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套間當中,先是從空間中取水在衛生間內沖洗了一遍,才閃身進了空間中好好地洗了個澡,實在是太臟了,帶進空間,她心里胳應得很。
一直等她香噴噴地出現在了干凈的小套間之中時,她才松了口氣,一頭栽在大床上,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剛失去的伙伴和那些倒在血泊當中的戰士和年輕的異能者們,就這樣睡過去多好,可以什么也不要去想,不過這時還是被錢奶奶給喊下了樓吃飯。
他們這些人將近一天一宿都沒吃飯了,自然也是餓得很,之前殺喪尸都忘記了餓,現在大家都饑腸轆轆的,好在今天的飯菜也夠多。
沒有人說話,全都悶頭在吃著飯,飯桌上沒了往日歡快和熱鬧,氣氛分是沉悶。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
官方發布消息,變異的喪尸的頭部發現了晶核,目前還沒發現什么用途,官方研究人員已經開始研究它的用處。
天空陰沉得厲害,飄灑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潮濕而陰冷。
愛憐正撐著傘走在基地的辦公大樓的路上,看著冷清且還算干凈的街道,心中慶幸基地的動作夠快,昨晚他們燒了一夜的尸體,不過犧牲的戰士和異能者的骨灰則都被分別收起,并統一處理,愛憐知道,最后,他們都被安排進了新紀元烈士陵園中,他們的名字刻錄在了英雄紀念碑上,他們是英雄。
心中想著那個整天笑呵呵的胖劉兒,那時候自己還尋思著,這樣的體型居然覺醒的速度異能,真的很奇妙的事情,可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大姐再也沒有回來了。
李元希,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還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瘦瘦弱弱的眼鏡青年,平時里不太愛說話,無論是多熱鬧的場合,他都會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有時會笑笑,清淺且無聲,很沒有存在感的人,這一次卻為了救家儀,死在了喪尸口下。
家儀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地回來的,洗澡時都是邊哭邊洗的,吃飯時,也是捧著飯碗發呆,她一直都知道李元希喜歡自己,可是他卻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所以一直沒有回應,卻沒想到,他會為了救她,就那么死了。
看著這一切的愛憐,也是無法安慰什么了,有些事情,得需要他們自己走出去。可惜了那個淺淺微笑的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和那個整天笑哈哈的他劉嬸,愛憐總叫她大劉姐的女人,愛憐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濕,可能是雨天的空氣也是潮濕的吧?
來到了基地的辦公大樓,也是原來的市政府辦公樓,她收了雨傘推門進入,卻被一個士兵攔住了,打通過對講機問過之后,登了記才上了樓。
大樓還是那么窗明幾凈的,仿佛還是末世之前一樣,看不到一絲末世的影子,一時之間還讓愛憐有些恍惚,可是看了看腳下的樓梯,便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電,沒有電梯,這是末世前不可能發生的事,全市都停了,這里也會有發電機繼續工作的。
不過現在發電機也是有消耗的,現在基地初創之始,基地高層們也在省吃儉用著,估計是把資源用在刀刃上吧?
到了五樓,尋著門排號,輕輕敲了敲,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后,便推開了那扇門。
這間辦公室面積不小,老板臺、電腦、沙發,讓愛憐詫異的是,桌上的鼠標是亮著的,那證明電腦也是開著的,同時也說明,這辦公室是有電的,看來她之前的看法是錯的,也可能這棟大樓只是電梯不能用而已。
同時,她也發現了,辦公桌后面坐著的人和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
‘這是什么意思?’愛憐來時已經有些預感,可能是自己昨天含怒出手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而這些人不出意外,估計也是基地的高層吧?她看到了沙發中看到愛憐后起身,并站得筆直的一身戎裝的馮波。
而坐在辦公桌后的同樣五十四、五歲的男人在看到了愛憐時,也露出了客氣的微笑,站起身來說道:“是周愛憐女士吧?你好你好,請坐請坐”,他走出辦公桌后,伸出手跟愛憐輕握了一下,然后把她讓到了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
看著愛憐詢問的目光,男人笑著自我介紹道:“周女士,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林軍區的楊林,目前主管東城基地的清理工作,這位是東城的市高官張久常,這位是東林軍區的馮上校,是個難得的年輕人才”。
“這位是周愛憐女士,也是這次喪尸變異事件的大功臣”楊司令笑呵呵地介紹了雙方,并在大家互相認識了之后,落了座。
馮波給愛憐倒了一杯茶,愛憐謝過之后,端起茶杯,卻并沒有喝,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著楊司令道:“不知道楊司令和張書記找我有什么事嗎?”
愛憐向來不會什么拐彎抹角,也不覺得現在拐彎抹角有什么必要,直截了當地問道。
楊林和張久常都沒想到愛憐,坐下來后會馬上便直接問了出來,他們雖然一個從軍一個從政,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即使軍隊出身的楊林,也染了不少政客的習慣,愛憐的直接還讓他們愣了一下,但隨后便恢復了正常。
既然愛憐問得直接,那么也就沒必要再鋪墊什么了。
“我們已經調查過,你來自宇州,目前與人同住在一個大院中,并且組隊清理喪尸”張久常一直是很嚴肅的面容,到是比楊林更像是軍隊的人。
“是的,這沒什么好隱瞞的”愛憐坦蕩蕩地看著他們,她皇帝都見過,一國首腦都一起喝過茶,怎么會在這些人面前失了分寸?
“據查你本來是一家三口,你的丈夫李立,女兒李晴雪,對吧?”張久常的語氣讓愛憐微微有些不舒服,有些審犯人的架勢。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愛憐抬眼直直地看向了張久常,不理解他為何對自己這樣的態度,她又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