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一役,我方大勝,除了我傷勢最重之外,別人都還好些。
黃敬天同樣受作不輕,畢竟壓下傷勢的孟青青,花扎敖,葉崩云不是好惹的,尤其花扎敖拼死一掌,暴發了全力,以至他和黃敬天硬撼之后便立是歸天了。
這一戰我們欺負了對方之短,吃準了他們數人有舊傷在身,而且卓敬宣和謝青巖不在,這是致勝的關鍵所在,也是我們運道不錯。
方夜羽一方可說損失是史無前例的慘重,包括里赤媚外在內無不負上重創,花扎敖,山查岳,色目陀,寒杖竹叟當場身亡,孟青青徘徊在死亡邊緣,失手遭擒。
輝煌的戰果,令人非常振奮。若不是我失常,今天方夜羽能否走脫都是個未知數。
巨艦去而復返,入夜前再次回到了武昌碼頭。
我們全部回艦,連憐秀秀主仆也接上了巨艦,她從此要離開這煙花風塵之地了。
這一戰讓我郁悶不已,無竭和有竭的差距太大了,我必須要將體內的這股純精真氣轉讓了。
給誰呢?目前七位夫人中最弱的就是谷姿仙,其次就是沈紫綾了。
沈紫綾內功心法不宜改變,否則就得重頭再修了。當然她和薄昭如的情況不同,薄昭如是被迫放棄古劍池心法的,否則死路一條,想不修‘神欲大法’都不行。
而谷姿仙則不同,她有修煉大法做基底,和神欲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轉變上十分容易,一但她接受了我體內的全部神欲真元,功力勢必大進,能超越虛,莊,薄三女之上,可以說擁有了登上黑榜的實力了。
巨艦連夜起航,開往九江,方夜羽的聯軍短期之內要重新修整了,洞庭,武昌兩戰令其元氣大傷,該是緩緩勁的時候了吧。
我必須抓緊時間處理掉身上的麻煩了,這兩次對域外聯軍的傷害會不會引出龐斑也說不定,不恢復無竭之境,我誓難與龐斑抗衡,連逃走的機會也不高。
對于女真族公主孟青青的處理最是讓我頭疼不已,此女傷勢極重,心脈受損,若能再活百日便是奇跡了,當世之上或許除了我,可能只有龐斑和浪翻云能想出些辦法了。
此女自已獨處一室,一身功力散的七七八八,亦自知不久于人世了。
晚餐后,我將谷姿仙摟著起身,大家都知道我們要去療傷了,谷姿仙的傷勢亦不輕呢。
黃敬天此時立起道:“候爺,孟青青如何處置請示下。”知我這一療傷不知幾天才出來,所以提前請示一番,免的這兩日孟青青這邊鬧出事來,不好應付。
我略一沉吟道:“孟青青貴為女真公主,不可怠慢,她的傷勢相當之重,等我出關再說吧。”
不舍這時道:“她心脈崩裂受損,怕是回天無術了。”
眾人無不暗然,一個天之嬌女就要凋謝了,說來和誰都無仇無怨,大家都是為了民族而戰,她是值得尊敬的對手。為了自已的族人拋開榮華富貴和尊崇身份投進了這場爭斗之中。
我淡淡一笑道:“岳父請放心,孟青青既被我們所擒,若是死在我們手中,豈不貽笑天下,就小婿所知當世之上能救她的人最少也有三個之多哩,哈,一切等我出關再議吧。”
大家都不由眼前一亮,斷了心脈可說是一步已踏進了鬼門關,居然還有人能救活這樣的重傷者,他們不由都想到了兩個人。
谷凝清道:“愛婿說的三人中可是有龐斑和浪翻云二人?”
我點了點頭,這時不舍又道:“不錯,此二人都至天人之境,均有鬼神莫測之機,定有辦法重續心脈之斷,不知賢婿第三個人指的那一位呢?”
是啊,這第三個人又是誰呢?眾人不由都在腦海中思索起來。
“呀,我知道了,一定是夢瑤姐姐吧?”虛夜月道。
“不一定哦,霜兒認為是月兒的爹爹虛老伯的份多些吧。”莊青霜道。
“里赤媚這人妖說不定也有這能力哦。”谷姿仙道。
不舍卻搖了搖頭道:“這三人無疑是龐浪之外最出色的人物了,但他們均還差著一線,賢婿,我說的可對?”
