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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六節 終見邢父

  見男子妥協,羽天齊四人均是心情一松,當即,邢塵迫不及待地問道,“前輩,你可知外面墓的主人,真的死了嗎?”

  “外面的墓?”男子聞言,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外面有墓,又或者,是我被關押在此后建造的吧!”

  “嗯?”羽天齊四人一愣,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咬了咬牙,直入主題道,“那敢問前輩,你可認識一個叫思影的人嗎?”

  “思影?”男子沉凝一聲,點了點頭,道,“認識,他是昔年紅塵煉心谷的長老!”

  見男子承認認識思影,羽天齊四人均是大喜過望,趕緊追問道,“那敢問前輩,你可知思影如今何在?據說他和花晴媛被封在落花臺,我們不知這落花臺是何處!還請您指點!”

  “落花臺?”那男子聽見羽天齊四人問出第三個問題,神色間終于有了絲波動,當即,其極為嚴肅地問道,“你們問這些做什么!你們來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見男子神色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羽天齊四人也有些意外,當即,邢塵咬著牙,說道,“前輩,我等此次來,是為了尋找思影前輩,向他打聽我父親的下落!”說到這里,邢塵便解釋起來,“我來自西元一個家族,我姓邢,我父親擁有寶光元力,可是他在我妹妹出生后不久便離開了家族,后來杳無音訊。晚輩經人指點,說在紅塵煉心谷有寶光元力的元力師,所以特來一探!”

  此時此刻,邢塵說的極為激動,這不禁令羽天齊三人頗為感慨,連連安慰起邢塵。而就是因為如此,使得羽天齊四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男子聽見邢家的時候,眼中閃過抹震撼,只不過僅僅一閃而逝,又被男子收斂了起來,倒像是沒有發生過什么一般。

  “前輩,若是你知道思影前輩的下落,又或者我父親的下落,請你告訴我!”邢塵請求道,此刻的他,已經心亂如麻,整個人又陷入了恍神中。

  羽天齊見狀,有些無奈,當即輸入股混沌之元進入邢塵的識海,幫其平復心情,然后才轉向男子,等待后者的答案。

  此刻的男子,一臉惋惜的看向邢塵,道,“少年郎,多謝你救醒我!可是,你的父親,我不認識。至于思影,恐怕也應該死了。當年他和花晴媛觸犯門規,應該已經被上任宗主處死!”

  “死了?”羽天齊四人一怔,也不知作何感想的處在原地,希望一次次破滅,這讓眾人都有些絕望。

  “好了,這位小友,請兌現你的承諾,放我離開這間屋子吧!”那男子瞧見羽天齊四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催促起羽天齊釋放自己。

  羽天齊聞言,有些復雜地看了眼男子,當即右手一揮,黑白色劍氣再次出現,斬斷了男子右手的鐵鏈。頓時,男子恢復了自由,神色一喜,趕緊起身出門。只不過,由于其被困太久,早已失去了行動能力,這還沒站穩身子,便又軟倒下去。羽天齊瞧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男子,用股溫和的元力托住男子的身體,直接將其送出了屋子。

  見羽天齊助那男子離開屋子,仙靈幾人都沒有多說什么,繼續安慰起邢塵,而羽天齊,則是透著窗隙一直看著屋外男子的舉動。他離開屋子,并沒有做什么,僅僅是坐倒在地上,仰頭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目光漸漸變得迷離,像是在看著心愛之人一般。這一幕,倒叫羽天齊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仙靈安撫完邢塵,其才看向羽天齊,見后者一直在看著屋外,不禁有些怒意道,“羽天齊,你怎么不說話?你在看什么呢!”

  羽天齊聞言,緩緩回過神,突然露出抹前所未有的欣慰笑容,道,“我在看事情的真相!”說完,羽天齊便走到了邢塵身前,笑道,“好了,邢塵,打起精神,我帶你去見你的父親!”說完,羽天齊一把拉住邢塵,走出了屋子。

  這一刻,羽天齊的話石破天驚,聽得仙靈三人都是有些震撼與錯愕。不過三人在看見羽天齊走向屋外的男子時,頓時明悟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道,“羽天齊,你是說這男子便是邢塵的父親?”

  羽天齊聞言,并沒有解釋什么,僅僅微微一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直接帶著三人來到男子身前,道,“前輩,不要看了,天上什么東西也沒有。不過,你這屋子旁邊,倒是有個令前輩感興趣的東西,不信你看!”說著,羽天齊右手一揮,一團無形的火焰飄飛而出,懸浮在了空中,頓時照亮了整個山谷。

  那男子聽聞羽天齊的話,下意識地轉頭望去,當其瞧見那屋舍旁邊的墳墓時,眉頭頓時一皺,“這就是你們之前口中的墓穴?這與我有何干系!”

