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和花榮帶領的五百玄武軍騎兵先行出發,分布成扇形,張開大網,沿途偵察并打探消息,以免落入官軍埋伏。
魯智深、武松、曾家四兄弟隨后啟程,他們押著幾百輛車子,行動快不起來。
等魯智深的中軍行了兩個時辰后,祝龍方才帶著祝虎、秦明、欒廷玉、曾密、呂方等人,以及五百近衛軍騎兵,不緊不慢的牽馬慢慢行走,呂方和李炎各帶一隊人馬往后方散開來,以防被敵人從后面抄了。
戚知州站在城墻上,怔怔的望著最后一隊祝家軍離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他腦海里已經琢磨一些充滿褒義的詞匯,描述自己是如何英勇不屈,據理力爭,嚴厲呵斥,令他羞愧難當,并且忍辱負重,暗中謀劃,絕地反擊,最后從反賊祝龍手中奪回凌州城,將這些寫成一篇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奏章。
經此一事,他將名聲大躁,從此進入皇帝的視線,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相比來時的長途奔襲,迅疾如風,踏上回程祝家軍就像一只緩慢的烏龜,第三才進入高唐州境內。
高唐州的知州名叫高廉,是高俅的堂弟,他能當上這個知州的位置,當然是靠高俅的關系,但此人也是有真本事的。
在原著中,他就吊打梁山,逼得宋江去請公孫勝回來相助。
在祝龍看來,這個高廉比張清厲害多了,張清能逞威風,那是盧俊義沒有出手,因為盧俊義不敢出手。
盧俊義不是怕張清,他是怕宋江!
當時盧俊義和宋江抓鬮打賭,宋江攻打東平府,盧俊義攻打東昌府,誰先打下來,誰就是梁山的第三任扛把子。
宋江是拼了命的想贏,而盧俊義是生怕自己一不心贏了,根本不敢出手!
他要是贏了,就得坐上梁山老大之位!聽著誘人,可那個位置哪是隨便能坐的?
王倫坐過,早就扔進湖里喂魚了。
晁蓋也坐過,如今墳頭草青青。
他連家長都沒有當好,老婆和管家背叛他,差點把他搞死了,哪能給一群殺人放火的強盜當老大,這點他還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他敢遵守晁蓋的遺命,大咧咧的坐上寨主之位,恐怕也會死得莫名其妙。
所以他寧可看著張清大展神威,愣是壓住性子不出手,就是生怕不心打死了張清。
所以,這回家的路上,最可怕的敵人是高廉,而不是張清,有花榮在,張清根本別想靠近。
第三傍晚,祝龍他們在河邊的一片空地上,安營扎寨。
這里遠離官道,被樹林遮掩,很是隱蔽,非常適合立營。
士兵們都去牽馬飲水,然后搭起帳篷,挖壕溝,布鹿角,做一些簡單的防御。因為只是過一夜,他們用不著立柵墻,晚上多派崗哨和暗哨就行了。
祝龍正四處巡查,忽然樹林里傳來一陣沙沙響動,枯草向兩邊分開,好像有一只野獸在草叢中奔跑,沖向營地這邊。
“心!”呂方第一時間攔在祝龍面前,緊張的盯著草叢。親衛們也護在祝龍周圍。
祝龍將他們撥開,他自信就是一頭熊,以他的力量和體格,也能試著搏一搏!
等那只野獸沖出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只慌不擇路的鹿。
那只鹿闖入軍營,見面前如此多人,一個急剎,露出迷茫的眼神,然后四蹄踐地,掉頭繼續跑了。
“哪里走?”祝龍帶著呂方和幾名親衛追了上去。
他們是兩只腳跑,自然跑不過四只腳的。呂方和親衛們漸漸被甩在后面,只有祝龍緊追不放,他想用這只鹿給大家加餐。
他發現這只鹿背上中了一只弩箭,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沒有跟丟。他不禁心中有些遲疑,這是別饒獵物,自己追上去好嗎?
略一猶豫,他便打定主意,若是那射箭的人來了,他就算了,不要了。
要是沒有跟來,那他就笑納了!
前面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忽然有人喝道:“在這里!那畜生在這里!”
