。完全屬于自己的,或許一覺醒來就找到了,或許就如同那位鼎鼎大名的宗教裁判所的大人,在成為日耀級后。獨自一人行走于洛蘭特、西盧,歌德茲三國,最終花費將近十年的世界,才在各種各樣的刑具中找到了專屬于自己的‘道路’一般。
當然,每個人對于自己‘道路’的領會也是各有不同。而這也就造成了日耀級強者之間的差距;其中最頂尖的一些,面對普通的日耀級強者,幾乎就和日耀級面對月輝級一般;就如同當年單人只劍面對眾多教廷的日耀級強者卻殺上了神山,一劍劈開山頂大教堂,被譽為洛蘭特劍圣的存在——做為教廷的紅衣大主教特里,當時還是一位年輕的祭司,他親眼的目睹了那位是如何屠戮那些平時在他高高在上的大人們的;而就在剛才,他再次的從對面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那位的身影。
一擊致命的風格。迅捷的度。都如同那位一般!
當然,紅衣大主教特里可不會認為面前的年輕人已經和那位一樣了,盡管對方的實力出人意料的完全擺脫了‘新晉’的前綴,但距離那位表現出的實力,可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差距——在之前得到的資料中,曾經提出過對方已經是真正的日耀級的存在。但是在沒有親眼見到的情況下,做為一向以事實說話的特里還是很難相信。哪怕對方已經用以往的實力變強的度證明了自己。
畢竟,真正的日耀級并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夠晉升的。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紅衣大主教盡管心里難以承認,但是卻依舊選擇了接受;同時,心底還有著一絲竊喜——從‘新晉’日耀晉升為日耀級,并不是越快越好的,如果沒有足夠的磨礪與歷,即使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但是在之后實力的提高中卻是會越來越難;甚至,干脆就陷入了對于自己道路的迷茫中,而使實力駐步不前。
歷史上,這樣隕落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而葉奇的年紀、實力晉升的度,一很符合關于那樣的‘天才’的描述——一個潛力窮的天才,和一個實力強大凡人;疑前者才是令人頭疼、懼怕的,因為誰也不到他們會達到什么的樣地步!
至于后者?
在教廷這樣的特殊勢力中,后者并不缺少!
雖然一位苦修士因為大意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刀斬殺,但是在親眼得到了對方的情報后,特里還是覺得值得的——沒錯,經過了短暫的震驚后,特里已經很自然的將之前的一幕,歸類到了己方的大意與對方的出其不意上;畢竟,以己方那位苦修士與對方基本相當的實力,除去這樣的解釋外,就沒有更合理的了。
而且相較于死去的那位苦修士,特里更加在意得到的——盡管因為那位的存在,令他對于那位相關的任何人、事,都有著相當的警慎與顧慮;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于那位自心底的敵意;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絕對希望將那位周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然后,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就可以讓對方萬劫不復的死葬身之地。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身為教廷的紅衣大主教,特里很清楚現在的教廷還沒有出現能夠對抗那位的存在,即使那位大人也不行——雖然傳聞中那位在教廷神山一役之后就身受重傷,一直沒有完全的康復,但那只是傳聞,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前,包括他在內的教廷高層都不會輕舉妄動。
因此,哪怕葉奇斬殺了一位日耀級的苦修士,特里這位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雖然心中早就被怒氣填滿了,但是表面上在驚訝一閃即逝后,卻還是如同出現時表現的那樣淡然——他在尋找一個該如何妥協處理面前局面的方法。
不過,那突如其來的夢魘,引起的驚呼卻打亂了特里原本的思緒,但是下一刻特里就心底微微一動,走上前一步,說道:“偉大的父神請您寬恕世人的罪孽啊!夢魘。是由混亂而生,是為原罪之一;葉奇閣下,您竟然以夢魘為坐騎。恐怕就算是劍圣大人看到,也會心生憤怒的!”
語氣中有著身為紅衣大主教特有的威嚴與寬容,更加多了一分貌似長輩一般的關心與擔憂,但是本質上的惡毒卻是絲毫不下于之前驚呼出聲的那位苦修士。甚至比之那位苦修士要更加的惡毒——只是說了夢魘來歷與葉奇以夢魘為坐騎,絲毫不提葉奇與夢魘之間很可能存在的的關系,最后欲語還休的委婉的提到了葉奇的老師;整段話沒有任何詆毀葉奇的修辭與話語,但是只要今天的特里的話流傳出去,立刻就會引起一陣所有人對于葉奇的猜忌!
