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有些復雜的事情……我認為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詳談的好!”
高大的泰德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后,指了指遠處的中央城堡。
“我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一旁的夏林區的分會長也提議道。
“當然!”
葉奇點了點頭——很顯然,這樣反復的提議,都是在告訴葉奇,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不適合在這里明說。
葉奇重新跳上了馬背,沖著遠處的小道格、克索爾揮了揮手,然后,看向了那位護塔者,笑著說道:“繼續保持你的警惕,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品質!”
護塔者特德愣愣的點了點頭——他原本認為自己會被訓斥,這是最輕的懲罰之一,特德并不認為自己是委屈的,畢竟,之前他的無禮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是,最終面對的不是訓斥,而是贊賞。
這令特德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葉奇已經走遠了之后,這位護塔者才回過神的高呼了一聲:“謝謝!”
聲音清晰的傳到了葉奇的耳中,葉奇沒有回頭,只是微笑的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護塔者——謹慎、小心,且有著足夠的警惕!”
“特德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泰德點頭的附和道。
這樣的評價,護塔者并沒有聽到,他只是默默的注視著葉奇背影最終的消失,然后,這才暗暗的想道:“這才是……真正的夏克之龍嗎?”
默然思考的護塔者。被一陣陣輕笑聲所驚醒。當他看到那些年輕人略帶散漫的笑容時。不由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大聲的說道:“小伙子們,我覺得我們今天需要加練了!”
立刻,響起了一片哀嚎。
“教官,你不能夠這樣做!”
“您也走神了啊!”
“沒錯,教官,您也走神了!”
“我也走神了?”護塔者詢問著,面前的年輕人一著頭。他掃視了一圈后,這才說道:“那么我會自我懲罰——給你們當做陪練!”
“這、這怎么可以!”
“教官您應該監督我們才對!”
“這是以大欺小!”
年輕人們的反應不太一樣,但是意思卻是表達的相當明白——雖然這些年輕人爭強好勝,但是在面對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時,卻是相當的聰明;誰也不愿意去挨打,不是嗎?除非他有特殊的愛好!
“你們想成為夏克之龍大人,那樣的強者嗎?”
護塔者一直等到年輕人的喊聲,停頓下來之后,這才問道。
“想!”
年輕人們一起高聲喊道。
“那么……我就來給你們上第一課——強者之心!”
護塔者按照原定的計劃說道——當然,相較于他設定的例子。此刻卻有著更加實用的例子擺在面前。
“當然,如果你承認你是孬種的話≈在還是可以來的及——我一旦開講的話,可是不接受退出的!”
護塔者的聲音逐漸的嚴厲起來。
“有退出的嗎?”
沉默與堅韌出現在了年輕人們的臉上——爭強好勝并不一定都是負面的,起碼,這個時候可以出現正面的作用。
護塔者的嘴角微微上翹,瞬間就恢復了正常,令在場的每一個年輕人都沒有看到,他隨即大吼道:“那么……開始!”
之后,從上午的朝陽,到傍晚的夕陽,一直到月亮出現,這些泥坑中,就只事了摔打和呻吟聲——當然,這些葉奇并不知道,在進入到了中央城堡的會客廳后,他就開始皺起了眉頭;因為,那些冒牌貨的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沒錯,就是那些——并不是一個。
“最先出現的時候,是在都德?”
葉奇看向了斯佩多——這位憊懶的夏林區分會長,這個時候神色可是異誠真,將酒壺扔到了一旁,他條理清晰的說道:“大約就是在月亮慶典的一天后——你這位新晉當世最強七者的名頭,開始在神秘側流傳的時候,一個……唔,和你打扮類似,外形也神似的家伙,去了最高政府約見了德薩議員的秘術,并且隨后帶走了兩百萬金普頓;之后,當德薩議員返回后,才發現了不對之處,接著聯系了我!”
說到這,這位夏林區的分會長,忍不住的苦笑道:“面對兩百萬金普頓的巨款,我只能夠逃回都德來避難了!”
“呵,我十分的想知道那位秘書的就職經歷!”
葉奇輕笑著,只是笑容中多出了不屑——他現在甚至能夠想象得出,當時是怎么樣的一種場面;一方裝腔作勢,一方刻意討好,這種街頭行騙的把戲,能夠糊弄到了最高政府的高層,葉奇就只事了一絲無法隱藏的鄙夷。
按照最高政府的制度,只需要按照正常的手續,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而之所以沒有走正常的手續,無非就是那位秘書‘省略’了這樣的環節而已。
“他現在應該被審問著——一幫腦子有病的家伙!”
