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接連打敗梁山、東平府、呼延灼、凌州、高唐州、大名府,祝家軍的聲勢越來越大,山東豪杰紛紛來投,甚至有山賊帶著嘍啰們舉寨來投,祝龍來者不拒,都是好生安頓,交給楊志和孫立管轄,準備讓他們帶去青州、登州。看。毛線、
祝家莊不缺人,俘虜了呼延灼部下和凌州官兵后,俘虜營已經有近萬人了。陳守從中挑選了一千七百人,加上原來的手下,組成兩千人的守備營。
還剩下八千多人,祝龍要不是擔心他們出去會禍害百姓,他都想放了他們,養這么多人要吃多少糧食啊!
祝龍準備跟呼延灼和魏定國商量一下,將這些人遣返回原籍,現在修橋鋪路建房屋也搞得差不多了,祝龍不想再白白養這么多張嘴巴。
不過有猛將來投的話,祝龍還是很高興的。
這一天,武松通報,說有一個名叫韓伯龍的大漢來投。
韓伯龍!祝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想了許久,才想起來是在書上看過。
此人本是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來投梁山,不巧宋江生病差點掛掉,沒工夫理他,他便在梁山泊邊上開個酒店,不料李逵這個殺星來吃霸王餐,隨手一斧子砍死了他。
雖然李逵有偷襲之嫌,但也足見此人身手不咋的,要是讓李逵偷襲武松試試?而且隨后李逵就遇見焦挺,被揍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可以形成鮮明對比。
但武松既然向他通報了,那說明這人已經通過了武松的考驗,入得了他的法眼,否則一般人來投,直接編入軍隊,他是不會跟祝龍說起的。
既然如此,祝龍就讓人將韓伯龍請來。
“韓伯龍拜見祝大官人!”韓伯龍一見祝龍,納頭就拜。
祝龍打量著他,只見他確實一條粗壯的大漢,孔武有力,便起身相迎,將他扶起來,道:“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氣!請坐,來人,上酒!”
韓伯龍見他不以茶待客,直接上酒,覺得祝大官人果然豪邁,名不虛傳。
酒過三巡,祝龍問道:“不知韓兄弟善使什么兵器?”
“小人使用一桿三尖兩刃刀,放在門外。”
“能否見識一番?”
“那就獻丑了!”
祝龍朝門外喊道:“來人,將韓兄弟的兵器拿進來!”
一名士兵提著一桿三尖兩刃刀進來,韓伯龍從他手中接過,說了聲“獻丑!”,然后揮舞起來。
祝龍看了片刻,鼓起掌來,言不由衷道:“不錯,好武藝!你還會什么本事?”
韓伯龍停下手來,道:“我水性不錯,能在水里憋氣一刻鐘!”
祝龍這才明白為什么武松會帶他來見,便道:“那好!韓兄弟,你可愿意加入我祝家軍?我事先申明,我祝家軍軍紀森嚴,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們依然是朋友!”
韓伯龍道:“我愿意加入祝家軍,遵守軍紀,如有違法,甘愿受罰!”
“那好,我讓單廷圭將軍帶你一起去水師,在我三弟手下做事!”
祝龍吩咐上了些酒菜,招待他吃喝一頓,然后招來單廷圭,為二人互相介紹后,道:“單將軍,你明日便與韓兄弟一起動身去梁山水師,并將這封信帶給我三弟祝彪。wap.kanmaoxian”
“是!”單廷圭猶豫了一下,遲疑道:“我那五百玄水兵,個個都是精通水性,善于水戰,不知主公能否放了他們,讓我帶去水師?”
祝龍點頭答應了,道:“你去找陳守營尉,只要那些士兵愿意歸降祝家莊,你就可以帶走!”
“多謝主公!”單廷圭到了一聲謝,然后帶著韓伯龍離去了。
他倆走后沒多久,又有人求見。
祝龍讓帶進來,來者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粗壯少年,濃眉方臉,看起來有些熟悉。
“大人,小人是柳承!”少年跪下道。
祝龍一下子想起來了,范休破的那個案子里,這個少年就是殺死葉操的兇手,因為葉操對他姐姐始亂終棄,還懷孕生下一子,送給他人。
“柳承,你找我何事?”
