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從進攻,還是撤退來說,影梭對于葉奇,都絕對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能力,哪怕是建立在陰影仆從上的能力,也無法掩飾其根本的不可或缺性;要不然,葉奇也不會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因為擔心陰影仆從的損耗,而無法發動影梭,將其一直暗藏了,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才會使用。
直到最近,隨著數次真正戰場的經歷后,陰影仆從的數量大漲,葉奇才將其做為了常規的手段;畢竟,需要百個陰影仆從進入到冷卻狀態的影梭,每一次能夠持續五分鐘,而對于擁有著將近千數(和嘯月狼王戰斗時,合成陰影騎士損失后的結果)的葉奇來說,已經并不是缺少一個就會減少一次影梭機會的狀況了。
而面對第二次利用影梭躲閃開攻擊的葉奇,老巫師在有了第一次的經歷后,時刻就帶著一種提防,因此在這個時候,他馬上的向后一退,兩個分身出現在了他的左右,老巫師自己和兩個分身背靠背的站到了一起,同時手中的法杖用力的向著地面一頓。
法杖可地板的碰撞后,一道半透明的波紋向著四面八方涌去,而后在遇到了墻壁上淡金色光芒的濃稠狀、晶體的物質后又一次的返回,徑直的掠過了老巫師和兩個分身,與同樣返回的另一道波紋相撞。
一道道的波紋就好似是擊打在了墻壁上的彈力球一般來回的折射、碰撞著,速度越來越快,那種透明的感覺也在逐漸的消失。慢慢的變成了。宛如墻壁上晶體物質般的淡金色。而此刻整個房間則仿佛是成為了一個淡金色的房間般,且顏色越發的濃郁起來。
老巫師和兩個分身背靠背的戰后,三雙眼睛掃視著周圍可能會出現的攻擊。
在那波紋相互撞擊,分別散開的間隙內,葉奇猛的從天花板的陰影上竄出,閻魔刀帶起的幽藍色光芒,瞬間將老巫師和兩個分身淹沒其中。
不過,這鋒利的刀芒隨即就被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阻止了。不僅如此,而且那些向著四面八方繁衍而去的淡金色漣漪,也在這一刻全部的返回了;雖然在這上面葉奇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險,但是這并不代表葉奇會任由這樣的漣漪向著他的身體聚攏。
轟隆!
憑空數道雷霆出現,電舞銀蛇間那金色的光芒被略微的阻擋其中,而后葉奇手中的閻魔刀上也迸發出來更加猛烈的電流,將那相交的淡金色光芒逼開了一絲,而趁著這一絲的空隙,葉奇的身軀再次的上浮,沒入到了陰影之中。
而之后的數次攻擊都幾乎是以這樣類似的結果而結束。老巫師瞇著眼看著自己周圍的陰影,聲音清晰的問道:“陰影之主嗎?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家伙……巨龍的血脈與最為詭異的超凡相互結合后。即使是無法對敵,保命的話也足夠了;更何況……”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老巫師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比了,出來吧!”
話音還未落下,尖塔的房間就徹底的恢復了正常,葉奇從一處陰影中走出來后,微笑的看著老巫師:“您確定?”
老巫師沒好氣的道:“陰影之主是我所知龗道最為麻煩的存在之一,不過,單一面對的話,我還有著不少的辦法,可是你還擁有著巨龍的血脈,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我根本無法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做到將你逼出來……難道你想要和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嗎?”
葉奇一聳肩:“當然不會,我可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達到了那樣的程度……最起碼,現在的我還不行!”
老巫師輕笑道:“狡猾且驕傲的小子!”
說著,老巫師就走向了一旁,并且,對著葉奇招了招手,嘆息道:“在實戰中的領悟是最為直接的,原本我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但是你的實力確實是遠超我的想象……因此,只能夠是,演練了!”
“在體力允許的情況下,我盡量多的演練幾遍!”
老巫師一抬手一個幻影就出現在了場中,而后,一個真人一個幻影就這樣的對攻了起來,用的都是心劍,并不是基礎,而是進階之后的心劍,烈焰和寒冰,并且時不時莫名的波動出現在其中。
葉奇瞪大了雙眼不肯有一絲一毫的放過,尤其是當老巫師面對強攻時,那種仿佛是未卜先知的防御、反擊的技巧,更是令葉奇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雖然之前,他已經能夠模仿,但是那樣的技巧,依舊是模仿,而不如同原版的強大,甚至,還滯澀無比。
這樣的演練,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老巫師略帶氣喘的停下來,問道:“怎么樣?”
葉奇閉目思考了半晌后,并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拔刀而出,手中的閻魔刀連連抖動,好似帶著一條玄妙的軌跡,直斬而出,又好似是數條玄妙的軌跡,將斬、刺、切,融為了一起,籠罩敵人全身一般。
似是而非!