斯佩多說著,然后,給出了評價——夏林區分會長的評價當然是再說著那些審問的人,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那秘書也是受害者之一,他們卻抓著對方不放;當然了,還有他這個更加無辜的受害者。
一想到自己過得悠閑不已的日子,在剎那間結束,這位夏林區的分會長心底的抑郁,就好似那千年寒潮般,席卷著全身,令他徑直的癱軟到了沙發中,下意識的扭開了酒壺,猛的灌了幾口。
不過,葉奇能夠敏銳的聞到。那酒壺中。似乎裝的是……水。
“我的財產。包括酒吧在內,都被最高政府暫時扣押了——路費還是德薩議長幫忙墊付的!”
夏林區的分會長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葉奇詢問著——按照葉奇所知,如果沒有一些確定性的證據,斯佩多真的參與其中了,最高政府,根本不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那個家伙的助手,就是‘我’——我看過照片了,如果不是我確認自己當時已經醉生夢死的話。那么那就真的是我!”夏林區的分會長摸著自己略顯粗狂的臉,苦笑道:“我并不記得我的母親和我說過我還有一個孿生兄弟——斯多非也不過是表兄弟而已!”
“一個我,再加上一個你——似乎證據確鑿啊!”葉奇玩味的笑了起來,“似乎這位冒牌貨先生很了解神秘側的事情,最起碼,對于獵魔人這一塊知道的很透徹——而且,能夠那么快的得到消息,稱得上是消息靈通!”
“這是一位,樞的呢?”
葉奇點了一下頭后,繼續的問道。
“樞的出現在了塔林區、秋林區、春林區……基本上除去海灣區你現在的大本營和那些危機重重的地方外。哪里都有他們的身影——而且,好似是約定好的一般。幾乎是在你戰勝了嘯月狼王之后,這些家伙就一起出現了!”
泰德接過了話語,略微敘述著自己知道的一切,臉上的苦笑無奈不已。
“好吧,能夠告訴我,有多少損失嗎?”
葉奇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他發現事情遠超他的預料,從泰德和斯佩多的敘述看,這絕對不是個人的行為,而是有著團體性質的預謀性的計劃;而且,這個團體,不僅消息靈通,同時還應該有著一到兩位擅長偽裝,或者給與別人偽裝的家伙。
有可能是類似變色龍的能力者,也有可能是一個醫生——既然九夜無魘可以隨意通過手術改變別人的外貌,葉奇相信其他人也可以。
“超過五百萬金普頓,還有更多的古董、魔法材料暫時無法計數——他們的目標都是一些對神秘側了解,但是不了解你的人,因此,收獲頗豐!”
泰德報出了一個略帶含糊的數字。
“沒有抓到其中的任何一個嗎?”
葉奇沉默了片刻后,繼續的問道——已經獲得了這樣多的收獲,最有可能的就是收手不干了,那樣的財富即使是一個五十人的團體也足夠瀟灑一生了;而且,有著類似的能力或者醫生的技術,他們完全可以改頭換面。
簡單的說,如果沒有抓到一個有價值的人,這些人可能再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而面對,廣闊的洛蘭特,想要再找到這些有能力變裝改榮的人,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
“抓到了一些,不過……”
泰德再次的苦笑了起來,甚至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最后他站了起來,說道:“我認為你還是跟著我來親眼看一下吧!”
中央城堡,六塔之地。
唯一能夠關押犯人的地方,只有是荊棘之塔,在六塔之地的邊緣地帶,那個幾乎沒有任何人愿意靠近的地方,即使沒有負能量的充斥,但是那種陰冷的感覺,卻是怎么也無法驅散,即使那位塔主帶著陽光般的笑容也是一樣。
“葉,來看你的模仿者嗎?”
莫德雷德這位看起來異常年輕的荊棘之塔塔主,這個時候正站在荊棘之塔的大門前,微笑著與葉奇打著招呼。
“是的,莫德雷德大人!”
葉奇恭敬的問候著——對于女騎兵長的改變,面前這位一臉陽光般笑容的塔主所做的一切,葉奇都是了解的;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了解,令他尊敬著對方;更何況,對方的年齡,也足以獲得這樣的尊敬。
“彭格會帶你們前往——我需要去參加一個會議!”
莫德雷德擺著手,指了指身后的荊棘之塔,然后,與一行人擦肩而過,泰德和斯佩多紛紛躬身施禮。
當這位荊棘之塔塔主離開后,三人才繼續的前進,并且∩泰德叩響了荊棘之塔的大門——這是一個不太高大的門。完全以鋼鐵鑄成。只能夠令一人通過;事實上,葉奇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甚至還以‘囚犯’的身份穿越過期間。
只不過,與上次相比較,這扇門越發的陳舊了,上面出現的般般銹箋以說明一切;不過,那種‘砰、砰、砰’的有泰德敲門所帶起的沉重的,悶響聲。表示著它遠比看上去的要堅固的多。
在大門的上側,一個只能夠伸進一個手指寬度的縫隙中,出現了一雙眼睛,開始打量著葉奇三人。
“彭格,是我!”
