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愛憐的生活便穩定了下來,每天除了修煉和看書、學習之外,便是出府在京城之中閑逛,她很喜歡逛古代的街,時不時買些小玩意兒,揀特別喜歡的扔進空間之中。
大街小巷都留下了她的足跡,她沒有其它書生們那么辛苦,甚至她還在鐵匠鋪里面耗了好幾天的時間,并且親自掌錘跟著老板學打鐵。
甚至,她又找到兩位老木匠,打算過完年后,重新跟他們學習了木匠活兒,這時的木匠是真正的手藝人,他們沒有現代那么全的工具和設備輔助,卻可以制作出無與倫比的精美器物,她之前學過的木匠活,跟他們比起來,什么也不是。
她很喜歡這些手工藝,學得也相當快,每天只是上午和晚上在家里看書,下午固定時間出去尋摸著優秀的匠人。
她想和織娘學織布、養蠶、紡紗。她想學習燒陶制瓷、造紙、釀酒、炒茶、皮革加工、珠寶手飾的打造等等,這些手工藝有不少都已經失傳了。
愛憐不可能一下子學會所有的,但是她會在學會并且消化了某一項技能后,就會再尋找下一種。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臘月下旬,還有兩個多月又要會試了,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不過都是鐘叔在忙活過年的事情,愛憐還是閑人一個,每天下午照樣雷打不動地往外跑。
她堅信:藝多不壓身,技多也不壓身。她甚至還打算去學習制作樂器,什么古琴和琵琶、二胡什么的,當然,目前這些只是計劃,她會在這個世界終老的,有的是時間來學習這些技能和技藝,用時現學可是來不及,也不趕趟的。
轉眼,年關已至。
愛憐家里主人就她一個,她并不是很期待過年,不過看著下人們忙活的挺歡實,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年味兒。
大年初一,一大早,愛憐把家中大小奴仆們都叫過來,待到奴仆們都給她拜了年后,愛憐便給他們每人發兩個月的月錢,當作新年紅包,把這些下人們樂壞了,一個個‘撲通撲通’再次跪了一地,一人又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次,可比剛剛的拜年有誠意多了。
愛憐現在對于奴仆們的跪拜已經習慣了,生疏了千年時光的糟粕,哦不!是禮節,又讓她拾起來,而且還適應的不錯。
人人都得了不小的紅包,這個年過得更加的歡天喜地,大宅內,雖然人員不多,但是現在也還是挺鬧的。
過年,沒有春晚,沒有微信轉發或群發的祝福信息,沒有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拜年,但這里的年味兒,比現代卻是濃郁得多。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二月的會試來臨再即,愛憐也收了收心,下午不再出去了,不務正業的時間,以后有大把的呢!不差這幾天了。
愛憐這幾天關在家中,研究前幾屆科舉考試的內容,這套卷子,還是愛憐花了高價買來的,不知道它對于愛憐有什么幫助,愛憐只是想看看和借鑒一下而已。
提前一天,愛憐帶著自己的箱子再一次通過兩次檢查和搜身后,進入號房時,卻發現,京城就是京城,號房都比省府的條件強了許多。
最起碼,這里每間號房都比省府的號房大了至少兩倍,而且還有門。
這就是一個小房間了,不像之前省府的號府那樣,一個隔斷一個隔斷,更像是過去的旱廁一樣,咳咳咳!不知咋滴了,一提到那些號房,愛憐便想起現代八九十年代大街小巷到處都有的旱廁來了,除了號房里面是桌板和椅板,旱廁里面是兩塊蹲坑的板子外,幾乎沒什么區別。
不過,現在好了,這里居然有個長條凳子,躺下可以當個小窄床,還有一張方桌,用來答卷。
愛憐對這樣的條件很滿意,笑瞇瞇地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地上,眼看著兵卒把門在外面鎖上了,并且透過門上那個小方窟窿還看了愛憐一眼才離開,愛憐在想:‘是不是我太帥了,把同類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呢?這問題有點嚴重,下次自己可要注意一點兒,不要沒事兒亂放電,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唉!帥——是一種原罪啊!’
兵卒:......剛剛那位考生是在給自己加戲嗎?我只是職業習慣而已,哪兒那么多的想法?
考試規定,考三場,每場連考三天,所以又是九天的時間,愛憐這回沒有提前交卷,因為這次不同往日,愛憐曾聽說過一件事,不知道真假,說是曾經有一名考生,很有才學,殿試時,大概卷子答得很順利,提前了不少時間交卷,結果皇帝大怒:難道是我出題出得太簡單了?還是你壓根不把我看在眼中,如此敷衍了事?
總之,皇帝不高興了,他的卷子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就把他給刷出去了。
這個考生真的很倒霉,愛憐要引以為介,萬一這次出題官員或監考的朝廷命官也是這么想的呢?這次不允許她失誤,尤其是這種十分不值得的失誤。
愛憐是呆足了九天,才出來的。
雖然精神還挺好的,頭發也被她梳得整齊,只是上面卻泛著油光,衣衫有些皺巴,因為每天都是在那個小屋子里骨碌著,所以現在看上去有那一丟丟的狼狽。
但不管如何,總算是考完了。
回到家,愛憐洗澡足足用了近一個時辰,感覺搓掉了二斤泥似的。然后倒頭就睡,哪怕她這體格兒,出來都這樣了,想想那些真正的文弱書生,考完試,都跟扒了層皮似的。
這次考試,甚至還有一位考生,年紀太大了,今年剛好八十歲,結果,這九天的時間沒挺住,直接死了號房里面。
還有兩個暈倒在號房中,試都沒考完,便被送出了貢院。
但是,這個時代,寒門學子想要出頭,只有這么一條路可走,所以,沒什么是可以打斷他們想要往上爬得更高的決心。
接下來,就是等著放榜的消息了,愛憐每天只在早晚各溫習一個時辰的書,其它時間又都耗在了大街小巷之中,尋訪著那些民間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