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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碰瓷老奶奶(9)

  手中一根銀針在手,愛憐假意給她盛了一碗飯,放在她的桌前。張英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婆婆的服務。

  但她不知道的是,一根銀針已經飛快地在她的后背及腦后幾處穴位扎了五、六針,速度太快,張英根本就沒有什么感覺。

  收起銀針,愛憐也沒說什么,直接換鞋,拿著那包東西離開了。

  張英并沒發現,老太太的家門鑰匙已經放在了鞋柜上,并沒有拿走。

  愛憐會去醫院看看她那個好兒子的,不過,在這之前,她打車先找了個快捷酒店,開了間特價大床房,把戶口本什么的,先放在酒店里面,然后把排骨和另一個菜分了出來,放在飯盒中,把另外一肉一素放在飯盆中。

  愛憐把飯盒放在酒店中,飯盆裝好后則拎著去了醫院。

  張英已經告訴她,皮常健在哪個醫院的哪個病房。愛憐打了臺車便去了。

  她這老胳膊老腿的,這一天已經夠累的了,但事情她得今天處理完才行,要不然心不安。

  找到了骨外科的病房,愛憐拎著飯盆便進了門。病房門并沒有關,所以直接進就行了。

  愛憐見病房里并排放置了四張床,而皮常健則守著門口。此刻,他已經因為手術的麻藥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而在昏昏沉沉地睡著。

  愛憐也不說話,只是把飯盆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圓凳上,看著原主這個已經人到中年的大兒子。

  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十三、四左右,很瘦,發際線很靠后,顯得腦門挺大,長得一般人,普普通通的,睡著了,看不出什么來,可是就這么一個看上去沒什么不同的普通人,卻做著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愛憐手指中夾著一根細針,針尾在她的袖子中。

  大夏天的,也只有她穿著長袖衣服。

  病房里其它三張床上都有患者,有一個家人不知道哪兒去了,正躺在床上睡覺。另一個靠窗的,此刻端著纏著繃帶,打著石膏的胳膊,正在看著窗外,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看熱鬧。

  而他的陪護,正坐在他的床邊刷手機。

  靠近皮老大的那床上,靠坐著一位老頭,蓋著毛巾被,不知道傷哪兒了,但肯定是動不了的。愛憐也沒往被里面瞧,畢竟和她沒關系。

  老頭的陪護是個老太太,正在細心地喂著粥,一口一口地,很認真,很怕灑老頭兒一臉。

愛憐見沒有人注意自己,便假意地幫助皮老大整理蓋在身上的薄被,從上到下的,很仔  細,動作也很自然。

  只是一會兒的工夫,愛憐便重新坐了回去,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后,便起身出了病房。

  鄰床的老頭兒老太太也只是抬頭看了愛憐一眼后,便不再理會,專心喝(喂)著自己粥,一勺一勺的,很和諧很美好。

  愛憐出了病房后,便打車回酒店了。

  在酒店附近,愛憐在一家移動營業廳里辦了一張電話卡,又在aTm機上查詢了一下工資卡上的余額。

  結果與她意料中的差不多,十幾萬呢!挺不錯的。

  沒想到,原主竟然還留了一手的,死咬著密碼不松口,方便了自己的到來。

  不過這些錢怎么花呢?

  首先,她得先去租一個小房子才行,去哪兒呢?左右都是自己一個人,就去省城吧!不過,大兒子兩口子,自己都已經埋下了暗手,可二兒子呢?怎么辦?

  愛憐想了想后,暫時放下,不急于一時。

  反正原主也不回來了,自己的身體雖然虛弱,傷痕累累的,但是自我檢查了一下,除了有些血稠和膽結石外,沒什么大毛病。

  血稠的問題,自己完全可以食療法,調理好的,膽結石不是很嚴重,可以暫時不用管。先把自己這身傷養好再說吧!

  愛憐回來的路上,在超市買了一套新睡衣和一條七分褲,一件半袖T恤,還有兩套內衣褲。

  樣式中規中矩,不算時尚,但也不老氣,以愛憐那眼光和手藝,目前為止,還算還合適。關鍵是,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錢的。

  沒有那個條件洗過再穿了,愛憐洗完澡后,便直接穿上新的睡衣,只把兩條新內褲洗凈,用吹風機吹的半干后,晾在了衛生間。

  不如此做,明天肯定干不了的。

  舊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面。又把自己的那些證件什么,收進了剛買回來的斜挎包中。斜挎包并不大,只賣二十多塊錢,勝在便宜,大小也夠用,樣式還不錯,質量也挺好的,完全夠她用的了。

  原主很瘦,可能因為一直不停的操勞,或者先天體質的問題吧?頭發雖然也長了幾根白發,但總的來說,并不多,梳頭的時候,稍微弄弄就能蓋上。

  愛憐看著鏡子中這個六十多歲,看上去也不年輕的老太太,因為愁苦,法令紋有些深,兩頰下垂,這是自然規律,只能緩解或控制一些,但卻無法阻止。

  翻翻原主的記憶,原主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身材,頭發烏黑發亮,雖然身高只有一五十八,長得只能算清秀,但臉型很好看,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也只剩下鏡中這個挺慈和的小老太太。

  原主其實是個并不強勢的女人,或者說是很隨和的性子。但魯迅他老人家曾經說過:“為母則強”.

  魯迅:“我沒說過,怎么什么都是我說的?我沒有,我不是......”

  正因如此,原主即使再柔弱,也要努力地養大三個兒子,給他們一一娶上了媳婦,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也不比別人差多少。

  但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孝順的,是原主不幸,還是她對孩子的教育存在了巨大的疏漏?愛憐不想去評判什么了。

  畢竟他們三個最小的,都快三十歲了,原主按既定軌道來講,這個時候早已經沒命了,再說原來的那些種種,已經沒什么意思了。

  再如何,原主沒教他們去學壞,原主養大了他們,健健康康的,活蹦亂跳的,老三甚至被原主一直供到大學畢業,還想讓一個守寡女人做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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