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旻說的有些口舌干燥,潤潤了嗓子后,又接著說道:“也就是說,星盜是在這個房間中,逼著寧遠升把那筆信用點轉給他的。”
“長官,我往后快進,您再看看,這里,遮擋住面部的星盜們把寧遠升的尸體運走了,然后,整艘船的智能設備全部被對方接管,這是最后影像,這也是新聞中確定寧遠升已經死亡的事實依據”王旻說道。
“星盜似乎早就知道寧遠升的賬戶中有著一大筆信用點啊!”儒雅男人道。
“是的,這就是最大的疑點,如果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寧遠升,就沒有人會往這上邊去想,只會認為這是個意外,也沒有人會去單獨查詢他賬戶中過去的往來,他本來就是個窮學生,賬戶里沒多少錢才是正常的,這也是之前為什么沒有人對這件事情置疑的原因”王旻一口氣把這些話全都說完了,又喝了一大口水。
“你懷疑——李曉芙還和這些可惡的星盜有聯系?”儒雅男人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來。
“是的,太可疑了,要知道,那筆信用點轉給寧遠升的時間可是相當短暫的,寧遠升也不傻,不可能把這件事情說給別人聽,那么,星盜為什么會這么快就知道他一個窮學生手中會有一筆巨款?細思極恐啊!”王旻長舒了一口濁氣道。
“嗯——”儒雅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不斷變幻的影像,陷入沉思,不大一會兒,他便抬起眼眸,眼神堅定地說道:“張瀟,你去把你們組長叫來,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是,長官。”張瀟出去后,不大一會兒,便跟著一個矮胖的笑呵呵的三十多歲樣子的警官一起走進了儒雅男子的辦公室。
“長官,您叫我?”胖子一個立正敬禮后,又笑呵呵地問道。
“對于王旻和張瀟調查基因病毒的事情,你清楚嗎?”
“當然清楚,這個案子主要是他們兩個帶人調查的,我的精力放在了別的案子上,但是他們的調查結果和過程我還是很清楚的。”
“那好,回頭你把手里的案子移交給別的組,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現在給我重點查清關于司方杰中毒一案,還有對于司方杰兒媳李曉芙進行重點調查,她不是李家的養女嗎?從怎么被收養的開始,她所有人際關系網,這些人從事的職業,家庭、收入、社會關系等等,都要給我查得清清楚楚。”
“出了這間辦公室,我要你立刻派人去主星上全天候跟蹤監視李曉芙,包括她的個人終端智腦,她名下各個企業的所有主要高管的私人智腦以及往來賬戶的變動,我會給你開通一些權限,你可以調動聯邦超腦的一些資源,快速把這些都給我調查清楚。”
“對了,還有,把最近二十年內,所有飛船被星盜襲擊的卷宗全部整理出來,給我找出有沒有共同之處”
“調查李曉芙的時候,如果她有什么不對勁,立即抓捕,聽到沒有?”儒雅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堅定和威嚴起來。
“是,長官”胖警官、王旻和張瀟身體站得筆直,敬了軍禮,回答的聲音響亮。
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基因病毒案,沒想到,居然還牽扯出來星盜了,重視的程度再度被提升。
愛憐自然是沒有想到警方的調查速度這么快。
不過,若是知道了,也會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因為無論愛憐有多努力和厲害,她終究是一個人,還得偷偷摸摸的。
比不得警方們可以正大光明地擁有調查一切的權限。
她如果知道警方這么給力,一定會更加開心的。
接下來,就不是她的事情了,一切都交給警方吧!她只需要安心上學和學習就行了。
五個月后,當愛憐被警方的飛車接到了警務大廈后,坐在寬敞的辦公室中,看著好幾個或便服,或警服,或軍裝的人時,她有些發懵,不過再一想,便釋然了。
今天,終于要有個結果了嗎?
自己是不是今后不用再擔心吊膽有人會暗害自己了?
事實也與她想的基本差不多。
“楊愛憐同學,關于基因病毒的案件,我們已經面臨結案,只是,案件沒有你想像的那么簡單”
接下來,愛憐便配合著警官的講述,做出各種各樣‘合理’的反應。
她‘得知’了自己居然還有個超級有錢的外公。
她‘得知’了外公還有個超級厲害的軍方的大哥,給外公站臺,讓軍方配合警方完成了整個案件的調查和抓捕工作。
她‘得知’了一直在暗中想要害死自己的是自己的舅媽。
她‘得知’了,她的便宜外公至今還在昏迷當中,無法蘇醒。
她‘得知’了,那么多與李曉芙有關的人落網,他們都需要付出或多或少的代價,為他們曾經的錯誤買單。
包括那個白眼狼律師梁書濤,也落入法網,得到應有的制裁。
這一次,她‘得知’了太多以前她‘不知道’的事情,給她的‘沖擊’十分大。
為了保密,警方之前一直沒有再讓她接觸過案情,直到今天,一切都結束時。
軍方根據警方提供的情報,直接攻下了一個隱藏在一處星帶中的宜居星球。那是星盜們最大的一個窩點。
而李曉芙的身份,除了李家的養女外,她還是星盜頭子的親生女兒,當然,也是眾多女兒當中一個而已。,而她的基因病毒就是從星盜那里得到的。
星盜頭子使用手段,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蒙在鼓里的李家做了養女,又嫁到了司家做兒媳。
可以說,司煜就是被李曉芙給坑死的。
而司方杰的另外兩個兒子和妻子也是死在了李曉芙父親的手中。
可以說,李曉芙和她的親生父親,一手造就了司家的家破人亡。
這些可不是愛憐能知道的,她聽得目瞪口呆。自從她發現了警方已經介入到了李曉芙的案件,并出現在了她的周圍后,她便撤掉了自己的監控器,不在刀尖上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