  “呵呵,自然與前輩有關,前輩可要看清楚那墓碑上的字!”說著,羽天齊右手一揮,一股勁風便將那墓碑上的塵埃吹散的一干二凈,露出了其中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

  男子瞧見,瞳孔頓時一縮,不敢置信地驚呼一聲,道,“不可能!”說著,男子一舉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沖到了墓碑前,雙手死死地抓住了那墓碑的邊緣,雙眸中盡是無盡的怒火。

  “呵呵,前輩或許很生氣吧?”不知不覺中,羽天齊走到了男子身旁,輕聲道,“原本晚輩是不明白為何思影前輩的墓穴會建造在這里,但是當我看見前輩時,我就突然明白,怕這些都是因為前輩的緣故吧?你說對嗎?思影前輩!”

  說到最后,羽天齊已經直勾勾地看向了男子,嘴角洋溢著自信的微笑。仙靈三人聞言,均是神色大變,當即不由自主地圍攏上來,邢塵更是激動的抓住羽天齊的雙肩,問道,“天齊,你說什么,他是思影?”

  羽天齊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不錯,這位前輩不止是思影,更是你的父親!”說到這里,羽天齊轉頭看向臉色已經微變的男子道,“伯父,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隱瞞嗎?”

  說話間,羽天齊見那男子始終保持沉默,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墓碑上的兩個字,終于暗嘆一聲,輕聲繼續道,“伯父,我之所以敢如此篤定,是有原因的。之前邢塵兄用寶光元力喚醒伯父是不錯,可是當時伯父處于失神中,伯父應該不知是誰喚醒了你,怎么喚醒了你!只不過,當邢塵說他來自邢家,父親擁有寶光元力時,伯父便感謝他的喚醒之恩。顯然,伯父早已知道邢塵有寶光元力的屬性,也知道這屬性的特性,所以才敢肯定是邢塵救的你。是吧?伯父!”

  羽天齊一臉自信的款款而談,而仙靈三人聽聞后,更是恍然大悟。邢塵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元力屬性,而父親擁有寶光元力,不代表子女一定能擁有,而那男子一聽便知邢塵有寶光元力,除了早就知道,絕無其他可能。想清楚這些,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男子。而邢塵更是有些激動又有些彷徨地問道,“前輩,您真的是……思影前輩嗎?”

  那男子聽見羽天齊的解釋后,便意識到了自己的漏洞,神色一時間變得復雜起來。只是,聽見邢塵的呼喚,男子并沒有轉過頭,仍就是緊緊抓著墓碑的邊角,神色一片的復雜。

  就這樣,一時間幾人陷入了沉默,良久,還是那男子暗嘆一聲,率先回過神,可是其沒有搭理羽天齊四人,而是雙手用力的捶打起墓碑,口中憤恨的罵道,“花晴鵲,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

  這一刻,男子變得極為激動,用力的捶打著,可惜失去元力的他,根本撼動不了墓碑,僅僅砸的雙拳鮮血直流。可惜對此,男子根本不在意,仍就是猛力的捶打著,不一會,鮮血便已染紅了整個墓碑。

  “爹!您不要這樣!”這一刻,聽見男子那凄涼而又憤恨的罵聲,邢塵心如絞痛,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掛念,雙眸充滿淚水的呼喚道。而就是這一聲呼喚,令得那男子終于止住了瘋狂,無力的軟倒下來,消瘦的面龐,被淚水沾滿。

  “爹!”聽見男子微弱的哭泣聲,邢塵終于忍不住沖動,一把上前扶起了男子,雙手撥開了男子垂面的長發。頓時,一張枯瘦的面龐顯露人前。而羽天齊三人見狀,均是微微吃驚,雖然這張臉由于缺乏血色顯得極為蒼白,但其卻與邢塵的容貌極為相似,完全如同一個模子里印出來般,看的羽天齊幾人都不禁暗暗感慨。此刻不用多問,都已經能充分說明這男子的身份了。

  “爹!”

  邢塵仰天怒吼一聲,變得極為激動與憤怒。能遇見自己的父親,邢塵自然開心,可是,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甚至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邢塵的心中又被股怒火所浸滿。此時此刻,邢塵對于紅塵煉心谷的恨意,無疑達到了極點。“父親,告訴我,是誰這么狠心將你折磨成這般,是不是那個花晴鵲?你放心,我一定殺了她,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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