祝龍停住腳步,躲在一棵大樹后面。
一群人騎馬過來,最前面奔跑著幾只高大兇猛的獵犬,齜牙咧嘴,露出鋒利的犬牙,朝鹿的方向追去。
為首的一名中年馬臉漢子,殷鼻狼目,眉宇之間囂張跋扈,后面都是二三十名閑漢破落戶,沒有人帶弓箭,都是彈弓、川弩、吹筒之類,五花八門,騎馬尚不穩,還學人家打獵。
祝龍搖搖頭,正要待他們離去,然后再回去,不料一只粗壯的大黑犬忽然鼻子一抽,掉頭沖向祝龍方向,有兩只狗也跟他跑過來!
“這邊也有,黑豹大將軍去了那邊!”一個閑漢喊道。
無需他,為首的的馬臉漢子已經調轉馬頭,跟在“黑豹大將軍”后面。
祝龍無奈,只得從樹后走出了,喊道:“將你們的狗叫住,別讓這畜生咬了人!”
這個時代可沒有狂犬病疫苗!
“原來有人躲在這里,哈哈!”那馬臉漢子哈哈大笑,其余跟班也面帶戲謔,沒有人喝住那三只獵狗。
直到獵狗撲上來,那些人也沒有阻止之意。
祝龍大怒,抬起一腳將最先撲上來的大黑狗踢飛,這畜生掉落在地上,動彈不得,嗚咽幾聲,就死了。
后面兩只狗一左一右撲過來,祝龍往樹后一跳,躲避開來,拔出腰刀,將一只狗頭砍下了。
另外一只狗十分敏捷,閃電般沖到祝龍腳下,祝龍飛起另一只腳,踢中狗頸脖子,只聽到咔擦一聲,那狗頭扭向一邊,軟軟垂下來,那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你敢打死我的狗?你知道我是誰嗎?”那馬臉漢子氣急敗壞道。
“老子管你是誰,就是老子的親兒子,今也要打你這個孽種!”
祝龍早就怒火中燒,將血淋淋的刀扔在地上,一個箭步沖過去,左手抓住馬的韁繩,右手扯住馬臉漢子的衣襟,一把拉下來,狠狠摔在地上,一腳踩住他的胸口,要下腰來,左右開弓,一頓噼里啪啦的猛抽,那張本來還算端正的臉頓時成了又紅又腫的豬頭。
那些潑皮閑漢們紛紛下馬,來拉開祝龍,對他拳腳相加。
祝龍抬起身來,打翻七八個,他力量大,下手又狠,專往要害招呼,被他打的人非死即傷,剩下的人一哄而散,翻身上馬慌忙跑了!
如果讓他們泄露軍營在這里就不妙了,祝龍連忙撿起血刀,騎上一匹空馬去追,跑了幾步,又掉頭回來,縱馬朝那馬臉漢子踐踏而去。
“啊!”馬臉漢子胸口被馬蹄踩了,凹陷下一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著血,還夾雜著內臟碎屑,眼看是活不成了。
祝龍這才調轉馬頭追去,沒跑幾步,祝虎和秦明、史文恭、呂方四人從面追上來。
“殺掉他們!”祝龍簡單命令道。
祝虎和史文恭聞言,一邊縱馬飛奔,一邊摘下弓箭,彎弓搭箭,瞄準這敵人。
他們匍匐在馬背上,身體隨著馬的顛簸一起一伏,當身體顛字啊最高點,短暫停頓在空中的剎那,他們放箭了!
“嗖!”
“嗖!”
祝虎和史文恭幾乎同時放箭,兩只箭分別射中一名閑漢,落下馬來。
其余閑漢們恐懼不已,拼命抽打馬匹,全無憐惜之意,恨不得坐下馬將所有精力全部燃燒出來,只為這一刻加快速度。
祝虎和史文恭對視一眼,兩人生出較量之心,再次一起出手,又有兩名閑漢落馬。
兩人開始了殺人比賽,你一箭我一箭,不一會兒就射殺了十幾人。
剩下的七名閑漢見這樣逃不掉,于是分散開來,各自逃命去也!
祝龍一行只有五人,祝虎和史文恭各自追上去,射殺兩人,然后各自又去追殺一人,祝龍、秦明、呂方也不是光看熱鬧,都騎馬分頭去追殺敵人。
祝龍住在一名閑漢后面,那閑漢快要崩潰了,一邊瘋狂抽打戰馬,一邊嘴里毫無意義的大喊,
他這樣瘋狂的舉動,只會讓戰馬的力量更加快速的消耗掉,等速度慢下來,就再也快不起來。
沒過多久,戰馬任憑他抽打,都跑不動了,祝龍追上去,一刀砍下閑漢的腦袋,只剩下無頭的尸體繼續向前奔跑,看起來十分恐怖,好在很快無頭尸體也倒了下來了!
