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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嚇瘋了的管家

  山谷里尸體遍地,雪白的大地上一灘灘鮮血,就像一朵朵巨大的鮮紅花朵。

  黃大憲看著前面兩位渾身浴血的殺神,心里直冒寒氣。

  他不是沒有見過殺人,而且他自己就親手殺死過人,但他從未見過像眼前兩人這樣,招招都是奔著要害去的,暴力、血腥、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們那冷漠的眼神,仿佛殺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

  黃大憲的手下都是潑皮無賴,不是鐵血軍人,只是嚇唬普通老百姓而已,當他們看到三四十名同伴倒在血泊之中,滿地的殘肢斷臂,他們都害怕了,任憑黃老大怎么催促、踢打、叫罵,都沒有人敢上前。

  他們都是小混混而已,出來干架帶刀的都不多,很多人都是帶著哨棒,而這兩個大漢,一個是雙刀,一個是一對大鐵戟,鋒刃寒光閃閃,都是神兵利器。

  祝龍和武松殺得很爽,見對面的潑皮們不再圍上來,大吼一聲,反沖向他們,如虎入羊群,大砍大殺,鮮血四濺,鬼哭狼嚎,一百多名小混混轉身逃跑了。

  武松提著一對大鐵戟追上去,見人就砍,毫不留情。祝龍則返身往山谷里跑,一塊巨石后面,只見林府的管家卷縮在地上,抱著腦袋,瑟瑟發抖,而兩匹馬被系在一塊石頭上。

  解開繩索,祝龍翻身上馬,牽著另一匹馬追上武松:“快上馬!”

  武松接過韁繩,跳上馬背,追殺那些靠兩只腳逃命的潑皮無賴。

  這一刻,祝龍深切的感受到了騎兵對步兵的巨大優勢,他在馬背上馳騁著,并不急著沖上去,只需要不急不緩的驅趕著,消耗他們的體力,一旦有落在后面無賴,他就一刀砍倒!

  他左手是一柄精良的雁翎刀,右手是武松的鑌鐵刀,作為兩只大鐵戟的回禮,武松已經一柄戒刀送給祝龍了。

  祝龍也是非常喜歡,掛在腰間作為佩刀非常合適。

  黃大憲跑在最前面,拼命的跑,不敢回頭,他知道自己撞到鐵板上了!對方太恐怖了,簡直是殺人魔王!殺了這么多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只是踩死了幾只螞蟻而已。

  什么林初曼,早被他拋到九霄云外了,只想逃得遠遠的,離這兩個殺神越遠越好。

  他拼命的跑,遠遠的可以看見濟州城黑色的城頭了。

  他松了一口氣,回頭一看,頓時震驚了。

  雪白的大地上,沿途有一連串黑點,那都是他手下的尸體。那兩個恐怖的男人騎在馬上,不遠不近的跟著自己,眼神中滿是戲謔,好像貓戲老鼠一般。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黃大憲絕望喊道。

  祝龍淡淡道:“我是林初曼的男人!”

  黃大憲心中無比懊悔,眼神一狠,就在祝龍以為他要沖上來拼命的時候,他將樸刀一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黃大憲痛哭流涕起來,磕頭求饒道:“小人瞎了眼睛,罪該萬死!求求兩位爺爺,放了小的一命吧!小人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嗷嗷待哺的孩子,饒命啊……小人以后再也敢作惡了!”

  武松露出厭惡的神情。

  祝龍戲謔一笑,跳下馬,一步步走到黃大憲面前,溫聲道:“別哭,不要怕!很快的,一下子就過去了,以我的刀法之快,你或許都感覺不到疼痛……”

  “別殺我!”黃大憲已經嚇癱了,渾身瑟瑟發抖,哭喊道。

  祝龍將戒刀在黃大憲的衣服上擦干凈,每擦一下,黃大憲就哆嗦一下。

  他將戒刀上的血跡擦干凈后,插入刀鞘。雙手握著雁翎刀,刀鋒在黃大憲脖子上比劃幾下,黃大憲嚇得縮成一團了。

  “這樣我都不好砍頭了,可能要多砍幾刀,會很痛的,黃老爺還是將脖子伸直了吧!”祝龍走近,伸腳去踢。

  黃大憲突然暴起,手里不知什么時候握著一柄尖刀,撲向祝龍。

  但祝龍似乎早已意料到了,身體往旁邊一閃,同時一刀劈下,黃大憲的右臂斷了,掉落地上。

  “啊——”

