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兜下的眼神帶著警惕,走路時更是仿佛融在了陰影之中,這些人從薩斯港的四面八方開始進入到了這里的倉庫——并不是舊倉庫區,而是新倉庫區;事實上,自從兩年前海盜的那一次入侵后,舊倉庫區就被諾斯德家族的人徹底的拆除了,全部的搬入到了新倉庫區,而原本的舊倉庫區則成為了碼頭的哨所。
以原本三倍的守衛里了,守衛著整個碼頭,與薩斯港的崗哨所一起履行著警衛的職責;不過,與崗哨所不同的是,碼頭的哨所,只有三成的負責人為諾斯德家族的人,剩余的人,都是在碼頭上相當有名望的人。
例如瘸腿的艾東,和哈斯船長,以及那位石鎖巨人酒吧的德利;當然,還有從夏林區搬回到海灣區的德爾——當然了,德爾早已經不是了原本那個時候的秘術了,帶著中尉軍銜退役的德爾,現在也是碼頭哨所的一位執行隊長,手下有足足的一百五十人,艾東和哈斯則成為了他的副手。
雖然德爾并不愿意這樣,但是‘瘸腿’艾東和‘船長’哈斯卻是堅持這樣干。
按照艾東的話就是:‘我是個瘸子,哪里有瘸子成為隊長的?而哈斯則是一個文盲船長,管理二十人就是他的極限了,再加上我們的年紀,難道你還要我們操勞嗎?’
同樣的,‘船長’哈斯也是一直在旁邊點著頭,因此德爾最終成為了執行隊長之一,和德利一樣的職位——雖然兩人是一樣的職位。但是對于德利的尊敬。讓德爾一直以尊稱對待著這位從黑色中退役的老人。
就如同這個時候——
“德利隊長。究竟發生了什么?”
在進入到了倉庫之后,德爾并沒有扯下斗篷,就這樣低聲的詢問著,同時還微微的一欠身——欠身是表達著敬意,而斗篷則是老人的吩咐,他們必須穿著這樣的斗篷,有對方秘密放在某處的斗篷。
“嗯,再說明前。我還有一些不太好龗的消息——除去我們兩個特別小隊外,似乎崗哨所、碼頭哨所的其它隊長都消失了!”德利微微點了點頭,說著一些不太好龗的消息,“而且,莫名的東西正在加快向我們的滲入……剛剛我的幾個手下,都在向我訴說著在他們警戒的時候有一些‘家伙’,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靠近他們!”
“諾斯德家族和最高政府呢?”
德爾迅速的問道,他想要有救援——這并不是膽怯,而是確認著己方的力龗量。
“諾斯德家族應該還能夠保持著實力,至于最高政府?你認為有用嗎?真是該死的!”
說到之后。德利自嘲的一笑,然后。就發出了一聲怒罵——事實上,從這位老人記事以來,最高政府在海灣區就完全沒有發揮過作用,除去收稅的時候。
“情況不樂觀啊!”
德爾這位曾經年輕的秘術,在帽兜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做為碼頭哨所的執行隊長之一,德爾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科班出身,但是在‘瘸腿’艾東和‘船長’哈斯的幫助下,整個隊伍被訓練的相當有戰斗力。
但是,就在兩天前的時候,他的一個小隊卻突然間的失去了聯系——并不是處理什么緊急的情況,就是簡單的夜晚巡邏而已。
可是直到該換崗的時候,都沒有回來,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派出龗去的緊急聯絡小隊也消失了,這令德爾、艾東和哈斯頓時警覺起來——腦海中上次被海盜偷襲的情形又一次的浮現了蘄艾,因此,他們當即就召集了整個隊伍,開始在碼頭內巡查起來。
但是,依舊是毫無所獲。
不論是巡邏的小隊,還是緊急聯絡小隊,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對此,德爾大為的緊張了起來,立刻,就向著碼頭哨所和崗哨所,以及諾斯德家族發出了警報。
結果,石沉大海,根本沒有絲毫的消息。
不僅僅是這些地方,就連薩斯港似乎也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氣氛中——沒有了靠岸的船只,也沒有了離崗的船只,那些川流不息的碼頭搬運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是一些店鋪都已經連續兩三天都沒有開門了,自然的那些商家也是人去樓空,沒有半個人影。
這放在以往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瘸腿’艾東的仔細查看下,沒有任何的戰斗的痕跡,就和那巡邏隊、緊急聯絡隊一般,憑空的消失了。
而在之后的十幾個小時中,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著,甚至,越發的壓抑起來——身為隊長的德爾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隊員們的恐懼。
強大的敵人不是最恐懼的。
只有那未知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而很顯然,他們現在正在面對這樣的敵人。
不過,幸運的是,之后他們聯系到了德利——那位有著足夠智慧和實力的老人。
按照那位老人的吩咐,他們隱藏著身形,來到了這里;而在看到了德利和對方的手下是,包括德爾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終于見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這樣的感覺簡直比仲冬夜時的大餐都令人感到幸福。
畢竟,那種莫名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您知龗道發生了什么嗎?”
