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節不甘天命 寧宗臣說道:“那可不行,六大神兵奈是你收服的,換在另外一個人手中,只怕六大神兵不會臣服。”汪大林莫名其妙:怎么成我“收服“的了,我明明什么也沒有做,只是把它們從地上拔起來罷了。柳溟河說道:“神兵擇主的事情,乃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并非柳某不肯盡力,的確如同老寧所說。要是不相信若是不信,不妨拿出來試試。”
汪大林一聽,連忙拿出六柄神兵,露出本來面目的六大神兵,在三大高手布下的結界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柳溟河剛剛靠近,六大神兵立即放出一陣排斥的光芒。六大神兵的力量何等強大?就算柳溟河乃是天下第一劍,也難以對抗—了讓汪大林相信,他提起全身功力,身上放出一道青光,強行在六大神兵的光芒中繼續前進了兩步,可是這兩步招來的,卻是六大神兵更加強烈的抵制,六道光芒從六大神兵上射出,匯成一束,像一柄光劍一樣狠狠地斬在了柳溟河的護體青光上,只見一片光芒閃爍,柳溟河一聲悶哼,被這一刀光劍斬出了光幕,跌倒在地。
汪大林一陣驚愕:“可是、可是脫去六大神兵偽裝的時候,師傅和寧老前輩不都觸摸過他們嗎?”寧宗臣說道:“那可不一樣,那個時候我們對六大神兵沒有任何企圖——神兵有靈,自然能夠覺察到。”汪大林一陣失望:“這么說,這九星劍訣,我是非學不可了?”看他一連的失望,柳溟河心理一陣不是滋味,他想了一下,竟然開始向汪大林推銷自己的劍訣:“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吧,我這九星劍訣妙用無窮。”
柳溟河身上,冒出九顆星芒。繞著他的身體一陣盤旋:“與人對陣,可以一當九,就算你功力不如對方,也能取勝▲且九枚飛劍,速度何等之快,就算你要走,別人也追不上你。還有,九星劍訣到了至高境界。就憑著九柄飛劍,就可以布下九星連環陣,環環相扣、陣中有陣,三環印月、九星連珠;可謂變化萬千,妙用無窮。進可攻退可守,就算是仙下凡,只要你不讓他進來,他也沒辦法攻破!”
汪大林不信:“有這么厲害?柳前輩,你可是有道高人,吹牛騙人可是不對的……”柳溟河差點吐血。不禁怒道:“我柳溟河河等身份。會在你一個小輩面前吹牛?”他身上九點星芒一陣殘纏繞,擺下一個奇怪的方位:“不信你來試試?你若是覺得自己功力不足,那可以讓你師傅或者老寧來試試!”
柳溟河一發怒。威勢凜然,汪大林一看惹惱了這個天下第一劍,連忙嘿嘿一笑:“我當然相信了,怎么會不信呢……”柳溟河哼了一聲,剛要做罷,汪大林卻好死不死的又來了一句:“就算我不信,也找不到仙人來驗證啊……”“你!”柳溟河大怒,寧宗臣對汪大林的了解,可謂“深刻”了,他一看這種情況。連忙拉住柳溟河,笑呵呵的說道:
“好了,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這小子這張嘴最是缺德,很能氣人,我最近經常被他氣個半死。”柳溟河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你這老好人,最近說話也狠毒了許多……”寧宗臣哭笑不得。
柳溟河看看汪大林,眼珠一轉。招手說道:“來,小兄弟,你將九星劍訣施展一下,讓我看看。”汪大林手里掐了一個劍訣,集中精神:
“我沒有飛劍,就用……這桌子上的兩只燭臺來給您演示吧,我現在的功力,最多也就是操縱兩柄飛劍。”
“好。”柳溟河點頭道。汪大林催動劍訣,桌子上的兩只燭臺笨拙的飛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升上半空中,汪大林的臉已經憋得通紅,顯然這已經是他的能力極限了。寧宗臣地臉色難看,不管怎么說,柳溟河把九星劍訣交給自己,自己給他找了這么一個“傳人”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柳溟河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問道:“你修煉了多長時間了?”汪大林開口說道:“一個月……”他這一說話,一口靈氣一泄,再也控制不住燭臺,“咣咣”兩聲燭臺掉在地上摔個粉碎。柳溟河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以你的修為,修煉了一個月,這樣的水平,進步不算快了。不過考慮到燭臺畢竟不是法寶,雜質太多,有沒有靈性,不好控制總體來說,勉強還可以。”
汪大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聽到柳溟河說“勉強還可以”一般這樣的高人,對人要求都很苛刻,因此放寬尺度,自己應該還是不錯的。
他若是自己這么想想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還去問柳溟河:“柳前輩,我的資質如何?”柳溟河看看寧宗臣和凡圣道人,兩人的眼神出奇的一致,都在說:你直說吧,沒關系。
柳溟河咳嗽了一聲:“你地資質,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嗯,我和你師傅他們如果算師天才,那么玄蒙道長就算是奇才,玄性他們最多也就是個人才,你嗎,后面那個‘才’字就要去掉了。”
汪大林一邊聽著他說,一邊自己計算著:“把后面地‘才’字去掉——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他一愣:“您這是什么意思?”柳溟河坦然道:“沒錯啊,你如果不是人,就是靈智未開的獸類了……”
汪大林惱怒道:“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只比畜牲強一點?”柳溟河搖搖頭,一本正經地伸出兩根手指:“不,你比畜牲強兩點:第一,你靈智以開。第二,你比畜牲勤奮——以你的資質,一個月時間能有如此成就,想來定時每天苦練的結果。”
汪大林哭喪著臉,忍受著自尊心的嚴重打擊,唉聲嘆氣的說道:
“多謝您,我現在很自信了,我比畜牲強兩點呢!”柳溟河一副“正是如此”的樣子,在他看來,自己只是說出了實情罷了,一旁的寧宗臣卻很久沒有看到汪大林如此吃蹩,抱著肚子一陣大笑。倒是弄得柳溟河一連的莫名其妙:“老寧,我說錯了嗎?我找來找去也就只有這兩點,難不成是我低看他了,還有第三點?”
