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計劃!”
老人的語氣低沉有力,神情更是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堅定;令剛剛準備開口的葉奇將到了嘴邊的話再次的咽了回去他將目光看向了變色龍,顯然,葉奇非常的清楚,這個時候只有變色龍才是最合適的人,不論是規勸這位老人,還是選擇妥協,都是最佳的人選;而身為‘外人’的他,絕對會被這位老人轟出房間。
這并不是無故的猜測,在葉奇此刻的中,對方的波動非常劇烈的起伏擴撒著,完全不下于那些面對生死情景的人;而對于這位老人為什么會有這樣劇烈的波動,葉奇從心底也是明白的畢竟,教廷就如同對方說的那樣,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敵人。
曾經統治了洛蘭特的教廷,以自己特殊的教政合一的手段,以及強大的武力威懾了整個洛蘭特一百五十年之久,如果不是種種的意外同時出現的話,恐怕現在還是所謂的神圣年代,自由年代根本不會誕生這一點黑暗世界中的一些有著傳承的家族、勢力們,都不會否認;畢竟,在他們家族的記錄,組織的藏書室內都清楚的記得當初打響了‘自由第一槍’的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無數的巧合堆積而成的事件,只能夠說是教廷的不幸,與眾多勢力的幸運。
因此,在進入到了自由年代后,大部分的人都還對教廷心有余悸每一個人都明白,幸運并不是常在的。只有實力才是真實的;如果不是因為《最終停戰協議》的出現。恐怕大部分黑暗世界的人還是會對教廷談之色變。
而很顯然的。面前的老人就是保留了這樣‘傳統’的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變得固執,堅持自己固有的思維,來看待任何新的事物,這都是老人的特征;對此,葉奇非常的了解;不過,這并不代表面前的老人說錯了,事實上。之前這位老人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
只不過,有些地方這位老人的估計,并不是那么的充足。
“勞爾叔叔,現在已經是自由251年了,并不是神圣年代!您也聽到了,教廷又一次的分成了兩派,又開始了一次分裂,這是一個機會!相信我,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給所有的人一個驚喜!”
變色龍如此寬慰著自己的長輩;不過。很顯然,那位老人并沒有被說服坐在椅子中的老人。一把扯下了自己胸前的餐巾,然后,徑直的將其揉成了一團;如果沒有意外,按照下一刻的舉動,這位老人就會將這張揉成了一團的餐巾,扔到對面變色龍和葉奇的面前。
不過,很顯然的這位老人雖然有著氣憤、恐懼,但是這些負面情緒并沒有將其的理智壓倒,他依舊明白自己對面坐著的人是自己唯一的晚輩;雖然,坐在他晚輩身旁的那個家伙,很令人討厭,但是看得出他的晚輩很在乎這個家伙如果可以的話,這位老人很想將這張餐巾扔到對方的臉上;不過,一想到自己晚輩可能會流露出的哀傷,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將那張紙巾捏在手中的老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雙眼看著變色龍,凝視道:“小泰勒,你永遠不知道教廷是怎樣的一個組織,他們以信仰做為盾牌、做為武器,高喊著神的旨意,消滅著自己的敵人;冷酷、無情而且殘暴!”
冷酷、無情而且殘暴?
葉奇聽到這,不由微微一怔搖了搖頭對于教廷,葉奇承認對方的冷酷、無情,不論是被洗腦的狂熱分子還是那些本身就和人.肉.炸彈沒有任何區別的殉難者,都能夠體現的出來;不過,如果說殘暴的話,卻有些不夠準確了。
對于教廷有所了解的葉奇,面對過無數宗教裁判所的存在,在那個陰暗的地方,確實會滋生出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不過,在那些對于他們所謂的神的信仰下,這些人盡管被扭曲了,但更多的是飲恨、毒辣,就如同那位圣獄的典獄長,完全就是一個被扭曲后的產物。
不過,如果說殘暴的話,一個月圓之夜變身的,失去了理智的狼人,葉奇認為更加的合適;而在對于有著理智來執行任務的教廷的人,后面的評價上,葉奇認為無論加上陰毒或者毒辣都要比殘暴更加的合適當然,或許在某些人的眼中,肆意的屠殺異端,卻是稱得上殘暴,但是在葉奇的眼中,這樣對立陣營的屠殺,或許會令人感到厭惡和痛恨,但是卻絕對不算是殘暴;畢竟,他們還有著自己的理智,哪怕是被扭曲過的。
不過,葉奇并沒有說明自己的觀點葉奇非常的清楚,他這樣細分后,甚至略顯偏執的評價,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接受;除去少部分吹毛求疵的人或者有意研究的學者外,誰也不會注意除去出發點和結果外,中間執行者的狀態。
畢竟,有沒有失去理智,對于那個結果來說,并沒有任何的改變;而不論是殘暴還是毒辣,這同樣不會改變那些被屠殺的命運很顯然的,葉奇可以定面前的老人,應該是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或許就是教廷某一次屠殺異端的幸存者;因此,他當然不會發表自己的觀點,一旦說出來了,那就不是被轟出房間了,恐怕得要刀槍見面了。
“他們的組織結構是嚴密的沒有縫隙的,即使能夠安插入人手,除非是非常的底層;而一旦進入到中層后,教廷特有的檢查方法足以令你的安排在瞬間變得無用……而在那之后,一連串的審問,你的人即使忠心耿耿,也會違背自己的心愿,說出自己不想說的!”
