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師父,你就不要再逼他了,這是他的決定,我理解他!”就在羽天齊無言以對時,一道輕泣聲陡然響起,只見陸紫陌的身影,自遠處的一棵樹后走出,其身旁,陪伴著李夢寒,而李夢寒,與陸紫陌一樣,已經滿臉淚痕,兩女都已經抑制不了心中的悲哀。
“紫陌、夢寒,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瞧見兩女,羽天齊大驚失色,想要上前安撫,可是還沒踏出一步,羽天齊就不自覺地止住了。因為羽天齊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么安慰兩女。之前自己那狠心的話,怕已經真正傷透了兩女的心。
“哎,冤孽!冤孽啊!”在兩女走出之后,玉衡子一干人,也從林子內走出,只是此刻的眾人臉色,都難看無比。顯然,羽天齊的真正心意,讓他們心寒,讓他們恐懼,更讓他們彷徨不知所措。
“天齊!”碧落雨此刻也是神色凜冽,他沒想到,自己的孫子會遇見這樣的劫難,換做碧落雨處在羽天齊的位置,碧落雨怕也很難抉擇。可是,這樣的事,總歸要有個結果,雖然碧落雨不想逼羽天齊,但碧落雨不得不保護羽天齊。
“天齊,你做這樣的決定無可厚非,可是,魚和熊掌自古以來都難以兼得,你身為七道聯盟,不能隨性所為,有時更是要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這是你的責任,更是你的擔待。”碧落雨語重心長地勸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天齊,爺爺只希望你能夠做出正確的抉擇!”
“爺爺,我……”對于碧落雨,羽天齊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感覺心中愧疚更甚。
“天齊,難道你忘記了你父母嗎?他們用性命守護你,你父親更是用自己的一身藝業成全了你,他們難道只是希望你為他們報仇?你錯了,他們只是希望你能更好的活著!還有,你的那個小兄弟天佑,難道他就希望看見你死去,他所希望的,與你父母一樣,是希望你好好活著,難道他們的希望,還比不上你心中的愧疚嗎?”碧落雨加重語氣訓斥道,而這句話,更是猶如暮鼓晨鐘,令羽天齊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中。
一旁的李秋泉看到這里,臉上的怒容已經難以掩飾,只是,對于此刻的羽天齊,他也無話可說,僅僅冷哼一聲,走到一旁安慰起李夢寒。
“哎,難為天齊小子經歷了這么多事,怪不得在天機域時看他怪怪的,原來那時候,他是殺了天佑小子!”天機子一干人站在一旁,輕聲交流著,此刻他們并沒有出言開導勸慰羽天齊,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羽天齊的心魔,羽天齊能否度過,只能看羽天齊。
“是啊,一切都是因為那天佑小子,若是他沒出什么意外,那一切都還好說!”冥鬼子苦笑連連,事情鬧到這樣的田地,也不是他們所希望看見的。而且,若不是此次慕容晨雪通知自己等人,怕自己等人也很難知道真相。
就這樣,場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冷寂,羽天齊已經無心思考為何天機子等人會在此刻出現,羽天齊只在想,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天佑的死,羽天齊永遠也忘不掉,這樣的心魔,只會讓自己在悔恨中度過一生。別說自己的責任,親朋的期望,怕是自己的那一關,永遠也過不去。這樣的自己,又談何擁有怎樣的人生呢。
“哎,罷了!罷了!”就在眾人有些沉默時,一旁的慕容晨雪,終于仰天嘆了口氣,自戒指內取出了一物,丟給了出神的羽天齊,道,“羽天齊,生與死只在一線之間,有時候人活著卻是死了,有時候人死了卻是還活著。這是天佑要我交給你的東西,你拿著吧!”
羽天齊機械式的接過慕容晨雪丟來的物品,并沒有細看,而是在回憶著慕容晨雪的這句話,半晌,羽天齊才微微有了些神氣,道,“晨雪,你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你能說的明白點嗎?”
慕容晨雪見羽天齊一臉的憂傷與頹廢,也不愿冷眼相對,僅僅暗嘆道,“羽天齊,這些事你比我清楚,天佑是生是死,這世間,沒人比你更清楚,不是嗎?”
羽天齊一愣,瞬間回過神,雙眸死死地盯著慕容晨雪道,“天佑到底死了沒有!”
慕容晨雪攤了攤手,道,“我只能說,與你為敵的天佑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他是真正的死去,你們的仇恨結束了!”
“那你的意思是,沒有與我為敵的天佑沒有死了?”羽天齊追問道。可是,對于這個問題,慕容晨雪卻再不想多言。
“羽天齊,事情的真相你遲早會知道,如今,倒不如先完成當初與天佑的約定,若是你連這個都無法完成,再一心尋死,回頭后悔的只有你!”慕容晨雪不客氣道,“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看看你手中的這件物品,這是天佑要我交給你的!”
“嗯?”羽天齊聽到這里,死寂的心微微有了絲希望,慕容晨雪沒有否認天佑的死,但也沒有肯定,這其中,肯定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以天佑的個性,又豈會如此輕易死去,就算死,他也不會什么也不與我說清楚!”羽天齊越想希望越大,趕緊看向了天佑留給自己的物品,羽天齊希望這是能夠提供天佑生死信息的物品。只是,當羽天齊看清時,羽天齊卻愣住了,這件物品并沒有任何關于天佑生死的消息,相反,這件物品自己再熟悉不過。
“羊皮古卷?”
羽天齊一大幫人愣愣地看著這古卷,羽天齊快速翻閱起來,手中的羊皮古卷,足足有九張之多,是自己戒指內擁有的三倍數量。
“這是剩下全部的羊皮古卷?”羽天齊心中暗驚,再度看向了慕容晨雪,道,“晨雪,這些羊皮古卷,都是天佑讓你轉交給我的?那他有沒有說,這些羊皮古卷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我不清楚,他說你知道的!這些年,他一直在搜羅這些羊皮古卷,他還告訴我,你已經有了三張,加上這里的九張,就是全部的地圖。”慕容晨雪老實道,“這些古卷,他只提過與星圖有關,其余的,就再無其他了!”
“這些年他竟然在收集這些古卷?”羽天齊立即將戒指內的三張羊皮古卷取出,與這九張合在了一起。想當初,羽天齊意外得到了三張古卷后,就再也沒見過這古卷,久而久之,就淡忘了,但羽天齊卻清楚,這古卷中一定隱藏著什么驚人的秘密,同時,還和神道星圖有關。
“對!與神道星圖有關,神道星圖是開啟內域的鑰匙,難道這古卷,與這內域有關?”想到這里,羽天齊就立即想到了那古卷上古老的文字,這種文字羽天齊不認識,但是,羽天齊卻忽然有些激動,若是古卷與這通天域真的有關系,那很可能是仙靈那世界的文字,而這種文字,自己等人不認識,天火可是太熟悉了,因為這是他原本世界的文字。
“天火!天火!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