泰德這樣的說著。
不過,那雙眼睛的主人顯然并不太買賬,依舊在巡視著,直到看到了葉奇后,這才停了下來。
“夏克之龍大人?”
好似忘了上機油,而生銹的齒輪相互摩擦的聲音。
“是我!”
葉奇點頭道。
吱呀呀……
在那縫隙般的窗口關閉后。大門緩緩的開啟了,而在略微的一個停頓后。一陣更加刺耳的聲音中,這扇只允許一人通過的大門才徹底的打開——彭格,這位荊棘之塔的護塔者,滴著看守職責的男人,有著一張陰沉的臉,健壯的身型,接近泰德的身高,更是令他從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特殊的彪悍氣息。
“跟我來!”
荊棘之塔的護塔者,低沉沉的說了一句后,就轉身向內走去;而當葉奇三人也進入后,身后的大門‘砰’的一聲,以比開啟時,快數倍的速度關閉了。
“我一直不喜歡這里!”
走在狹窄的走廊里,哪怕上面還插著一些帶著光和熱的火把,但是夏林區的分會長依舊是皺著眉頭說道——事實上,任何一個獵魔人,或者與獵魔人做對的人,都不會喜歡荊棘之塔,尤其是當開始向下的時候。
荊棘之塔是六塔中唯一一座頂層只有一個房間的特殊建筑——它的建筑群,只在地下。
陰冷、潮濕,令葉奇仿佛再一次的進入了墓穴一般。
而那耳邊響起的暴虐、殘忍,滿是怨毒的咒罵,更是仿佛世間最為殘忍的詛咒般——事實上,葉奇并沒有進入過這里,上一次他被關‘禁閉’時,也只是在上一層就停了下來,遠遠沒有再次的深入。
因此,除去黑暗之外,葉奇對于荊棘之塔并沒有更多的印象。
至于現在?
這個印象無疑足夠深刻了——走廊邊的寬敞了起來,因為,你需要走在中間,不然,從兩邊伸出來的手掌就會抓到你。
這些手掌的主人,沒有任何的憐憫或者求饒,他們只是希望,從你的身上撓下一塊血肉而已——或者,緊緊的抓住你,然后,親口咬下一塊;總之,不希望受傷的話,就走在中間那位獄卒留下的道路。
“最好跟在彭格身后!”
泰德提醒著第一次深入到荊棘之塔地下的葉奇和斯佩多。
“好的!”
斯佩多聳著肩膀,沒有任何的異議。
而葉奇,則是點了點頭,然后,邊走邊看著——對于荊棘之塔的好奇心,以及對于自身實力的自信,令葉奇有了能夠滿足自己好奇心的能力。
每一個牢房中只有一個人,牢房之間并不是相互緊挨著,而是隔了大約五碼左右的距離,而且這個距離是錯開的——簡單說,不僅是相鄰的牢房間,囚犯無法溝通,即使是面對面,也不可能,因為,身在囚牢中,你看到的只可能是墻壁。
防患于未然嗎?
葉奇暗自想道——做為一座監獄一般的建筑,最需要擔心的自然是囚犯的暴動和越獄了,而這樣的設計顯然是將這個可能性變得最小了;無法認識、無法交流,自然是變得勢單力孤,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畢竟,對付一個容易,還是對付一群容易,這是一道非櫥顯的選擇題。
至于喊叫?
看著彭格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皮鞭抽打那些伸出的胳膊,葉奇并不認為那是簡單的事情。
至于傳紙條等其它方法?
在沒有放風、只能夠待在囚室,并且一天一餐的情況下,紙張這樣的東西并不存在。
“這里!”
又下去了一層,在樓梯口的時候,彭格這樣的說道,同時推開了一扇鐵門——每一層都有著這樣的一閃鐵門,厚重且堅固,鑰匙只在彭格或者那位荊棘之塔塔主的手中。
相較于,連續兩層的囚籠,這里無疑要寬闊了很多,有著桌椅板凳,囚牢也變成了傳統的由一根根鐵柱焊成的正方形囚籠,而除去囚籠里的人外,這里還有著荊棘之塔的其它護塔者——很顯然,僅憑彭格一人,是不可能完全忙得過來的。
不過,同樣的,在這些人中,彭格是頭兒——
“彭格大人!”
幾個護塔者喊道,同時對著泰德打著招呼。
顯然,泰德的人緣相當的好;不過,當這些護塔者的目光看向葉奇的時候,則顯得不那么友善起來。
無疑,這些護塔者再次的誤會了。
“這是葉奇,真正的夏克之龍!”
泰德不得不站出來,向著眾位荊棘之塔的護塔者們解釋著。
頓時,那些荊棘之塔的護塔者們收回了那不友好的目光,以極為恭敬的態度道:“夏克之龍大人!”
不過,同樣的一聲滿含譏諷的聲音從一旁的囚籠內傳來——
“一個背叛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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