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龗劃實在是太瘋狂了!”
在原地轉了兩圈后,雅各布看著坐在沙發中輕抿著奶茶的葉奇,忍不住的搖頭道。
“但是這個計龗劃如果成功了的話,對于我們而言,也是有著相當大的好處!”放下了奶茶杯,葉奇笑著回答道:“而且,從現在來看,一切的進展還算不錯!”
“那是因為那個同意了你計龗劃的傻小子還沒有碰到真正的困難;不論是德瓦羅家族內部的審查,還是他之后所需要的穩固現在地位的‘功績’,都足以讓那個傻小子焦頭爛額!”雅各布重申著自己的看法:“而且,德瓦羅家族內部的審查,我就不認為他能夠通過!”
“那么,雅各布叔叔,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葉奇忽然換了稱呼,雙眼微瞇著看向了雅各布——在自己的酒吧內部,雖然還沒有換回原本的裝束,但是對于一些稱呼,葉奇卻變得大膽了起來。
“打賭?!”
雅各布狐疑的看著葉奇,一種熟悉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升起——這種感覺就好似當初他忽悠自己的那位好友費里貝,當免費勞工時一般;只不過,這次卻是角色互換了;但這也足夠令雅各布有了足夠的警惕,他略顯小心的問道:“賭什么?”
“就賭你口中的那個傻小子有沒有可能通過德瓦羅家族內部的審查,如果通過了則算是我贏,沒有通過的話,則是您贏——賭注的話。我贏了。您就得幫助您口中的那個傻小子完成一些‘功績’;要是您贏了的話。我就告訴您一個絕對不輸于您上次挖掘的遺跡;據我所知,那個遺跡應該是混亂代末期的一座王國!”
葉奇笑呵呵的說道。
“唔……”
雅各布臉色變幻的沉吟了起來——以他對葉奇性格的了解,這次賭局絕對不是什么‘免費大贈送’,但是對于一個喜好挖掘遺跡的人來說,還有什么是將一座還未挖掘的遺跡擺放在他的面前,更加吸引他的嗎?哪怕明知龗道會有陷阱,對于被吸引的人來說,有時候也會顯得不足為懼起來。
這并不是魯莽。而是被掌握了弱點后的無奈——不過,幸運的是雅各布對于自己還是有著相當的克制力的;他在深呼吸了兩口后,變幻不已的臉色再次的恢復了正常;然后,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賭!”
“您確定?!”
葉奇詫異的看了一眼雅各布——在他看來,雅各布應該是在猶豫片刻后,就答應的。
“因為,我有著更保險的方法,何必讓自己以身犯險?”雅各布罕有的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輕咳了兩聲后,緩緩的說道:“葉。我做為愛爾絲的養父,自然是希望愛爾絲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因此。我決定出幾道題,來考驗一下你的能力;第一個,在三天以內給我找到一座混亂年代末期的一座王國的遺跡;第二……”
“等、等等!雅各布叔叔,您這樣是犯規的吧!”
葉奇一把拉住了還要繼續說下去的雅各布,面帶苦笑的看著對方得意的樣子。
“我這算是犯規嗎?某人不也是犯規?挖好坑等我向龗下跳!”
也算是葉奇長輩的雅各布沒有絲毫的羞澀,反而是大義凜然的說道。
“好吧、好吧,我認輸,算我輸了!”
葉奇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雅各布看著這個模樣的葉奇不由微微一笑——這是一種長輩和晚輩的‘交鋒’后,獲得勝利的微笑;然后,他這才略帶好奇的問道:“那個傻小子真的能夠通過德瓦羅家族的內部審查?雖然他易容、模仿的水平是惟妙惟肖,但是德瓦羅家族一些內部人才知龗道的秘密,可不是那樣容易得到的!”
一想到前天在西郊莊園內看到的千面怪易容、模仿的樣子,即使雅各布這位寶物獵魔人也不由得贊嘆不已;不過,這樣的贊嘆并不能夠令雅各布放棄其他的顧慮——做為一個接觸過多個家族獵魔人的雅各布,他自然明白這些家族對于自己家族成員的辨認,那種獨有的只有自己家族的人才知龗道的手法。
而且,在某些特殊的人員身上,例如:家族規定的繼承人之類,他們還有著額外的一套手法,或者干脆就是以魔法做為辨識——這是一種類似于鑒別靈魂的方法,雖然過程復雜,并且消耗巨大,甚至一不小心就會對本人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但是其效果無疑卻是顯著的;最起碼,這種鑒別方法自從出現后,就沒有出過錯。
“如果只是羅德一個人的話,這當然會被發現;但是如果多出了一個策劃了二十年的家伙,又會是什么樣的呢?”葉奇微笑的反問道。
“你是說那個鮑威爾?!”
