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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浮光掠影

  開戰。

  無慘踏入破廟的前三十秒,他與臥病的耀哉相對,兩人各自吐露了千年以來的憎惡之情。此后,原著中一家四口決死的自爆并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強光炸裂!

  無慘眼前一花,耀哉便從他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破廟的四壁發出轟鳴之聲,各自被刀刃斬開了一個破洞,四名“柱”順著夜幕齊齊攻來,每個人都開啟了超越極限的“斑紋模式”!

  無慘一聲冷笑,身體開始變形!他的身上張開了無數異形的巨口,六條觸手在身邊嗖嗖地舞動,以肉眼幾乎無法捕捉。雖然并沒有完全變為原著中的“真鬼形態”,但保留了部分理性,仍然以人類之姿站立著的這個樣子,卻反而讓“柱”們感到更加不寒而栗……

  “巖柱”悲鳴嶼行冥最先鎮定下來,他那失明的瞳子卻仍能反映怒意。他暴喝出聲,揮舞著沉重的流星錘狀“日輪刀”便沖了上去!

  另外三名“柱”也受到激勵,持刃沖上,滿面疤痕、行事粗魯的“風柱”叫罵著市井的粗口,“蛇柱”和“戀柱”則齊頭并進,互相援護。

  無慘渾不在意,觸手詭秘難測地揮向對手。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經過了特殊的強化,無論怎樣被日輪刀劈斬,都不會像普通的鬼那樣死亡;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毒”,哪怕最小的一擊擦到人類對手,都會讓他們脆弱的身體逐漸凋零、死亡。更何況,即使“柱”們舍棄未來的人生,開啟了“斑紋”,他們的速度也不過是剛剛能追上無慘,戰斗的姿態也僅限于人類的層次!

  只要不是“繼國緣一”,其他的劍士不過只是螻蟻。

  比起這些無聊的劍士,產屋敷家的小鬼反倒比較重要。

  ——就在這里,用“三十秒”的時間將他們處決,然后召喚“上弦”圍困全山,慢慢剿滅吧。終于,產屋敷家的血脈可以不再糾纏我了,這些卑賤的下等生物……

  這樣想著,無慘的觸手確實地擊中了四名“柱”,讓他們身上綻開血花。“柱”們的刀刃在無慘身上切割、轟擊,也確實是沒什么實際效果的樣子。

  然而,無慘心中卻多了一絲顧慮。

  ——奇怪?

  ——我的“細胞凋亡之毒”,似乎沒能滲透進去?

  他并沒有察覺到,化身為無形的液體,在暗處竊笑的葉明珠。

  與此同時,四名本來已經接到了無慘的命令,要通過鳴女的傳送門,前往山脈支援無慘的“上弦”,也發現了局勢的變化。

  “看來,有老鼠闖進來了。大人,請再稍候片刻……”

  黑死牟的三雙眼睛張開,拔出了異形的劍。

  “哎呀,怎么覺得眼前的兩位女士,很眼熟呢。對了對了,被我吃掉的鬼殺隊劍士中,似乎有,跟你們兩個很像的……”

  童磨將手指插入太陽穴,以惡心的姿態回溯技藝,搖起了手中的紙扇。

  “原來如此,水柱和炎柱嗎?我記得你們兩個,你們都很強,配得上與我一戰。那么,車輪戰還是一起上?我都不介意,雖然后者會有些艱難就是了。”

  猗窩座雙足踏立,擺出了招牌性的戰斗姿態。

  “咦……年輕的柱,來了啊。來成為我的藝術品嗎?如今的我,可是經由鬼王大人的強化,變得今非昔比了。不是區區年少的‘柱’能夠擊倒的!”