德爾對著身后的隊員比劃出了一個消息的手勢后,他、‘瘸腿’艾東、‘船長’哈斯三人和德利走到了這個倉庫的一個角落,看著這里的布置,很顯然是一個臨時的指揮部;在老人示意坐下之后,德爾這位曾經的秘書就迫不及待的再次問了起來——那種好似是開戰了,但是卻連敵人都看不到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難受。
“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個家伙能夠給我們解釋——莫里、莫里,你這個家伙該解釋了吧?我已經找到足夠的幫手了!”德利這位老人對著一旁的虛空喊著;之后,就在德爾三人的面前,那片虛空開始出現了一些好似水紋一般的漣漪,一只手掌,好似掀開帷幕一般,微微的向龗下一扯。
頓時,在那無法看清的地方。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這里。
“莫里閣下?!”
德爾驚呼的說道——對于惡魔不哭泣酒吧的經營者之一,他可是相當的熟悉,不只是因為上次的海盜事件;還有之后數次的酒類的運輸,以及租下倉庫等事宜,都是這位閣下和他們打交道的。
因此,自然而然的就熟悉了起來。
“德爾、艾東、哈斯,晚上好!”
黑市商人笑嘻嘻的沖著三位剛到來的人打著招呼。
“晚上好,莫里格下!”德爾同樣問好后,就立刻再次的詢問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您能夠告訴我們嗎?”
“發生了什么事?很簡單……我們被綁架了!”
黑市商人拉長了語調,吊著人們的胃口。直到看到所有人都變得迫不及待起來,他才微笑的說道。
“綁架?!”
德利、德爾、艾東和哈斯。這四位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各自臉上的驚訝。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怎么可能會被綁架的?要知龗道我們可是有足足三百人啊!”
德利這位老人眉頭皺了起來,略帶懷疑的看著黑市商人;而德爾卻是沖著老人擺了擺手,阻止了對方的話語,這位曾經的秘書,以年輕人的觀點,揣測著黑市商人的話語,同時集合自己知龗道的一些事情,緩緩的問道:“神秘側?”
“嗯,當然是神秘側——不過,不是洛蘭特本地的神秘側!”
黑市商人點了點頭,語氣中也出現了一絲無奈。
“不是洛蘭特的?難道是之前流傳的彼岸之橋?”
幾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根據這幾天得到的消息,很顯然,彼岸之橋那里并不是一個什么好地方;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那里的實力相當的強大,強大到了令他們根本無法反抗的地步。
“如果是那里的話……”
德利、德爾、艾東和哈斯臉上浮現出了憂色。
“也不是那里!”
黑市商人擺了擺斷了幾人的猜測。
“那究竟是哪里?你這個家伙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
連續幾次的猜錯并且毫無頭緒的感覺,讓德利這位老人的脾氣開始暴躁了起來。
“德利老爹,你這樣生氣對于身體可是不好龗的!”黑市商人笑嘻嘻的說著,不過,在這位老人的雙眼真的瞪起來的時候,他立刻說了起來:“不只是我們,整個薩斯港的人,都被綁架了——是一些黑暗巫師,還有一些我現在還疑惑的存在們聯手做到的;而最為不幸的是,前來薩斯港取一些材料的我,被卷入到了其中!”