這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能夠感受得到的感覺,而在下一刻,這種似是而非就變得非常的單一,斬是斬,刺是刺……仿佛之前的感覺是一種錯覺般,一種極為純的感覺代替了原本的錯覺。
而看到了這一幕的老巫師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在周圍步下了一個個法術護盾后,就輕聲的離開了自己的臥室——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他了,他要做的、能做的只有這些,畢竟,葉奇不是巫師,他即使是想要傳授更多的知識,也是力有不逮的。
“不愧是你的弟子啊,天賦如此的出眾!”
再關上房門的一剎那,老巫師忍不住的感嘆著。
在這個靜怡的夜晚中。最先得到確切消息的蘭丁堡。陷入到了一片歡騰之中——雖然應有的崗位并沒有缺少任何一個人。但是那些士兵、獵魔人的臉上卻是都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遠遠比之前的凝重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氛,強了不知龗道多少倍。
即使是在一些高層之間也是如此,最起碼,那位剛剛趕回來的圣物之塔塔主喝起酒來,開懷了許多,那位福萊徹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就算是被戰場上的人尊為‘騎士’的萊曼。在此刻也少了一些嚴肅,嘴角微微的上翹,讓金色的長發在火光中,閃閃生輝。
在這巨大的屬于獵魔人的帳篷內,福萊徹老爺子第一個站了起來,喊道:“為夏克之龍干杯!”
“干杯!”
萊曼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而圣物之塔塔主的酒杯更是早已經高高的舉起。
酒杯清脆的碰撞聲后,帳篷內所有的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后,才看向了圣物之塔塔主帶回的《停戰協議》。
不過。這樣的停頓只在這個帳篷內,帳篷外還是有著陣陣的歡聲笑語。尤其是在來到了蘭丁堡的惡魔不哭泣時,更是一派狂歡的情景,在變色龍不吝嗇金錢的前提下,一桶桶的朗姆酒、蜂蜜酒,還有更加好一點的葡萄酒被擺在酒吧的二層,烤肉、點心更是如水一般的出現在長桌上。
今天的惡魔不哭泣,并不對外營業,所有參與的人都是酒吧內的人,即使是獵魔人,也只有關系最好龗的那幾個才出現在了這里,剩余的一些,則帶著一瓶按口味贈送的朗姆酒或者蜂蜜酒,大龗笑著送上了祝福后,這才的離開了。
為了不讓葉奇被人用忌憚或者其它的眼光看待,變色龍可謂是安排的周到極了——畢竟,沒有誰比她更加的清楚,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哪怕是在獵魔人中也是一樣,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是更加的可怕。
因為,獵魔人的執著,讓他們一旦認為事情是這樣的話,就絕對不會再次輕易的改變了。
“該死的,不能夠這么干……我們會賠本的,會賠到一個銅子都沒有的!”
黑市商人的臉隨著每一瓶送出的酒,擺出的食物,就抽動一下,當看到酒窖里的酒類少了三分之一還要多的時候,他帶著痛心疾首的表情,死死的擋在了酒窖的大門前,看著還要搬酒出來的歌法和泰格。
歌法首先說道:“莫里,這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我們應該高興一點……所以,這些酒水是免不了的!”
泰格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在這樣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難道您要讓我們失望嗎?”
黑市商人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想要酒可以,拿錢來——之前貝爾納黛.泰勒女士吩咐過,只會取用三分之一的酒水,而現在早已經超出了這個數目!”
歌法和泰格面面相覷后,眼神連連的轉動著——這位使用貝爾納黛.泰勒名字的女士,雖然來到酒吧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其名望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大姐頭和教官,甚至是那幾位長輩,成為了僅在葉奇之下的存在。
尤其是在不久前,他們的大姐頭明顯的和這位女士緩和了關系,甚至連歌法的姐姐也加入到其中,形成了一個三人的秘密組織后,這位女士的影響力,已經在整個酒吧達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除非是葉奇開口,不然,根本沒有可能會有所更改。
歌法和泰格很清楚這里面的一切,當然不會冒著讓自己的姐姐(大姐頭)懲罰的后果去貿然的違抗那位女士頒布的命令;不過,歌法依舊帶著一絲懷疑,道:“貝爾納黛.泰勒女士真的這樣說過嗎?她可是一個真正慷慨的人,不會這樣小氣的!”
泰格也跟著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的零用錢都翻了一倍!”
黑市商人馬上不屑的冷笑出聲:“你們是自己人,他們呢?只不過是一些蹭吃蹭喝的家伙罷了,雖然還算有著義氣,但是不給錢的義氣,又算是什么義氣?”很顯然。對于金錢方面。黑市商人依舊在斤斤計較著。他撇著嘴角道:“如果我們不懂的節制,只會讓那些家伙,認為我們是傻瓜、冤大頭!”
