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覺得到呂濤對他的疏遠,呂濤做為市高官唯一的兒子,身份自然比他一介商人之子強上一些,而且聽說他爸最近可能還會有所變動,估計又要向上升了一格,呂濤今年才二十八歲,已經是正科級的干部,從事團市委的工作,晉升速度也是飛快。
呂濤對他態度上的冷淡,他仔細回想,大概也是從自己甩了林愛憐后才開始的吧?是啊!自己做的也不地道,雖然有李惠玲的挑撥,但是林愛憐畢竟是李惠玲介紹給他認識的,而李惠玲當時又是呂濤的女友,也是林愛憐的閨蜜,自己把林愛憐毫不猶豫地甩了,還在言語是污辱她,這何嘗不是把呂濤的面子往地上踩,也怪不得呂濤從那時起便開始疏遠他了,而因為呂濤的疏遠,自家的生意有時候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可是后悔藥也沒地兒去買,林愛憐雖然把他和她的孩子生了下來,卻跟了林姓,而且有了顧家小公子做男友,自己和顧云奇比,是遠遠不如的,自己還有什么資格再去怨恨別人?
對比一下林愛憐和現在的未婚妻,雖然未婚妻對他還不錯,可是她大小姐當慣了,說話時常頤指氣使,自己又不是小白臉兒,自家的生意也不比她家小,憑什么她要和自己這樣說話?
這時她想起了愛憐的溫柔小意,想起了她愛慕自己時的目光,不似其它女人的拜金,他知道她當時是真的愛自己,是真的用了心的,可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終歸有些事情做錯了,便沒有機會再彌補。
那片別墅區,唐瑞有時也會去,他家在那個小區中也買了一套別墅,也裝修了,他會在空閑時,悄悄地去住幾天,然后偷偷地觀察著愛憐家,有時候便會看到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走路還不是太穩的小男孩兒,在院子中玩兒,有時候也能看到愛憐和他一塊玩兒。
天氣暖和時,愛憐還會拿著琵琶或古箏等樂器,在院子中的樹下或草坪上彈琴,琴聲很好聽,總能看到那個男孩兒,聽說他叫‘仔仔’,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托著腮靜靜地認真地聽著,神情十分專注。
有時候,還會聽見別墅中隱隱約約傳出鋼琴聲,有流暢的,有斷斷續續的。
唐瑞一直在婚后都保持著這個習慣,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悄悄地來到這個小區的別墅中居住幾天,然后看著那個叫‘仔仔’的男孩兒慢慢長大。
時間總是公平對待每一個人,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愿意不愿意,它不為任何人停留或駐足。
一轉眼就是六年過去了,仔仔已經是一名光榮的小學生了。
當初的月嫂王姐還在愛憐家,她的兒子早已成家立業,丈夫也早就沒有了,她不想和兒子住在一起,便在外面打工,月嫂包吃包住,所以她當時做了好幾年的月嫂工作,自從進了愛憐的門后,便再沒換過人家,也不嫌棄愛憐家里小,她只能睡沙發,在愛憐買了別墅后,更是正式成為她家的幫傭,吃住都在愛憐家,她也盡心盡力地做著她的事,不多言也不多語,愛憐和她相處得很好。
今天是周一,愛憐并沒有出去,因為她已經放暑假了,這個工作真的很好,可以和仔仔一起上班、上學,也可以一起放寒假、暑假,家中大小三口人都在。
早飯三人已經吃完了,王姐去洗了碗,愛憐則領著仔仔在小區院子里溜達消食,邊溜達邊用英文和兒子對話,仔仔現在已經可以用英文流利和她交流了。
自從仔仔兩周歲之后,每年的寒暑假,愛憐都會帶著他去國外,主要是英美法德,外語,在相應的語言環境里,會學得特別快,仔仔現在除漢語外的英、法、德三國語言,日常對話方面,聽、說都沒太大問題,英文讀還可以,德法讀寫都還沒掌握而已,不過他現在才上小學,這些都還早,不著急。
當娘兒倆散步回到了自家門口時,卻看到了幾個陌生人,是真的陌生,她都不認識面前這幾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和女人是誰,為什么站在她家門口堵著。
她沒用指紋鎖開門,而是警惕地看向幾人道:“你們是誰?為什么站在我家門口?”
“你是林愛憐嗎?我們是唐瑞的爸爸和媽媽”中年女人口中和愛憐說著話,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仔仔,愛憐警惕地看著她,然后用手把兒子往身后帶了帶。
唐瑞的爸媽,他們來做什么,看他們看著仔仔的眼神,來者不善啊!愛憐心中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你們有什么事?”愛憐并沒有讓他們進門的意思,總感覺是惡客上門呢!
“不讓我們進去坐坐嗎?”長得和唐瑞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咳了一下,說道。
“不必了,我跟唐瑞早就沒關系了,他也早已經成家立業,所以如果有事,你們現在就說吧,我家里不方便”愛憐說話一點情面都沒留,總感覺他們今天來者不善,那眼神有些赤裸/裸的。
“不怪小瑞當年看不上她,就這樣沒教養沒禮貌的人,別把我孫子都教壞了”唐母嘴角微撇,眼中滿是不屑。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如果你們就說這些話,那么說完了,請離開,我要回家,別擋著我們”愛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怎么說話呢?什么叫不認識我們?你領著的是我的孫子,怎么說是陌生人?你這是大不孝知道嗎?趕緊開門,讓我們進去說話,這里曬死了”唐母聲音有些高亢。
“就是,我們是唐瑞的姑姑,你開門讓我們進門說,站在這里算怎么回事兒?”后面一個女人也跟著附和道。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再說一遍,如果你們不讓開,那么我會叫保安,不知道你們是怎么進的小區?
“真是沒見識的女人,我們家在這小區里是有房產的,我們是這個小區里的業主,憑什么讓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