“整個薩斯港?!”
“那么其他人呢?我們該怎么出龗去?”
再次的發出了驚呼之后,德爾迅速的問道——很顯然,連續的驚訝之后,這位年輕人開始接受了現在的處境,并且開始想辦法了。
“其他人也應該是在類似的環境之中!”黑市商人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很顯然,他們沒有你們幸運!”
說著,黑市商人指了指那還穿在幾人身上的斗篷。
“它們有什么用?”
早就注意到其中不同的‘瘸腿’艾東詢問著。
“躲開那正在搜尋的‘眼睛’——事實上,這個倉庫也是那個‘眼睛’的盲點之一!”黑市商人回答著,當他看到了幾人怪異的表情后,不由一聳肩道:“不用懷疑,你們之前一直都在監視之中,穿上了我制造的斗篷,才躲開了那樣的監視!”
“莫里閣下,那我們該怎么出龗去?”
德爾細細的觀察了一遍自己的斗篷后,問道。
“我并沒有出龗去的辦法。這些斗篷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黑市商人無奈的一攤手。
“那你和我們說這些。究竟是為了什么?”
德利這位脾氣不好龗的老爺子。沒好氣的一扯自己的胡子,徑直的轉過身去。
“當然有用!”黑市商人笑了起來,“雖然我們無法出龗去,但是那些家伙可是能夠進來的——見一見我們的敵人,也總比在這里繼續猜測、干等下去的好吧?”
“沒錯,一直監視的人,突然間消失了,那些監視者必然會有行動的!”德爾頓時反應了過來。“艾東、哈斯讓大家進入戰備狀態!”
“芬爾、勞肯,動起來——我們要準備去迎接客人了!”
德利也沒有猶豫,立刻對著自己的心腹手下喊道。
頓時,倉庫內,還在休息的隊員們就開始了有序的戰備,德爾和艾東、哈斯向著黑市商人行了一禮后,就快速的融入到了隊列中——這里只是一個大倉庫,并沒有任何的防御工事或者輔助設施,在真正的開戰前,他們認為應該構建一些。
雖然。面對那些神秘莫測的敵人不會太有用,但是。總比沒有的強吧?
“倒地怎么回事?”
當倉庫內忙碌起來的時候,德利靠近了黑市商人悄悄的問道。
“就是這么回事啊!”
黑市商人眨了眨眼睛,很是單純的回答著。
“得了吧,你這個狡猾的家伙,肯定有沒有說出來的東西,快點告訴我——難道,憑借著我們的關系也不能夠說嗎?”德利老人一副信了你就見怪的表情,開始逼問著黑市商人,令后者無奈的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夠把友情用到正確的地方嗎?”
“難道這還不正確嗎?這可關系到了我們的生死!”
德利一瞪眼,立刻,那種早已經洗凈的氣息,再次的浮現了出來。
“好吧、好吧,我認為你還是當酒保或者守衛隊長的模樣比較可愛——那種黑.色的老大,實在是不適合你!”黑市商人舉起了雙手,妥協的說道:“放心吧,雖然關系到了我們的生死,但是我們可不會真正的死——這些家伙的目標,原本就不是我們!”
“夏克之龍閣下?”
德利只是一愣后,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肯定是葉做了什么令他們措不及防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整個計龗劃非常的匆忙,以至于能夠讓我找到不少破綻……如果真的是精心策劃的話,根本不應該這樣!”
黑市商人點了點頭,然后,整個身軀向著椅子中一靠,有氣無力的說著:“所以,我們耐心的等下去吧,這里有著充足的食物和水,足夠讓我們等到葉回來的——薩斯港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葉可不會不管,尤其是我也在這里的時候!”
“你這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嗎?”
德利不屑的一撇嘴角,然后,不再理會黑市商人,徑直的加入到了防御工事的構筑中——雖然黑市商人說了他們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危險,但是德利這位黑色的老大,可不會將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話語中。
任何時候,都需要自己先準備充足才行!
