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坐在馬車里,馬車上面有無涯殿的標志。
也隨行了幾位有功夫在身的人保護著她。
兩個丫鬟自然也跟著她出來。
這具身子從小嬌養,若是真的遇到劫匪,沒有鍛煉的她也沒轍。
出門在外注意安全啊。
孟離可不想剛來就任務失敗了。
到了山下,兩個丫鬟緊緊跟隨著孟離,孟離走到一家醫館,與大夫說了她這身體的毛病。
大夫給孟離把了脈,也說孟離這具身體抑郁成疾,他開些藥,心態得孟離自己緩解。
孟離表示自己知道了,開了藥出了醫館,又在街上買了很多小玩意,找了一個飯館點了點小食,一邊吃一邊聽一耳朵江湖上發生的事情。
孟離更想看看能不能在這外面買一本武功秘籍什么的回去修煉,但是孟離也沒有找到地方購買。
不過孟離倒是聽到隔壁桌感嘆說有拍賣場前段時間拍賣武功秘籍,拍賣出來的價格很高,孟離算了算委托者的身家,算了。
差太遠了。
一本武功秘籍怎么就那么難以獲得呢。
孟離苦悶的想。
找不到她想要的,孟離只能帶著從未離身的兩個丫鬟又回到了無涯殿。
兩個丫鬟比現代的監控更加實用,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中。
孟離有些諷刺地想,挺有意思的,兩人不約而同的一個派一個丫鬟在委托者身邊。
監視著委托者的生活,委托者的心情,也監視著委托者與冉平良的感情發展。
好在這兩個丫鬟在無涯殿,不是時時跟著她。
委托者也不算時時被監控。
估計想到委托者孤身一人在無涯殿,也翻不起風浪吧。
路途顛簸,但好過用腳力,剛到無涯殿,孟離的轎子停了下來,孟離探出頭,走下轎子,看到冉平良與梨紫言。
冉平良一身青衣,長發束起,身形挺拔,與一旁身穿紫衣的梨紫言站在一起。
梨紫言柳腰花態,一雙眼全是風情,嫵媚至極,看到孟離,笑吟吟地附在冉平良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不知道梨紫言說了什么,冉平良把目光投向孟離,孟離朝著冉平良行了一禮,冉平良走到孟離身邊說道:
“江湖女兒不拘小節,你不必與我行禮,再把那世俗的那一套搬到這里。”
孟離看了一眼冉平良。
有點想笑,這人不會以為自己會武功,便已超脫了世俗吧。
不過孟離還是點頭,道:“好,以后我便不行禮了。”
冉平良:“……好。”
“聽說你今日下山了?”冉平良問道。
孟離憂郁臉,了無生趣地說道:“我這身子,總是不得好,整日里胸悶氣短,食欲不振,還昏昏欲睡。”
“便去山下找個大夫,順便買些小玩意打發打發這日子。”
冉平良看了一眼玉蕊與瓊蘭,兩位丫鬟手中提的大包小包,五感敏銳的冉平良自然也聞到其中的藥味,抿了抿嘴說道:
“那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去看看你。”
一旁的梨紫言看著孟離眼神嘲諷,是實在沒轍了便裝病博同情嗎?
果然上不得臺面。
梨紫言扭頭看著冉平良,嬌聲道:
“相公,既然姐姐身體不適,是應該多去看看的,陪陪姐姐。”
“許是姐姐太想相公你了,相思成疾。”梨紫言意味深長地說完,自顧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掃了一眼孟離。
“但是別忘了相公昨晚答應我的哦。”梨紫言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冉平良曖昧地說。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剛好孟離與冉平良都能聽到。
冉平良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有些羞澀,看到一旁憂郁臉的孟離,尷尬地以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嗦兩聲,對著孟離說道:
“你先回房休息吧,殿內還有一些事情,我處理好便來。”
孟離點點頭,似乎很失望,用手撫了一下額頭,對著玉蕊說道:
“玉蕊,我頭暈,你來扶我下。”
玉蕊偷偷看了一眼梨紫言,走到孟離身邊攙扶著孟離,上了轎,回到了孟離的院子。
到了晚上,孟離拖著一臉疲憊堅持自己煎藥,冉平良并沒有來這個院子。
又到了第三天晚上,孟離都把藥服了一個療程,至夜色濃郁的時候,冉平良才走進孟離的院子。
孟離的氣色更加蒼白,看著病懨懨的,冉平良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吃了藥,怎么不見好。”
孟離面色更加絕望,對著冉平良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身子怎么回事。”
“就是吃了藥,也沒有好轉。”
“你這大約是心病。”冉平良坐在凳子上,看著孟離,沉吟片刻說道。
孟離只是嘆息一聲:“是我想差了。”
冉平良頗感無奈,男人有個妻妾十分正常,為什么這個女人就是想不明白。
非要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為什么不能學學陽蓮與梨紫言,她們相處的多好。
齊心協力為了他,為了這個無涯殿。
她們出了那么多力,也從未見她們抱怨過。
冉平良借著燭光瞥了一眼孟離,她的臉色蒼白,面無異色,就那樣安靜的坐在哪里,一言不發,渾身透露出疏離與冷漠。
這種感覺讓冉平良有些不爽,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否還愛他。
兩人坐在房中,燭火搖曳,氣氛沉默,過了一會,冉平良站起身來,對著孟離說道:
“歇息吧。”
孟離看著冉平良打算在這里睡,開口了:
“我身子乏得厲害,晚上總是睡不好。”
“昨日我在園中聽見小公子對陽妹妹說他想爹爹了。”
冉平良往床邊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呼了一口氣。
心底不悅,他來了,這個女人又把他往別處趕。
到底要怎樣。
“我想陪陪你。”冉平良按捺住內心的不悅,看著孟離說道,眼神刻意地變得柔和。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院子里呆久了,便習慣一個人。”孟離惆悵而冷漠地說道。
“好,既然這樣你便好好歇息。”冉平良面色不虞,賭氣般快步地走出孟離的房間。
孟離扯著嘴角笑了笑,吹滅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