  玉壺面對曾經擊敗過它的無一郎,面色猙獰,咬牙吼道。

  至于戰士們的回應嘛——

  黑死牟面前,何聞笛、炭治郎,以及三名普通劍士振臂架劍。

  “繼國巖勝先生,”何聞笛漫不經心地道出對方的“真名”,“您活得太久了,是該休息了。百年為鬼,看似每日修行,實則卻是止步不前……您是贏不了,真正不斷邁進的‘人類’的。”

  “我已經聽說了!”炭治郎也不假辭色,“從我聽到的故事而言,緣一先生雖然早亡,但他的‘生命’卻比你長,比你長得多。我會讓你看到的。”

  “……!”黑死牟怒目圓睜。

  童磨那邊,蝴蝶忍、香奈乎各自架劍,不去管童磨啰啰嗦嗦地,說著看似風流少年,語調中卻毫無感情的高論。

  “……今天,不是我被它‘吃掉’的好日子,對吧?”蝴蝶忍眉頭微皺,略帶煩惱地說道。

  “當然不是!”香奈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咱們倆的血液中都有‘藤花毒’,只要有一個人被它吃掉,確實就有辦法贏。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那樣的局勢了。忍姐姐,咱們要殺了這個混賬,還要活下去,為了香奈惠姐姐活下去。”

  “……冰之血鬼術的對策交給我。兩位只要考慮,如何斬下他的頭顱即可。”

  暗處,傳來了水晶安靜,讓人放心的聲音。

  至于猗窩座、玉壺那兩邊嘛。

  柳凌霜和洛書,并沒有一開始就出手協助。

  按照先前的計算,兩名“柱”對付猗窩座,無一郎在有援助的狀態下對付玉壺,應該已經夠了。她們僅僅是發生異常事態時的備份。

  只有“炎柱”、“水柱”和“霞柱”各自架起利刃,凝神聚力,向自己的對手揮出斬擊……

  說實在的,若非考慮到原作中死傷枕籍的場面,何聞笛是真的不想干預這些戰斗,不想鬼殺隊數百年的仇恨、希望和傳承,被“黎明之花”的援助變成了鬧劇。

  如果劍士們“能做到”,那么這,一定是屬于他們,而非少女輪回者們的戰斗。

  而女孩們在這次戰斗中的職責,便只是保駕護航,是讓劍士們的力量,得到最充分的釋放。讓這些年輕的生命不要像原著中那樣,在綻放的瞬間便枯萎凋零。

  另外,女孩們還有兩項任務,是與之后迎擊追殺者息息相關的……

  其一,想也知道,是“技能的學習、自身的強化”。何聞笛、水晶、柳凌霜三人的課題是“學會一門呼吸法,并盡可能提升到斑紋的級數”;葉明珠、洛書的課題則是“血鬼術”。

  其二嘛,便是……欺敵誘敵。為了麻痹追殺者,讓她們錯判“黎明之花”的實力,何聞笛打算故意留下一個殘破的“無限城殘骸”,以及大量的交戰痕跡。

  檢索這些交戰痕跡,會得到什么呢?

  何聞笛刻意使用了比自身屬性弱不少的“第二身體”參與戰斗。——貧弱,花活為主。

  水晶出力抗擊了冰魔法,但本身并沒有介入“蟲柱”和香奈乎的戰斗。——魔力不錯,大概率是遠程法師。

  柳凌霜協助“柱”們進行了防御,但沒有直接戰斗。——輔助型輪回者。

  洛書為無一郎的戰斗提供了信息指導,本身沒有出手。——情報型輪回者。

  最后,葉明珠……這個倒是藏不住了,但對手會看見的,也只是她出手,以“變異對變異”的形式瓦解了無慘的力量,而非她吞噬了無慘,又做了嘰里呱啦一堆事。

  ——換言之,就是把葉明珠塑造成隊伍的“王牌加大腿”,進而隱藏其他隊員的實力。

  何聞笛在事先,已經把自己的這些意圖交代下去了。當然,也告訴了隊員們不能拘泥于目標,要靈活應變。

  于是,便看看這“謀略”在各戰場執行得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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