雅各布愣了一下,目光看向了葉奇——那天發生在西郊莊園的事情,葉奇大部分都沒有向著雅各布隱瞞;畢竟,如果沒有雅各布此時獵魔人代表的身份進行配合的話,他的一些計龗劃根本無法實施;更何況他與雅各布之間的關系,也早已經決定了他能夠說出這種層次的計龗劃。
畢竟,這個計龗劃對于葉奇來說,完全就是那種失敗了沒有什么損失,而一旦成功的話,則是收益巨大的計龗劃。
“嗯,就是這位鮑威爾先生;他在二十年前就接觸過我們的瓦蘭少爺,在那個時候他已經對瓦蘭少年動過了手腳,并且開始布局;而繼承了這位鮑威爾先生一切的羅德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關于鮑威爾提前對那位德瓦羅家族曾經的繼承人動過手腳的事情,葉奇也是在事后從羅德的嘴中得知,那是一種利用血脈的腐蝕。來改變靈魂的做法。相當的邪惡且詭異。過程中一旦有任何的不對,被施展的人就會爆體而亡——當然了,這種法術完全是黑暗巫師們所擅長的,也是那位鮑威爾得自羅德父母的筆記;對于羅德父母的身份,通過對于他本身的猜測,葉奇并沒有感到吃驚。
不過,對于羅德父母研究的方向,卻是令葉奇感到了吃驚——雖然只是聽羅德提到過一部分。但是憑借著達到了35級精通級別的神秘知識,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當初這對夫妻是多么的膽大妄為。
要知龗道,任何涉及到靈魂的存在,都是人類的禁區;哪怕是最精通此道的女巫,行走其間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遭到滅頂之災——而羅德的父母,卻是不管不顧的進行著一個又一個的實驗,并且還取得了相當的成就;這讓人在佩服的同時,自然而然的也會令人感到對方的膽大妄為。
“所以。不論是所謂的德瓦羅家族的內部秘聞,還是那種靈魂的鑒別。對于此刻的羅德來說,都不是問題!”葉奇非常篤定的回答道。
“那么,你想要這個年輕人為你做什么?要知龗道環境的變化可是會改變一個人的‘靈魂’,尤其是年輕人在面對各種誘惑后,你認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份隨之改變,再擁有了德瓦羅家族的一切后,這位年輕人還會和你繼續合作下去嗎?”
雅各布先是點了點頭,然后,滿懷善意的提醒著葉奇——對于雅各布來說,身為長輩自然要做的就是替自己的晚輩找到計龗劃中的不足之處,提醒著他們的錯誤;而這就是長輩應盡的義務,尤其是他這位女騎兵長的養父,更加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養女因為某個混小子的失敗而傷心落淚。
因此,在承認了這個計龗劃的可行性后,他自然是要替葉奇補完著這個計龗劃,甚至,在此刻,雅各布的心底已經有了幾個腹案——當然了,做為這樣計龗劃的腹案,絕對稱不上光明正大,但是對于雅各布來說,卻并不是那么重要;在自己的晚輩和一個沒有任何瓜葛的黑暗巫師后裔間,該怎么選擇,雅各布并不需要別人來教他。
不過,出乎雅各布預料的是,聽到了他的勸誡,葉奇徑直露出了一個信心十足的表情來:“這個情況我當然想過,而且已經做了一個相當的防御措施;有這個防御措施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的!”
葉奇自然也想到過和雅各布同樣的問題,甚至,比雅各布還要想的細致;畢竟,對于一個黑暗巫師的后裔來說,你和對方講信用,簡直是幼稚的;哪怕對方一直表現的很有信用,但這卻是建立在對方需要借用你的力龗量復仇的基礎上,而這個基礎一旦消失,而且又有了一個新的環境后,對方難保不會有所改變——而這是葉奇絕對無法容忍的,因此,出于自己的謹慎,他和對方簽訂了一份契約。
在將未來收益的五分之一做為擔保、中介后,怪狼非常樂意的提供了這么一份契約,并且充當了其中的公證人——對于德瓦羅家族五分之一的財富,一心想要發展自己勢龗力的怪狼簡直可以說是勢在必得的,要知龗道它現在的大本營里,也只不過是有著一個祭壇和一座神廟而已,尤其是后者,連神像都沒有完工;并不是人工不夠,在上次千沼區未探索區域內的那一部分邪教成員‘面對真神’死心塌地加入后,整個神殿的基礎人員已經籌備夠了,但是卻依舊缺少必要的資金做為完善。
也因此,在葉奇的另一個身份成為‘爆發戶’的時候,怪狼每日里的絮叨中,就免不了出現‘借錢’之類的字眼——不過,怪狼顯然低估了葉奇的吝嗇,不論怪狼怎么說,怎么誘惑葉奇都是雷打不動的;這在讓怪狼罵出了一句句的‘鐵公雞’‘葛朗臺’后,只能滿心的無奈,回到封印之地。
當然了,葉奇之所以這樣的雷打不動,也是因為怪狼的‘空手套白狼’——什么你現在借給我的錢,都是投資,當神廟真正展現出自己的光輝后就會有著源源不斷的金普頓來將你淹沒!