谷凝清不由道:“那么會是誰呢?禪宗的了盡宗主嗎?”
大家似乎都忽略了我的存在。
宋菁這刻笑道:“不用猜了,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夫君人家可說的對?”
諸人這下才想到了我,簡直鬧笑話了,這就是當局者迷吧。
所有的目光都凝集在我身上。
我則摟著谷姿仙回身就走,一邊笑道:“菁兒說對哩,正是你夫君我。”
不錯,以我的智慧和修為確實是龐浪之外最強的人了。
來到了艦樓之顛的那間密室。我和美人兒深情一吻。
唇分后道:“仙兒,神欲大法的法訣你記著吧?”
谷姿仙點點了頭道:“人家記著,夫君大人,有什么吩咐啊?”
我莞爾一笑道:“知到今天我為什么扛不住里赤媚他們的聯手攻擊嗎?”
“人家也想不通,你又沒說過嘛,到底怎么回事啊?”谷姿仙關心的問道。
“因為我體內的神欲真元無法與天地間的力量融合,這就使我從無竭變為了有限,氣脈再悠長也抗不住有里赤媚在內的高手聯擊之勢。”
“啊,那怎么辦啊,夫君,你要是有個閃失的話,仙兒也不要活了。”谷姿仙緊緊摟住我道。
我笑道:“為了讓仙兒你有信心活下去,為夫只好將體內真元盡數灌于你體內了。”
谷姿仙一震道:“這行的通的嗎?昭如都接受不了,人家怎么行啊?”
“她的經脈是首次改造的,目前已是極限了,除非她再做出突破,而你至上次改造之后,今次又有突破了,這次我們就改造兩天,務要令你全數接過這批生力軍,一但成功,仙兒你的實力可挑戰黑榜上除浪翻云外的任何高手了。”
“哇,這么厲害嗎?”谷姿仙驚道。
“是啊,厲害是厲害,不過你要付出代價的,放棄修煉心法,改修神欲大法,和昭如以后就成了師姐妹了,呵呵,愿意嗎?”我笑呵呵的道。
“只要是夫君的指示,姿仙無不遵從,誰讓人家是你的人呢。”谷姿仙媚態畢露道。
“哈,好,那就準備讓夫君再欺負你幾天好了。”我大笑道。
“怎都便宜你了,還怕你欺負嗎?只管放馬過來好哩。”她邊說邊對我先下了手。
“喂,夫人,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我汗然道。
“人家怕給你弄的沒了勁兒啊,只好先下手為強了嘛。”她說著伸手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又道:“好夫君乖一點,先讓仙兒表現一番她的精湛媚術手法,看你能否魂飄天外。”
“為夫很是期待哦,就嘗嘗仙兒讓我魂游太虛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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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長征一行十三人在夜色中奔行。天亮后已奔出了西安府界。
在西安府東五十多里外的一處小碼頭,叫小渭驛,有怒蛟幫的一個小小分壇。戚長征的目地就是先去那里,有了自已的船這一路就方便了。
關鍵他心懸幾位兄弟的安危,所以想盡快完成此行任務。
為了加快行速,戚長征直接將宋媚背到了背上行進,宋楠則由眾人輪流架著奔行。
近午十分小渭驛已在視線之中。
剛剛穿出一片野林,戚長征突的一震,舉手示意停下,并將宋媚放了下來。
“何方朋友,請出來相見吧。”他厲喝一聲。
瞬間野林處的深草叢中升起一片身影,都是黑衣勁裝大漢,為首的四個人一字排開逼了過來。
為首是一四旬中年人,威態畢露,雍容淡雅,雙目緊緊盯著戚長征。
另三人是一老雙少,老的一個五十多歲,淡青長袍,臉頰瘦長,鷹目勾鼻,陰沉著臉,目中殺機充盈,竟是死死盯著宋楠,好象認出了他是誰一般。
兩個少一些的是一男一女,男二十六七左右,英偉不凡,女的二十四五,艷媚無比。
“諸位假冒官差,掠劫朝庭重犯,其罪當誅,人來,給我殺,一個不留。”中年人陰陰一笑。