  黃大憲慘嚎。

  祝龍眼神一冷,刀鋒在他膝蓋上劃過,黃大憲跪倒在地上。

  匹練般的刀光再現,一顆人頭飛起,跪在地上的黃大憲頸脖子光禿禿的,血像噴泉一樣濺射著。

  他翻身上馬,和武松返回山谷。

  他殺死黃大憲的手段近乎虐殺,因為他真的很厭惡這個惡霸,竟然敢用無賴的手段強迫林初曼。

  不過“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樣殺人確實不是好漢所為,所以他最后還是給了他一個痛快。

  管家還在山谷里卷縮著,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

  祝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道:“誒,誒!周管家,怕什么,我們又不殺你!去將外面的尸體都拖進山谷里,免得被路人發現了!”

  管家不敢抗拒,哆哆嗦嗦的起身去了,還沒有出山谷,看到滿地的尸體,癱軟在地上,嘔吐不止。

  祝龍無奈,將他提起來,放在馬背上,往濟州城走去。

  “主公,我們將衣服脫了!”沒走幾步,武松提醒道,兩人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連臉上都有血。

  祝龍笑道:“幸虧你提醒,否則在城門口就會被抓起來。”

  兩人下馬,脫下血衣,抓幾把雪搓掉臉上的血跡,一切正常后,才繼續上馬前行。

  城門口的士兵見兩人身材魁梧,騎著馬,帶著兵器,不禁多盤問了幾句,被經驗豐富的武松應付了過去。

  一名士兵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隊正沒好氣道:“看什么呢?”

  士兵答道:“老大,這兩個人身上有濃濃的血腥味兒,就像修羅場上走下來的一樣!”

  “我怎么沒有聞到,就你鼻子尖!你們聞到沒有?”

  其他士兵都搖了搖頭,“沒有聞到!”

  “那就好,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別沒事找事!”隊正告誡道。

  “死人!都是死人!”

  管家已經瘋了!

  回到林家就大嚷大叫,奔向自己房間,將房門從里面閂上,縮進被窩里瑟瑟發抖,就連他一向畏懼的林廣來喊,他都不開門,反復哭喊道:“別殺我”這三個字!

  林廣驚駭的看著祝龍和武松,內心深處十分驚恐,問道:“你們到底干了什么,讓周管家嚇成這樣?”

  “我們將黃大憲和他的兩百手下都殺了!黃大憲永遠都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了!”

  “黃大憲死了?兩百多人都殺了?”林廣無比驚駭。

  “不錯,要不要看看黃大憲的人頭,你不信我去挖給你看看!”

  林廣連忙道:“不必不必,我信任祝大官人!”

  “那在下和令妹的婚事?”

  “好商量,好商量……”林廣打馬虎眼起來。

  “好,那就商量吧!我去雇一個媒婆!”

  “這……”

  這時林初曼從外面進來,對祝龍道:“大郎不要為難哥哥了,奴家也不需要什么名分,就這樣跟你走吧!”

  祝龍輕撫她的秀發,溫柔道:“怎么能這么委屈你呢!我只想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林廣連忙道:“納妾而已,不用搞那么大聲勢!”

  “納什么妾,我是要娶曼娘為妻!”祝龍眉頭一皺。

  林廣和林初曼都驚呆了,他們一直以為祝龍只是要納她為妾。

  林廣很意外,但還是很為妹妹開心的,自己也覺得更有面子,而林初曼已經幸福得落下眼淚,又自覺配不上他,患得患失。

  “曼娘你愿意嫁給我嗎?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祝龍抓著林初曼的手,真誠的看著她。

  “我愿意!一萬個愿意!”林初曼喜極而泣。

  翌日一早,濟州城外,冰天雪地。

  一匹白馬向北而行,祝龍和林初曼同乘一匹馬,依偎在一起,耳鬢廝磨,竊竊私語,絲毫沒有感覺天氣的嚴寒。

  兩人有時下馬步行,兩人童心大起,打起雪仗。

  武松留在濟州城里,他聯系上了暗衛營的密探,尋找那個天才的造船工匠葉安。

  正午時分,兩人來到梁山泊岸邊,只見有一條大船停靠在棧橋頭。

  “主公,小七在此等候多時了!”阮小七出現在船頭,從船上跳下來,恭迎祝龍和林初曼上船。

  祝龍笑道:“小七哥,這是你們以后的主母?”