顯然,對于老人來說。對于教廷的恐懼。還有對于變色龍的關心。都令他想要說服變色龍放棄這樣的辦法不過,坐在一旁的葉奇卻知道,變色龍既然在自己的長輩面前提出這樣的話題,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長輩會勸阻自己;因此,變色龍必然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果然,正如同葉奇猜測的那樣,在老人的話音落下后。變色龍親自端著一杯加入了蜂蜜和檸檬的紅茶,走到了老人的身板,半蹲下身體,讓自己的視線略低于自己的長輩后,變色龍這才說道:“勞爾叔叔,如果我有辦法騙過,教廷的審查呢?”
騙過教廷的審查?
偽裝信仰之力?
葉奇聽到這句話后,立刻一怔,他馬上就在腦海中想到了這個詞信仰之力,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其特殊的程度,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理解;哪怕是葉奇。在有著自己契約同伴和吸取了數次的信仰之力后,才明白了一絲關于信仰之力的本質;甚至,說是本質也有點過分,具體的說,只能夠說是一點理解。
拋開吸收轉化不談,除去在同一神廟內,葉奇每一次遇到的信仰之力,及其變化的產物都是不相同,都有著具體的代表性因此,葉奇就曾無意間想過,如果有了信仰之力的話,能不能模仿、偽裝其它存在的信仰之力。
不過,對于這一點,葉奇的契約同伴,當即就反駁了葉奇的異想天開 “信仰之力本身就有著其特殊性,被我們吸收轉化后,那一絲特殊性也雖然有著保留,但是卻有了我們各自的烙印;你想要模仿?沒有那個烙印,即使你模仿的再像,也不過是表面像而已,最終還是會被一眼識破!”
“至于,模仿烙印?嘿嘿,難道你不拍辛辛苦苦積攢的信仰之力,全部白白的送人?”
這就是當時怪狼的原話,說得非常的清楚明白,也令對于信仰之力根本了解不深的葉奇無法反駁,但是在葉奇的心底,卻并不這樣認為;畢竟,連這樣直接吸收信仰之力的秘術都能夠存在,那么僅僅只是變化的話,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在吸收了那些殘存的信仰之力后,可是實實在在的轉化成了他的力量;那么其中的烙印也必然是變成了他的,不然根本不可能轉化成他的力量。
而這正是恰恰證明了信仰之力卻是可以變化的事實,只不過,如何變化卻不是葉奇能夠了解的雖然對于練的非常純熟,但是對于的原理,葉奇還停留在相當基礎的地方,除去基本了解了加持自己武器,與自己武器心意相同的原理外,對于信仰之力的方面卻還是一無所知的。
但這并不妨礙葉奇對于變色龍的信心對于自己的天賦,葉奇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雖然不是愚笨,但也稱不上是出眾,只能夠說是普通人中的中等而已;不過,對于變色龍的天賦,葉奇卻是相當佩服的,能夠化身無數,并且隨意的扮演其中的人物,這已經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而且通過對于對方波動的感知,對方的實力水準顯然距離日耀級以及是一步之遙,比之前次見面時,又有了細微的進步。
葉奇相信,只要在這樣下去,最多半年的時間,變色龍就會踏入到日耀中;幾乎和他的好友大個子相差無幾而且這還是因為變色龍苦心經營自己的身份有了分心的緣故,不然,以對方的天賦,絕對不會比萊曼這位他的令一個盟友差多少。
所以,如果說變色龍找到了信仰之力的偽裝方法,葉奇是相信的。
至于變色龍是如何解除到信仰之力的?
和他有著同樣身份的人,以對方的聰明才智如果還接觸不到這些的話,那么就只能說明那位和對方契約的魔神,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你、你說什么?”
老人吃驚的站了起來,說話都略帶結巴了老人當然有著驚訝的理由;畢竟,教廷最令人頭疼的地方,除去那強大外,還有著無法安插‘內線’的特點。尤其是后者。哪怕是撒下了大把的金普頓和花費無數的體力。對于教廷來說也是不同不癢的;因為,真正知道教廷機密的人,根本是無法被偽裝的。
至于受到誘惑?
