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回了專屬按摩椅上，羅無愜意的抿了口茶，舒舒服服的瞇著眼。
果然還是躺在家里最舒服。
看著老道和姜江在屋子里忙來忙去，再看看自己只想咸魚躺在按摩椅上，果然....更爽了！
羅無的懶改不了，也懶得改。
人的一生短短數十年，想要做的事情很多，自然可以讓自己忙碌起來。
但羅無不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活多久，或許幾萬年后，或許等到世界末日后他依舊活著？
總之，他的壽命很長，長到只能用發呆和睡覺來消磨時光。懶一點，日子過的也就快一點。
姜江這個時候剛把店里的古董都擦了一遍，看著躺在按摩椅上滿臉“我很安詳”的羅無，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便忍不住磨蹭著靠了上來：
“先生，你說昨晚那個小丑，會不會和我讀的那個故事有關。”
昨夜，那擋路的小丑著實讓姜江吃了一驚。
在停駐了數十秒后，那小丑一頭扎進了小路邊的草垛里，過了一會便消失不見。
它并沒有像之前故事里說的那樣，瘋狂追趕著被他挑選上的“幸運兒”。
這和故事中的那個小丑有著一定的出入。
是人假扮的么？
姜江這么想著，畢竟如果是鬼怪一類的東西，羅無應該會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問工...嗯，老道去。”羅無“虛弱”的抬手揮了揮，順便拿起遙控把按摩椅的力度調了調。
江姜無意中瞄了一眼，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真就力度拉滿啊。
看著羅無沒有心思理會自己，姜江知道如果自己繼續打擾下去，羅無可能會給自己看一場“人臉開花”的好戲。
是的，就是臉皮裂開，從皮膚下長出一株株肉瘤般的花骨朵，隨風舞動。
“道長，你的身體怎么樣了？”姜江問道。
昨晚老道可以說是最慘的了。本來就被掏空了兩次，回來的路上還被卡在了車座下面，直到到了典當行門口，才在姜江的幫忙下爬了出來。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老道在抗揍。
不過，得了羅無給的那團陰氣攢成的球，老道仿佛忘了自己受的痛，只是寶一樣的搓著那球，嘴里嘟囔著：“這波不虧，這波不虧。”
“放心，就咱這身子骨，今晚還能出去大殺四方！”老道習慣性的想要拍怕胸脯，但是手到胸前又訕訕的放了下來，只砸吧砸吧了嘴，化解著尷尬，反問道：“怎么了？”
“記得上次講鬼故事那此么？”姜江拿過來電腦打開瀏覽器。
“記得。”
想到羅無講的那個鬼故事，老道和姜江忍不住同時裹緊了衣服。
“那個故事是在這個網站上找到的。”姜江在收藏夾里點開一個網頁。
網頁的色調是紅黑色的，打開后很容易就能看到被設置于頁面中央的一個小丑男。
染血的釘棍、永遠不變的妝容，那雙空洞漆黑的雙眼透露出瘋狂的意味。
小丑男占據了半塊版面，左邊是討論貼的區域，幾乎每一次刷新頁面，都會有新的帖子頂上來，這些都是網友上傳上來的類似偶遇小丑男的“真實貼”。
有趣的是，右下角有一個比較小的板塊單獨留了出來并打上了特殊的標志。
老道看了眼，有些震驚。
這...這是...小丑男的同人？
嘶，廣大網友果然是想人之不敢想，做人之不敢做啊。
吐槽歸吐槽，老道和姜江兩人很快就把網站的內容掃了一遍。
網站內容都與小丑男相關，就和那個故事里說的一樣，是一個專門為小丑男建立出來的“凈地”。姜江讀的那篇文章還被加了精掛在了網站最顯眼的地方，標題加粗加大，看不見都難。
有些類似于某個天天核彈跑路、迫害底層人員的組織網站。
帖子大多數都是講述著貼主和小丑男的“邂逅情緣”，有一些還附帶上了照片。就和很多所謂的實錘拍到“鬼”的照片一樣，那360P的近乎馬賽克一般的畫質，讓人覺得這些人可能都活在十幾年前。
本來這就是一個飯后消遣的笑話，但是看帖子，最近好像真的有人半夜外出死在了路邊的小巷中。
死者身上多處被扎穿，嘴巴兩邊被割開到耳邊下面，作出了一個僵硬的笑臉。
然后，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了這個網站。
兩人正看的起勁。
另一邊，羅無伸手想要倒杯茶，卻發現杯子和茶壺中都已經空了。
抬頭看了看遠處頭靠著頭的兩人，羅無敲了敲桌面輕哼了一聲。然而，沒有人理他。
羅無嘆了口氣，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懶了，老道和姜江沒有來之前，泡茶基本是自己親自動手的。
現在...
算了，不喝了，也不是很渴。
這邊，一個新發的帖子熱度迅速被頂了上來，引起了姜江的注意。
點開。
貼主是個新號，但是內容卻讓姜江和老道都是嚴肅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見到小丑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什么月黑風高的鋪墊，也沒有背后一陣寒氣的套路，只有一張圖片掛著。
和其他的馬賽克圖片不一樣，這張圖很清晰。姜江一眼就看了出來，照片里的就是昨晚走的那條小路。
甚至，照片里，停在路中央的就是他們的車子。
貼主還算有良心，把車牌號給打上了馬賽克。但是暴露在車燈下的小丑一覽無余。那外貌，和網頁中央的那個小丑一模一樣。
“昨天晚上，有人在路上偷拍。”姜江皺了皺眉：“果然是有組織的唬人套路么。”
姜江很快就腦補了一副畫面：一個人負責裝扮小丑在明面上表演，暗地里還有個人負責拍照編輯文檔，把虛假化的內容上傳到網站上，博取大量的關注度。
評論區很快就炸了起來，有在質疑事情的真實性的，也有追問事情后續的。
很快，沉寂的貼主又發了一條帖子。
“小道消息，據說今晚小丑會在這一片區域出現。”
帖子附帶了地址，姜江看了眼，竟然距離老街不是很遠。步行的話，半小時左右就能到。
大象鼻子很長：“貼主是個騙子吧，果然是自導自演出來的么……”
碼字總愛咕咕咕：“樓上的長，樓上說的對！”
東廠廠公：“信了你了個鬼 傻子才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