汪大林:“……”
這一天,修士大會的會期終于到了,四大門派還是一無蹤影。昆侖派也不再等候,玄蒙道長清早沐浴更衣,準備主持大會。昆侖派的長老們也都出關參加大會,包括了兩名道字輩地前輩道清和道庭,兩人身份尊貴,輩分又高,和凡圣道人、柳溟河、寧宗臣一起,坐在最上位。
三聲鐘響,玄蒙道長越眾而出,剛要說話,天空中“叮”傳來四聲清響,四枚玉符飛進山門。緊接著四個清朗地聲音響起:“倥侗、青城、峨嵋、天山遲來片刻。還請恕罪!”
他們這一手,并不出乎大家的預料,只是他們能夠把時間掌握的這么“準確”這么沉得住氣,一直到了現在才出現,還是讓大家都有些意外。玄蒙道長也并不慌張,輕輕抬手,吩咐門下底子:“打開山門,迎接四大門派的前輩們!”“遵命。”幾名弟子去了,轉動陣法,昆侖山門大開。陣法外,站著一排人。
為首的乃是峨嵋派的掌教長生老人,站在長生左側的。是青城掌教滄海上人,都說青城峨嵋本是一家,這兩派的關系,歷來不錯。然后是倥侗派地掌門蕭劍鬢和天山派的掌門唐虎東∧大門派各自的弟子一共幾十名,跟在各自掌門的后面。
玄蒙道長呵呵一笑:“諸位師兄,來得正是時候啊!”他話中不無諷刺,四大門派的掌門治黨沒有聽見,紛紛打起哈哈,簡單的和玄蒙道長打了個招呼。告了個罪之后,就去和相識的同道敘舊了。這樣又折騰了一陣子,才算安定下來。
玄蒙道長一直臉色不變,始終笑臉迎人,修養到家。等到四大門派掌門該敘的都敘了,不該敘的也湊合著敘了之后,實在沒什么事情了,他才一揮手,指著給四大門派準備的位置說道:“請師兄們歸位吧,咱們這便開始了。”
又是三聲鐘響,一波三折地修士大會終于開始了,玄蒙道長說了幾番客套話,不外乎什么感謝各位賞光之類——說這話地時候,四大門派的掌聲最響亮。
最終的話題所有地人都明白,天怒級魔器魔骨銼。玄蒙道長看向汪大林:“這位汪施主親眼見證了魔器出世,眾位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他。”汪大林本來坐在凡圣道人下手,玄蒙道長蟲他招招手,汪大林看看師傅,凡圣道人一點頭,汪大林撇了撇嘴,頗不情愿的起身走過去。
下面一陣議論紛紛:這人就是打敗姜行的那個殘次品?是呀,看見沒,人家師傅坐在最尊貴的位子上,難怪就連玄蒙道長都對人家這么客氣。不要亂說,那個人就是獸修凡圣。啊,原來是這樣……眾人議論紛紛,有羨慕的,有同情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
汪大林和玄蒙道長坐在一起,下面一位老者站起來:“據說魔器出世當時,天地變色,平地狂風,究竟有多少根龍卷風?”汪大林一陣惡寒,心說這東西誰還去數啊?竟然問出這么變態的問題本想破口大罵,可是想想這畢竟是在修士大會上,師傅和寧宗臣的面子,自己總要保全。
一旁地玄蒙道長看出他的不耐煩,小聲說道:“這是衍術大師三爻老人,德高望重,他這么問,必有原因。”汪大林看看那老者,頭頂一個木簪,頜下一縷白髯,眼神如電,精神矍鑠,倒是一幅好皮囊,神棍的好模子。汪大林笑呵呵的回憶了一下,說來也奇怪,只要他一回想,那天的一幕幕,就如同放電影一樣在心中回放在記憶中數了一下,一共是三十三根龍卷風。”是三十三根。”他說道。三爻老人神色一變,連忙取出幾片龜甲,“啪啪啪”
在地上一同亂扔——在汪大林看來,就是亂扔——可笑的是,那老頭折騰的時候,一群修士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終于,三爻老人一聲嘆息,收起了龜甲,望著天空,久久不說話。汪大林奇道:“什么意思?”
