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瓦列霍主教,看著對方一臉的歉疚,手足無措的模樣,萊曼的嘴角微微上翹著,一個幾乎完美的微笑,滿是寬慰與勸解,但是在他的心底卻是一陣冷笑,充斥著冰冷與冷靜——做為萊曼來說,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一次都是以這樣的結果,預示著他的成功;除去第一次以外,之后的每一次都是習慣成自然了。
《神說》,實在是一本非常好的教材、典范,令他可以明白該從什么樣的角度來獲得這些人的認可,以及如何的標榜自己——
“瓦列霍主教,我想要去完成我的騎士訓練!”
萊曼十分不好意思的向著面前滿是贊美的瓦列霍主教說道。
“當然,這是必須的!請去吧!”
如果是在之前,瓦列霍一定會認為這是年輕人的推辭和不耐煩,但是在此刻,瓦列霍卻認為這是一個好學的表現,而還有什么是比一個好學的年輕人更加值得贊揚的嗎因此,他連連擺手,示意萊曼隨意,并且好意的詢問著:“在訓練中,你需要什么幫助嗎”
雖然是堂堂正正的祭司出身,但是對于懲戒騎士的一些訓練,瓦列霍主教也是清楚的,除去戰馬和盔甲外,自然是需要一個較大的場地來做為訓練場,但是蘭丁堡的教堂,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功能——事實上,在上次被邪惡的勢力襲擊后,不僅僅是薩斯港的教堂被摧毀。蘭丁堡的教堂也被摧毀了,剩余的建筑物除了簡單的能夠主人外。祈禱室也不得不兩個主教合用;用知道在往日里,每個主教都是有著自己的祈禱室和起居室的。
“現在教堂正在重新的修建中,是所有信徒的努力,我不應該再讓這些神的子民,有所花費;所以,我簡單的將自己的起居室改造了一下,雖然不可能跑馬,但是簡單的訓練已經足夠了。還有那肖教騎士,我認為需要加緊他們的鍛煉,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險時,我們必須要保護神的子民!”
萊曼實事求是的說道——他的起居室,除去一張席子和被褥外,就沒有了任何的家具和設施,而訓練護教騎士。也是他準備已久的可以光明正大加入到自己勢力之中的一環;護教騎士雖然不怎么重要,但是因為其也算是武裝勢力,因此,沒有主祭級別的身份,是無法安排的;而只是主祭的身份,也會惹眼;只有主教。并且還有其他人的支持,才能夠是令人心服口服。
“這是當然的!”
再次的點了點頭,瓦列霍主教此刻越看萊曼越滿意,這樣正直且盡心的年輕人,無疑是需要他大力支持的;畢竟。再旺盛的樹苗,也需要雨水的澆灌;而他并不介意成為那雨水;瓦列霍主教想了一下后。將身上的一個戒指拿了出來,說:“這是我的印記,我們一起發布對護教騎士的改證令吧!對了,如果康斯坦斯閣下,也一起出面的話,我想我們成功的幾率會更大!”
顯然,這位瓦列霍主教又開始從點想到面了,并不滿足有一個蘭丁堡,而是想要向整個海灣區推廣了;對此,萊曼自然是樂意的,畢竟,護教騎士越多,他可以用的人手就越多,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是需要等到他徹底掌控整個海灣區教廷勢力的時候。
“我們這是剛開始的實驗,如果大規模的推廣,成功的話,固然是幸喜的,但是失敗的話,卻會令神的威嚴蒙羞;所以,我建議先從蘭丁堡開始,如果有了成功的經驗,我們再次的推廣;您看可以嗎”
萊曼的語氣依舊恭敬異常,而在這樣的語氣中,瓦列霍主教僅僅是略微的思考之后,就點了點頭。
“那么,我們就從蘭丁堡開始吧!”
以這樣的話,瓦列霍主教友善的和萊曼告別——與萊曼需要‘騎士訓練’一樣,這位瓦列霍主教也需要辦理其他的事件;畢竟,此刻名義上,他依舊是海灣區教廷真正的主事人。
在教堂后院,距離禱告室并不遠的地方,一個外表很樸素,宛如下級修士的房間內,萊曼持劍而立,然后,一板一眼的掩飾著懲戒騎士的的劍術——懲戒騎士的劍術,非常的簡單,以橫切、豎斬和直刺為基礎,不論多么復雜的招式,都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出來的。
而萊曼十三歲就開始學習這樣的劍術,到了現在為止,即使是閉上了雙眼,也可以讓手中的長劍發揮出莫名的威力來——
沒有代表教廷日耀級的圣火,萊曼就是這樣憑空揮舞著長劍,而后手臂快速的連抖,在空氣中一個標準的‘十字斬’就這樣的脫手而出,在那厚重的墻壁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跡,痕跡雖然很淺,但是邊緣,卻是整齊不已,就如同是用刀斧雕刻而成的一般,根本不是長劍上勁氣所留。
不過,萊曼看著這樣的痕跡,卻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沒有圣火的附著,增強威力的話,這樣的進攻恐怕也就只有剛入月輝級的程度……
但是繼續使用圣火的話,我只會被越發的束縛進去,最終只能夠是成為一具傀儡!
