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生前給你的玉鐲子呢?那是我們家的,你必須還給我”男人的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寒風一般。
“什么?”何靜像是沒聽清他的話。
“裝糊涂嗎?那個我們傳了好幾代人的玉鐲子,你必須還給我”男人又重復了一遍,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你——那是媽留給小玉的,憑什么給你?”何靜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問道。
“憑什么?就憑那是我周家的傳家寶,就憑我老婆又給我生了個兒子,傳家寶自然是要歸男丁傳家的”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不會給你的,那是小玉的,誰也搶不走,媽說,那是她給小玉出嫁的嫁妝,媽說,你是個混蛋,堅決不讓它落在你的手里”何靜的聲音雖然軟綿綿的,但語氣十分堅決。
“你給不給?”男人威脅地看著何靜。
何靜鼓起勇氣迎著男人的那張丑臉,堅定地說道:“不給。”
“你再說一遍,給——還是不給?”男人的語速變得緩慢,甚至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牙發出。
“我——說——不——給,你愛上哪兒告,上哪告去,那是媽給小玉的,誰也別想拿走”何靜十分少見地強硬起來。
“你就那么聽那個老虔婆的話?她死了還能這么攪事兒?”男人的臉色陰沉著,十分難看。
“那是你的親媽,你怎么能這么稱呼她?”何靜對于男人這樣的說辭十分不滿。
“你也知道那是我親媽,那我親媽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給我這個親兒子?”
“你想都別想。”
“你給不給?”
“你做夢。”
“啪——”一聲輕脆的響聲過后,何靜捂著自己的臉頰,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愣愣地看了男人那扭曲的面孔足有兩、三秒鐘后,忽然大喊道:“不給,你打死我也不給,那是小玉的,誰也不能動她的東西。”
“你個賤貨,就是欠揍,是吧?——啪——”男人邊說著,又一個耳光抽在了何靜那已經泛紅的臉上。
頓時,肉眼可見地,她那稍有些黑的皮膚紅了起來。
何靜這時的身體頓了頓,她松開了之前捂著臉的手,就一下子撲向了男人,又抓又撓,跟瘋了似的。
她邊撓邊哭邊叫喊著:“周慶才,你個王八蛋,你個畜牲,在家里上打老娘,下打姑娘,中間打老婆,你堂堂一個吃國家飯的公務員,為了個野女人逼著我跟你離婚,離婚才半年,你兒子都生出來了,你個不是人的,國家怎么會用你這樣的人,你不要我女兒,卻收走了房子和車子,只留給我這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前妻十萬塊錢,還要養著上學的女兒,你Tm還有沒有良心,你還算是個人嗎?......”
剛開始,周慶才壓根沒有準備,哪想到這個跟個面團兒似的前妻會反抗?所以臉上著實被何靜給撓壞了好幾道。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男人無論如何,在體力上都比女人要強得太多,只幾下就反轉過來,一腳把何靜踹在地上。
正要上前再踹幾腳的時候,他的腿彎也被人狠狠地踹彎了,‘撲通’一聲,他跪在了水泥地磚上。
膝蓋撞擊地面的疼痛,讓他‘啊’地叫出了聲。
愛憐拉起了何靜,摸了摸她那被打得發紅的臉,說道:“趕緊進店里,你是女人,打不過她的,聽話。”
何靜這時也緩了過來,沖動的勁頭過后,又恢復了之前的綿軟,低聲哭泣著被愛憐給扶進了店里。
周慶才見自己居然是一個小老太太給踹跪下了,不由得一陣羞惱,不顧膝蓋的疼痛,飛快站起身來,盡量忽略漸漸圍觀人的目光。這些人都是因為他們的動靜有些大了,而且,還是一個雄起的小老太太,更是讓他們好奇不已。
周慶才快步向店里沖去。
愛憐剛和何靜進門,周慶才推開玻璃門就要進來,愛憐反應很快,松開了何靜的手臂,轉回身又是一腳,把他給踹了出去。這個倒霉蛋兒又是一個沒注意,被愛憐給踹得向后跌去,一屁股摔坐在地面上。
何靜見狀,轉身就要出店門,被愛憐一把拉住,并說道:“你別出去了,信得著你時姨,就讓我來處理,我Tm就恨這種窩里橫的男人,乖乖在里面等著,聽話。”
不知為何,何靜對愛憐現在的命令沒有一點反抗的情緒,她的話,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聽從。她站在玻璃門里,看著愛憐出了玻璃門,關好了門。
愛憐出來,站在門前,冷笑著看向正慢吞吞爬起來的周慶才道:“你叫周慶才是吧?聽說你還是個公務員,對吧?剛剛你在大樹底下打何靜的那一段,我都給你錄下來了,你若是不想它出現在你們領導的辦公桌上,就給我乖乖地滾回去,再也不要來找她,否則,老太太我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事兒,愛憐覺得自己好像原來就干過,咋這么駕輕就熟呢?
“死老太婆,那是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多管閑事”周慶才認為愛憐是嚇唬他。
“喲吼!中氣挺足啊!何靜是我的員工,怎么著,你有意見,你在我的地盤,打我的員工,我怎么就不能管?”愛憐氣笑了。
“你——我家事,不用你管”周慶才想要撥開愛憐,進去找何靜。
愛憐只是微微側身,把他的力道引到了旁邊,周慶才感覺被閃了一下子,卻不知道,愛憐閃電般地一針刺入了他腰部的穴位,又飛快地收針,整個動作,就連玻璃門內近距離在注視著他們的何靜都沒有發現。
愛憐覺得,在現代,她的銀針成了陰人的首選,沒有是一針解決不了的,如果效果不好,那就來兩針,再不行,就給他三針,或四針、五針......
“喲吼!我們家店都不營業了,你還要往里闖,是吧?”愛憐邊說,邊又輕輕一拉,周慶才就重心不穩,又被拽了個跟頭,這一回,因為角度不太好,半邊臉戧到了地面上,疼得他又一聲凄厲的慘叫,聞者傷心,聽著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