一旁有人叱喝:“三爻大師正在推演天數。莫要打擾!”汪大林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頭戴金圈的漢子,那人顯然對三爻老人極是尊重,盡管知道汪大林地身份,還是忍不住訓斥。汪大林鼻中哼了一聲,瞄了那人一眼,睚眥必報乃是他的本性。
“唉!”三爻老人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去。那漢子連忙拉住三爻老人,急切問道:“大師,天命如何?”三爻老人只說了四個字:“兇多、吉少……”那漢子只覺得手中一輕,三爻老人已經在幾百米之外了,山門口光芒一閃,他已經出了昆侖,不知去向。
眾人一片嘩然,那漢子更是兩眼發直,喃喃說道:“完了、完了,天命不可違∫們這一次兇多吉少……”“誰說天命不可違?”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汪大林一步跨了出來自小受唯物主義教育,什么天命不天命的,根本就不信:另外就是看那漢子不順眼。聽他那么說,故意反駁他一下。
那漢子果然接招,滿臉紅暈,怒氣沖沖道:“你竟敢說天命可違?”汪大林誠心要讓他在天下修士面前丟臉,咄咄逼人的問道:“你說天命不可違,那什么是天命?”“天命,天明就是上天地安排。”漢子理直氣壯道。汪大林哂笑:“上天?上天在哪里?”那漢子一指頭頂,本應脫口而出的事情,卻卡殼了要是就說在天上,那豈不是和小孩子一般。貽笑大方了?
汪大林心中得意洋洋,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振振有詞的繼續說道:“天命就好像上天一樣虛無縹緲。上天到底是什么、在哪里,誰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我們要聽從這個虛無縹緲的安排——或者我們要聽從那幾片龜甲的安排?”他這話看似“大逆不道”卻讓眾人覺得,似乎有那么一點道理。汪大林公開質疑三爻老人,讓那漢子很是不悅:“你就是說三爻老人的推衍不準了?”汪大林嘿嘿一笑:“你告訴我,那三片龜甲和我們的命運有什么聯系?”“這、這、這……”他一連三個“這,”也沒說出來什么聯系。汪大林打斷他:“好了,別再這這了,你說不出來的,長在某種動物身上地殼,和我們有什么聯系,我們為什么要聽它們的?”
“或者這位壯士和那種動物有什么聯系,因此對那種動物很信任?”汪大林一同胡攪蠻纏之后,惡毒的推測。眾人一片哄笑,漢子的臉好像豬肝一般的顏色,一怒之下吼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汪大林嘻嘻一笑:“難道我說得不對?”“你!哼!”漢子一怒之下,甩袖子走人了,緊隨著三爻老人的行蹤,他也沖出了山門。玄蒙道長一陣好笑,對汪大林說道:“粟果夫雖然固執,卻是個豪爽的人,他終生未娶,想來和那種動物應該沒什么聯系……”眾人又是一片笑聲,難得玄蒙道長也會開玩笑。
本是嚴肅的大會,被汪大林這么一打岔,氣氛頓時輕松了很多。倥侗派的盧邊站起來贊道:“小兄弟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見識,真是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慚愧啊——被一個虛妄的天命嚇住了,咱們也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他這番話一出口,眾口稱是,一起夸獎汪大林年少尤為,見地獨到。就連坐在上位地道清長老,都悄悄轉過頭,對凡圣道人和寧宗臣說道:“二位,這徒弟資質雖然一般,可是這見識地確不凡哪,是個可造之材,將來必成大器!”汪大林看到師傅對自己微笑,一旁的柳溟河更加青眼相看。
他可沒有像那么多,只是覺得那粟果夫讓自己很不爽,戲弄他一下罷了,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揚,還將大家從天命地“泥潭”
拖了出來!
眾人又議論一陣,人群中,一個人站了起來,朝大家一拱手說道:
“眾位,請聽在下一言。”大家一看,原來是青城掌教滄海上人,紛紛說道:“上人請說。”滄海上人說道:“此番魔器出世,天下魔道聞風而起,蠢蠢欲動,我們正道正是危急存亡的關頭——我來此之前,已經聽說三大神教派出了最得力的人手,正在全力搜尋魔器的下落,如果被他們得到了魔器,恐怕又會有一個天魔出現。”
“當年傲紫霄雖然死了,可是他魔功深厚,心機頗深,我擔心他會把一身所學都留在魔骨銼上,甚至可能在形神俱滅的緊要關頭,將自己元神托付在魔骨銼上,如果被魔道妖人得到魔骨銼,不出五十年,浩劫必然再次來臨!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搶在魔道前面,毀掉魔骨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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