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譏諷地笑了笑:“討好?”
“你若是覺得本尊這個族長做的不夠好,我便讓你來做,你來試試身處其位,將要面對多少艱難抉擇,我看你又如何抉擇。”
孟離把白玉戒指摘了下來,這是身為東優族族長專屬物,族長身份地位的象征。
“給你。”孟離隨手把戒指往地下一扔,扔在了玉落的面前,伴隨著清脆的響聲,讓玉落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雖然這戒指不可能摔碎,但聽著聲音,依舊害怕,這并不是單純的戒指,是族長身份的象征,是東優族的傳承,里面更是封印了強大的力量用來守護整個東優族。
“老祖,您不必來給我甩臉色,我承認我放走了夢主,你要罰就罰。”玉落撿起地上的戒指,雙手捧著給孟離獻上,孟離站起身來,并沒有伸出手接,而是徑直走掉。
玉落就跟在孟離身后,對孟離說道:“請老祖收下寶戒,玉落萬萬不敢拿在手中玷污了這寶戒。”
“既然你覺得本尊骨頭軟,你便拿去帶著族人們有尊嚴的死,東西已經給你了,你若是能做下決心,到時候本尊也跟著死。”孟離頭也不回,往前走著,走到門口,又回頭對玉落說道:
“不用再跟著本尊。”
玉落停下了腳步,看著手中的白玉戒指,她痛苦地閉了閉眼,族長這是非逼著她叫回夢主才行啊!
若是叫不回夢主,族長怕是也不好好做這族長了,沒有了老祖的庇護,東優族怕是更加混亂不堪。
孟離走了出去,去了嬰兒房,這間房格外的大,里面有很多嬰兒,也有很多照顧孩子的女子們,見孟離去了,她們恭敬地喊著老祖,退在一旁安靜地呆著,隨時準備聽孟離的問話。
她隨手抱起一個孩子,掌心覆蓋在孩子頭頂,而玉落此時過來了,見孟離這般,她開口說道:
“還沒嘗試夠嗎?都是無用的。”
孟離扭頭看著她:“你一邊埋怨本尊一味送人出去讓人折辱ꓹ一邊又打擊本尊,一定要一起死嗎?”
未免有些消極了ꓹ不過從前委托者確實看過很多次ꓹ但都找不到什么辦法解決。
“是,我的錯。”玉落頷首ꓹ孟離回過頭來ꓹ開始把自己的力量輸入嬰兒體內ꓹ許是她自己的力量有些強ꓹ只是輸入一縷ꓹ嬰兒便開始嚎哭起來ꓹ那張臉憋的通紅,讓在場的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孟離輸入的是自己靈魂帶來的力量ꓹ并非是委托者的力量,這種力量更為細致ꓹ但一時間孟離并沒有檢查出問題所在,她索性把這股力量留在了嬰兒體內,便把這孩子給放在搖籃之中。
因為體內多了一股孟離的力量ꓹ孩子哭鬧不止ꓹ這讓玉落有些心疼,幾步走過來質問孟離:
“你對她做什么了?”
孟離淡淡地看著她:“你把戒指戴上再來質問本尊。”
“不ꓹ我不敢。”玉落立馬低下了頭。
孟離又往前走了幾步ꓹ看身體長得比較好的孩子,就會選擇留一縷力量在他們體內,只有留下一縷力量在其中,自己才能更好的感應到她們的體內到底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根基怎么會越來越差,而那些特質又從而何來?
族中能量減少對這些孩子的影響并不是那么大,因為她們小,對能量的需求更不是那么大,不能成長好的根源就是根基和奇怪的特質。
“這些哭的孩子,單獨找個房間養著吧。”孟離緩慢開口:“興許她們得哭上幾天。”
對這些孩子來說,適應自己的力量真的需要幾天時間,這幾天時間不會太好過就是了,可她又有什么辦法,必須得找清楚問題所在,注定這些孩子中總有人要犧牲一些,只是疼,并不會死。
“是。”玉落難受地應道,她揮了揮手,照顧孩子的女子們就把哭著的孩子都抱了出來,房間這才清靜下來,孟離回頭看了一眼玉落,說道:
“把夢主叫回來。”
“不,放了她吧,那孩子夠可憐了。”玉落有些哀求地說道。
孟離:“她不去,就有人代替她去,還是你去北海找龍族要來明珠?”
“族長給你來當,一切事你就能安排了。”
玉落被孟離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慚愧地低下頭說道:“請老祖戴好寶戒。”
孟離并沒有搭理她,而是轉身走掉,到了院子里時,看著半大的姑娘們,既然她們已經能溝通了,孟離倒也問了問誰愿意接受她的力量,暫存在她們體內,方便孟離觀察。
雖然這些實驗委托者做過很多次了,但半大的孩子總是懷揣著希望,愿意的人倒是挺多的,孟離給她們說了會疼上幾天,其余的照常生活就好,她們也不介意,孟離便挑選了幾個孩子,每人哪里放了一縷力量,做這些的時候玉落只是在旁邊憂愁的嘆息。
弄完這一切,孟離便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寢殿,開始細細去分析之前在玉院觀察過的孩子們,只是沒機會多想,就又有一堆雜事需要處理。
一年四季都在給各族納貢,各族需要的清單又送過來了,孟離看著上面那些無理的要求,忍不住冷笑起來,這些人,倒是欺壓習慣了。
要的,無非就是東優族的女子罷了,還沒有東優族女子送出去解決不了的事,而有些指名道姓,要的是委托者稍微親近的族人,這些種族跟帝后關系很好,想來也是帝后授意,亦或是她們為了討好帝后,故意要走這些人以此來折辱委托者。
看完這些清單和無理的要求之后,再看看傳過來的各族動向,竟然就深夜了,孟離剛打算歇下,卻聽見侍女在外喊道:
“老祖,夢主求見。”
“回來了啊。”孟離幽幽一聲道,果然,玉落辦事就是快,要等之前那個女子叫的話,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說不得東夢主都在外出事了。
著急把她叫回來,也是擔心她在外出事,南海力王一旦得知她與人私奔,定然大怒,半道劫殺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