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聽他的廢話了,愛憐同樣送他上了路,黃泉路上他們仨也是個伴兒。
看著彭欣最后悔恨的目光和淚水,愛憐的心毫無波動,這個時候后悔有什么用呢?
既然這么做了,那么就要承擔這樣做的后果,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愛憐把他們的衣物放在不銹鋼盆中拿到廚房,放在灶臺上,開了排煙機,用打火機點燃了衣物,濃煙被排煙機吸走入煙道中,排了出去,灰燼被倒入衛生間的下水道沖走,把三人各人的物件,比如錢包、證件等等都塞進一個破包里,然后扔進了空間,抱著兒子出了這間房。
回身鎖上門后,把鑰匙放在門框頂上。
愛憐通過仔仔調取他們手機上的信息,得知他們三天內就要退房,房東出差,便讓他們走時把鑰匙放在門框上面,反正這破房子里面也沒啥東西,房東也不擔心丟失什么的,等他回來,再找人收拾一下,重新出租出去。
這也方便了愛憐的行事。
愛憐把兒子放在后排座上,駕車來到了江邊兒,把三人的證件等物,全都灑在了滾滾大江之中,被江水帶進了幽深的河床之中,再不見天日。
愛憐在晚上決定出門救孩子時便跟梅父梅母報備過了,給兒子和自己找了個差不多合理的借口晚歸,告訴他們不要等門,困了自己上樓去睡就好了。
當愛憐抱著梅星河進別墅時,別墅里面靜悄悄的,她的腳步很輕,也沒想著吵醒他們,悄悄地把孩子抱進了他自己的房間之中。
脫了那身衣服,用溫水沾濕毛巾,給他擦干凈全身,又幫他換上干凈舒適的睡衣,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本想回房間休息,不過一看兒子那紅腫的臉,想了想,閃身進了空間。
一個來小時后,她才出來,同時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里面盛放著半透明的膏狀物。
愛憐開始輕柔地給在臉上涂抹著藥膏,并按摩至它們被全部吸收。
每隔一小時,她便重復之前的做法,一直到天都微微發亮了,看著已經消腫,基本恢復過來的小臉,她才如釋重負,又困又累的她,已懶得再回房去睡,直接偎在了兒子身邊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穿過玻璃,照在了房間中的大床上。
床上一個十來歲的非常漂亮的男孩子此刻正依偎在媽媽的懷中睡得香甜,只是不大一會兒,男孩兒似乎動了動,很快,他睜開了那雙稍稍帶著藍意的燦若星辰的眸子,只是目光中還帶著一絲迷茫,似是還沒有完全清醒。
但很快,他的眼神便清明起來,昨日的一幕幕如同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播放,一直到了媽媽的出現。回憶的時間很短,很快他便發現了自己如今還在媽媽的懷中,有些早熟的男孩兒,這時臉色微紅,想要掙脫母親的懷抱,可是想了想,又停下了動作,而是又往愛憐的懷里鉆了鉆。
還是媽媽的懷里才能讓他更有安全感。
彭家哥倆兒和老三,就這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梅星河并沒有問過媽媽‘他們怎么了’?也沒問過媽媽,是怎么處理的這件事情,他知道媽媽有秘密,但是他從來不問,可是也是從這時起,媽媽開始教他武功,是真正的武功,能修成內力的那種。
彭欣和他的哥哥失蹤沒有人關心,席樹新對彭欣很失望,過了好久之后,才問起過自己的表姐,可表姐說,她也好久沒有見過兩個兒子,大概一年多前曾聽他們提過,他們要和朋友去外地有事情,那之后再也沒有音訊,也從未打電話回來過。
席樹新雖然奇怪他們去做什么,居然會這么久不打電話給家里?可是見這個姐姐對自己的兒子都不上心的樣子,他又在心里苦笑,自己只是一個表舅,這又是操的哪門子的心?
那幾年在滬市,彭欣可是給他惹下個不小的麻煩,因為他工作的疏忽,讓工地上的工人從腳手架上跌落下來,摔成了半身癱瘓,他賠了人家不少錢,這讓他對自己這個外甥徹底地冷了心,也失去了耐心,再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如今見到姐姐這樣的冷心冷肺,對自己的兩個親兒子都如此漠視,他們母子還真算得上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如果不是姐姐這樣子的冷漠,估計老大那個沒腦子的虎B,不會進去蹲了十五年,老二也不會整天沒個正事兒,連那么好的媳婦都留不住,現在兩個兒子都成了單身漢,離家一年多沒有音訊,自己不問起,她都想不起來問問他們。
這個姐姐對自己親生的兒子都如此的冷漠,那么他這個表弟又算什么呢?算了,就這樣吧。
從這以后,席樹新再也沒有和這個表姐聯系過,直到最后,也只是參加了她的葬禮而已,再無瓜葛。
而那個老三,早都是個無父無母的人了,他的死活,沒有人關心,這三個人消失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惦記,連給他們報失蹤人口的人都沒有,沒濺起一絲的漣漪和浪花,他們都挺可悲的,可這又怨得了誰呢?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歹竹出好筍、爛藤結好瓜的,可為什么偏偏他們就不走正道兒呢?說穿了,還是他們自己的原因占了大部分。
愛憐繼續著她的生活,與以前沒什么太大的不同,要說不同的就是,她開始教授孩子自保的能力,原來每年寒暑假去國外參加生存訓練,現在在這個基礎上,又加了每日勤練不輟的武功。
而這些武功也真的用上了。
梅星河本研博,攻讀的是航空航天專業及材料學,三十歲時,便已經成為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家之一,獲獎無數,手中也發明和掌握了多項新技術,而這些技術也成為了外國特工和間諜們最想獲得的機密,同時他也成為了國外某些組織的眼中釘。
除掉了梅星河,可以阻止華夏科技進步至少十五年,所以對于他的暗殺等行為屢盡不止,國家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阻擋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