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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萬事開頭難

  年輕美女輕輕的揉了揉被撞的胳膊,可能是見張馳非常有禮貌的緣故吧,她倒也沒有生氣,輕聲的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張馳給了年輕美女一個歉意的眼神。

  年輕美女對著張馳微微的一笑,然后比較焦急而匆忙的走進了風濕免疫科。張馳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有一點好奇。

  看著美女進去再也看不到了之后,張馳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張馳心中猜測。

  她肯定不是這里的醫生和護士,應該是病人的家屬,難道她家里有人也患了風濕性關節炎,在這里住院治療?

  張馳的猜測非常正確。

  胡冰月的父親胡明寬就在這里治療,昨天下午剛辦理的住院手續,今天上午還有一個專家會診,從京城過來一位非常有名的專家,胡冰月放下手頭的工作,急急忙忙趕到了醫院。

  她推門走進了其中一間VIP病房,一臉擔心的道:“爸爸,被公司的一些事情耽誤了,我來得有一點晚。”

  病房環境很不錯,不愧是VIP病房,病房之中有一位中年男子,他正是胡明寬。

  從氣色和神態上看,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位病人。他也并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沙發上,剛才正在看手機之中的一些信息。

  見自己的女兒進來,胡明寬起身,一臉輕松的道:“小月,我沒事,都是你們大驚小怪的,還從京城請來專家會診,你看我能吃能睡,僅僅只是關節有一點不舒服而已…….”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轉了一圈,仿佛在用這些動作告訴胡冰月,他沒事。

  胡冰月非常的孝順,她不這么認為,勸誡道:“爸爸,你的身份不一樣,身體上不能出一點問題,醫生已經確診,你這是風濕性關節炎無疑,現在雖然說情況并不算嚴重,但不能掉以輕心。”

  “我沒事,都是你們太緊張了。”胡明寬道。

  “爸爸,這個病不比其他的病,必須要趁早根治,不然將來會非常的麻煩,尤其是天氣冷的時候需要特別注意保養,千萬不能讓關節受涼,另外,遇上天氣變化,關節會不舒服,甚至疼痛難受。”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勸說著她的父親,目的是讓她的父親從心里上徹底的重視起來。

  兩年之前,胡明寬就應該患上了風濕性關節炎,他并沒有當成一回事,也沒有告訴他的女兒。

  直到上個月的一個雷雨天,他感覺到有一點難受,走路也有一點艱難,這才被胡冰月發現。

  在胡冰月的堅持下,上次來過一次醫院,確診為風濕性關節炎,醫生建議住院治療。

  手頭上的事務繁多,胡明寬沒有馬上住院,而是直到將所有的事務處理得七七八八,然后才于昨天下午辦理了住院手續。

  父女兩人在聊著天,不久之后,門外傳來了動靜,然后也響起了敲門聲,推門進來的是一群白大褂。

  如果張馳在這里,肯定會嚇一跳,這群白大褂之中不但有這家醫院的院長,還有兩位副院長。

  另外幾人不是醫院的專家,就是從京城請過來的專家,一共七、八人進了這間vip病房。

  這個時候,張馳已經離開了醫院。

  此刻,張馳的心情有一點失落,有一點沮喪。

  看來我太客觀了,有一點想當然,可能需要從長計議才行,像剛才這樣冒然上門去推銷自己的藥,可能不行。

  嗯,需要另想辦法才行,接來該怎么辦呢…….

  一邊走,張馳一邊這么想著。

  酒香也怕巷子深。

  藥是好藥,對治療風濕性關節炎有特效,基本上一、兩副藥就能見到療效,幾副藥喝下去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再喝幾副藥就能徹底的根治。

  可惜,這么好的藥,沒有人會相信。在整個南江市,也沒有任何一人試用這種藥,哎,這事情有一點難辦,需要有一個突破口才行。

  也許,我該……

  張馳想道了一個辦法,準備去試一試。

  嗯,今天去做一些準備,明天去碰一碰運氣,如果運氣好,真得贏得了一、兩個顧客呢?

  抱著一絲希望,張馳準備明天再去試一試,只不過不再是去醫院里面,而是去南江市的另外一條街。

  東木頭街,它和西木頭街一樣,在整個南江市都比較有名。

  西木頭街是有名的古玩街,而東木頭街則匯集了很多的江湖術士,最多的是算命先生,也有一些擺攤聲稱擁有祖傳秘方,能治療一些疑難雜癥的人士。

  經過一番簡單的準備,張馳出現在東木頭街。

  昨天去醫院碰了一鼻子灰,今天準備在這里試一試運氣。

  一把小板凳,一塊小紙牌,上面寫著“祖傳秘方,專治風濕性關節炎”等,張馳背著一個小挎包,安靜的坐在那里,等著顧客上門。

  在挎包之中,有幾包張馳今天一早煎好的藥,用透明的小藥袋裝著。此刻,張馳一邊等生意上門,一邊四處打量著。

  這里簡直就是魚龍混雜。

  也不知道我今天的運氣怎么樣,老天保佑,今天一定要生意開張……

  其實,張馳心中有一點信心不足,剛才大致看了一下,像張馳這樣號稱有祖傳秘方,能治風濕性關節炎的,至少有六位“同行”。

  其他的人,有一些是專治腳氣,狐臭之類,甚至有一些號稱有祖傳秘方,能治療糖尿病,高血壓的。

  一整個上午,沒有一個生意上門。

  走到張馳面前,停下來詢問的倒是有那么三、五人,但張馳開價500元一包的藥,別人的眼神就有一點不一樣,差一點罵神經病。

  干脆,張馳拿出筆,在面前的紙牌上加了一行字,“2000元一個療程,概不還價,兩個療程包根治。”

  這樣一來,連上門來詢問的人都沒有了。

  下午的時候,張馳旁邊的一位大叔好心的提醒,“小伙子,你這樣太黑了,這樣不行的,要像我一樣。”

  聞言,張馳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位大叔是賣腳氣藥的,號稱祖傳秘方,只要40元一包,說一包見效。一個上午,他就做了好幾個生意,進賬小二百塊錢。

  他的腳氣藥這么便宜,是否有效果,那就不知道了。

  張馳心中想道,大叔,你這是騙一個算一個,且還懂得薄利多銷,哥我不是騙人的,我這是貨真價實的好藥。

  見張馳不采納自己的建議,中年大叔也只是一笑,沒有再關注張馳,他又忙活開了,又有顧客上門來買他的腳氣藥。

  下午時分,夕陽西下。

  張馳看了看時間,心中想道,再過半個小時左右,我要收攤了,看來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一天。

  明天再來試一試,如果還是沒有生意,那只能再另外想辦法。

  這個時候,東木頭街外來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從車上下來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女。

  美女的氣色不是很好,眉頭微皺,下車看了看東木頭街,咬一咬牙,還是邁步走進了這條魚龍混雜,嘈雜不堪的街道。

  她是胡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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