祝龍抓住無主戰馬的韁繩,牽著它往回走。
祝龍和史文恭回來得比他早,兩人一邊在收攏無主的馬匹,一邊聊,剛剛的箭術較量,讓兩人惺惺相惜。
沒過一會兒,秦明和呂方也回來了,大家笑笑,一起往回走。
走到剛才祝龍打架的地方,秦明笑道:“我去將主公打死的狗撿回去,晚上燉狗肉火鍋!”
著跳下馬,撿起三只死狗,掛在一只空馬的背上。
祝龍雖然不是愛狗人士,但自從知道狗的智商有六七歲孩的水準后,他就再也不吃狗肉了,太殘忍了,六七歲孩啊!想想就充滿罪惡福 不過這已經是死狗了,吃一頓也無妨,而且這是大宋啊!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費,哪能浪費這么多肉。
“太好了!冬吃狗肉大補啊!”祝虎流著口水道。
祝龍瞪了他一眼,“年紀輕輕的,就需要補了嗎?”
呂方冷不丁道:“老秦是有老婆的人,你個光棍補到那里去?”
祝虎面紅耳赤,爭辯道:“我練武消耗大,要煉精化氣,你懂么?練武之人,要頓頓吃肉才行!”
“我們這里就你一個練武之人,我們都不是!”呂方譏諷道。
“別人我不敢,你呂方那點武功在我面前,還真算不上練武之人!”祝虎傲然道。
“不對!”祝龍目光在地上搜尋,指著一棵樹下,神色凝重道:“這里本來是躺一個饒!”
秦明走過來,蹲在地上觀察一會兒,道:“沒錯,這里地上有血跡,應該爬到這里,然后騎馬跑了!”
“我去追!”史文恭連忙道。
祝龍搖搖頭,“現在哪里追得上,況且也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跑去了!”
“你別裝死了!”呂方對著地上一具“尸體”狠狠踢了一腳。
“哎喲!”,那具尸體身體卷縮一團,求饒道:“好漢別殺我!的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幼兒嗷嗷待哺,好漢饒命啊!”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祝龍喝問道。
“的叫陳三,今年二十三!”
祝龍冷笑道:“你娘生你夠晚的啊,你二十三,你娘都八十了,五六十歲才生你!”
“敢偏我們,大哥別跟他廢話了,我來送他去地府,在那里蓋棟房子,等他老母過去就有房子住了!”祝虎拔出腰刀,作勢就要砍。
“好漢饒命,的有重要消息稟報!”陳三連忙磕頭道。
“有屁快放,別讓爺爺等得不耐煩,讓你帶著‘重要消息’下去跟閻王爺!”
“是是!這個消息就是祝龍要從高唐州經過,他帶著富可敵國的金銀珠寶,只要劫了他,那就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祝龍五人面面相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陳三見他們大笑,以為他們不相信,賭咒發誓起來,“若是我所言有半點虛假,叫我不得好死!現在整個河北都知道了,連田虎都派人來了!”
“田虎?”祝龍一驚,這可是北宋四大寇之一,手下猛將眾多。
祝龍雖然一直打算要吞并他,可沒有打算這么早就跟他對上,畢竟田虎的主要地盤在河北西路,里高唐州遠著呢!算算時間也對不上啊!
“你子是不是在騙我?”祝龍惡狠狠盯著陳三的眼道。
陳三連忙道:“的絕對不敢!這是殷大爺打聽到的消息,準備告訴高太守討賞呢!”
祝虎好奇道:“這個勞什子殷大爺又是哪只矬鳥?”
“就是他!”陳三指著躺在地上已經斷了氣的馬臉漢子。
祝龍心里一動:“他叫什么名字?跟高廉是什么關系?”
“他叫殷賜,是高太守……高廉的大舅子!他原來是跟我們一廝混的破落戶,但他命好,有個漂亮的妹妹,獻給高、高廉做妾,所以殷賜也飛黃騰達了,帶著我們耍!”
原來是他!
祝龍忽然想起一事,問陳三道:“旋風柴進是不是來過高唐州?”
“來過,如今還在高唐州的大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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