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讓老鐵把軟椅拿到角落里去,那里都放著自家的東西,那里應該不會被破壞的,關鍵東西壞了,還要重新制作,很麻煩的,愛憐不愿費事。
老和尚身上并無雨澆的痕跡,但足底還是沾了雨水;三個彪形大漢卻是穿著蓑衣,此刻也把蓑衣放在了外面的門廊外瀝水,他們比之前那對男女還好一些,只是腳腕往下濕了,剛剛那對男女半邊褲腿都濕透了,他們自己在那兒都擰出水來了。
三個大漢進門,狐疑地看了看大殿中的這些人,眉頭緊皺,怎么這么多人?
那兩個和尚此刻卻鼻頭輕動,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又看到了大殿門口角落中,被老鐵收拾出去的骨頭,不禁雙掌合十,高唱了一句‘阿彌陀佛’,眉頭緊鎖,看向愛憐道:“這位施主,不知道這肉可是施主所食?”
“是啊!”愛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老和尚和一旁的中年和尚答道。
“施主,這可是廟宇,在廟宇之中食肉,對佛祖的褻瀆”老和尚緩聲說道。
“哦?是嗎?這是廟嗎?不知道供奉的是哪座佛祖?”愛憐語含譏諷地看了看那面部都分不清眼睛鼻子在哪兒的佛像,又看了看老和尚道。
老和尚頓了頓,看了看那破敗的佛像,缺了兩條胳膊,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只有身上依稀可以看出原來的金漆,看這佛像的形態好像——不對,是——,老和尚有些語塞。
不過看到周邊的那些羅漢,心中一定,說道:“不管是哪尊佛祖,還有十八羅漢,都是我佛門供奉,不容施主褻瀆”。
“是嘛!我可不是佛門中人,不需要遵守你們佛門的規矩,再說了,你口口聲聲說我褻瀆了你們佛門的佛祖,那請問這位老和尚,從進門到現在,你從未對你們的佛祖,行一個佛禮,也沒有跪拜,你說,你一個佛門弟子,若真有那個孝心,進門應該挨著個地跪拜,許下鴻愿,尋個好日子為他們重鍍金身,修葺佛堂,這些你都沒做,卻對著我這個讀書人嘰嘰歪歪,真懷疑你是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還是說,其實你們就是個假和尚?到處招搖撞騙的?”愛憐說話咄咄逼人,才不管老和尚那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臉色。
“阿彌陀佛,施主,你這是狡辯,無論如何,佛前吃肉,便是對佛祖的大不敬”老和尚避重就輕地答道,旁邊的中年和尚此刻看向愛憐的神色,仿佛她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一般。
旁邊的三個大漢此刻已經受不了這和尚的墨跡了,大喝道:“我說老和尚,你有完沒完,要動手就動手,唧唧歪歪沒完沒了,是不?”
老和尚沒有轉頭看那個說話的大漢,愛憐的精神力卻注意到了老和尚眼底的殺意,呵呵呵!和尚?你就這點兒容人之量?
愛憐眼角看了一眼神在在的邋遢老道,和東邊那對神色莫名的男女,輕笑出聲,看到這些人都看向了自己,才慢悠悠地說道:“禿驢,就像那位大哥說的那樣,別在那兒可著勁兒地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好虛偽啊!怎么?你們跟我了一路了,直到現在才想出手,不得不說,你們還是挺有耐心的,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呵呵呵!來,讓我猜猜,你們每一伙人都沒有把握拿下我,是不是?”
愛憐語氣輕松,這里面那對最先進門的男女最弱,那老道人最強,其次是那個老和尚,再次是那中年和尚,那三個大漢水平也就比那對男女強了一些而已,對愛憐完全夠不成威脅。
她要認真對付的是老道和老和尚二人。
老鐵和連奇這時,早已經聽從之前愛憐的吩咐,退到了佛像后面躲藏,他們的存在只會拖累愛憐,幫不上一點兒忙,不過,想必這些人對于兩個仆從也沒什么興趣才對,他們的目標是自己,當然,也是愛憐手中的妖虎皮和妖丹。
是的,那老道和兩個和尚明顯是有修為在身的,他們是修行中人,妖虎皮雖然值錢,但是對于這些修行中人并無用處,反倒是那虎妖充滿能量的妖丹才應該是他們的目標,愛憐不傻,對于這些人的想法,門兒清。
“小友此言差矣,老道我真沒想過對你如何,只是聽聞你得了一樣寶物,正巧,我突破在即,正需要這樣東西,如果小友肯割愛,那么老道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小友若是有事,老道我定當竭盡所能,怎么樣?如果小友答應老道,老道我現在就是和你一個陣營的,一起對付這些人”老道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嗎?哈哈哈,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呢!”這句話還沒等說完,愛憐一直放在身邊的長劍,已經出鞘,一道光華已經刺向了老道的方向。
老道沒想到愛憐說翻臉就翻臉,事先居然都沒有征兆,心中不禁對這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警惕了幾分。
這少年能夠單人殺死虎妖,實力之強,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的,自己一直小心地注意著他的表情,少年人,再如何穩重老成,也不如他這個老狐貍的,表情肯定會泄露他的意圖,再加上還有那些人牽扯他的精力,這小子這時已經妥妥地跑不了了。
愛憐這一動手,頓時,就如同按下了開關鍵一樣,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老和尚高聲宣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得罪了,老納替佛祖懲罰施主的大不敬”。
愛憐揚聲笑道:“好虛偽的禿驢啊!”手中一把銹花針,如同牛毛一般地飛出,那對男女還沒有靠近,幾支繡花針便從他們的雙眼刺入了他們的大腦之中,頓時倒地斃命。
三個大漢這時兩個也同樣的下場,倒地斃命,另一個躲得稍微快一些,至少也有十幾根繡花針刺入了他的全身,臉上就有三根,其中一根沒入額頭一半,另一半還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