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灣警署。
情報科。
掃把星一大早就來通知楊錦榮今晚參加他們反黑組的慶功宴。
反黑組一連破獲兩個大案子，陳百叻與朱華標帶隊，鏟除兩支本土的地下黑拳組織。
這倆案子，楊錦榮都有不同程度的參與，陳百叻與朱華標也沒小氣，這不，慶功宴就喊上了楊錦榮。
本來是陳百叻來邀請的，被掃把星給自告奮勇了。
“好的師姐，我會準時到的。”
楊錦榮正研究著程一言的案子。
這家伙也是夠絕的，明明他只掌握了一丁點的線索，卻還是憑直覺鎖定程一言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送給你的，恭喜你升職了。”掃把星把一塊蛋糕放在楊錦榮的桌子上。
“蛋糕？”楊錦榮愣了一下，不明白升職送蛋糕是幾個意思。
“對呀！我以往升職，李sir都是送我蛋糕的。”掃把星很認真地說道。
“謝謝師姐！”楊錦榮以為這是尖沙咀警署的老傳統呢。
事實是，掃把星喜歡甜食，而蛋糕比較便宜。
換做其他手下升職，李二連蛋糕都懶得買。
不過尖沙咀警署的經費充足，倒是很容易就申請到公費聚餐。
這不，陳百叻此時就跟龍九申請慶功宴的經費。
“這次的兩個案子辦得很漂亮，報告記得寫得好看一些，不會弄就行政的同事幫忙。”
龍九沒有刁難陳百叻，很痛快地批了經費。
荃灣警署的經費預算自然是比不上尖沙咀警署，但是好在李二完全放權，龍九可以把本月超支的部分從下個月的預算里面挪過來。
陳百叻拿到錢，開心地走人。
把朱華標讓他問什么時候升職的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朱華標：“”
其實朱華標完全沒必要為這事擔心，龍九絕對算是非常專業的署長秘書。
她早就把升職申請表給準備好了，只等反黑組的行動報告交上來，審核沒問題后，就會一并遞交給總部。
停車場。
李二剛剛停好自己的新車，就碰到劉啟源帶著一幫西裝革履的ICAC調查員，趾高氣揚地走進警署辦公大樓。
“這是什么情況？”李二隨手招來一名小警員。
“報告李sir，不知道，不過領頭的那個之前被我們反黑組拘留過。”小警員敬禮后嚴肅地說道。
李二雖然現在已經是署長了，但‘死神警探’李sir的名頭太大，大家還是習慣地喊他李sir。
“行，我知道了，去忙吧！”李二給小警員遞了一瓶水。
Sir”小警員激動地敬禮。
可不是誰都能從李sir的手里搞到免費水喝的。
李二猜測對方大概率是來找自己的。
劉啟源確實是能屈能伸，他發現找上級投訴對李二的作用不大了，只好親自上門，想要討回安文的尸體進行調查。
其實他投訴多多少少還是傷到了李二。
警務處勒令李二寫一份檢討書交上來，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
呃——！龍九幫李二寫了。
李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嚴厲批評了。
楊錦榮這個家伙可能真是搞情報的人才，劉啟源帶著人剛剛到達警署，他就聞到了味。
“喂——！李sir，我是情報科的楊錦榮，我有個重大發現要跟您匯報一下。”楊錦榮趕緊撥通李二的電話。
他自然是沒有李二的私人電話，但掃把星有啊，掃把星直接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楊錦榮。
“現在嗎？”李二愣了一下。
楊錦榮不像是那種不會做事的人，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不太可能會跨過胡教官，越級向自己報告。
“是的！情況緊急，越快越好！”楊錦榮趕忙說道。
李二點了點頭：“行，你直接上我辦公室，我在辦公室等你。”
“別，李sir，能不能別上辦公室，我要匯報的情況跟ICAC的劉sir有關，他現在正帶著人在你的辦公室堵你呢。”楊錦榮顯然是知道李二不在辦公室的。
畢竟現在才早上十點鐘，李sir十點之前在警署上班的次數幾乎為零。
“我們警署的斜對面有一家咖啡廳知道吧，我在那里等你。”
“好的，李sir，我馬上到。”
咖啡廳的角落。
楊錦榮抱著一大堆資料匆匆趕到。
“李sir！”楊錦榮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
“坐，什么情況這么緊急？”
李二還挺好奇的。
“李sir你看，這個ICAC調查的案子。”
楊錦榮把自己搜集到的資料都一一擺放在桌子上方便李二查看。
其中有報紙，有電視錄像拍下的內容，有警隊內部的資料，楊錦榮很用心地做了整理，讓李二一下子就了解了案情。
“程一言，金融詐騙案？這類案子，通常都是商業犯罪調查科管，我們警署又沒有商業犯罪調查科。”
非但荃灣警署沒有商業犯罪調查科，尖沙咀警署也沒有，只有中區、西區與灣仔才各有一組商業犯罪調查科。
李二皺眉地看向楊錦榮：“而且你這些資料都什么時候的了，1982年的報紙內容都有，都十來年了。”
“李sir，這就是問題所在啊！據我了解到的情況，程一言的案子本來是中區警署的商業犯罪調查科孟督察負責的，結果他在接手這個案子的第一個星期出了車禍。”
李二一邊看資料，一邊點頭。
楊錦榮知道李sir的耐心有限。
他語速極快地趕緊說道：“孟督察出事，按道理應該是由孟督察的副手金sir接手案子。”
“但中間不知道出了什么情況，這個案子讓ICAC的人給拿走了，這完全不符合辦案程序，哪怕是因為案情復雜，警務處介入了，那也是警務處的頭頭們負責。”
“ICAC他就不屬于我們警政系統。”
楊錦榮的話說完后。
李二也覺得這個案子還真挺蹊蹺的。
廉政公署非但是外人，而且還是他們警隊的‘敵人’。
“有程一言的相片嗎？”李二問道。
“有！”楊錦榮立刻從牛皮紙袋里面取出程一言的相片。
他功課做得特別足，非但有程一言現在的照片，還有程一言十幾年前未發跡時的照片，甚至還有程一言小時候的照片。
“哦——！是這貨啊！”李二頓時就對案子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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