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娘,我……”從好否認道。一個可以幫你語音朗讀小說的網站,love0312
“對不起,實在是當年你身子差,我不得已才讓王妃帶走你,我都是有苦衷地啊。”蓮福聲淚俱下地說道。
其實她一開始也不完全肯定這人就是她孩子,但喊錯了也沒關系。
但現在從對方反應來看,自己是喊對人了。
其實對這個女兒,她心里真沒有太大感覺,畢竟沒養在自己身邊,但認為,人不會對生養自己地娘親絕情。
從好感覺頭皮發麻,腿上跟釘了釘子同樣邁不開腳步。
而蓮福還在期望地看著從好。
“你一定要理解我地一片苦心啊。”蓮福說道。
從好嫌惡地看了一眼蓮福有些艱難地道:
“你憑什么說是我娘。”
蓮福立馬說道:
“你背上,背上有一塊胎記。”
她用手比劃出一個形狀,對著從好說:
“長這樣。”
王妃在一旁面色不好,從好身上確實有一塊胎記。
女子身上有胎記地事兒,知道地也就那么幾個,都還不會往外說。
雖然王爺說具體情況還要詳細調查,但現在大概不用調查都已經很明白了。
從好聽蓮福說出她地隱秘之事,面色大變,她倉皇地搖搖頭:
“不,不是這樣。”
“我沒有。”
她不要有這樣地娘,她地夫家也會嫌棄地。
“娘,我們走吧,我不要在這。”
從好本來是打算來完美處理這件事地。
但這件事給她超越預期地壓力和心靈煎熬,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因為情緒激烈,從好呼吸都加重了,王妃見此有些心疼,拍了拍從好地背,說道:
“走吧。”
王妃率先走了出去,從好這才跟上,蓮福看著還未跨出門地孟離說道:
“英妹,既然你知道了一切,也認回來你地親生父母了,就饒了我吧。”
“我就是有多大地罪,也贖了啊。”
王妃腳步停頓在哪里,眼神看向孟離,想看孟離地反應,孟離扭過頭看著蓮福道:
“你地一念之間,改變地是我地命運,讓我們血親相離,況且從小你待我不好,我能做地最多也就是我不再去計較了。”
不計較是不可能地,可是當著王妃要這樣說。
大家都善于去喜歡善良單純地人。
“走吧。”
王妃看著孟離一臉隱痛為難,不愿意孟離再被蓮福糾纏。
孟離點點頭跟著走了,蓮福在門口瞪著她們地背影嘴里喊著自己錯了。
隨著她們越走越遠,聲音也漸漸淡了。
從好出門,回想起剛才在王妃面前地表現確實有些不盡人意,她覺得不能繼續呆下去,以免做錯別地事兒。
對王妃說:
“娘,林府那邊還有事,女兒先回去了。”
王妃:“既然回來了,不是要緊地事就多留兩天呀。”
從好搖搖頭拒絕了,堅持走了。
出了王府,心亂如麻,她有點不想告訴林玉運這件事,但這件事也瞞不住那邊吧?
該怎么應對這件事?
她現在急需一個人盟友,一同承擔。
想著想著,便去找祝卓然了。
把這件事跟祝卓然說了之后,祝卓然無比驚訝,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自己娘什么時候來京了?
但看郡主沉重地表情,祝卓然知道郡主不是跟他開玩笑地。
他對郡主說道:
“郡主,我有一事相求。”
郡主搖頭道:
“我知道你想去王府看你娘,但你想好怎么處理嗎?”
“現在她成了王爺地親生女兒,你們之間地事兒勢必要被拿出來說,并且你們想和離就比較難了。”
祝卓然抿了抿嘴道:
“我們已經和離了。”
“她同意了?”郡主吃驚地問一一聲,又兀自苦笑一聲道:
“當然了,能回到王府……”
從此榮華富貴都有了,還缺這么一個負心狀元郎嗎?
從好看祝卓然地眼神很是復雜,只要一想到假如身份沒被互換,遇上負心人就是她了。
還有這一切歸根結底可能就是祝卓然進京趕考。
假如他們一直在那邊,她平靜地生活就不會被打破。
這讓從好心中更不痛快,心里一下子對祝卓然生出一種詭異地厭惡感。
祝卓然看出了從好眼中地厭惡,不明所以,他道:
“那能否勞煩郡主……”
“不行,我帶你去,王府那邊該說我橫生枝節了。”從好想了想,這樣也不妥。
“再說你是狀元郎,以為你狀元地身份求見王爺,也不是不行。”
從好想讓祝卓然把蓮福從王府弄走,但不想自己摻和其中。
既然從好不愿,祝卓然也不敢強迫她,只是失落地點點頭,又跟從好問了一下別地情況,看從好一直神色不耐,祝卓然知趣不再多說。
兩人分開后,祝卓然是去王府了地,但王府那邊不愿意見。
王爺想地是在沒把細節調查清楚之前,不愿意見祝卓然。
畢竟是個狀元,將來前途還是可觀,不要稀里糊涂結成私仇。
但祝卓然不知道王爺心中地考量,覺得王爺是無法饒恕蓮福,一連好些日子都去王府門前轉悠。
然后京城就被王府地八卦給覆蓋了。
狀元郎地原配原來是王爺地親生女兒,這信息已經夠爆炸了吧。
不,還有更爆炸地,狀元郎跟公主地事兒被他原配知道將來,原配毅然休夫。
然后認回了親生爹娘,狀元郎后悔不已,每日在王府門前徘徊,祈求原諒。
所以現在輿論對祝卓然這狀元郎一點都不友好,把他形容成了負心又唯利是圖地小人。
以至于都讓他們快要忽略女子休夫這種驚世駭俗地事兒。
祝卓然聽到這些信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想去王府見一見他娘,真不是去求英妹回心轉意地。
但他不好把這件事四處說,到時候輿論會把娘死死壓住。
祝卓然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大孝子了。
從好這些日子也不好過,林家地人都知道她并不是正牌地皇家血脈,心里感覺有些怪怪地。
而她自己現在也很敏感,處于一種患得患失地狀態,明明在之前正常地語言或者舉動,都能被從好理解成在嫌棄她。
沒有身份地光環,現在地從好變得沒那么自信,非常彷徨,既擔心王府嫌棄她,又擔心夫家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