德利一直信奉著這樣的話語。
而就在德利也離開了,所有人都不在周圍時,黑市商人藏在帽兜下的表情卻是微微一變——
“哈加提消息傳遞出龗去了沒?”
黑市商人的聲音中帶著慎重。
“我這里已經發送了出龗去,不過,因為周圍的環境非常的特殊,所以,會有著延遲……”
心底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很顯然,哈加提感覺自己被大材小用了;不過,還沒有等到它說完,黑市商人就打斷了對方,道:“大概需要多久的延遲?”
“雖然這里特殊,不過,建造的非常倉促——所以,只需要兩個小時!”
哈加提這樣說著——語氣中帶著一些不屑,但是只有黑市商人能夠明白對方真正慎重的態度。
那些黑色的斗篷就是最龗后的證據。
雖然他現在有著不凡的實力,但是想要無中生有的制作三百套斗篷,如果沒有哈加提的幫助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當然。即使有了哈加提的幫助。莫里依然無法無中生有。只能夠是就地取材,然后,加入了一些他的法術。
讓一切看起來變得都是那樣的自然、逼真。
“兩個小時嗎?”
黑市商人沉吟著,然后,搖了搖頭:“不行,時間太緊迫了,葉奇畢竟此刻還在彼岸之橋——我們需要爭取更多的時間!”
“如您所愿!”
哈加提一點都不介意的說道。
片刻之后,常人無法看到的氣流。從黑市商人的手掌中飄出,鉆過了整個倉庫的墻壁,然后將整個倉庫區籠罩在內,接著是整個碼頭區。
在塔克.梵卓和羅斯離開之后,葉奇并沒有在谷倉內停留,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座農場,借著夜色,向著蘭丁堡飛速奔去。
朦朧的夜色下,蘭丁堡宛如戰爭后的殘垣斷壁,清晰可見著。
即使是女騎兵長和變色龍刻意克制了自身的實力。但是彼岸之橋的那幾位顯然是毫無顧忌的,承載在諾斯德家族歷史輝煌的蘭丁堡。幾乎是被毀去了一般——雖然之前已經聽四位女士講過了,但是葉奇真正看到之后,還是皺眉不已。
任何的聽聞,都不如眼見為實的震撼。
尤其是當看到在他的酒吧周圍兩條街區內,都被夷為平地后,葉奇非常的想要讓那些死去的彼岸之橋的超凡之境傳奇強者再次的復活過來,然后再給對方一刀——酒吧并沒有太大的損失,依靠著之前大量金普頓的投入,‘魔鬼不哭泣’就好似是滄海一粟般,屹立在那正在迅速重建的街道上。
當然,如果細細的查看,依舊能夠看到一些地方,依然是經過了修補——例如:招牌;很顯然就是掉在地面摔的四分五裂,然后,才被人再次的修補了起來。
同樣的,因為這仿佛是戰爭過后的情景,‘魔鬼不哭泣’的生意極為的冷清,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除去自己人外,完全就沒有任何一個客人;當葉奇隱蔽的穿過了一處處重建的街道,從地下進入酒吧的時候,調酒師正在細細的擦拭著每一個杯子,歌法、泰格則在一旁幫著忙。
“老板!”
“老師!”
三人看著走進來的葉奇,紛紛發出了意料之外的驚呼。
“阿曼達,給我來一杯特質的奶茶怎么樣?長途趕路之后,我認為我需要好好龗的犒勞一下自己!”葉奇微笑著看到調酒師欣然點頭的模樣,然后,將目光看向了歌法和泰格——事實上,更多的是集中在泰格的身上;畢竟,任何一個人包裹的宛如木乃伊一般,都是很難不引人注意的。
在上次和彼岸之橋的交手中,歌法和泰格雖然沒有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卻有著難以無視的戰斗風采——兩個日耀級都不是的年輕人,在超凡之境傳奇強者的威壓下,敢于發起進攻,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不過,兩個年輕人的運氣卻是不一樣的,歌法被趕到的巫妖救下,而泰格也被救下了,但是,卻稍微的被波及了一點——盡管巫妖即使的給予了治療,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但是現在這副模樣,保持個一兩個月卻是免不了的。
“老板,我沒龗事的!”