  阮小七連忙行了個大禮,正色道:“小七拜見主母!”

  林初曼嬌嗔的白了祝龍一眼,連忙虛扶道:“阮將軍請起!”

  “謝主母!”阮小七站起身來。

  “外面冷,曼娘你進船艙里休息吧!我和小七哥說兩句話。”祝龍說罷,扶著林初曼往船艙走去,被林初曼婉拒了。

  “奴家自己去,大郎你去忙吧!”林初曼乖巧的一個人往船艙走去。

  船起航了,駛向梁山,船的兩邊有十幾士兵在劃船。

  祝龍和阮小七站在船頭,湖面上的風更陰冷,透著一股冰冷的濕氣,感覺這股冷氣透過肌膚,一直冷到骨頭里了。

  “小七哥可曾乘船去過濟州?”廣濟河便是經過濟州,流入梁山泊。

  阮小七一口大道:“去過,但沒有乘船,逆流而上,需要借助于風力才行!”

  “水師的現實情況如今怎么了,上次單廷圭帶著五百元玄水兵加入了水師,如今人數已達到三千五百,比跟增設龍騎兵后近衛軍人數相差不多了。”

  “二爺和花榮日日訓練,考核嚴格,沒有人敢偷懶,隨時能投入戰斗!”

  “如此甚好!你們要多招納一些湖邊的漁民,他們水性好,適合當水兵……”

  “我回石碣村拉來不少漁民,大家都受官府壓迫,生計沒有著落,都愿意來。”

  “嗯,很好!”祝龍稱贊一聲,問道“你們平時最大的困難有哪些?”

  阮小七道:“困難倒是沒有什么,糧草充足,兵精將猛,要說困難,最大苦難就是沒有戰爭。”

  “哈哈,快了,馬上到你們亮劍的時刻了!”

  下午,到達梁山,看見祝彪,祝龍笑著對他道:“快叫大嫂!”

  祝彪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恭恭敬敬道:“見過大嫂!”

  林初曼有些害羞,回禮道:“奴家見過三叔!”

  祝龍指著祝彪身后的女旁,介紹道:“這是弟妹扈三娘,江湖人稱‘一丈青’”

  平時風風火火的扈三娘突然扭捏起來,側個萬福,道:“見過大嫂!”

  寒暄完畢,祝龍道:“三弟,我有一件事交代——武松兄弟在濟州城里執行任務,你派一條小船和幾個好手去濟州,隨時接應他回來。”

  “大哥放心吧,濟州城在我們的籠罩范圍之內,就連知府張叔夜也不敢輕易地得罪我們。”

  “那好,我們告辭了!”

  傍晚時分,祝龍和林初曼回到祝家莊,一路護送的花榮等人到了獨龍崗下的山前大營,未進莊子,便又回去了。

  晚上,祝龍帶著新媳婦去見了老爹,但丫鬟說老太公已經睡了。

  祝龍心知其實老爹是不同意的,主要是怕侮辱家族的榮譽。

  他無奈只好帶著林初曼會到自己住處,兩人勞累了一天,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祝龍神清氣爽的起床,推門出去,只見門外有一個人滿臉幽怨的看著他。

  “呂方兄弟,你來了?”祝龍有些心虛道。這次外出,只帶了武松,沒有帶這位貼身保鏢,他心里肯定很失落。

  “正好我有事,你去請軍師和祝虎過來一趟,我有事相商!”

  “是!”呂方轉身去找人了。

  首先來的是吳用,進門后微微一拱手,笑道:“此次行動,主公收獲可還滿足?”

  “頗為滿意!曼娘已經答應嫁給我為妻。”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祝主公和主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吳用連忙起身道賀。

  “多謝軍師,請坐!”

  “這個儀式未辦,不如交給屬下如,屬下一定辦得風風光光的。”吳用主動請纓。

  祝龍眉頭一皺,道:“家父似乎不愿意……”

  這不是自由戀愛時代,講究父母之命,媒約之言。祝龍又是有名鼎鼎的大孝子,豈能不遵從老父親的意思。

  吳用又笑道:“這個屬下可以幫您一試,對祝太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保管讓他答應下來。”

  “如此多謝軍師了。”祝龍喜道,吳用詭計多端,能言善道,說不定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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