戚長征突的踏前兩步,冷笑道:“慢著,在下想聽聽閣下又是何方神圣?”說著天兵寶刀已抽下,一股凜冽殺氣散出,直沖四人。
對方在人數上確實占了大優勢。黑衣大漢怕不有六七十人吧。
戚長征在這刻悄悄傳音給李漢民道:“你們全力保護宋氏兄妹,別的不用管。”
李漢民微微點頭,招呼手下九個侍衛將兄妹二人護在中間。
宋媚和哥哥宋楠都嚇呆了,對方人太多了,是已方的數倍,他們從未見過這等陣勢。
那鷹目老者冷哼一聲,道:“小輩狂妄,連名震渭水的‘狂龍’陳忠武陳幫主都不識,就由老夫‘青鷹’來收拾你吧。”他說罷欺身而上,鷹爪探出,勁氣突揚。
戚長征心頭微震,在西北武林中確有這號人物存在。‘狂龍’陳忠武正是渭潮幫的幫主,‘青鷹’荀正是橫行西北武林的兇人,陳忠武的朋友,這兩個人都有可能是藍玉的人。
不然豈會如此把藍玉的事上心呢,他們利益掛勾,藍玉若地位不保,他們勢將無法立足。
戚長征心神古井不波,雙目罩定荀正,突的大笑一聲,天兵寶刀迅雷一般劈出。
先天刀氣破空而至。這種小幫派的人他戚長征還真未看在眼內。
青鷹荀正獰笑的臉容驀的發僵,他絕沒想到對方隨手一刀竟是如此的神來一式,尋不得半絲斧鑿之痕,更有烈烈刀氣滾滾而至。
陳忠武看的不由面色一變,打出手勢后揉身挺進,似看出了戚長征的厲害。
荀正避無可避,當足了自已是先天境的高手,居然敢拿肉手和寶刀對抗。
‘啊’的一聲慘叫,血光崩現,鷹爪給戚長征一刀從中破開,直裂至小臂處,先天刀氣更洪浪般涌進了他的身體中,他渾體劇震,倒飛出去,撞的數個沖上來的黑衣大漢身上。
按理他不該如此不濟,只是他太輕敵了,居然敢小視方夜羽數次圍剿都未殺掉的戚長征。
陳忠武心中大震,長劍探進時,仍遲了一步,未能救到荀正,他怎么想不到荀正如此不濟。
這刻他重調角度,劍帶勁嘯直剌戚長征的胸口,那一對男女同時欺身和幫主三戰戚長征。
戚長征夷然不懼,堂堂怒蛟幫的大將若給小幫派也欺負的話,傳出去丟不起那人。
回刀間不容發的磕中了劍尖,二人同時一震。陳忠武悶哼一聲退了三四步,臉上卻是駭然失色。對方刀中的勁氣幾達令自已無以抗拒的地步。
這人究竟是誰,怎得如此悍猛呢。
那對男女雙劍合壁,此時由左側殺至,聯手之威竟比那陳忠武一劍強了一些。
戚長征急速運轉體內氣息,一聲長笑展開了天兵寶刀的凌厲攻勢,七刀劈出后,完全封死了二人的進攻,二人不得不被迫變招,如影隨形的跟著戚長征。
這刻陳忠武緩過了勁,怒喝一聲,“先去宰了逃犯。”他邊吼邊長劍凌空和二人挾擊戚長征。
那匹黑衣漢子早給戚長征一刀劈了荀正嚇壞了,此時才反應過來殺向李漢民一眾人。
戚長征一點不擔心那邊,李漢民這錦衣衛百戶豈是易與之輩,他的修為絕不次于這個什么‘狂龍’陳忠武。那九名侍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殺人如屠豬,酷冷而兇悍。
慘叫聲此起彼伏。
在三人的圍攻下戚長征稍感壓力,但這三人必竟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數刀之后,戚長征就將三人耍的團團轉了。
刀鋒迸發的先天刀氣讓三人苦不堪言,越戰越心驚肉跳。
戚長征清晰的把握到了三人的驚懼心態,大吼一聲虎軀凌空,天兵寶刀化做一團強芒力劈華山朝陳忠武當頭罩下,他根本不再理會給殺的銳氣喪盡的那對男女了,那二人再各接了他三刀之后均吐血負傷。
陳忠武退無可退,奮起全身功力,舉劍封架這必殺的一刀。這刻他看到了戚長征眼內的殺氣。
寶刀削泥般斬斷長劍,無有一絲隔阻的劈下。陳忠武身軀劇震,一道血線由額中崩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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