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之棺的消息,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一點,在沒到中午,只是在早上九點左右的時候,柯思卡和一種傳奇強者們等待的有關于葉奇的消息就被一位冥域之棺的屬下,送了回來。
而在的得到了有關于葉奇的消息后,在場的傳奇強者,包括柯思卡在內都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在這份消息中,不僅確認了葉奇和那位劍圣的關系,更是著重的提到了葉奇和那位嘯月狼王的戰斗。
竟然能夠和嘯月狼王打成平手?
雖然消息上寫出的更加傾向于戰勝,但是這些傳奇強者們依舊是自我的過濾了,選擇了平手;要不然,葉奇為什么會和嘯月狼王有著第二次的約斗?
事實上,正因為這‘第二次約斗’,才讓那些收集消息的大部分人,更加傾向于平手的消息;只有那些傾向于戰斗勝利的,也不過是憑借著個人的直覺而已;而直覺自然是拿不出證據的,而沒有了證據的消息,又算得上什么消息?
不過,即使是有著相應的消息,在這些傳奇強者的眼中,他們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是一種自信,同樣也是一種自傲。
而針對這樣的自信、自傲,很多的方法可以讓其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地方,因此,傳奇強者們也都帶著一分謹慎,而這樣的謹慎,在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則會越發的小心起來——畢竟,不是一個組織,而是涇渭分明的三個組織;更何況。以這些人的性格。即使是一個組織的。也足以讓其相互提防。
“閣下,我認為我們需要主動的出擊……在這樣等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出現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獵魔人總部的那些家伙,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人,出現什么意外的!”切德爾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過,在場絕大多數人,對于這樣的意有所指都是嗤之以鼻;他們都非常的清楚,這個家伙就是想要借用柯思卡和在場人的力量。給他報仇而已;所以,在這樣的態度下,沒有一個人接茬。
不過,切德爾卻是根本沒有臉紅或者尷尬,他再次的說道:“畢竟,葉奇只是一個年輕人,他有著無盡的潛力,而他的血脈就是足夠的證明……面對嘯月狼王的二次約斗,為了保證這樣有前途的年輕人的安全,獵魔人一定會傾巢而出的!”
很顯然。切德爾也不是完全的被仇恨迷惑了雙眼,最起碼。他還懂得一點點的策略,重點的提出了‘葉奇的前途無量’和‘獵魔人總部的保護’——做為冥域之棺的四大殺手頭目之一,切德爾當然知道彼岸之橋和洛蘭特的關系,尤其是和那些獵魔人的關系,真的不怎么樣,甚至數個組織和獵魔人本身就是敵對的勢力。
例如:柯思卡所在的圣.德哥。
這個由教廷演化而來的組織,說是獵魔人的死敵也不為過——而事實上,這些年,圣.德哥也一直無愧于獵魔人死敵的稱號,做了不少讓獵魔人皺眉,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制約獵魔人的并不只是單純的力量,還有著其它。
至少,從獵魔人存在的觀念上入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至于推翻原本的觀念?
大局者最有利的一點,并不是隨意的改變規則,而是洞悉其中的規則;規則是根本,不可能隨意的更改,因為那是一種無限制的延伸,就好似是一棟大樓的根基,根基被改變,上面的樓房自然是只有坍塌的下場。
而所謂的成為棋手?
同樣也不是什么好事,畢竟,還有看棋的人。
當然,圣.德哥沒有做到那樣徹底——他們也在保留著余地,只不過是一只在遏制著獵魔人在彼岸之橋的發展罷了;而對此,獵魔人也不太在乎;對于獵魔人來說,去彼岸之橋,就是一次高價的旅游而已。
他們真正的根,是在洛蘭特。
不過,這并不代表,獵魔人就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環境的改變、實力的改變,都會改變最初的想法,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現象,而是一種規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而很顯然的,現在的葉奇,自然就是變化之一了。
根據傳來的消息和附帶的資料,在場的所有傳奇強者都不得不為這位劍圣繼承者的天賦所感到驚訝——二十六歲的超凡之境、傳奇強者,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明白其中的含義,這不僅僅是天才不天才的問題了,而是超越到了一定境界后的‘怪物’!
本身,那位劍圣的存在,就已經被認為是‘怪物’了,但是現在來看對方的繼承者,才是真正的‘怪物’!
而這樣的‘怪物’,能否沖擊‘不朽’?
一旦真的進入到了‘不朽’,那么他們又該怎么辦?
