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法和泰格兩人冷笑的看著十二位苦修士組成的隊伍向著這里大踏步的走來,那種迫不及待的涅,令兩人的冷笑更濃重了一分;其中曾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日耀級苦修士,做為代表上前了一步。
他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歌法和泰格,然后,才緩緩的說道:“你們的表現,令人敬佩,值得贊揚……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歌法和泰格面對這樣不咸不淡的話語,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微閉著雙眼的兩人迅速的調整呼吸,希望可以盡可能的恢復一點體力,以做最后的抗爭;對于兩人的做法,那位日耀級的苦修士滿是憐憫的搖了搖頭,道:“沒有用處的,即使是全盛時期的你們,也是沒有任何的機會,更何況是早已經脫力的你們呢?沒有一天的修養,恐怕你們連武器都無法拿起吧?”
歌法冷哼了一聲,道:“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
日耀級的苦修士繼續搖了搖頭,憐憫的神情沒有改變:“當然不是!我們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在趕赴前線的途中,遇到了和一位邪神信徒兩敗俱傷,奄奄一息的兩位獵魔人而已;雖然我們經過了救治,但是兩位依舊是傷重不治而亡!”
說到這,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看了一眼地上的圣器流星和戴在泰格左手上的禁錮者之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當然,兩位的圣器也被那位邪神的信徒帶走,我們盡全力的追趕,但是依舊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泰格咧嘴一笑,沖著歌法示意道:“沒錯、沒錯!就是邪神的信徒帶走了我們的圣器。不僅邪惡,而且虛偽!”
歌法馬上一點頭,回應著說道:“是啊,除了邪惡和虛偽外,還不要臉。非常不要臉的那種!怪不得教廷遠遠比那些黑暗生物強大,面對這樣不要臉的人,還強大不起來的話,教廷的人從教皇開始,都可以去自盡了!”
泰格連連點頭,道:“嗯、嗯!”
日耀級的苦修士臉色一冷。不過,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不過笑容卻收斂了起來,他這樣的說著:“原本愿意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不過,看來你們不需要吶!那么。我想我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看到的東西了……在這里,我們碰到了被邪神信徒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兩個獵魔人,兩人早已經是體無完膚,牙齒被全部的打掉了,眼睛、舌頭也都被挖了出來……兩位,你們覺得這樣的死法怎么樣?”
歌法一聳肩,道:“還算不錯!”
泰格同樣一臉的不在乎。道:“也就那樣吧!”
日耀級的苦修士再次的笑了起來,甚至,他的臉上還浮現出了誠懇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希望兩位在一會兒之后,還可以這樣的說……哦,忘了告訴兩位了,我原本是宗教裁判所的高級執事,所以,刑罰方面不用二位擔心;我之前說過的,一定會一點一點的在兩位身上實施。并且,我向兩位保證——在我的刑法全部用完前,兩位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人會提前死去;畢竟……”
日耀級苦修士的臉上的那一抹誠懇沒有消失,他微微的抬起頭看著夜空,低聲的禱告了數句后。繼續的說道:“畢竟,你們兩位之前的友情,我已經見證過了……而我不想破壞它,所以,我決定替二位完成這種偉大的友情!”
歌法和泰格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以萬分不屑的態度,面對著對方這種虛偽到了極致的表現;不過那位日耀級的苦修士則是絲毫不在乎,面帶微笑的向著身后招了招手,立刻,四個月輝級的苦修士就走了過來,異常輕松的把歌法和泰格兩個人架了起來——面對四個月輝級,即使是全盛時期,兩人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對手;在此刻兩人全身脫力的情況下,那完全是沒有反抗的余地,甚至,連最后的掙扎都無法實施,兩人徑直的被四個月輝級的使徒反擰撰臂,動也無法動彈。
日耀級的苦修士笑容滿面的說道:“看來我們的兩位先生是這樣的活力充沛啊!希望……嗯,應該是我期待兩位,再一會之后,還有著這樣充沛的活力!”
一邊說著,這位苦修士一邊脫下了他外邊穿著的白色麻布長袍,露出了里面黑灰色的執事服,除去顏色略帶差異外,和現在的黑衣執事服完全的一樣,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摸了摸自己的執事服,雙眼不可抑制的流出了一抹興奮;而樞的四個月輝級苦修士中的一個,立刻將一個能夠隨身攜帶的小箱子遞了過來。
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沒有過多的猶豫,就將箱子的蓋子打開,里面的設計很巧妙,隨著蓋子的開啟,軸承的拉動,立刻一個階梯式的四層臺子就展現了出來;每一層臺子上都放著一把或者數把奇形怪狀,但是讓人看了之后,總是不寒而栗的刑具。
仿佛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伸出的手指一一掠過這些刑具,他那興奮的笑容,再也無法抑制的出現在了嘴角上,同時一把帶著一個夸張弧度,外表布滿了細銹刺的鉗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啪、啪……
將手伸入護手中,日耀級的苦修士大拇指和四根指頭開合般的活動了一下,聽到了那清脆的金屬音之后,他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轉過頭看向了歌法和泰格,道:“這個鉗子的設計是我在看到了一個牙醫后突然想到的,是我最為滿意的作品之一……當然,為了能夠突出它的作用,我將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全部的都拋開了;例如,牙醫需要開口器和助手,而我不需要這些,看到這些尖刺了嗎?它們才是最好的幫手!”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嘴巴和舌頭被這些尖刺刺穿、劃爛的話,最好自覺的將嘴巴張開……現在。兩位誰先來嘗試一下我們的開胃菜?”
