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他現如今的身體素質想要在這片原始森林中存活,是一件極難的事情,可原主愣是靠他的高智商生存了半年多的時間。
原主最后是因為一只小小的蟲子斷送了生命。
他不知道是的,他野外生存的直播卻在全世界各個角落播放著。
當初,原主外出找工作、應聘一去不回,商父慌了,便報了警。可是警察按照監控錄像找到了原主曾經應聘的那個公司地址,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人憑空消失了。
商父急得差點暈厥過去,多虧了有商大伯一家,才算沒有急得跳樓。
一周后,商父被警察通知,讓他觀看一臺直播節目,他的兒子居然成了一名野外生存主播。但是就主播自己說,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或者說是怎么到達這個地方的。所以警察也不能根據主播的話找到他。
原主不敢說太多,他怕事情有萬一,主辦方的那個人說,如果他敢在直播時說些不該說的話,那么,他們完全有手段讓他的親人死得無聲無息。
所以,他不敢,他不敢拿自己的親人去賭,到底他們敢不敢這么做。
看到那個跟拍球,十分智能,他便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科技水平高于他平時認知的科技水平很多,越發顯得這個主辦方不簡單。
他一個人,除了自己的專業,其它方面平平無奇的,他不能冒那個險。
但哪怕他小心再小心了,卻也難逃一死。
他死了,卻不知道商父和商大伯一家每天只要有時間都會坐在電腦前,或用手機觀看他的直播。
起碼商父看到兒子還活著,便感覺心里面好受些,也有個精神支柱,接受著神秘的醫療法支援,莫名寄到家中的靶向藥,不知道誰幫他預約的國內最頂級的專家復查,這些商爸都不乎,他只在乎那個整天游蕩在生死線上的兒子。
可是,原主死時直播也沒有中斷,商父親眼看到兒子死在了那個叢林之中,無聲無息,直到畫面變黑,這個直播間關閉了。
商父崩潰了。妻子走了,連兒子也離開了他,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那天,照顧他的商大伯白天要上班的,便匆匆離開了,卻沒想到,他前腳剛走,后腳商父便把家中所有的口服藥都找了出來,就那么一瓶瓶地挨著排地吃,他都沒有看藥瓶,只是一邊吃著藥,一邊翻著影集,看著妻子年輕時和兒子童年、少年時的照片,他唇角含笑,口中服著藥,眼睛盯著影集,靠坐在床頭,直到他吃不下,喝水很撐,他扶著墻艱難地上了廁所,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又回去了。
靠在床頭,接著吃。
當商大伯下班回到商父家時,卻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躺在了地板上,嘔吐物等弄得到處都是,床上凌亂異常,地上狼藉一片,看得出,商父之前是經歷了怎樣痛苦的折磨,兩本影集扔在了一邊,翻開著,照片里一家三口笑得幸福甜蜜。
商大伯顫抖著手撥打了120,看著救護車‘嗚哇嗚哇’來了,抬著弟弟,帶著他向著醫院飛奔。
即使醫生們極力搶救,但結果無力回天。
商家一家三口去另一個世界團聚了吧?
愛憐讀取著上帝視角的信息,心里面極不好受,他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他們來承受這些本不該承受的結局?
仔細讀取著原主死亡前最后的想法為什么他會遭受這個無妄之災?那個組織是個什么東西?如果可能,他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如果有可能,他想要報仇,為自己;如果有可能,他想好好守著父親,給他治好病,讓他看著自己娶妻生子,讓他晚年含飴弄孫。
嗯——好吧!我竭盡所能。
愛憐編完背簍的蓋子,完成收尾,把背簍放在手上掂了掂,感覺還算趁手,把蛇尸放進了背簍之中,再把幾種植物塞進了背簍中,這幾種植物有著刺鼻的氣味,可以稍稍掩蓋背簍中的蛇肉。
從剛剛醒來的這棵大樹旁邊樹根的凸起之后拽出一個背包,愛憐一眼便看出,這是戶外專用背包,功能很多,結實耐用,然后把背簍掛在背包外面的掛勾上。
根據記憶,愛憐已經知道背包中都有什么,所以也不必翻看,她現在不能在這里久呆,即使已經掩蓋蛇血的腥氣,但是對于嗅覺異常靈敏的叢林生物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危險的。
而且,她最需要的還是得尋找水源,水乃生命之源。
看著天上的太陽,仔細觀察著樹葉生長的方向,愛憐確定著方向,不用她自己再判斷什么,根據原主的記憶她就可以找到水源,那是原主用了一個星期才跌跌撞撞找到的。
可是愛憐仔細梳理之下發現,其實原主是兜了一個好大的圈子而已。
于是愛憐確定的方向從背包側面掛著一把刀鞘中抽出一把鋒利開刃的長刀來。這是一把開山刀,很適合野外生存的一把刀,而且愛憐發現這把刀的材料很特別,和她原來見過的制作開山刀的材質都不太一樣,如果所料沒錯,應該是更鋒利許多。
趁著現在才上午點鐘的樣子,愛憐怕天黑之前都找不到宿營地,所以抽出開山刀來找準方向劈砍前面擋路的植物,開始了她第一天的野外生存。
她不是沒有獨自一人在荒野的經歷,卻是第一次一點實力都沒有,便穿行在這一片危機四伏的叢里,由不得她不小心。
好在,她的精神力太強大了,早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范疇,雖然行進的速度并不得很快,但有精神力的護佑,她對自己的安危并沒有太多的擔心,對于大型動物,眼下她的實力不夠,還是躲著點,她更需要小心的是那些個體微小的蚊蟲鼠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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