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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誰給咱們頭上扣屎盆子呀!被老子抓住,非要千刀萬剮了他們不可!”馮狗子聽到了滿山遍野的喊叫聲之后,頓時便氣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而那些刑天軍的兵將們一個個臉色都很不好,氣的面目走形,一個個咬牙切齒跟著破口大罵了起來。
“肅靜!傳令下去,各連分頭行動,堵住各個要道口,不得放走任何人,不管是流民還是作亂之人,只要看到都給我先抓起來,反抗者立殺無赦!務必要抓住幾個突襲流民之人!另外所有人都要盡力安撫流民們,速速搶救傷者!天亮之前必須要穩住局面!”肖天健聽著背后亂哄哄的叫罵聲,將左手一抬,大聲的叫道。
“遵命!跟我來!”閻重喜等人立即大聲接令,然后呼叫一聲,帶著自己手下迅速的開始朝著附近的要道口奔去。
一條條火把形成的長龍迅速的分成幾條,在山間道路上蜿蜒前行,沿途刑天軍的兵卒們大聲對山上叫道:“山上的人聽了!咱們是刑天軍!絕不會禍害你等的!速速下山朝咱們匯合,我們可確保你們的安全!切莫聽信流言,那是有人包藏禍心要給刑天軍栽贓!……”
如此的喊叫聲在夜色里面傳出了很遠,漸漸的幾百人同聲大喊,總算是壓住了滿山遍野傳下來的那些流民的呼號聲。
一個滿臉胡子身著黑衣的漢子,手里面掂著一把滴著血的刀,在山上帶著四五個和他同樣打扮的漢子飛快的朝著南面奔跑著,沿途看到流民,便隨手一刀將其砍翻在地,隨便搜一下,撿一點值錢的東西帶上。
一個漢子還扛著一個少女,少女被他用一塊破布堵住了嘴,被他扛在肩膀上飛奔著,鼻腔里面發出嗚嗚的聲音,不斷的掙扎著。
那個扛著她的漢子還十分猥瑣的在少女的屁股上揉捏著,壓低聲音威脅到:“閉嘴!再敢亂動老子現在就殺了你!跟老子回去,比你留在這兒強多了!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閉嘴!我說魏虎兄,這刑天軍還真敢晚上出來呀!俺還以為他們怎么也只能等到天亮才出來收拾這爛攤子呢!”
“趙疤瘌,就你他娘的話多不是?把這女的趕緊殺了,丟下快走!這刑天軍不好惹!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晚上就敢沖出來!咱們快點離開這兒,別落到他們手里了!這趟出來真他娘的不順,讓你們小心點,卻還是跑散了!都他娘的是一群吃才!誰要是落下了,就自求多福吧!”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滿臉胡子的大漢扭頭兇狠的瞪了這個扛著少女的家伙一眼,開口罵道。
這個趙疤瘌又猥褻的在少女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笑道:“殺了多可惜呀!你們都有老婆了吧!我趙疤瘌到現在還沒女人呢!這小娘子長的不錯,我帶回去當老婆也不錯,殺不得!嘿嘿!這一下看看刑天軍還有什么辦法,這屎盆子扣在他們頭上,讓他們說都說不清!”
“不見得!這刑天軍行事古怪的很,不能用常理揣度他們那姓肖的掌盤子!這廝短短數月時間,便將手下壯大至如此,連那么多官兵鄉勇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料想也不是善茬!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兒,該做的咱們反正也都做罷了,這爛攤子也夠他們收拾幾天了!趙疤瘌,你快點,要是扛著這女人掉隊的話,老子不會等你!”那個被叫做魏虎的人顯然是這幾個人的頭目,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步伐,招呼幾個手下加快速度趕緊離開。
他們在黑暗之中踉踉蹌蹌的朝著遠離天龍寨的方向奔去,不斷的撥開草叢,遇上擋路的灌木便揮刀砍開一條路,盡可能的快的想要離開這里。
當他們好不容易翻過一道梁子,奔入到了一個雜草叢生的溝里面正要松口氣的時候,突然間魏虎止住了腳步,一抬手招呼道:“停下!……”
后面跟著的幾個跑的閃腰岔氣的手下一時不防,一下撞到了魏虎的后背,把魏虎給推了個趔趄,這才紛紛停下了腳步。
“不對頭!咱們的馬就在這兒,怎么這會兒不見了?留這兒看馬的烏鴉呢?不好!快走!”魏虎用眼睛四周巡視了一下之后,突然間驚了一下,招呼手下的幾個人要立即翻身朝來路上奔。
