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你們的小女兒,你們在家里換著花樣兒地給做著吃,我什么時候有過這待遇?你們說,她小,我這個當姐的要學習好,要能照顧她,可是我要誰來照顧,我需要照顧的年紀,你們又在干嘛?”
“我這個妹妹,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教育的?從打會說話起,她叫姐姐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最多的是直呼大名,連姓都帶的那種,這就是你們的家教,還真是好呢”。
“一個連姐姐都不會叫,都不知道尊重姐姐的妹妹,我干嘛要照顧她?我憑什么要替你們去照顧她?呵呵!那是你們當父母的責任,卻不是我的。”
愛憐早已經穿好鞋,看著胳膊又舉起來的齊振華。
齊振華這時臉沉得幾乎都能滴出水來了,“我沒想到,我倒是養出一個白眼狼來了,我花錢供你上學,還供出錯來了,要求你學習好,也成錯的了,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你這個逆女”。
“呼”巴掌又落了下來,這回即使有強迫癥,愛憐也沒有迎接第四巴掌的興趣了,去T的對稱吧!
她閃身躲過了齊父的巴掌,側身輕輕一躲,齊父因為慣性,腳下踉蹌下,向何晴撞去,力道不大,兩人只是狼狽了些,倒是沒有摔倒。
再如何,他們是原主的親生父母,親生的,沒有狗血的尋找親生父母的戲碼,他們也確實養大了原主,她不能做得太過,該說的說完了,如果他們還有些良知,就應該捫心自問一下自己,自己做得可對?
再如何,他們也是拿出錢來,供著原主上到高中畢業的。
至于,那一世,上了京大,遇到楚桓時,學費是誰拿的,愛憐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的原主十世,齊振華和何晴還是供到她死的。
這一世,愛憐只想遠離他們,但并沒打算如何他們,到他們動不了那天,她也會拿錢給他們養老,但是卻不會親自侍奉他們終老。
“你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敢還手,你給我滾,以后再也不要回來,我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齊振華暴怒之中吼道。
“我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白眼兒狼了,你給我滾,愛上哪兒去上哪兒去,我們家擱不下你這尊大神”何晴也尖聲喊道。
愛憐笑了,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呢!
“好啊!我會走的,今后也不會再踏進你們家的門,不過你們放心,你們從我七歲上學后給我用掉的所有花銷,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等到我賺夠了錢,一次性全還給你們”。
愛憐拉開門正要出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過頭看著如同暴龍的兩人,又看了看他們身后那個目瞪口呆的齊愛惜,笑了笑道:“哦,對了,還包括利息,小額貸款,一分利的那種,保證你們不虧,再見,祝你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兩頰紅腫的臉上,笑容有些猙獰。
愛憐這回再無一絲猶豫,也不再等他們的反應,笑呵呵地甩上門,‘騰騰騰’地下了樓,揚長而去。
這回清靜了,這個年自已過,真好!
她可沒那個閑心,再整天連憋氣帶窩火地和他們在一個屋檐下斗智斗勇的。
自己還真是機智呢,剛剛過完十八周歲的生日后,便把戶口偷了出來,找到派出所,然后把自己單獨遷到了學校這邊。
當然負責管理學生檔案的老師也得了愛憐一些好處,否則一個高中,誰管你戶口的事情?
是的,她剛剛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們,故意讓他們把自己攆出家門,她真沒想和他們一起過春節,她想擺脫齊家三口,如同他們也想擺脫她一樣。
她現在無事一身輕,帶著兩側大腫臉,愛憐也不在乎出租車司機那奇怪的眼神,回了家。
家中沒有準備過年的吃食,她自己用家中貯存的中草藥材現制了些粗糙的藥膏,敷在臉上,冰冰涼的,臉上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戴上口罩,愛憐便開始去超市掃蕩,無論如何,她還是要過年的。
雞鴨魚、豬牛羊、海鮮、雞蛋、蔬菜、對聯、鞭炮,她分了幾次買,才算買全了。對了,她還給自己買了一套新睡衣褲和新內衣。
外衣便沒買了,用不著,她出入全穿校服,包括這次回齊家,她也是一身的校服。
只是當愛憐離開后的當天晚上,齊振華和何晴臨睡前。
“老齊,你說,小憐那死丫頭去哪兒了?這大過年的,學校宿舍也關了吧?她也沒有錢,去哪兒住啊?當時我攔著點兒就好了”何晴的話語中,有一絲的后悔,都忙活完了,消消挺挺想要睡覺時,才算想起大過年的,學校也沒地方住了,那么大女兒她得去哪兒呆著?
齊振華沉默了,之前愛憐問起他的那些話,他不是沒往心里去,是啊,他自己上學時,成績一直只能算是中上,從小到大,都沒考過第一,無論是班級的,還是年級的。
所以,他一直有些不甘心,把自己達不到的高度,強加給了大女兒,再加上一直以來,大女兒雖然內向了些,但一直溫順聽話,所以,不知不覺的,他的要求越來越多,原主一直以來的表現,也讓他有個錯覺,只要他要求,大女兒就一定能夠達到,他把自己定位在了嚴父的位置上。
但是對于大女兒其它的方面,他卻從未關心過,他認為那是何晴這個當媽該管的事,他一個男人,哪會管得了那么多。
何晴卻更偏心會撒嬌、會哄人、會討好的小女兒,對于大女兒,不但忽視得徹底,而且偏心十分嚴重。
齊振華在何晴的帶動和影響下,也對小女兒偏心了不少,所以,自己那些達不到的愿望,只是強加給了大女兒,卻并沒有影響小女兒,雖然他大男子主義嚴重,平時表現的也很嚴肅和嚴厲,但是卻很少批評小女兒,偶爾還會寵溺一些,但這些,對于大女兒卻是丁點兒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