“大人,現在外面許多壞人打著您的旗號干壞事,我看了氣不過,所以跑來告訴您!”
“哦,怎么回事?”
“有些地痞惡霸、響馬山賊自稱是祝家軍,入戶劫財,強搶民女,縣里的捕快都不敢管呢,老百姓也不敢反抗!大家都罵祝家軍呢!”
祝龍將一個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氣得站起來了,對武松道:“派人去請軍師過來!”
武松派人去請吳用了。
祝龍面色緩和,對柳承道:“多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情況!”
“我知道大人您是好人,不會縱容屬下這么干的!”柳承語氣真誠,眼神里充滿崇拜。
“你可知道有哪里人冒充我祝家軍?”
“我知道!我愿意帶你去找他們!”
“好!你愿意加入我祝家軍嗎?”祝龍有點喜歡這小子了。
他先是面色驚喜,然后一臉沮喪,低下頭道:“我家里只有我一個兒子,父母不許我從軍!”
“那你會讀書識字嗎?”
柳承不好意思道:“從小讀書,但讀得不好,我喜歡舞槍弄棍!”
“讀書跟舞槍弄棍不矛盾嘛!你加入祝家軍也可以不打仗,你可以幫我治理城池,或者管理財物!”
兩人聊了一會兒,吳用來了。
“軍師,外面有人打著我們的旗號干壞事,敗壞我們的名聲,這樣的事情,暗衛營怎么不知道?他們干什么吃的!”祝龍的聲音有些嚴厲。
吳用一驚,“竟有這樣的事?我馬上回去調查!”
“你先問問這位小兄弟吧,他知道的不少!”
“小兄弟怎么稱呼,我們借一步說話吧……”吳用帶著柳承去了他的辦公房,祝龍知道,以吳用的狠辣手段,這些假冒他們的人會下場很悲慘的。
轉眼間到了十二月,快要過年了,天氣越來越冷,地上的雪很厚,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祝龍在壽張縣城里的一家酒樓上,看著城墻上吊著五具尸體,旁邊掛著一塊布,上面寫著大字:
“李塘村李六、李大膽,東山村張黑子,縣城陳老五、金疤子,五人勾結一起,橫行一方,欺壓良善!十月二十日,搶走何家莊何老太公的女兒,十月二十八日,搶走李塘村李明家的黃牛一頭,十一月初五,用一文錢買走徐家酒店老酒五壇……祝家莊查明屬實后,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將五人處以死刑,以儆效尤!望游手好閑,偷雞摸狗、坑蒙拐騙者引以為戒!若鄉鄰遭遇不公之事,無伸冤之處,可往祝家莊請祝大官人主持公道!——祝家莊”
老百姓看了,拍掌叫好,對祝家莊交口稱贊,還有的頑童用雪球去砸那些掛在墻上的尸體。這些壞人,祝家莊還沒有造反前,他們就禍害一方了,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他們惹了祝家莊,踢到鐵板了,真是死有余辜。
在吳用的帶領下,祝龍走了許多村莊和縣城,看到了許多類似的情景。
他對這些人沒有絲毫同情之心,每個年代,每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人渣,每到動亂之際,披虎皮扯大旗,趁火打劫,雖然他們卑微扭曲如蛆蟲,但他們的危害不可輕視!
后世的太平天國在當時人嫌鬼厭,名聲極差,上到官府,下到百姓,都十分厭惡太平天國,就是因為許多地痞流氓,山賊強盜都打著太平天國的旗號為非作惡,老百姓哪分得清,鍋都讓天國背了!
祝龍當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他要用狠辣的手段報復這些人,同時讓老百姓知道,壞事都是他們干的,祝家軍不會背這些鍋。
“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掛著幾個死人在這里,待會知縣老爺看了,多晦氣啊!徒弟們,將這些尸體方下來,拖到亂墳崗埋了!”
一個身高近一丈的巨漢上樓了,每走一步,樓板都咯吱咯吱的響,仿佛不堪重負。
武松眼睛里寒光一閃,就要起身發作,被祝龍按住,叫來小二,賞了一塊碎銀子,打聽道:“那大漢是何人?”