“我!”
歌法和泰格同時的喊道;面對著這樣異口同聲的回答,這位日耀級苦修士立刻戲虐的笑了起來:“喲、喲,偉大的友情,真是令我感動!需不需要我再次的給你們一個機會?好吧,我總是這樣的寬宏大量。那么……誰先來?”
“我!”
歌法和泰格再次的同時喊道。
這位日耀級苦修士臉上戲虐的笑容越發的濃郁起來,他再次擺弄了一下手中的鉗子,故意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真是的,如果不是地方不合適,我真的想要一直看著兩位配合下去吶!不過,現在嗎?歌法.諾斯德先生。您很榮幸的成為了我十五年后,又一次懲罰的異教徒!”
徑直的走向了歌法,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的臉在周圍人影的遮掩下,變得陰郁起來,他說道:“諾斯德家族,自譽為海神的后裔。實則是徹徹底底的邪教徒,是我們教廷最大的敵人,從五百年前,就一直是我們的敵人……而您,歌法.諾斯德先生,則是異教徒中的異教徒,您的老師……對錯,就是那條惡龍,他和他的老師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屈辱;我們總有一天要讓他們接受神罰,而您——就是那之前的利息!”
歌法冷冷的看著面前日耀級的苦修士,冷笑道:“能夠成為老師的弟子,是我莫大的榮幸;而你們這些虛偽的家伙,必將在我的老師,還是劍圣大人的龍威下,簌簌發抖……當年,神山上的那場戰斗。您是不是躲在哪張桌子下,一邊祈禱一邊流淚呢?”
日耀級苦修士面色一僵,他加快了速度,來到了歌法的面前,手中的鉗子舉了起來。獰笑著說道:“歌法.諾斯德先生,我會讓您明白,在這種時候觸怒我,將是何等的不明智?”
歌法冷笑著:“不明智?您打算哭給我看?”
日耀級苦修士,冷哼道:“誰會哭,一會兒就知道了!”
鉗子徑直的伸向了歌法的嘴部,那位日耀級苦修士一臉的猙獰,顯然是要將自己的話語付諸于行動,而一旁的泰格則是猛力的掙扎起來,他努力的晃動著肩膀,踢打著雙腿,想要阻攔這樣的事情發生,嘴里更是大吼著:“我艸n,你個婊子養的,我……”
日耀級苦修士挑了一下眉頭,道:“先生們,除了歌法.諾斯德先生的哀嚎外,我暫時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
堅硬的膝蓋和柔軟的腹部相撞,一聲悶響后,泰格的咒罵聲愕然而止,一口從腹腔涌上的疼痛,令他只事了抽氣的力量,失去了吶喊的聲音;日耀級苦修士滿意的點了點頭,轉回頭,笑看著歌法,道:“既然您的朋友都這樣的迫不及待,我們就開始吧!嘖嘖,您的牙齒很不錯,白凈而且堅固……不過,就是這樣,才有拔下來的價值……我們從哪一顆開始?您的門牙還是犬齒呢?”
面對這樣貓捉老鼠般的戲虐,被死死捏住了下頜,不得不張開嘴的歌法,以滿是怒意的眼神,盯著對方;他沒有再次的出聲;因為,他知道對方現在的表現、說出的話,或者是行為,都是為了讓他屈服。
沒錯,就是屈服!
歌法可以肯定,只要他求饒,面前的這個行刑者立刻會放開他,并且和顏悅色的和他進行一次友好的商談,然后,他就可以再次的回到酒吧中,當然,是帶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任務——雖然活下去的誘惑很大,但是如果這樣的活下去,他可不需要。
一想到當真相被揭露后,老師、父母、姐姐、朋友的失望、詫異,他就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
冰冷的金屬鉗子已經觸及到了他的犬齒,歌法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而且,有一件事情,面前的這個混蛋說的沒錯,那些尖刺觸碰到柔軟的口腔,真的是非常的疼。
日耀級苦修士,與眼神中滿是怒意的歌法對視著,他帶著笑意道:“那么,我們開始吧!”