畢竟。這段話里給人留下的遐想空間實在是太豐富了,不僅有著葉奇這位最近才晉升為日耀級的存在最為主角,更加有著以前老牌的頂尖強者洛蘭特劍圣做為配角,還有著一只夢魘做為襯托——但凡對黑暗世界近代歷史有著一定了解的,就都知道那位洛蘭特的劍圣曾經單人只劍的殺上過神山,將整個教廷攪得天翻地覆;而做為那位洛蘭特劍圣的弟子,葉奇卻有著一只誕生于混亂之中的夢魘做為坐騎。
這其中的一切不由得人們不去聯想,而且恐怕大多數人都會惡意的猜測——久負盛名的洛蘭特劍圣與葉奇都是與惡魔、魔鬼有關的存在。要不然怎么會師徒兩人都專門和教廷做對。并且被夢魘所青睞,成為坐騎呢?
對此,葉奇在騎著格羅寧來諾斯德家族莊園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因此,并不感到吃驚或者憤怒,甚至是連親自反駁都沒有;畢竟。相較于他親自反駁,在他的身旁有一個更加合適的人選——
“嘖嘖。夢魘由混亂而生,流的血液都是巖漿。一生只知道戰斗,從來沒有停下來過!”小個子嬉笑著,攤開雙手;然后,指了指還親昵的將頭蹭著葉奇肩膀的格羅寧,搖頭嘆息道:“可惜格羅寧雖然是和夢魘長的有些相像,但是本質卻是溫柔、膽小比的異種馬而已;甚至還被兔子嚇的亂跑過!”
異種,如同使徒一般,黑暗世界中對突然產生異變的除去人類之外,普通生物的統稱——相較于極為稀少的使徒,異種疑更加的稀少;在文字記錄中,最近出現的一只異種已經是在五年前的千沼區內了;不過,那只異種的本體只是一只松鼠,而且變異的能力只是類似于飛行的輔助能力,根本沒有任何的戰斗力;最終,在一袋子干果的誘惑下,成為了一個獵魔人的伙伴。
因此,相較于夢魘來說,異種是很容易讓人接受的,甚至一些大家族中還保留著以飼養異種生物為榮的奢侈傳統;例如,面前的諾斯德家族中的一些人,在聽到格羅寧是異種后,雙眼中冒出的狂熱光芒,簡直就是要把格羅寧融化一般;畢竟,對于他們這些戰士來說,馬形的異種,比那些只能做觀賞的異種要強的太多了;不過,他們更加的清楚,對于這只異種馬他們也只能夠看一看而已,對方主人那一刀可是還令他們到現在心有余悸的!
而在小個子話語中,格羅寧非常配合的將整個軀體藏在了葉奇的身后,偷偷的探出了半個馬頭,雙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完全就是一副羞澀、膽小的模樣;小個子立刻聳動著肩膀,一副你們看我說的沒錯的表情——而站在小個子身后的葉奇、大個子和阿瓦則清晰的看到,小個子背到身后的右手伸出了一個不住搖晃,飽含贊揚意味的大拇指。
“你、你,胡說!怎么可能會有和夢魘一樣的異種馬!”
“怎么可能會沒有?哪一本書籍,哪一位博物的學者記載或者說過不能夠出現和夢魘類似的一種馬?或者,您對異種馬有過研究?可是據我了解,最近的一匹有記載的異種馬出現在洛蘭特已經是在兩百年前了!請恕我的冒犯,雖然您是日耀級的強者,可我依舊不認為您已經活了那么久!您說,是嗎?”之前那位率先出聲的苦修士看著小個子大聲的質問著,而小個子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反駁著——對于言辭明顯拙劣的苦修士,小個子有過一百種方法讓對方啞口言。
“當然,如果您告訴我,這是那位父神告訴您的話,我也是話可說的!只是我沒想到那位父神,竟然還會有功夫去研究異種馬的!”
“混蛋,父神是全知全能的……”
“所以,他一定知道你今天一定會回歸他的懷抱!”
在這位憤怒的苦修士伸出略顯顫抖的手指,指著小個子的時候,盲斗感知中對方越劇烈的波動,令葉奇緩步向前擋在了自己好友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ps馬上就過年的說頹廢這又得面對痛苦的擦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