不行、不行,我必須要找到能夠解決現在困境的方法!
萊曼長劍歸鞘,盤膝的坐在房間的正中間的位置,思考著曾經看過的一些武技和所知道的幾項堪稱秘術的技巧——對于自己的實力,萊曼一向是非常自信的,但是隨著他的那個盟友的出現,萊曼卻是接二連三的受到了打擊;以至于他不得不才用教廷‘正統’的方式來快速的提升實力。
雖然在這樣做之后,他的實力獲得了突飛猛進的變化。但是隨之而來的‘后遺癥’卻不得不令他擔憂——在上次夏克之行后,他已經感覺到了體內那種不受控制的變化。盡管他一直在克制著,但是做為一位前審判長的弟子,萊曼非常的清楚,除非他將圣火的‘火種’熄滅,不然的話,最終的結果依舊會到來。
面對著那個最終的結果,萊曼在一番思考后,很干脆的熄滅了那‘火種’。立刻由圣火帶來的一切瞬間的消失,而且還令他受到了不輕的內傷,如果不是有著一些珍藏品的話,他恐怕早就傷病臥床了。
而更加出乎萊曼預料的是,他的實力從日耀級高段一路的下滑,徑直的跌回到了剛入月輝級的那個時候;比使用‘圣火’前,還要差了不止一籌——對此。萊曼自然是有著懊惱,不過,很快的他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開始重新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完成他的修煉;而且這一次,萊曼非常的有信心一步跨過日耀級的桎梏;畢竟,這對于已經站在日耀級看過世界的萊曼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
達到月輝級中段的話,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這實在是有些太長了!
萊曼搜索著腦海中他記錄下的武技和秘術技巧,而得出的結論,卻并不怎么好——如果是在平時,這自然是沒有什么的。但是在此刻卻是足以令萊曼感到壓力的;在上一次的夏克之行中,他就已經嗅到了深深的陰謀的氣息。
并不是發覺。而是‘嗅’到——在那個紅衣大主教特卡維奇的身上,萊曼聞到了和自己類似的味道;對方雖然有著遮掩,但是一些細節的處理上卻是太過于盲目、刻意了,就仿佛是剛剛縱火燒完了孤兒院的他一般。
因此,萊曼更加小心的隱藏著自己;而之后的一切都證明了他的嗅覺是多么的敏銳——上任教皇被刺殺,宗教裁判所所長成為新的一代教皇;這樣的事實,即使對于有著一定先知先覺的他來說,也是足夠驚嚇的。
做為盟友,萊曼根本不會去相信葉奇會刺殺上一任的教皇,換做是那位宗教裁判所所長還差不多;畢竟,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這么干——一個已經固步自封的老人,和一個野心勃勃的中年人,做為敵人,只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就能夠知道自己該怎么選。
而由此引發的事情并沒有結束,針對他這位盟友一系列的措施,在他的手中有著十分詳盡的消息;而對于這樣的消息,萊曼自然是有心無力——不是不想阻止,而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不過,對于他的這位盟友,他也有著一份佩服,竟然能夠在都德干掉那么多的新神圣騎士和圣歌軍團的苦修士。
對于后者,萊曼是通過戰績和歷史了解的,而對于前者,萊曼卻是有著切身的體會;畢竟,在當初,他就差一點成為新神圣騎士中的一員,去接受那所謂的‘洗禮’——以信仰不夠的緣故,萊曼放棄了這樣在他人看來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因為,在他那位老師那里,他可是得知了這所謂的‘洗禮’是什么。
一種徹頭徹尾的改造與洗腦!
