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咋辦呢?王姐非要讓我喝酒,可我真喝不了呀!”愛憐可憐兮兮地把目光投向了王元濤,現在只有他能夠遏制一下王小倩囂張的氣焰。
財務和人事部門的同事,都向愛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他們也受夠了王小倩這樣張揚跋扈的性格,不過因為不是一個部門,他們倒是不用整天看著她,相對好過一些,不過她那樣的性格,沒人喜歡。
王元濤看到王小倩一直針對愛憐,也有些生氣,這讓別的部門看到自己一共就這么幾個人,老人還不斷地欺負新人,說出去,都得說他當領導的無能。
王元濤有了些酒意,心中的不滿也泄露了一絲,表情有些嚴肅:“小王,小苗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再逼人家喝酒,感情的多少和好壞與喝酒多少沒什么大關系,你也少喝點,多照顧照顧新人,不要一味地勸酒,咱們跨年小聚,不是為了讓大家喝多,而是為了聚在一起熱鬧一下,放松一下,別搞得上綱上線”。
說完王元濤就不再看她,繼續和財務主任和人事主任說起話來。
王小倩恨恨地放下了酒杯,直接說道:“不喝了,主任都不像著我,不喝了”。
她的表現,讓王元濤的臉兒更黑了,這什么語氣?怎么還有種撒嬌的意味,自己一直潔身自好,名聲一向不錯,她這一出,好像自己和她有什么事兒一樣。
不過眼看著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便詢問了一下兩位主任的意思,然后便宣布解散,各回各家,本來還想帶著大家去唱歌呢!不過現在完全沒有心情了。
王元濤回到家里,越想越郁悶,怎么就把這么兩個攪屎棍弄到自己這個部門來了?占著兩個名額不說,整天屁事不干,苗愛憐沒來之前,成堆的工作,把他和李明累得不行,自從她來之后,自己的工作可是輕松了許多,他希望自己這個部門,像苗愛憐這樣悶聲不響干工作的人多兩個還行。
李明是個老油條了,王小倩和杜美莎倒是不太針對他,但她們兩個如此針對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就很過份了,小苗也算是脾氣好的了,即使今天這樣,她也沒表現出一絲不滿,平日里工作勤奮,眼里還有活兒,每天來得都比別人早半個小時,把辦公室打掃得干干凈凈,把水燒開,煙灰缸都洗得透亮;腿也勤快,自己和李明只要一張嘴,事情馬上就會去辦,從來不拖沓。
原來一些小事,他也不好意思總去叫李明辦,畢竟他也挺累的,杜美莎年紀大,還是老友的妻子,自己更不好去拿她,只好去用王小倩,小苗沒來之前,就數她年齡最小,但是她不是忘了,便是拖沓,干干脆脆的時候很少,即使辦好了事情,也肯定會到他跟前來,讓自己表揚她,她自己是如何如何把這么難的工作給做完的,有時候幼稚的像一個小孩子。
現在好容易來了一個能干的,自己也用得順手,卻如此被他們針對?
王元濤酒意上涌,心頭煩躁,本來挺好的心情,卻讓那兩個敗家娘們給攪和了。
拿起手機,查到一個號碼便撥打了過去,“喂!我是王元濤……你有時間跟你愛人談一談,不要刻意針對新人,這樣不利于辦公室團結,嗯,我跟你父親關系不錯,所以才把電話打到你這里來,嗯,沒事,有時間我找你出來喝酒,沒事沒事,大家都是熟人,就這樣,好的”。
王元濤的妻子看著一身酒意的丈夫,有些擔憂。
王元濤又一個電話打了出去:“老肖,我,王元濤,嗯,嫂子回去了吧?哦?還沒回去?哦,又去唱歌了?好精神!嗯,是有個事兒,嫂子在我這里工作得挺好的,就是吧,對新人有些苛刻,這樣不利于辦公室團結,咱們關系這么好,我才給你打的電話,有時間勸勸她,小孩兒剛畢業,也挺認干的,平時不多言不語,挺踏實一個孩子,咱們工作和酒桌上的一些陋習,就不要逼著人家一個孩子去接受和學習了,咱們機關單位,好容易來了一個這么干凈的孩子,就不要再被污染了,嗯,剩下我也沒什么事了,就這樣,有時間出來喝酒,我帶上我媳婦,你也帶上嫂子,嗯,好,好”。
王元濤一連打了兩個告狀的電話,這在平時是沒有的,今天也是讓她們給氣著了,再一個也有酒精的作用,酒喝多了,人易沖動。
“元濤,你這是怎么了?回來就挨著個地告狀?”王妻滿臉憂慮,在機關單位,所有人都是戴著一張面具生活,從不輕易得罪人的,尤其像杜、王二人都是有些背景的,可丈夫這回來,一告還是兩個,這是不是會得罪他們背后的人?
“是有些沖動了,可今天也確實把我氣壞了,我這部門什么臭魚爛蝦都往里塞,整天不干事兒,就知道東家長李家短,好容易來個能干的新人,適應得也非常快,能幫到我分擔不少,可是這讓她們給欺負的,今天聚會本來是想讓大家辛苦一年好好放松一下的,可是卻全讓這兩個蠢女人給攪和了。
人家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因為原來激素藥物導致肥胖…..你說,逼著人家一個小姑娘喝酒,還說上班了必須得適應這種場合,這是干什么?怎么都感覺像是逼良為娼的感覺,我們是國家政府部門,不是青樓妓館,搞得我們這些領導出來吃飯,都得逼著下屬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情,我們都成什么了?”王元濤越想越氣,越說越怒,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這也幸虧我自己一直嚴格自律,要不然還不得讓外人說我如何如何?我一向愛惜羽毛,可不能因為這兩個蠢女人而功虧一簣。今天王小倩說的那像什么話?我說了兩句,就成了我不向著她了,這樣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她有什么關系,小李要是聽到她媳婦像是撒嬌似的眼我說話,又怎么看我?你說你清,誰信?”王元濤喝完酒,話也多了起來,不過在外面,他很能控制自己,從來說話滴水不漏,也只有回到自家里,對著妻子才能放松下來,跟妻子吐槽一番,也給自己減減壓,不至于被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