以信仰為名的教廷,或許有的奸詐、有的陰狠、有的喪心病狂,但是他們都有著所謂對那位神的信仰;這是難以改變的,而一旦改變,那么身上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其它同樣的高層葉奇一度懷疑,最初神術的出現。就是為了杜絕這樣的情況;畢竟,再大的誘惑擺在面前,一旦想到力量的消失,那么也足以令任何存在,需要仔細的掂量一番。
即使和他有著盟約,并且給福萊徹老爺子提供消息的特卡維奇紅衣大主教,其內心的信仰也是堅定的,只不過是行事的方式更加的溫和,趨向于最當初的教廷。
“小泰勒,你真的有能騙過審查的……”
老人激動的看著面前的變色龍。不過,老人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忽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咚、咚、咚……
敲門聲不僅響亮,而且,非常的有節奏,令人根本難以忽視。
“誰?!”
老人的眉頭擰到了一起,語氣不善的問道顯然,對于自己唯一的晚輩他是無法發火的,而葉奇看在自己那位晚輩的面子上,他也無法發作;不過,對于其它的人,這位老人顯然是不在乎的,尤其是對方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來打擾他,更是令這位老人找到了怒氣宣泄的缺口。
踏踏踏……
雖然是走著,但幾乎超過了常人奔跑的速度,這位老人還順手拿起了掛在大廳墻壁上的一把溫切斯特14型的雙筒獵槍,在開門的一瞬間,獵槍的的槍管就伸了出去,對準了外邊的人當然了,任何人認為這就是老人最大依仗的話,絕對會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一前一后站立的雙腿,絕對擺放在了一個最有力進攻的位置,就好似被壓縮的彈簧一般,一旦失去了壓力,那么迸發出的力量足以超過原本力量的數倍而眼前老人的蓄勢待發,一旦爆發出來,那么葉奇可以肯定,面前站著的人,如果被一腿掃到的話,上半身絕對會全部的粉碎性骨折,完全和被卡車撞倒的差別差不多。
“勞爾閣下,您好!”
被溫切斯特14型的雙筒獵槍這種威力相當強勁的獵槍指著,來人露出了一個謙卑不已的笑容,半躬著身子,連連擺手,解釋著自己的來意:“您看我只是一個郵差般的角色,我沒有任何的惡意;而且,所帶的東西,不論您收不收,我都會在下一刻離去!”
“這是幾位組織的大佬,分派出的邀請函,邀請一些有名望的人,前去參加一次聚會!”
謙卑的笑容依舊,這位稱呼自己為郵差的男子,先是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拎開衣襟,示意其中沒有任何的武器后,這才用右手掏出了一封做工精致的邀請函來整個過程非常的緩慢,眼前的男子顯然不想用自己的腦袋,來和溫切斯特14型的雙筒獵槍的子彈來一個親密接觸。
至于猜測對方是否敢開槍?或者槍里是否有子彈?
這位充當著郵差的男子,還沒有膽大這樣的程度。
在對方將邀請函遞到了面前后,老人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而是先用鼻子聞了一下確定上面沒有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后,他才接了過來;不過,當著陌生人的面,這位老人可不會打開邀請函,而是微微后退了一步,收回了溫切斯特14型的雙筒獵槍的槍管,再將房門死死的關住。
房門的門板與這位充當郵差男子的鼻尖幾乎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雖然沒有撞到,但是這位充當郵差的男子卻是本能的抱著自己的鼻子,向后連退了數步;聲音含糊不清的低吼了起來:“該死的,一個個都是年老成精的家伙啊,為什么我要給這些家伙送信啊!這是幾天第幾次被人用槍指著頭了?還有被刀架在脖子上?”
“混蛋,還有那些一見面就將人打的失去行動力的家伙;我絕對會詛咒你們這些家伙的余生,全部的不舉啊!”
充當著郵差的男子氣呼呼的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才走了進步,面前就出現了幾個人;不用看僅僅只是聞了一下,他就知道他遇到了同行;下意識的就向著腰間抹去不過,當他摸到腰間的時候,才想到他的武器,在送出第一封邀請函的時候,就被一個老家伙收走了;不僅僅是主要武器,還有一些應急的裝備,哪怕是鞋跟里藏著的刀片也沒有放過。
十分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這位充當著郵差的男子,干笑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嘿,伙計們,不要沖動;我只是在為幾個老大干活而已,跟你們沒有任何的沖突!”
而回答他的則是,一記打向腹部的重拳。
艸,貪財果然會害死人的!
這是西倫,這位充當郵差的男子,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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