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好幾個城市的警局突然收到了一批失蹤的孩子歸來,著實忙亂了一陣子,這些孩子的身上都帶著一張卡片,卡片上記錄著這些孩子的基本信息。
這些信息,是愛憐通過瓦河村村民的記憶,以及她讓小丑給他們做的體檢得到的,至于名字什么的,通過催眠也得到了,催眠可以挖掘出記憶深處的信息。
所有這些信息匯總后,通通記錄用最簡要明了的方式記錄在那張卡片之上。
如姓名、年齡、血型、dna圖譜等等,身上有無其他特征,比如受過傷的傷疤,哪個地方有胎記、哪個地方長著痣,以及孩子的健康狀況。
還有在孩子催眠過程中了解到的父母特征,以及居住環境特征,還有親屬有什么特征。
記錄的詳細程度讓警察們十分驚奇,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除了沒有親自找到孩子的父母到底是誰之外,比他們做的工作都要詳細太多。
這給他們尋找孩子的父母家人提供了太多的方便。
因為信息太過詳細,所以警察們只用兩三天的時間,便把這些被拐孩子的父母全部都找到了。
這是一個大喜訊。
愛憐用自己的電腦,通過衛星信號傳輸,看到了這些新聞,看著他們一家家的團聚,由衷地感覺到了欣慰。
那些曾經在地下室被打傷的孩子,她早已經從空間中取出治療艙,把他們一一治好。
好在,這一批人還沒有賣給那些團伙兒,受到的傷害無非是不聽話時的懲罰,所以他們全須全尾地回歸到了自己的家中。
凡是被鎖在家中的那些成年人,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傷害,愛憐在她們昏睡的時候也都全部治好,讓她們不至于離不開村子。
所以,他們其實都是幸運的。
那些被送到了孤兒院中的孤兒身上都戴著一條項鏈,項鏈墜是個小牌子,上面刻著這個孩子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也成了他們唯一的身份證明。
同時,這幾家孤兒院賬戶上都收到了一筆匿名捐助。
孤兒院和那些警察一樣,無法找到這些孩子是誰送來的,無奈只能成為了一個謎,懸在那里。
愛憐不再關注他們,她一邊養胎,一邊扒掉一些村民的民宅,收集一些可用的建筑材料,
命令機器人在后山開工,重新把那里埋葬的尸體挖了出來,并仔細收斂,認真地檢查了每一具尸體的信息,與之前搜魂中得到的信息聯系起來,并把它們記錄下來。
她讓機器人做了幾十具棺槨,把這些尸骨收斂進其中。
其它的建筑材料幾乎都用來建了一個小廣場和一個門樓牌坊,廣場后面則是幾十座墳墓,每個墳墓的墓碑上面都刻著這個人的信息,用最簡要的文字,盡量完整地表達出這個人已知的所有信息。
愛憐沒有幫助他們去尋找親人,有些事情,做得太多了,并不見得就是對的。
這里更像是一個小型的陵園,種上花草樹木,讓這里的環境好了不少,做為他們的長眠之地也應該是可以了。
這個陵園,按照愛憐所掌握的風水知識建造,原來陰風陣陣的地方也完全改觀過來。
她守在村口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這里便于在第一時間了解有哪些人回了村。
愛憐獨自一個人守在這個鬼村,果然在一個星期后的某天,她終于等回了第一批回村的村民和外村的人販子以及七個孩子和兩個被拐來的女人。
兩個女人都背著一個嬰兒,其他幾個人販子身上也背著小孩子,還有兩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跟著眾人走著。
回村的這一條路十分不好走,并不通客車,即使是越野車也走不到這邊。
原主前世之時,帶著警察找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到開車進村,也無法做到。
當時她留在了車里面,不敢下車,遠遠地望著遠處瓦河村露出的一點點的輪廓,看著兩名警察的身影變成了兩個小點兒消失在了視線當中,那時,她是滿懷希望的。
可是當看到他們回來時的臉色之時,點點希望變成了失望。
而現在,這些都不存在了,這些人全都在阿鼻地獄接受懲罰呢!
這一天的日暮時分,愛憐的精神力遠遠地便發現了一行人,緩慢地向著瓦河村走來。
看著這些人大人背小孩子兒,那兩個女人都沒有閑著,背著兩個嬰兒,艱難地走在這山路之上。
愛憐知道,他們把摩托車停在了前世原主乘坐警車停留的那個地方,剩下的路只能靠腳來走的。
否則,就那兩個女人的體質,根本就無法來到這里。
雖然瓦河村交通不便,但這里勝在無比安全,所以,哪怕來來回回很費事,但他們還是每次選擇把人都運送到這里關押。
如果有人來買,他們會在每月的月初來到這里看貨交易,瓦河村已經成了一個默認的一個販賣人口的交易點。
現在離月初還有十來天,這期間,除了這一批人,應該還會運送一批人過來,月初交易日時,便會有不少熟客前來交易。
愛憐在老村長的記憶當中知道,這一行人,除了瓦河村的三個村民外,還有兩個不是瓦河村的,他們是外面的人販子,瘋狂從事販賣人口的行當。
這兩人與器官販賣團伙兒關系極為密切。
他們并不知道瓦河村的情況。村里的座機已經被愛憐監控起來,電話線扯到了愛憐這邊,只要外面打進電話,愛憐就會模仿老村長的聲音與他們對話。
一個星期以來,還沒有人發現什么。
好在,瓦河村就只有這一部電話聯通外面,所以掌握這一部電話,可以說就掌握了外面所有還與瓦河村有聯系的人。
這一行人走得很慢,愛憐便躲在了一棵大樹后面,拿出一張躺椅來,用最舒服的姿勢躺在那里,手掌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閉著眼睛聽著風吹過的聲音,鳥兒鳴叫聲,一時愜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