一時間,這樣的想法很自然的從這些傳奇強者心底冒了出來——他們都不可能是局外人,都是息息相關的,而在這樣的息息相關下,他們自然是需要做出選擇的;尤其是代表著教廷一方的圣.德哥,更是如此。
從接到了消息,翻閱了那些附帶的資料后,柯思卡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即使是被這些傳奇強者注視著,也是保持著沉默,猶如視而不見般;而柯思卡這樣的表現,卻令在場的傳奇強者們感到了一絲詫異。
按照他們對于這位上上任教皇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說是殺伐果斷都是略帶小覷了,但是此刻卻意外之極的保持著這樣的模樣,這種情況似乎是有些出乎人們的預料啊!
下意識的,冥域之棺和泉水城的傳奇強者們就面面相覷起來。
“回彼岸之橋!”
而過了良久,柯思卡忽然的說道。
“回彼岸之橋??!!”
切德爾不由發出了驚呼。其它傳奇強者也帶著驚訝。
“你們難道不認為觀看一位年輕的強者。對老一輩的挑戰。將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嗎?”
柯思卡說完這句話后,就騰空而起,飛向了遠方;圣.德哥的幾位傳奇強者沒有猶豫的跟了上去。
而泉水城的人則是猶豫了片刻,同樣向著彼岸之橋的方向飛去,只剩下冥域之棺的幾個人。
切德爾看著離去的柯思卡,心底不由暗自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切德爾大人,我們現在怎么辦?”
之前還表現出冷漠的冥域之棺的殺手們,在這個時候卻是帶著恭敬。向著面前的這個侏儒般的男子詢問道。
“回彼岸之橋,靜觀其變!”
切德爾聲音低沉的回答道——不過,之前那種為了報仇,而表現出的急切卻是一絲都沒有了。
顯然,他并不像之前表現的一般急躁。
冥域之棺的人再次的騰空而起,整個沙丘上變得空無一人起來,只剩下了不遠處略顯狼藉的綠洲。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沙丘上慢慢的鼓起了一個包,然后,一個全身上下都纏著繃帶的人影從下面冒了出來。
“桀桀。似乎有著不錯的消息吶!”
繃帶內,古怪的笑聲傳出。而一絲絲爆裂聲,連帶著一絲鮮血,也從這道身影的全身上下冒出,哪怕是那緊密的繃帶都沒有任何的作用;而片刻后,一根根有著細小獠牙、猙獰的的灰褐色的細絲開始伸了出來,開始舞動著。
“真是不耐用的身體!”
一句不滿的話語后,這個身影開始再次的變化了起來,那些細絲開始扎入到沙丘內細細的尋找了起來。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一聲滿是驚喜的話語中,這道身影就開始了急速的變化,片刻后,這個身影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繃帶,露出了一張絕對能夠讓在常人驚呼的面容——基爾力。
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后,神山。
依耶塔端坐于大教堂唯一的王座上,雙手撐在權杖上,緩緩的聽著下面的報告;而其中的一條引起了他的注意。
“萊曼騎士已經收服了各地的懲戒騎士?”
依耶塔以很少帶著驚訝的語氣,又一次的詢問道。
“是的,陛下!”
豪斯大主教,恭恭敬敬的回答著,并且,認真的打量著依耶塔,在看到了這位陛下允許的眼神后,他這才詳細的說了起來。
“萊曼騎士以絕佳的武力,壓服了各地的地方騎士團后,就開始組織了一次大型的騎士比武,以武力的高地來篩選合適的人——那些刺頭、鬧事的騎士,很不幸遇上了萊曼騎士,成為了不合適的人;他們全部的被清除出了懲戒騎士團,進入到了地方的護教騎士團,成為了后備的人選;而在此之前,這些地方騎士團,已經全部的被跟隨萊曼騎士的騎士們所掌控,那些不服輸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不過,萊曼騎士并沒有過多的為難這些人,已經給予了相應的俸祿……”看著依耶塔的臉色,豪斯大主教在停頓之后,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但是,他們似乎并不領情,依舊在密謀籌劃著什么——萊曼騎士,無愧騎士的名號,只是非常的心軟!”
豪斯大主教不算逾越的結束了自己的轉述和分析后,就這樣的單膝跪倒在依耶塔的面前,等待著這位陛下的最終回話——事實上,現在任何人見到這位陛下的時候,都需要跪下;不然,那就是無禮。
“萊曼做的不錯……這次密謀,他有所察覺嗎?”
依耶塔眼皮微抬,說了一句后,略有所思的問道。
“應該是察覺了,不過,萊曼騎士還在給這些人機會,希望他們懸崖勒馬!”豪斯大主教如實的說道,“當然,這些人的執迷不悟,絕對不是萊曼騎士能夠預料到的——所以,沖突是必然發生的!”
“哼,一幫無能且被嫉妒充斥大腦的家伙!”
依耶塔冷冷的一哼。立刻讓面前的豪斯大主教更加的埋下了頭。不敢看他。
“需要臣下。去將這些家伙清除掉嗎?”