小二看了那巨漢一眼,低聲道:“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擎天柱任原任大老爺,他最善撲手,自稱‘相撲世間無對手,爭跤天下我為魁’,在東岳廟擺下擂臺,數年未逢敵手!”
武松冷笑道:“竟敢出此大言,某會他一會!”
祝龍也躍躍欲試,道:“讓我來,你在旁邊押陣。”
任原進了一間雅間,兩人正要上前,這時外面來了許多衙役,擁簇著一頂轎子,在酒樓門前停下。
莫非身份暴露了?
祝龍和武松對視一眼,問小二道:“下面是什么情況?為何來了這么多衙役?”
小二笑道:“這是本縣知縣老爺,定是任大老爺做東,宴請知縣老爺。”
原來如此,祝龍和武松坐下來,繼續喝酒,果然一個穿著便服的文士在衙役的擁簇下,上了樓來,任原將他迎進雅間。
衙役們站在門外,祝龍很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擔心他們在商量對付祝家莊的陰謀,畢竟祝家莊就在壽張縣境內。
他招招手,小二連忙走過來,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低聲問道:“你想不想要?”
“想要!”小二老老實實的點頭道。
“你幫我打聽打聽,他們在里面說什么,它就是你的了!”
小二點點頭,轉身下樓了,在樓梯上攔住一個跑堂,道:“這個雅間的酒菜我替你跑腿吧,你看著另外幾桌吧!”
說完從他手上接過一盤果饌,返身上樓,進了雅間,衙役并未阻攔。
不一會兒他出來了,又送了許多酒菜進去,進進出出,跑上跑下,累得滿頭大汗。
他來到祝龍桌邊,小聲道:“知縣老爺害怕祝家莊,不想在壽張縣待下去了,請任大老爺幫說話,調往其他地方。”
“他找任原有什么用?”祝龍奇怪道。
“任大老爺有親戚在東京,在吏部任職。”
“就這么多?”
“就這么多,其他的都是東拉西扯的廢話。”
“好,它是你的了!”祝龍將銀子扔給小二,在小二千恩萬謝中,起身下樓走了。
外面的街道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雪,風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祝龍看見任原的徒弟們正在將吊在城墻上的尸體解下來,堆放在馬車上,準備拖到城外亂墳崗埋了。
“走吧!”兩人帶著斗笠,裹著披風,牽著馬,離開壽張縣,前往鄆城縣。
出了縣城,走在官道上,外面風雪更大。
祝龍高興道:“好一場大雪啊!”
這么大的雪,朝廷派兵來討伐的可能性很小。但祝龍依然十分警惕,除了范休和樂和在東京打聽,還命令暗衛營在周圍州縣安排耳目,若有大隊官軍前來,就能提前發現。
各支部隊的也在加強訓練和整合,特別是龍騎兵和宿衛營,都是從全軍挑選的精銳之士,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悍卒。
傍晚時分,兩人來到鄆城縣,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掌柜的是個殷勤的年輕人,將他們的兩匹馬牽到后面馬廄,仔細照料。
武松摸著肚子道:“主公餓了嗎?要不出去尋一家酒樓?”
祝龍道:“我也有些餓了,但待會有朋友來找我,不宜外出,你且去后面廚房看看,讓掌柜的胡亂搞些吃的。”
武松諾了一聲,轉身出去了。高聲喊了兩聲,不見有人,便往后面廚房走去,剛要邁步進去,卻見一位相貌姣好的婦人出來。
婦人“啊”的驚叫一聲,躲回屋里。
武松連忙后退兩步,轉過身,背對廚房,朗聲道:“在下是住店的客人,煩請店家煮些米飯和酒肉,明天與房錢一并算給你。”
過了片刻,無人回應,武松正欲走開,里面的女人突然說話了,“只有些咸菜,可以做些米飯。”
“那便算了!”
武松說完便大步走了,出了客棧,來到昏暗的街上,冒著風雪,找到一家酒樓,買了一壇酒,兩斤醬牛肉,兩只燒雞,和幾樣鹵菜,用荷葉包好,丟下二兩銀子,一手拎著酒,一手拎著菜,又頂著風雪回了客棧。
“有口福了!”祝龍笑道,兩人將酒肉擺在桌子上,對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