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想到孟離與她爭搶身體時疼痛,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冷冷開口:
“你在這里干什么?”
“練武場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到時候被別人欺負了,丟臉。”
她不是很想看到這個廢物。
再怎么說這個廢物現在在別人眼中,是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如果被這具身體的堂姐堂妹再欺負去了,就很丟她的臉。
原主也是一個蠢貨,平時總是喜歡當著別人的面欺負這個性格軟弱的廢物,白白讓別人看了笑話。
“我路過。”
孟離開口說道,打量了下月九,本來的月九長什么樣子她不知道,但是依附在這具身體里,卻給這具身體添加了一點冷艷之感。
不過,有點意思。
沒想到月九穿越成了撒青凝,居然也跑來欺負她這個廢物。
劇情里月九可是很討厭那些欺負她,說她廢物體質的人呢。
都說那些人是狗眼看人低的人。
“呵……”
“路過。”
月九從喉嚨里發出聲音,輕蔑意味明顯。
估計是想出來湊個熱鬧吧。
偷看他們。
這個行為很跌份,以前沒少被別人取笑。
孟離側頭盯著月九,抿嘴一笑,笑的很淡然,是那種讓人舒服的笑容。
并未因為月九的輕蔑而惱怒,這讓月九覺得,她仿佛一拳打在棉花里,了無痕跡,對方毫無感覺。
這種感覺讓月九覺得自己被對方忽視的很徹底,月九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從來沒有人敢忽視她,更何況如今還被一個廢物忽視了。
月九的手不自覺放在腰上,指腹一下一下撫摸著鞭子,似乎在思考什么,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盯著孟離。
孟離站立不動,對上月九懷疑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說道:
“青凝,你別打我,我真的是打算去找父親的,剛好路過這里。”
孟離又看了一眼練武場的眾人,臉色有些緊張地說道:“我也只是好奇,想來看看。”
“你要是不喜歡我在在這里,我走便是了,你不要打我了。”
“打得很痛,我其實就是聽到你召喚獸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想過來看看。”孟離仿佛下定決定般,說出讓自己難堪的話。
“我現在就回去。”孟離身體往后退了一步,朝著月九說道。
月九胸口起伏了下,眼神閃了閃,手離開了鞭子,語氣冷冰冰地說:
“快回去。”
孟離像委托者從前的樣子,如遇大赦般迫不及待的拉著身邊的巧雨說道:
“走,我們走吧。”
孟離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月九,一張小臉都是緊張與戒備,一副十分害怕月九一鞭子抽過來的樣子。
孟離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戲。
巧雨疑惑的看了一眼孟離,既然這樣,剛才小姐為什么不走呢,但腳步本能的跟著孟離走了。
練武場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頓時興致闌珊,還以為有好戲看呢。
沒想到那廢物還是和以前一樣,如老鼠見了貓一般,狼狽。
而當事人月九與孟離,在那短短的目光接觸之間,卻想了很多。
月九看著孟離淡然似乎變了一個人,心里突然一個念頭冒出來,便是對方是否和她一樣,也是穿越的?
而孟離在電光石火間,看到月九眼中的懷疑,突然明白了月九的想法,連忙裝出一個副怕事軟弱的模樣。
不得不說,幸好孟離關鍵時刻迷惑了月九。
當月九看到孟離還和以前一樣,怕事,軟弱,心底那點懷疑便打消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穿越的,還能剛都穿越到這里來。
這種概率問題,月九相信不會那么巧。
從舉手投足間,對方沒有一點穿越過來現代人的樣子,生活作息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剛才那淡然的樣子,也是強裝出來的吧。
事實上還是和以前一個樣,沒有一點脾氣,軟弱至極。
孟離要知道月九是這樣推測的,只會說一句,月九的想象力是被限制了的。
她本來就不是現代人。
孟離只是覺得,如果讓月九以為她也是穿越的,到時候再她沒有完成任務的時候,月九到處說關于她是事。
三人成虎,說的次數多了,有了謠言,有的人就信以為真。
有的人也會去懷疑,試探。
等委托者回來,免不得被別人懷疑。
對于委托者來說,這也是一種麻煩。
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收場。
所以孟離并不希望,月九以為她是穿越的。
當然,更不可能告訴月九,她任務者的身份。
每個位面,孟離都小心翼翼的扮演者委托者,不愿意讓人平白生疑,不愿意給委托者帶來多余的麻煩。
孟離認為,悄悄完成任務,太爽了。
關于這個任務,孟離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報復月九與她神識中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到什么程度才能讓委托者滿意。
也不知道月九神識中的男人有沒有蘇醒。
其實這個任務壓力還真的挺大的,她現在的修為沒有月九高,到時候那個男人再蘇醒,他們兩個加在一起,就更加難以對付了。
孟離一邊朝著撒家主的房間走去,一邊想著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過了一會兒,孟離走到了撒家主門口,門口有兩位仆人,攔著了孟離:
“大小姐,請留步。”
孟離停下腳步,對著仆人說道:
“請告訴我的父親,他的女兒有事想要找他。”
一個國字臉的仆人看了一眼孟離,道:
“小姐稍等,我去通報家主,但是不知道家主現在是否有空。”
孟離禮貌點頭,遞給這位仆人一枚金幣,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仆人得了金幣,這才笑了笑,轉身進去了。
孟離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待著,巧雨不時左顧右盼,最后忍不住問道:
“小姐,你到底找家主有什么事,能不能與奴婢說說?”
孟離看著滿臉掛著好奇的巧雨,只是說:
“等我回去再給你說吧。”
“好吧。”巧雨有點兒失望,以前小姐什么都喜歡和她商量的。
可是現在小姐不愿意了,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