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被兩個高大的男子架進了一間屋子,她被他們扔上了并不太干凈的炕上。
“人給你帶來了,沒什么事兒給錢,我們走人”男人看著李惠玲說道。
“我再給你們十萬,我要你們三個把她——”李惠玲聲音有些沙啞,沒有原來的嬌嗲。
“不行,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我們不干”男人都沒有猶豫,直接答道。
“二十萬”搖頭——
“二十五萬”猶豫——
“三十萬,你們三個,一人十萬,最多了,不能再加了,再多我也沒有了”李惠玲口氣有些不耐煩了。
“不過我要把她拍下來,放心不會拍你們臉的”李惠玲又說道。
猶豫了——兩分鐘后,再一次成交了。
其中一個高壯男子上前就要脫炕上愛憐的衣服,瘦子一邊已經準備好了手機,李惠玲就靠在門邊看著,眼中的狠色簡直不要太明顯。
男人手伸向了愛憐的胸口,剛碰到衣服,下身那不可描述地方便是一陣巨痛,一聲慘叫,男人捂著傷處慘嚎不已。
愛憐一個鯉魚打挺,便已經站在了炕上,從上向下,飛身躍起,狠狠一記飛腿,另一個高個男子被一腳踢在太陽穴,當即便把他踢暈了。
蹦到了地上,左手一把把瘦子的衣領拽住,拉到自己面前又是一腿,踢在要害,瘦子也加入到了慘叫的行列。
一個掌刀劈在瘦子的后頸之上,瘦子也暈倒在地。
那個高個男子已經顧不得疼痛,轉身便往外跑,李惠玲早他一步向外跑去,她沒想到林愛憐居然這么厲害,三個成年男人,被她打壞了兩個半。
一個飛腿,從后面踹向男子的后背,男子沒有站住,向前踉蹌了兩步,‘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跟著過來的愛憐,又一記掌刀,劈暈了他,便去攆李惠玲去了。
李惠玲此時已經跑到了她的車前,手忙腳亂地拿著鑰匙,按著上面的按鈕開車門,可是慌亂之下,卻怎么也按不開,就在這時,后背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撲向了mini,還沒等她轉過身來,便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斜挎包還在愛憐身上背著呢,包里的手機早在車上時,便已經被她偷偷打開了錄音模式,然后扔進了斜挎包中,現在又從包中拿出手機,存上了錄音,然后鎮定地撥出了三個數字110,報了警,然后又把手機放在斜挎小包里,她用雙手按壓著腦袋,之前的藥勁兒還沒過去呢,這時便在院子中的一根木樁上坐著邊休息邊等,屋里屋外的四個人,并沒有讓她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她的膽量還是不錯的,再怎么著,繡娘那一世跟一個大將軍過了一輩子呢。
當兩臺警車‘嗚哇嗚哇’地在農家小院門口響起時,幾個人的意識還沒清醒過來,出警的幾名警察,不敢置信地看著屋里屋外,橫七數八的四個人,再看看面前這個像個少女般的女子,一邊給他們戴上手銬,一邊在心中對比著這武力差。
幾個人只是暫時性的暈厥,在回警局的路上便已經陸續醒了過來,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上的手銬,都不相信自己這是被抓了。
三個男人都被塞進了面包車里,李惠玲則被塞進了另一輛警車當中,一行人滿滿當當地進了警局。
李惠玲現在卻是一種離魂狀態,木偶一樣被帶著進了警局審訊室,對于問詢似是棄耳不聞,好半天,審訊室外才傳來一聲尖叫,然后是尖銳的哭聲,里面的兩個警員不大一會兒便出來了,一個還直掏自己的耳朵。
耳朵實在太遭罪了,關好門,先讓她哭完再說。
愛憐這邊也被警員單獨叫到一個房間問詢記錄。
講述完事實后,愛憐拿出了手機,上面有著李惠玲和那三個綁匪的談話錄音。
“人給你帶來了,沒什么事兒給錢,我們走人”“我再給你們十萬,你們三個把她......”“不行,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我們不干”“二十萬”......“三十萬”“成交”......
事實如此明確,在被綁到車上時,她便拿出手機悄悄打開了錄音,那幾個人以為她暈著,并沒有注意她的情況,也給了她機會錄音,愛憐在李惠玲和他們談價格時,她又把手機拿了出來,這中間手機的錄音一直在工作,他們說的所有話都被錄上了。
不管李惠玲如何狡辯,她說,或者不說,錄音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當愛憐揉著還有些不太舒服的腦袋,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快三點鐘了,盡量輕地打開門關門,躡手躡腳地看了看小床上熟睡的仔仔,又看了看沙發上睡得香的月嫂,輕輕地去了衛生間,關上門簡單洗漱一下,便回房間睡了。
睡得太晚,也導致早上起不來了。
她是被月嫂叫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睛一時之間都沒辦法聚焦。
“什么事啊?王姐”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問著月嫂王姐。
王姐抱著仔仔輕聲對她說:“愛憐,顧先生來找你了,外面坐著呢”。
“哦!那我起來”家里地方小,也不用特意去告訴人家稍等了,反正出了臥室就能看見。
看看自己的睡裙,她還是東倒西歪地換上了家居服,半閉著眼睛向外走去,其實如果不是怕撞到門上,她都不想睜開了,出了臥室,腦袋轉向了沙發的方向,看到那兒坐著個人,人都沒咋看清,便打著招呼道:“來了,等一會兒,我去洗洗”腳底下都沒停,就進了衛生間,進衛生間門時,因為眼睛沒全睜開,沒掌握好距離,右肩還撞上了門框,自己‘哎呀’一聲,繼續往里進。
顧云奇看著愛憐像夢游似的東倒西歪往衛生間去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覺得這樣的她莫名的有些蠢萌蠢萌中帶著些可愛。
兩分鐘后,已經完全清醒的愛憐頭發已經簡單在頭頂梳個丸子頭,洗漱完,素面朝天的她帶著干凈和清爽,微笑著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向著喝著白開水的顧云奇問道:“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有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