逞強是每一個年輕人的通病,泰格自然也是毫不例外,他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任何事情,故意的做了一個健壯的模樣——但是,額頭上溢出的汗水,顯然不可能是累的,只能夠是疼的!
“我認為一個傷者,躺在床上并不丟人,而且,躺在那里的并不是你一個人!”
葉奇微笑的說道——事實上,上一次彼岸之橋強者們的來襲,波及到的可不只是泰格一個,那些年輕人中,超過了半數都躺在了床上,最久的需要五個月才能夠徹底的康復;當然了,這和周圍死去的人相比較,就不算什么了。
而唯一能夠讓葉奇慶幸的是,在他酒吧的周圍,都是一些其它勢龗力的探子。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平民。尤其在其中教廷更是占了絕大多數。
“這個家伙還站著。我怎么能夠躺下!”
泰格理所當然的一指歌法。
“你這個重病號,請不要和我比較,好嗎?”歌法從嘴唇中擠出了一絲極為欠打的聲音,帶著反問道,“或者你認為現在需要開始第三千九百五十一次實戰切磋嗎?”
“你這個家伙……”
泰格瞪起了雙眼,但最終卻是偃旗息鼓了——很顯然,即使泰格非常的魯莽,也能夠明白。現在動手對于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同樣的,看著一身繃帶的泰格,葉奇也不愿意對方有什么難堪。
因此,他拍了拍手,吸引著兩個年輕人的注意力——
啪、啪!
兩聲清脆的響聲后,歌法和泰格停止了話語,將目光看向了葉奇。
“見識到了所謂的超凡之境了嗎?”
在兩個年輕人的目光注視下,葉奇這樣的問道。
“見識到了!”
兩個年輕人一起點著頭——眼神中帶著自然而然的狂熱,以及一絲警惕;顯然,在上次的爭斗中。他們又在告訴著自己,以后該如何做才能夠更加的主動起來;甚至。泰格此刻的表現,也是為了以后的主動。
面對這樣的年輕人,葉奇當然不會說什么,甚至更愿意幫助兩人;畢竟,一個是自己的弟子,一個是自己的屬下,都是異常可靠的人;所以,他說出了早在夏克時,做出的決定——
“你們知龗道夏克嗎?”
葉奇問道。
“當然,那里是我們獵魔人的總部!”
兩個年輕人同時說道。
“嗯,我打算讓你們去那里——進行一次為期三個月的培訓,做為你們游歷整個洛蘭特的第一站!”
葉奇微笑的說道。
“我們能夠進行游歷了!!”
兩個年輕人驚喜的問道——很顯然,對于年輕的心來說,奔跑著向往自由,才是他們的最愛。
“經過之前的考驗,可以了!”
葉奇點著頭,再次肯定的說道。
“太好了!”
“啊!疼!”
兩個年輕人歡呼的擁抱著,不過,隨后泰格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很顯然,一不留神就牽動了傷勢,但是即使是疼痛,也不能阻擋那種似乎是沒心沒肺的笑容。
“對于你們的游歷,我有兩個要求!”
等到兩個年輕人徹底的平靜下來之后,葉奇這才繼續說道。
“老師(老板),您說!”
兩個年輕人恭敬的回應著。
“第一,這個游歷是有著時間限制的——十八個月!在第十八個月到來的時候,你們必須返回到這里!”
葉奇豎起了第一根手指。
“知龗道!”
兩個年輕人同時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減少——即使是十八個月,不是更長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也是足夠好龗的了。
“第二,你們需要讓自身的實力再進一步……達到日耀級!”
看著兩個年輕人笑容,葉奇也微笑了起來,他特意的停頓了一下后,繼續的說道。
頓時,兩個年輕人的笑容,就停滯了,或者說是呆滯了——顯然,他們并沒有預料到,第二個要求會是這樣。
“老師,這樣的要求……”
歌法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才一剛開口就被葉奇打斷了:“如果你們認為做不到的話,游歷可以不去!”