但是他們顯然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在他們四周的草叢以及小樹林之中,立即便傳來了一陣人聲,緊接著便亮起了幾個火折子,一根根火把馬上便被點燃了起來。
“想走?太晚了點吧!娘的!就知道你們要來這兒取馬,總算是讓老子們堵住你們這幫王八蛋了!說吧,是束手就擒,還是等老子們動手好呢?你們自個選吧!”一個矮壯漢子緩緩的從一處灌木叢中站了出來,手中擎了一把長柄的大刀,大刀在火把照耀下閃著寒光,正冷笑著看著魏虎等人。
魏虎和他手下的幾個人立即便湊到了一起,背靠背舉起了手中的刀,驚懼的朝著四周望去。
只見這個時候,在附近的草叢中、灌木叢中、小樹林中緩緩的走出了一群人,人數大致有一二十個,一個個都掂著長短兵器,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魏虎等人,正好形成了個包圍圈,把魏虎等人給圍在了中間。
魏虎心中咯噔一下,心道壞了,他們藏馬的地方被刑天軍的人發現了!娘的,刑天軍反應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們剛剛動手這才多長時間,刑天軍便大批沖出了山寨,還找到了他們藏馬的地方。
魏虎知道大事不妙,三角眼閃著兇芒,四下打量著圍上來的這些刑天軍的部眾,開口道:“誤會!誤會!兄弟們只是路過此地!并沒有想與諸位為敵,還望諸位高抬貴手,讓咱們過去!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情我魏某心領了!以后定會重謝!”
石冉看了一下周圍的手下,確定這幫家伙已經跑不掉了,于是冷笑道:“放屁!剛才就是你們襲擊的流民吧!我看這位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小娘子,難道你們還有什么話說嗎?你們也不掂量掂量你們的分量,居然還敢來找我們刑天軍的麻煩!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給你們個機會,現在放下家伙,老子不殺你們,要是想頑抗的話,你們不妨試試!”
隨著石冉的話音一落,五六個持弓的手下便走了出來,紛紛搭上了箭,對準了被圍在中間的這幾個黑衣人。
魏虎和他手下的幾個人一個個都頭皮發麻,要是短兵相接的話,他們認為憑著他們的身手,還是有能力和這些刑天軍的人放手一搏的,但是當看到這幾張弓指住了他們之后,他們的心便涼了下來。
現在他們相互之間距離不過十多步,要是敵人放箭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躲閃的余地,而且他們這次出來做事,也都沒有披甲,如此近距離挨一箭的話,弄不好就被射個透心涼,這下他們便沒法蹦跶了。
心知已經是逃無可逃之后,魏虎和他幾個手下都心驚膽顫,但是他們卻還是不愿就此投降,因為他們知道今天他們都做了什么,要是落在刑天軍手中的話,鐵定逃不了一死。
魏虎把牙關一咬,側臉小聲對手下說道:“大不了一死!一起動手,朝右手沖!沖出去一個算一個!動手!”
聽了魏虎的話,他那幾個手下也都知道今天恐怕是完了,也都知道落不到好上了,這幫人也算是狠人,各個把牙一咬,隨即便一起發力,朝著右邊急沖了過去,那個扛著一個女人的趙疤瘌這會兒也顧不得要女人了,一聳肩便將肩膀上的女人拋在了地上,持刀便跟著其他人沖了上去,想要奪路而逃。
“放箭!……”石冉立即便發現這幾個家伙要做困獸之斗,一點也沒猶豫,當即下令道。
幾個持弓的手下二話不說,拉弦便射,幾支箭嗖嗖的便飛了出去,雖然他們不敢說射藝很不錯,但是在這么短的距離下,射人還是沒問題的,幾支利箭掛風飛出,直奔魏虎等人而去。
魏虎顯然是個狠角兒,一把單刀舞起護住身子,居然打掉了一支射向他的箭,而他手下就沒這么好的功夫了,那個趙疤瘌慘叫了一聲,一支箭便釘在了他的后腰上,顫巍巍的箭桿抖動著插在他的腰間,箭頭深深的沒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疼得這廝一個趔趄,便一頭撲倒在了地上,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而其余幾支箭有的落空了,有的卻射中了目標,本來魏虎就只帶了四個人,當場便被射中了三個,其中一個后心中箭,當場便被射死,另一個肩胛中箭,卻還是拼命的揮刀跟著魏虎猛跑,只剩下魏虎和一個手下還算是完好,這廝也顧不得那倆中箭撲倒的人了,嗷嗷怪叫著便朝著右手位置沖了過去,單刀掄開,便和沖上來阻他的幾個刑天軍的斥候廝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