歌法和泰格無奈的看著面前堅決不已的黑市商人,他們的心底都非常的清楚,那些獵魔人絕對不像這個家伙說的這樣的不堪,但是在那位女士的命令下,他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去反駁黑市商人;最終,兩人只能夠將難題擺在了對方的面前。
“在樓上。還有著大約三十個客人需要酒水!”“而門外聞訊前來的更是這個數字的兩倍!”“你認為我們應該怎樣才能夠滿足這將近一百人?”“或者你認為這對于我的老師(老板)的名聲沒有損耗?”“請您給出一個妥善的方法!”“我們將洗耳恭聽!”
歌法和泰格一唱一和的說著。
而黑市商人則胸有成竹的冷哼了一聲,道:“去抬兩大桶水來,要最大的桶!”
歌法和泰格看著黑市商人,不知龗道對方要搞什么鬼;不過,在黑市商人的催促下,兩人還是帶著好奇心去辦了,當然,兩個年輕人在心底念叨著:“如果你敢欺騙我們的話,我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無疑,因為實力和威望的緣故。黑市商人在一眾成年人中的地位是最為地下的,甚至連年輕人們對他也沒有多少的尊重;不過。對此黑市商人卻是絲毫的不在乎,他在意的是另外一方面:“你這個滿身小心眼的家伙,我等著你回來,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兩個足有年輕人多半身高,需要兩個成年人合力抬動的木質水桶就被年輕人一人一個的抬到了黑市商人的面前,兩個年輕人彷如沒龗事,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兩個被黑市商人打開的木桶,而后,黑市商人將手伸了進去。
“喂,你在干什么?”
當期待了許久,卻見到了這副模樣時,兩個年輕人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安靜點,一會兒,你們就知龗道了!”
黑市商人不耐煩的說道,而兩個年輕人只能是再次的耐心的等待著;不過,這樣的等待,很快就結束了——一股濃郁到了極點的酒香,突然從那兩個木桶中傳了出來,經常偷喝的泰格更是在聞到了這股酒香的時候就瞪大了雙眼,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將手指放在了里面,微微一沾后,仿佛到了嘴里。
而下一刻,泰格就喊了起來:“酒,好酒!”
歌法也在伙伴的喊聲中,徑直的撈起了一把木桶中的酒水,喝了下去,他一怔道:“真的是酒?!”
兩個年輕人仿佛是為了驗證一般,不分先后的再次喝起了桶中的酒水大口的灌了起來,直到打起了酒嗝,這才停了下來,身型都略帶晃蕩的看著眼前的黑市商人;相較于原本心底的不屑,此刻兩個年輕人都帶起了一絲凝重,他們可以肯定,之前他們帶來的確實是水,但是卻在對方揮手間就變成了酒。
即使是把戲,這樣的把戲,也證明了對方的不簡單。
黑市商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這兩桶酒,足夠上面那些酒鬼們享用了……不許再來打酒窖的主意,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積攢起啦的財富!”
如果是之前的話,兩個年輕人必然會嘲笑一番黑市商人的吝嗇,但是在這個時候兩人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后搬起了酒桶向著樓上走去,黑市商人則是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將整個酒窖封存了起來。
當然,不只是一把鎖;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連酒吧的侍者都擋不住。
那是一種特殊的力龗量,帶著隱晦的波動,將整個酒窖的門,連帶著周圍的墻壁,融為了一體;黑市商人查看了兩遍,確認無誤后,這才轉身背著手,想著樓上走去——他需要檢查一下,哪里還有他能夠幫忙節省的東西。
畢竟,財富的積累,除去拓展外,就是節省了,而眼前的酒吧前者就不用想了,自然是就剩下了后者。
能省一點是一點!
帶著這樣的想法,黑市商人忍不住的加快了前進腳步。
而當黑市商人徹底的消失后,一個站在陰影中的人,才緩步的走了出來。
變色龍對著心底問道:“你確定沒有感知錯?”
華利弗信心十足的說道:“有些家伙的氣息,即使是一萬年,我都不會感覺錯的……不過,不用擔心,它不是什么邪惡的家伙,甚至是和莫里這個凡人相得益彰!”
變色龍點了點:“這樣最好——我可不想在這樣的時候,發生什么其它的事情!”
華利弗的語氣中出現了一抹古怪:“你確定要這么干?保持原狀的話,不也是很好龗的嗎?”
變色龍輕哼道:“我這么干,自然是有著我的把握!”
華利弗聳了聳肩:“好吧,這又關我什么事呢?反正是你們感情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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