說著,他的手掌就猛的一用力。那帶著夸張弧度的鉗子就死死的咬住了歌法的左面的犬齒;這位日耀級苦修士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不已的笑容,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鮮血,聽到慘呼了。
叮……叮……
就在他的手腕要下翻,勢要將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犬齒連帶著牙床都撕扯下來的時候。一陣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這即將黎明的一刻,這樣清脆的聲音,無疑是能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也不例外。
不過,當他看到了那個身影后,全身上下就是一個哆嗦。
這位一直表現的勝券在握的日耀級苦修士♀個時候結結巴巴的喊了起來:“惡、惡龍……”
惡龍,教廷的人對于葉奇的稱呼。
對于自己的稱呼從夏克之龍,變為惡龍,葉奇并沒有任何的介意,敵對的立場,面對一些語言上的侮辱≡然是不用在意的;不過,有些事情,卻是想不在意都不行。
葉奇在距離對方大約十碼左右的地方吐了腳步,他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和年輕的下屬,搭在閻魔刀刀柄上的左手食指忍不住的微微敲擊了一下,立刻,那沿著一根絲帶拴在下面的鈴鐺。就再次的發出了一聲脆響;而這一聲脆響令自葉奇出現就全神戒備,如臨大敵的十二位苦修士組成的隊伍,全部下意識的一顫。
那種緊張感,令他們的手中冒出來一道又一道的圣光或者圣火組成的長劍,全部的向著葉奇扔去。
閻魔刀都沒有拔,葉奇只是腳步微微一錯,不僅躲開了全部的攻擊,而且整個人更是來到了那位手中握著刑具的日耀級苦修士面前,對準了對方的嘴巴,很簡單的就是一個擺拳——喀嚓、喀嚓的脆響中。滿口牙全部被打碎的日耀級苦修士的身體帶著一陣勁風就將身旁夾持著泰格的一個月輝級苦修士撞倒在地。
葉奇目光如刀般掃視著還夾持著自己弟子和屬下的三個月輝級苦修士,冷冷的說道:“滾開!”
三個月輝級苦修士中的兩個,下意識的手一松,身體就向著旁邊閃去;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咬牙,手掌速度飛快的向著泰格的喉嚨抓去;不過。很顯然,相較于一些存在來說,這樣的速度飛快,簡直就是玩笑。
一把由陰影組成的長劍,徑直的從這位月輝級苦修士的影子中刺出,穿喉而過;前一刻還勢態兇猛的月輝級苦修士,下一刻就全身冰冷,好似被凍僵了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葉奇掃視了一眼那些樞的,如臨大敵的苦修士,徑直的說道:“將他們都干掉!”
不知何時出現在葉奇身后,十位單膝跪地的陰影騎士,齊聲回答道:“是,大人!”
那位日耀級苦修士,聽到了葉奇這樣毫不猶豫的話語,馬上大喊道:“現在是黑暗生物入侵的特殊時期,我們是友軍……我們是教廷的人,教皇陛下不會放過你的……啊……”
這樣即帶著求饒,又帶著威脅的話語,在一位陰影騎士的長鉸愕然而止,而其余的苦修士們也是類似的情況——雖然圣光和圣火這種充斥著正能量的攻擊方式,天生在克制著這些由負能量中誕生的陰影生物,但是在葉奇的注視下,有著相當智慧的陰影騎士卻在利用自己的優勢,抹平了這樣的克制。
一位日耀級的苦修士身上燃燒著洶洶的圣火,一把完全由圣火組成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在他的面前一位手持長槍的陰影騎士,猛的一槍刺了過來;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想也不想的舉叫架;不過,還沒有等到兩把武器碰撞,那把完全由陰影組成的長槍,突然的在急速前進中,就轉了一個彎,對準了這位日耀級苦修士的喉嚨。
面對這一幕的日耀級苦修士,當即臉色一變,全身的圣火迅速的向著自己的喉嚨處聚集,他準備靠著正能量對負能量的克制,以圣火來阻擋這樣的攻擊;不過,就在他將圣火全部聚集在喉嚨處的時候,一把陰影長劍,突然間穿胸而過。
這位日耀級的苦修士,到死都睜大了雙眼,顯然不敢相信竟然有負能量不知不覺的潛伏在他的身后,他竟然沒有察覺。
而這樣的不敢置信,同樣的發生在了樞的兩位日耀級苦修士身上。
至于樞的月輝級苦修士?
雖然這些月輝級苦修士可以發出圣光,但是面對著陰影騎士卻有些不夠看了,陰影騎士們基本上只是用手中的陰影長劍將那些圣光擊碎,而后如同割草一般的收割了這些月輝級苦修士的生命。
看著陰影騎士們再次放出了臨近蛻變的影子武士,知道大局已定的葉奇轉過了身,看著自己的弟子和年輕的屬下,沒有等到葉奇說話,歌法和泰格就一低頭道:“老師(老板),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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