這句話葉奇自然不會懷疑其準確性,但是卻不會被其所迷惑,想要獲得源源不斷的金普頓。必然要在那神廟展現出真正的光輝后才有可能;對于現在的怪狼來說。那個日子不知龗道要有多久才能夠到達。完全就是空頭支票。
所以,葉奇才會一口回絕!
不過,如果是用空頭支票換取空頭支票的話,葉奇卻并不介意——雖然相信著羅德.沙狐這位曾經千面怪的能力,但是短期之內,對方想要掌控德瓦羅家族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按照葉奇的估計,最少得三年左右。對方發展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才能夠順利的進入到德瓦羅家族的管理層,也就是說到了那個時候開始,他才能夠有真正的‘收益’。
三年的時間說不長,但對于此時的葉奇來說,絕對的不短,認真的說也屬于空頭支票的一種——所以,葉奇才不介意怪狼的介入。
葉奇相信,當怪狼介入后,他和羅德之間的關系是毋庸質疑的確定為了主仆。而且以怪狼的性格,絕對會嚴苛把守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直到它拿到它應得到的——而為了能夠盡快拿到它應得的,怪狼自然不會介意提供一下自己的智慧給他的那個仆人,加快一下其中的進程。
而這個進程一旦加快,最終受益的人,依舊是他;所以,葉奇才直接令怪狼也加入到了其中。
“你確定?”
雅各布略顯疑惑和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
“當然!雅各布叔叔,你不介意給我說說我們‘瓦蘭少爺’今天的情況吧?”
葉奇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徑直的錯開了話題——在前天西郊莊園的事情告于段落后,做為‘主角’的‘瓦蘭’被獵魔人們護送回了諾斯德家族的莊園內,而影子則以‘瓦蘭’護衛的身份一同返回;并且,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瓦蘭’自然進入了諾斯德家族守備最森嚴的地方,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
即使是葉奇這個真正的主角,也只有靠著雅各布的消息來獲取相應的信息——獵魔人、最高政府和教廷的三位代表,還有巫師的幾位大師,諾斯德家族的那位福萊徹老爺子是能夠直接接觸此時‘瓦蘭’的人,其他任何想要靠近的人,都需要經過層層的盤纏。
而在有著雅各布做為傳聲筒,葉奇自然不會去湊這樣的熱鬧。
“還是和昨天一樣,早晨醒來后會進行鍛煉,早餐后開始閱讀,一直到午餐,接著午睡以及練習武技、聲樂等等,一直到晚餐后半個小時開始睡眠;不被外界任何的事物影響,生活完全的規律,簡直不像是一個年輕人!”
給出了這樣的一個評價后,雅各布想了想后,繼續說道:“不過,這樣規律、好學的生活習慣,卻令很多人表示了贊嘆;那位瓦列霍主教今天還向我表示,這位年輕人有著成為一個堅定的教徒的潛質!”
“德瓦羅家族的人大概明天就要到了,‘瓦蘭’當然要給自己樹立一個新的面貌來!”葉奇輕笑了起來:“一個脫胎于原本,以此做為基礎的新面貌;既不會讓人感到陌生,也會讓人感到釋然;畢竟,一個做出了這樣大事情,被贊頌為少年英雄的人物,自然需要一些改變;如果一成不變的話,反而會讓人懷疑!”
“而從‘瓦蘭’現在的做法來看,他做的非常不錯,即使是那位瓦列霍主教也準備要‘摘桃子’了!”
“摘桃子?別不毒死就好!”
雅各布不屑冷哼了一聲,然后,低聲的說道:“今天,屬于幾個大組織的黑暗傭兵開始陸續的離開了蘭丁堡了!”
“沒有好處的話,他們當然要離開了!如果,還賴在這里不走的話,也只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我可不相信那位莫烈提參謀長真的會對這些原本就心懷不軌的黑暗傭兵客氣的笑臉相送!”葉奇重新拿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后,說道。
相較于獵魔人對于黑暗傭兵還算是中立的態度,不論是最高政府還是教廷,對于黑暗傭兵大多數的時候,都屬于是敵對的態度——對于前者這個洛蘭特名義上的統治者而言,黑暗傭兵這種隨意為了金普頓而引發騷亂的存在,就和毒瘤差不多;能夠鏟除一個,就要鏟除一個,絕對不會手軟。
至于教廷?
只要不信仰他們那位神的存在,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敵人——極端的早已經忘卻了當初圣保羅教義的教廷,早就不是那個被世人愛戴的存在了,哪怕他們在一些普通民眾中,仍然很受到歡迎。
“莫烈提那家伙,早已經布置了不少手段了,這些黑暗傭兵,一旦離開了巫師密市的保護范圍的話,絕對會受到伏擊!”顯然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的雅各布,當即就對著葉奇透露起來:“靠近都德的一個軍團,早在巫師密市發生搶劫的時候,就被調動了!”
“哦!”
這次葉奇可是驚訝了一抬頭,看著雅各布肯定的神色后,葉奇不由輕敲了一下沙發的副手,心底暗暗的想道——莫烈提這是要一網打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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