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的精神力始終分出一絲‘注視’著那一行人的行進速度,靜靜地等著他們的到來。
終于,一行人來到了村口,其中一名年輕男子看著靜靜的村莊,再看了看傍晚的天色,不由得心中不太舒服,為什么這個時候那些屋舍都沒有炊煙升起呢?為什么這里這么靜?怎么沒有人吵狗吠的?
一行人打頭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矮壯男人,此刻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和忐忑不安。
這個男人一直是村里最為膽大心細的人,每一次外出,只要有他在,很少會出現什么意外,也從未出現過一次半路死人的事情。
所以,老村長一直很信任他,讓他負責帶隊出去干活兒,每次回村交貨后,休息幾天,便會重新出發,因此,他的收入相對來說也相當不錯。
此時的他并沒有背著孩子,當先打頭停了下來。后面跟著的一對中年男女皺了皺眉頭道:“宏華,怎么了?”
宏華那五短的手掌搭在了額前,望向還有點兒距離的瓦河村道:“感覺有點兒奇怪,這個時候了,村子里面怎么沒有人做飯?”
雖然離得遠,他目前還無法聽得到村子里的聲音,但是炊煙卻是早早便可以用肉眼觀察得到的。
愛憐的精神力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她之前壓根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所以也沒有注意這些,不過現在她也不會在意。
此刻,天已經快黑了,他們如果調頭往回走,就需要走夜路,而這條山路的夜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正如愛憐所想,中年女人往上顛了顛背上那個昏睡的孩子,然后無所謂地說道:“你看,天馬上就要黑了,這個點兒可能人家早都吃完飯了。”
“行了,快走吧!我又累又渴,到地方趕緊祭祭五臟廟,快要受不了,能有什么事?你們瓦河村那么多人呢!快走快走,難不成你還想調頭往回走?那樣,你自己回去吧!我們今晚可要好好歇歇了”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黑胖的臉上一雙牛眼一瞪,還有那么幾分駭人。
“是啊!我這腿也有些軟了,可是走不回去了,你看看他們幾個還能走回去嗎?你們瓦河村什么都好,就是太偏了,每次都得走出這么遠,要是有條好一些的路就好了,咱們可以開車一直到地方,多好?”女人邊喘著粗氣邊道。
“行——那好吧!你這孩子我來背吧!看你也背不動了”宏華接過女人背上的孩子,女人直了直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上頓時輕了不少。
宏華在一路上,也只替這個中年女人背一背孩子,后面兩個被拐來的女子,嬌嫩的肌膚滿是土色,一路上還要被迫背著孩子,嬌生慣養的她們開始的時候還反抗掙扎,可是被打了幾次后,只得咬牙跟著走了回來。
隊伍的最后面還跟著兩個壯實的成年男人,他們負責押后。
終于,十五、六分鐘后,他們來到了村口。
看著這個寂靜得過份的村莊,就連中年男女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宏華,這里不太對勁兒啊!咋連聲狗叫都沒有呢?”
“是啊!宏華,那邊兒不是你家嗎?怎么好像被拆了一半呀?”中年男人指著一方向問道。
其實,宏華已經看到了,進村的第一眼,他便下意識向著自家的方向看去,可是看到的卻是半邊的斷壁殘垣。
他家的房子才蓋了兩年,還很新,怎么會扒掉呢?
他心中有著不太好的預感,可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轉頭看著自己這一行人道:“你們先在這里別走,我去老村長家看看。”
也沒管他們如何反應,轉身便向老村長家走去。
可是剛走了兩步,卻忽然間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愛憐這一次沒有再做什么,也不打算額外懲罰,反正他們都該死就是了。
看著昏迷的這些人,她讓機器人把那兩個被拐女人和那些孩子都搬到別處安置,只留下這五個人販子,挨著個地搜了魂后,便處理了他們,看著他們灰飛煙滅。
這些女人孩子經過長途跋涉還有人販子藥物的作用,大半在昏睡或是頭腦很昏沉。這些藥物對他們的身體是有一些害處的,兩個女人和兩個少年則遍體鱗傷,這些人都需要醫治。
愛憐拿出治療艙讓克隆人給他們治療,小孩子身上的藥物殘留也都被清理干凈,這些不需要藥物和儀器,只需要給他們喂一些空間湖水就可以了。
大人孩子的身上完全恢復好后,機器人已經把這些人自己的衣褲都清洗烘干并熨燙得平整,并由克隆人幫他們穿上。
愛憐駕駛著懸浮車,乘著夜色,再次把他們送往各自的城市。
這一次,因為被拐的日期比較近,所以愛憐通過人販子的記憶得到的信息比較多。
那兩個女人和少年都好說,可以自己表述清楚家庭和自身的情況。
那些無法表達清楚的小孩子,則直接送往這些孩子被拐時所在城市的警局,這些事情,愛憐已經做熟了,所以一個晚上的工夫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管幾個城市里的雞飛狗跳,愛憐重新回到了村口自己臨時的基地,這是一個偽裝得很好的帳篷,雖然是帳篷,可是先進程度是現在根本就沒有的。
這是未來一百多年的科技產物,舒適程度不比一個小別墅差到哪里去。
現在有這個條件奢侈,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艱苦呢?何況她還是一個有身子的人。
五天后,愛憐又迎來最后一批‘流落’在外的瓦河村人,用同樣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后,分兩批才算送走了這十多個被拐來的人。
而且,最近村里的那部電話明顯變得火熱了許多,每天都會有幾個電話打來,愛憐閑來無事成了接線生,按照老村長的記憶和語氣,一一接聽著這些電話,靜等著下月初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