對于有著自己復仇愿望的萊曼來說,他當然不會接受;因此,對于屢次勸說、推薦自己的那位老師,萊曼自然是有著一份仇怨——當然,這份仇怨并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而是更早一些的時候,他這位前審判長老師,帶著他參觀宗教裁判所,對著那些刑具夸夸而談的時候,仇恨的種子,就開始在萊曼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所以,對于干掉自己的老師,控制對方成為傀儡,萊曼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畢竟,從一開始,萊曼的內心就沒有將對方當做自己的老師來看待;雖然在表面上,一直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而這樣的控制,對于萊曼來說自然是非常有用的,最起碼,他得到了一校人無法得到的消息,其中就有著關于這些新神圣騎士的——即使以萊曼的聰明,他在得到這些關于新神圣騎士的消息前,也無法想象,這些所謂的新神圣騎士的出現,竟然是建立在黑暗巫師的研究之上。
當然了。在當時黑暗巫師的實驗中,計劃的名稱當然不可能是所謂的‘新神圣騎士’。而是一種名為‘魔能騎士’的實驗——以特殊的手段,將魔法水晶植入到人體之中,而后在與厚重的盔甲結合,發揮出攻防兩端都極為可觀的效果;很可惜的是,黑暗巫師們的‘魔能騎士’才出現了一些不太準確的猜想,神圣年代就到來了,他們大部分都被趕盡殺絕,但是‘魔能騎士’這個實驗。卻被保留了;并且在幾百年后,有依耶塔成為宗教裁判所所長后,重啟計劃,以‘新神圣騎士’的面目,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而且,依耶塔被那些黑暗巫師做的更加的徹底,為了達到最佳的效果。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摧毀所有新神圣騎士的‘意識’,而后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意識’——這對于以信仰為生的圣林區人來說,幾乎是非常容易的;畢竟,在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是行尸走肉。
對于依耶塔的成功,萊曼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憂慮這些‘新神圣騎士’的數量;畢竟,重新樹立的新‘意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都是‘一母同胞’,沒有誰比萊曼這個原是懲戒騎士出身的人。更加了解這樣的存在,經過了戰陣的訓練后會有多么的可怕。
我的時間。必須要抓緊了!
萊曼又一次的在心里督促著自己,而這樣的督促卻在胸前圣徽的震動下,變為了一絲喜色——他扭動了一下代表著‘守戒’的戒指,而后,一個同他長的非常相像的人,就這么憑空的出現在他的身后。
“練劍,午餐前,不許停!”
給出了這樣的吩咐后,萊曼從自己的暗室中拿出了那件黑色天鵝絨的斗篷。
再甩開斗篷的脆響聲中,萊曼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一間露天的咖啡館,距離蘭丁堡的教堂并不算太遠,只有一個街區;正常人步行的話,只需要十五分鐘就能夠到達,而萊曼到達這里只花費了不到兩分鐘——有著黑色天鵝絨斗篷的遮掩,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被人看清楚身型,可以放心大膽的趕到這里。
摘下了帽兜,解除了隱形的萊曼,沖著站在包間門口的卡蘭斯.伊凡點頭示意,在對方滿是溫和的微笑中,萊曼推門而入——
“阿賈!”
看著坐在包間里的人,萊曼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擁抱著對方。
“萊曼!”
依舊用秀發遮擋著自己一半容顏的費西努爾.德.阿賈柔聲回應著萊曼。
“如果不是有著危險,我愿意永遠的陪伴在你的身邊!”
萊曼輕拉著自己愛人的手,緩緩的坐到沙發中,繼續擁抱著對方的身軀;鼻尖涌入的淡淡青草的氣息,令他無時無刻緊繃的心,在這一剎那就放松了;閉著雙眼,萊曼久久不語,而混血的女首領就這樣陪伴著他,緊緊的抱著。
“阿賈,出什么事了嗎”
足足過了十分鐘后,回過神的萊曼才抬起頭問道——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的愛人,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可能冒著這樣大風險來見他的;雖然對于制造出這樣風險的存在,他心中滿是痛恨,但是他更加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愛人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為愛人排憂解難,不都是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嗎 失而復得的萊曼一直是這樣堅定的認為的。
“數量超過五萬的黑暗生物在海林內集結著,而且這個數量不斷的攀升!狼人、食人魔、巨怪、紅帽子、妖精、熊地精……”混血的女首領說到這不由輕聲嘆息著:“我到現在為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黑暗生物出現,雖然我身上也有著一半這樣的血統!”
“阿賈,這不是你的錯!”
撫慰著自己的愛人,萊曼雙眼瞇在了一起,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好機會。
“和葉奇聯系了嗎”
思考了一下后,萊曼抬起頭看向阿賈后問道。
“還沒有!”
在萊曼的注視下,混血的女首領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么,我們去見見我們的這我盟友——雖然他不在,但我聽說,另外一位值得商討的人物,昨天回到了蘭丁堡;我覺得我們出現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機會!”
輕挽著混血女首領的手,萊曼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希望在午餐前,能夠回來!”
在離開包間前,萊曼如此的說道。
酒吧:魔鬼不哭泣的后街上,從都德駛來的車隊,大部分的人雖然已經被安排了房間,但是,這械子卻沒有辦法安排——雖然那個后院,還算寬敞,但也放不下這么多的車輛,尤其是那改裝后的巴士和卡車,更是連后院的大門都進不去。
“各位,這里將是我們的另外一個落腳點,所以,請愛護包括你的家人在內的,周圍的一切!”變色龍對著自己的屬下說道:“因此,各自的崗哨,可以與那位阿曼達先生商量,然后,各就各位;明白嗎”
“是的,老板!”
響亮的回答聲,令剛剛靠近的萊曼不由一挑眉,摘下斗篷,對著自己的愛人一笑:“看來,需要商議的,不知我們一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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