豪斯大主教埋著頭,略顯悶聲悶氣的問道。
“不用了,交給萊曼吧!要知道光有忠誠的話,還是不夠的……還需更多的鮮血歷練才行,不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依耶塔的話語,讓豪斯大主教一顫——雖然他沒什么虔誠的信仰,但是卻有著相當敏銳的政治嗅覺,而正是因為這樣的嗅覺。令他明白,教廷內部似乎又要興起一場大清洗了;盡管這樣的大清洗,他司空見慣了,但是卻并不代表麻木不仁。
不過,這樣的敏銳的預感,也令豪斯大主教感到了一點點的痛苦——原本的他,是想要說出一些好的消息,然后,在匯報一個壞的消息,但是現在看來。好消息的分量,顯然是不夠的。一旦這個壞消息出口的話,那絕對是要糟糕的。
“還有什么事嗎?”
看著跪在下面豪斯的猶豫模樣,依耶塔緩緩的問道——對于他的這位情報主管,依耶塔實在是太了解了,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了解,才令他越發的放心起來;畢竟,他知道,對方面對他的誠惶誠恐,并不是裝出來的;比那些心懷叵測的家伙,要好的多。
當然,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忘時刻的‘督促’一下對方。
畢竟,掌握著情報的對方,對于他的整個體系來說,真的是十分的重要的一環,雖然不是基礎,但也是必不可少的伴生物。
“陛下,剛剛彼岸之橋傳來消息,詢問惡龍的消息,還有……”
說著,豪斯大主教再次的偷看了一眼依耶塔。
“說吧!”
擺了擺手,依耶塔道。
“還有,他們質問陛下,為什么不將這樣重要的消息提前稟報圣.德哥,令他們蒙受了極大的損失!”
豪斯大主教一鼓作氣,將彼岸之橋傳來的消息,原文不動的轉達著——對于如何應付現在的場面,豪斯無疑是擅長的;因為,下一刻依耶塔就伸手,問道:“消息的原本呢?”
“在這里!”
一抖袖子,豪斯大主教就這么跪著爬了兩步,將那消息的字條遞到了依耶塔的手中,然后,在老老實實的爬了回去,再次的低下了頭。。
低著頭的豪斯大主教并沒有再次偷眼打量依耶塔,但是從頭頂傳來的冷笑聲,令他明白這位陛下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樣的,以及在這樣情況下,這位陛下一旦被觸怒的后果。
“下去吧!”
而就在豪斯大主教度日如年般的等待中,頭頂傳來的話語真的仿佛是一般,他立刻沒有猶豫的緩緩的退后了一段距離,直到膝蓋觸及沒有地毯,而是堅硬的石板地面后,這才站了起來,然后垂著手,慢慢的退了出去。
頓時,整個大教堂內就又剩下了依耶塔一個人。
披著紅色教皇袍,內襯著金色的衣衫,頭戴著皇冠的依耶塔冷笑的捏著那張來自彼岸之橋的字條,猛的一用勁,那字條就成了一灘飛灰。
“圣.德哥,柯思卡……哼哼……”
依耶塔冷哼了數聲后,徑直的站了起來,轉身向著只屬于教皇的小教堂走去——在依耶塔成為教皇后,這里被新神圣騎士們一直拱衛著,除去依耶塔和經過了依耶塔準許的人外,任何人都不準靠近,哪怕是依耶塔的親信也不可以。
而那幾個自認為可以的,變成的尸體,無不在警告著剩余的人。
“陛下!”
守衛在門口的新神圣騎士,木吶的單膝跪地,行禮問候;在依耶塔的身影進入到門后的時候,才懂得站了起來——對于這些被改造的新神圣騎士來說,能夠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除去攻擊、防御外,這些普通的新神圣騎士,只有簡單的思維。
再復雜一些的?
需要隊長級別的新神圣騎士配合,才能夠完成。
不過,做為守衛,他卻是相當的稱職。
在這小教堂的后廳,原本屬于臥室的地方,一張大的方桌擺在了最中間的位置,代替了原本的床,而那些珍貴不已,能夠令無數學者瘋狂不已的書籍資料卻是四處散落著,如同垃圾一般。
事實上,整個臥室,除去那個方桌本身、及周圍,還算干凈的話,剩余的地方,就和垃圾場沒什么區別了。
而在那個方桌上,一堆水晶儀器中,一支裝有少量金色液體的試管,正在冒出一粒粒的氣泡,而這些氣泡并沒有散發在空氣中,而是通過了一根更加細小、緊密的管子,進入到了方桌另外一邊的錐形瓶中。
在那錐形瓶中,是一片的鮮紅,只有在偶爾一刻,才會泛出一抹金色,然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每當那金色出現的時候,依耶塔的嘴角就不由微微的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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