“不要!”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兩位年輕人喊道。
“很好,我欣賞你們的決心——現在,去休息吧,我只給你們三天準備的時間……當然,泰格這對你看起來有些不公平,你需要我調整一下嗎?”
葉奇笑瞇瞇的詢問著——有的時候,年輕人總是很容易的被激發出動力來;而果然沒有讓葉奇失望的,泰格硬氣的回答著:“不需要!”
“歌法,請幫我將沃邦和菲爾莎找來!”
就在兩個年輕人消失在樓梯口時,葉奇再次開口說道。
“好龗的,老師!”
歌法大聲的回應著。
“他們都是很棒的小伙子!”
端著奶茶走來的調酒師,再放下奶茶的時候。緩緩的說道。
“是啊。他們都是很棒的小伙子——所以。如果有足夠的壓力,他們會有更快的成長!”葉奇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端起了奶茶。
“時間很緊迫?”
調酒師顯然聽出了葉奇真實的意思。
“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緊迫——我們需要抓緊任何一秒鐘!嘖,阿曼達,你的手藝又!進步了!”說著,葉奇輕抿了一口奶茶后,夸贊的說道 “這是我的榮幸!也許。您可以試試我調試的酒?”
調酒師微笑的一鞠躬,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葉奇。
“我早已經戒酒了,而且,短時間之內并不打算破戒!”葉奇微笑的擺了擺手,繼續的說道:“即使調酒的是你,也一樣!”
“那真是一個遺憾——酒,是很美味的東西!”
調酒師略帶遺憾的一搖頭。
“不過,我想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接下來那些年輕人的進階訓練——戰車可以全部的教授了嗎?”
葉奇舉了一下奶茶杯,示意著自己最終的選擇。然后,徑直的轉入到了正題。
“可以了!”調酒師點了點頭。隨后,則是眉頭一皺道:“不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戰車!”
“這是當然!”
葉奇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他將紙張放到了調酒師的手中,輕笑的說道:“這個會將你的問題解決著!”
人沒有一個適合另外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有著后天環境的造成,也有著先天的性格,而這樣的改變,在處事應對、戰斗時就會體現的淋漓盡致——就如同一些拳術的天才,他們根本無法將同樣天才的方面展現在冷兵器或者火藥武器上。
而一些火藥武器上的天才,則是完全無法搞明白該如何使用冷武器。
因此,為了這一步的進階訓練,葉奇從龍之傳承的記憶中挑選著各種技巧;或許不會太高深,但是卻足夠的全面——當然,其中并沒有火藥武器一項;不過,在葉奇的認知中,使用火藥武器的話,還有誰能夠超越他手下的這幫殘兵呢?
“足夠全面的進階教材!”
阿曼達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后,非常肯定的說道;然后,沒有葉奇的吩咐,就將這張紙毀掉了——對于軍人出身的阿曼達來說,保密的工作,基本上已經是深入到了骨子里;而至于對葉奇能夠拿出這樣全面技巧的驚訝?
早就在葉奇刀斬了包括曾經教皇在內的二十二位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后,調酒師就不會在驚訝了。
在調酒師的眼中,似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是自己老板辦不到的。
就在調酒師將紙張徹底的銷毀后,年輕的巫師沃邦和菲爾莎走進了二層的大廳——兩人雖然換上了巫師袍,但是臉上的倦怠,則說明著兩位年輕的巫師,之前已經進入到了夢想;事實上,充足的睡眠對于每一個巫師來說是必要的的,它能夠保持巫師們的精力充沛、頭腦清晰。
當然,能夠以冥想做為代替的實力高強的巫師,也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候進行一次足夠的睡眠。
“對不起,打擾了!”
深知睡眠對于巫師,尤其是年輕巫師關鍵之處的葉奇很有誠意的抱歉,并且,示意調酒師再端來兩杯熱飲。
“蜂蜜茶?”
調酒師詢問著——不過,這種半是肯定的語氣,顯然已經對于兩位年輕巫師的口味了如指掌了。
“謝龗謝您,阿曼達閣下!”
