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是好看,只不過有原來樣子做對比,一下子差別比較大,讓他們吃了一下驚而已,我一沒整容,二沒化濃妝,臉還是這張臉,只是好好捯飭一下,呵呵呵!不過看到他們兩個那跟吃了屎似的表情,我也很爽的,反正也沒給禮錢,白吃一頓,很不錯啊!”愛憐坐在后排跟著笑道。
蘇燦聽到從愛憐口中居然還聽到了些許臟字,看了一眼前方的后視鏡,眼里閃過一絲訝異,不過隨即也感覺挺好笑的。
自己這個女友有時候也像個孩子似的,這次她們兩個好像是惡作劇得懲的小孩子一樣,想到這里,他邊開著車,邊轉頭又看了一眼自家女友,臉上的寵溺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這次婚禮插曲過后,愛憐再也不關心路森如何了,他與她已經沒有一點關系了,也是在這個月,愛憐發現路森的撫養費沒有如期存入,便已經知道是那個女人發威了,沒想到路森自尊心那么強的人,居然還能聽她的話。
不,不是聽她的話,是他自己從心里往外的不愿掏這筆錢,原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月月往里存,而現在,那女人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而已。
不過這些事情早已經在愛憐的預料當中,她也不在乎那點兒小錢兒。
愛憐想起了某一個世界當中,她是個男人,那個叫毛萍的女人給孩子洗腦,最后連親爹都不認了的事情。
她不會像毛萍做的那么絕,但是也絕不會幫他隱瞞什么,她的父親為人和對她的態度等,她都會在甜甜大些,有對事物好壞分辨能力的時候再告訴她,到時候讓孩子自己去決定該拿什么樣的態度去對待她的親生父親。
九月份,甜甜正式成為一名光榮的小學生了,看著她背著小書包,馬尾辮一搖一甩的跟著老師進了校門,那一刻愛憐的心柔軟成了一片。
她還不知道系統什么時候讓原主回來,但是做一天甜甜的媽,她便付出一分的真心。每天接接送送的,她從未嫌煩過,而是樂在其中。
孩子上學,她閑下來了,有時會看看股市行情,但現在牛市已過,她和蘇米的資金百分之九十全投入兩支潛力股里,偶爾看一下漲幅,便不怎么管了。
教琴的學費也漲了一些,學生目前維持在八名,她曾經想減少的,但終究沒有敵過學生家長迫切的心,只能在時間安排上盡量不會耽誤自己與女兒的相處時間。
因為給家長介紹好的鋼琴,愛憐還因此拿了琴行一筆數目不算少的提成,這是無心插柳的事情,她真沒想到原來給學生家長介紹性價比比較高的鋼琴,琴行還會給提成的。
不過,因為她介紹的鋼琴也確實真的是從家長的角度出發,所以從家長那里反饋回來的消息還是很不錯的。
這樣,有些不是愛憐學生的家長,也經介紹,拜托愛憐幫著參謀買琴的事情。
這筆提成收入算是額外的,不過兩全其美的事情愛憐并不拒絕。
因此讓愛憐心中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所以她最近這些天一直在市里各大琴行之間流連,考察著市場行情,雖然不愛做生意,但是一個店面的小生意還是可以做的。坐商,有固定的進貨來源,有著固定的店面,不是很操心。
歸根結底,愛憐怕操心,做生意的那種操心和搞科研、從事技術類工作完全是兩種累法兒。
做生意的那累法愛憐不喜歡,但賣琴還是可以接受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是在考察行情,找尋店面和聯系廠家中渡過。
愛憐以為自己今后都會很難再見到路森了,但沒想到,甜甜開學后沒幾天的時間,她便在接甜甜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路森一家三口。
愛憐母女與路森一家三口正好走個對頭碰,現躲都來不及,當然愛憐也沒打算躲。路森現在的妻子程冰推著一輛嬰兒車,車中的嬰兒仰躺在小車里面,四肢亂蹬亂抓著。
愛憐看了一眼,嬰兒皮膚還算白皙,看樣子是隨了媽媽,但是眼睛卻依然是斜視,這是路森的遺傳因子又發揮了它強大的作用了嗎?
單眼皮、小眼睛與程冰一點不像,那只能是隨路森嘍?
身邊的甜甜在看到路森的時候,下意識地便脫口而出:“爸爸”。
隨即又似條件反射地躲在了愛憐的身后,聲音不大,但是卻讓離得很近的幾人都聽到了。
程冰的臉色‘刷’地就沉了下來,路森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他們也不能說什么,即使離婚了,他們也否認不了甜甜是路森親女兒這一事實。
程冰一拉路森的衣袖,路森也順勢跟著妻子繞了幾步路,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愛憐不屑地笑了笑,拉著甜甜也走自己的路,只是感覺到手中些許抗拒的力道,她低頭看了看女兒,卻見她正在回頭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失落、失望的表情讓愛憐心里一軟。
她蹲下身來,直視著女兒的眼睛,溫柔地問道:“怎么了?甜甜?”
甜甜似是被這句問話勾起了心中的委屈,聲音中帶著哽咽,眼睛漸漸泛紅,一汪淚水在她的眼睛蓄積。
“媽媽,爸爸為什么不理我?難道你們離婚了,他就不再是甜甜的爸爸了嗎?”
愛憐輕嘆口氣,柔聲說道:“甜甜,無論爸爸媽媽是不是離婚了,他都是你的爸爸,只是他現在有新的妻子和孩子了,他需要更多的精力去愛她們。你還有媽媽呢!媽媽會把連同爸爸的那份愛一起給你的,乖——”愛憐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孩子解釋路森的無情,連和自己女兒說一句話都吝嗇,孩子還小,她沒辦法解釋別的,等大了再說吧。
“媽媽,我知道爸爸一直不喜歡我和媽媽。媽媽,甜甜不需要爸爸,有媽媽就夠了,真的!對不起,媽媽,甜甜以后都乖乖聽媽媽話的”甜甜懂事的讓人心疼,小小的年紀似是已經看透了許多,剛剛的話也只是被路森的冷漠給刺激了一下,但是早熟的她似乎已經有些明白,她原本就不應該去奢求本就不屬于她的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