沃邦恭敬的回禮著,而菲爾莎則是打了個哈欠,無疑,整個人還在半夢半醒間。
當蜂蜜茶端了上來,兩位年輕的巫師喝了下去,并且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之后,葉奇這才問道:“那些黑暗巫師最近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嗎?”
“我們有付您的所托了!”
沃邦愧疚的看著葉奇,而菲爾莎則是張了張嘴,可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但是,那張氣鼓鼓的臉。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那次襲擊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有預料到的意外!”
葉奇勸慰著兩個年輕的巫師——之前彼岸之橋來襲時。那些黑暗之眼的黑暗巫師們很顯然是參與其中的,甚至是有著穿針引線的作用;而沒有得到了真實情報的沃邦、菲爾莎無疑是感到了羞愧。
從兩人看著他的眼神,葉奇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不過,很顯然,這并不能夠怪罪這兩位年輕的巫師。
“放心,我向兩位保證——以后絕對不可能再出現這樣的意外了!”
葉奇的話語中帶著斬釘截鐵的感覺——事實上,他就是這樣打算的,這一次是因為有著運氣在內。他僥幸的沒有受到真正意義上的損失,但是下一次呢?葉奇可不指望自己每一次都受到幸運女神的垂簾。
因此,他是真心實意要將任何的意外都拋開在外,尤其是關于自己酒吧和親人、朋友們的。
“我們會竭盡全力完成自己所承諾的!”沃邦看著斬釘截鐵的葉奇,同樣表態道;然后,沒有停歇的,沃邦就繼續的說道:“烏利爾和貝伊特,現在還是被當做外圍的成員,并沒有被真正的認可,我的情況也是在考核期內;不過。菲爾莎卻是成為了黑暗之眼的正式成員!”
這樣的話語,無疑是讓葉奇驚訝的。他訝異的看了一眼菲爾莎——在四人中,葉奇原本是對于成熟、謹慎的沃邦更加看好龗的。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計龗劃。
畢竟,四人中有一人真正的加入,就算得上是成功了;當然了,看著菲爾莎得意的模樣,葉奇同樣有了猜測。
“天賦嗎?”
葉奇猜測道——事實上,在巫師之中,有人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菲爾莎的天賦是多么的出眾;而很顯然,在黑暗巫師中,天賦也是占有著相當大的比例。
“嗯!”沃邦點了點頭,然后,就露出了苦笑,“菲爾莎已經收到了不止一位黑暗之眼高層的邀請——成為對方的弟子,并且給出了我想也無法想象的好處!”
“哦,那菲爾莎你繼續待在我這里?”
葉奇眉頭一皺——成為正式的成員是必須的,但是受到了更多的關注,無疑不是什么好現象;畢竟,那會有更多的幾率被暴露出來。
“放心吧,那幾個老家伙認為這是我聰明的表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菲爾莎看著葉奇的疑惑,帶著一絲不屑說道,“甚至,我還想給點‘消息’的時候,他們也拒絕了;認為我只要保持現狀就好!”
“你真的很受重視啊!”
葉奇端起了奶茶杯,笑了起來——給點‘消息’,是他們當初制定的策略,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連這樣的一步都省略了;足以見得那幾位黑暗巫師對于菲爾莎,這位‘傳人’的愛護;根本不愿意讓其冒一點險。
至于不帶在身邊,還留在他這里。
無疑是,他們明白自己的身邊也不安全;不論是因為他的存在,還是因為周圍的存在——黑暗之眼的一些事情,通過那位巫妖,葉奇可是知龗道的相當清楚的;那種競爭生存的大環境,無疑會讓一切變得更加難以捉摸起來。
讓人不得不提防著身后會出現的一切危機。
“那么,你一定要好消息告訴我了?”
葉奇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的看著菲爾莎。
“當然!”
還是女孩的巫師,當即得意洋洋的抬起了頭。
PS二合一章節 不知龗道為龗什么兩章一萬字的碼起來,頹廢感覺更帶勁了啊雖然還是有點頭暈,昨天喝得酒絕對的有問題!!
坑的說,一晚上的沒睡好,跑了數次廁所!!
悲催的頹廢再次的求訂閱、打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