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云第五十六章御駕北征 就在我連夜起程離開京師的兩天后,南邊的安南國胡王收到了確切的消息。
他立召來大臣心腹大臣李元孝,此人是手下大將,智勇雙權,非常的厲害,是胡朝除他外的第一猛將,如今掌理一切軍機要務和國家防務之事。
“元孝,目標已乘艦北上,我們的‘屠龍計劃’……是該采取行動的時候了,但如今他們行蹤我們還不能確定,方夜羽和猛哥爾那邊可有消息傳來?大統帝北上必定有因的。”
李元孝道:“上次北面的猛哥爾曾說過要重整女真族,難道會是和這事有關?聽說大統皇帝以前可能和女真族孟青青有一腿,如此說來猛哥爾是動了孟族?但大統帝不會如此興師動重吧?為了個女人值得嗎?別是其中有誤?或是我們的消息不確切。”
胡王搖搖了頭道:“大統帝的野心早就暴露了,女真孟氏沒落,猛哥爾的掘起他會不知情?他是故意為之吧,以前是孟氏掌女真一族時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下手,聽說這個人非常重視愛他那女人,這次他算是有了借口,一是救美,二是替美人兒報仇,趁機滅了女真,把這個消息通知給猛哥爾吧,讓他和我們的‘屠龍組’配合,來一次漂亮的屠龍行動,他雖厲害,但我看他仍抵不住我們阮氏四兄弟手中的法寶。”
李元孝想起了阮氏在三年前幫胡王奪政時的猛悍,心中不由一寒,他們本身也不過是一流的高手,厲害是厲害在他們手中那蘊含著神奇魔力的四把劍,上了。
想到這里不由道:“君上,怕是有孟青青在其中作梗的話。大統帝不一定會真地對女真一族下最后的黑手吧,不若先讓猛哥提供孟青青地行蹤。叫阮氏四雄將她先宰了,那時大統帝這筆帳只會記在猛哥爾身上了,他北線若是陷入戰爭,以女真人和方夜羽和聯手之勢定能纏的明室不少力量,使他在南線不能投入全部的優勢兵力。”
“本王正有此意,你立時以本王的名義給猛哥爾發出秘訊,讓他全力派合阮氏四雄,只要北線一開戰端。我們南面的聯盟國就舉兵北犯。入侵大明。”胡王道。
“臣這就去辦,但愿四魔劍再這陛下立功,斬殺了大統帝的話,明室必亂。”李元孝道。
“這一點你放心吧,阮老大宏圖曾和本王說過,他四人聯手就是龐斑這天下第一高手也難抵擋,四魔劍蘊含的力量太過神奇,根本就不是人力可能抵抗的。他們一直低調隱沒,就是怕有人對這四魔劍起窺視之心,那絕對是會令中原地龐斑也動心地物件。這次本王也是沒有辦法,才讓他們四人出行動的,大統帝太可怕了,當年滅高麗僅二十余天,李成桂重文輕武。高麗若大卻僅十余萬軍士,還有一半是老殘者,不遭此橫禍更讓人難信,四把魔劍本為是體,如兄弟姐妹一樣。說通靈性,那是我們不明白它的神奇,其實是它蘊藏的那種力量就是一種生命的本體,只是太過神奇,令我們無法想象罷了。”
李元孝對胡王一向敬服,他絕對是安南第一高手,尤其對東方的武道有著深刻的認識。再聊了一會軍情上的事,李元孝才退告。
我御駕親征,并先一步走水道北上女真所在地東北部。在我走后天亮,黃敬天的十萬皇衛軍也起了程,只是他們分批趕往蘇州府,由那里登艦北上,比我要慢上一天不止吧。
我最終帶了秦夢瑤,史蘭香,白芳華三女和顧長風等北上了,并答應夫人們,北征勝利后,下次他出征一定帶她們全走,這才算將諸怨平復。
數日后我們的三艘戰艦穿過了高麗海峽駛往鯨海海域。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一樣。
這片海域以前僂人海盜橫行,如今給我們的大明艦隊肅清了,遼闊的海域時常可見一些商船和大明巡海艦隊,這些巡海隊最少也是五十艘戰艦的龐大艦隊,而且凌戰天曾和我說過,第天執行巡海地最少有十支這樣的艦隊,所以這片海域已經完全給我控制了。
在安平府的沿海港城都有大明的水師營,造船坊,同時也算是巡海隊的補給基地了。
我迎風站在艦船甲板處,秦夢瑤依在我地身邊,我們手手相牽,同時極目遠方的灰色天際。
汪洋的開闊讓我們的心胸亦跟著闊擴,虛字空的無盡讓我們的緊合的心神不住攀升。
如今我和夢瑤在一起時,隨時都可將靈神切入對方的‘心’中,結為一體,那種玄妙的近乎神奇的感覺不是可以用語言來形容的,仿佛我們就是一個人,難分彼我了。
天空驀地云動風涌,大艦在海上無疑象一片小樹葉般,隨著滔天的巨浪浮載浮沉。
陰云繼續下壓,露出了自然界的‘怒’容,這就是難測的天威,我緊了緊夢瑤的手,發出心語道:“寶貝兒,老天好象要發威了,我們是要避一避呢還是享受一番呢?”
“一切全憑夫君做主,夢瑤無不遵從,別忘了人家是你的妻子嘛。”夢瑤在心中答道。
“夢瑤,在出城之后我就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有一種神奇而玄妙的東西吸引著我一樣,而越往弱來似乎和那東西也越接近,這是為夫我從未有過的感受。”我道。
“夫君啊,你現在是天人道中的不世高手,天人交感自是非同小可,你那本‘天文’寫的太好了,宇宙的一些見解亦是讓人非常的吃驚,夢瑤以前并不知道虛空的深處還有那么多的動人事物,但是那不是人可能完全理解地東西,我們短促而渺小的生命和它是無地法比擬的。如你書中所說的那樣,空間中隱藏著無數讓人難明的神奇物質和力量。或許引動你的就是其中的一種力量吧,我們只有真正的接近它,徹底了解它,我們才能運用它。”
“真是聰明的老婆,我寫地那本‘淺顯’地‘天文’居然這么神奧嗎?其實它只是我在另一個空間的一些記憶吧,但它確實存在,也確實淺顯。”我無意中透出了我的一些秘密。
夢瑤果然一震道:“夫君,你竟然有著另一個空間的記憶。到底怎么回事嘛?”
我笑了笑道:“寶貝兒。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有一天你夫君或你融入宇宙本源的一刻,他會一絲不漏的全告訴你的,把這做為最珍貴東西先藏在你地心底吧,好嗎?”
夢瑤欣然點點頭,道:“夫君,你總是能給我們帶來神奇,但愿這一次吸引你的東西能把你帶入另一個層次。一個全新的層次,夢瑤很期磁——”
驀地,天空驟亮,一道閃電劃破了蓋頂的烏云,將黑沉沉的海面照的纖毫畢露。
在翻騰的巨浪中,我和秦夢瑤似粘在甲板上一樣,任何風狂雨驟。我自巍然不動。
傾盆暴雨狂至,而我和夢瑤地結合的力量首次運用出來,一個無形的氣罩將我們二人包裹著,象是在一個透明的氣泡中一樣,絲毫不受雨和風的影響。這詭異地景象讓正要出來喊我們回去的顧長風和史蘭香,白芳華三人怔在了那里。
我的眼眸透過層層雨霧,似要看清烏云另一邊的晴空般,一邊道:“夢瑤,為夫能感覺的出來,那股力量相當強大,而且可以肯定的說,它是來自宇宙本源中的一種莫測力量,它似乎有著極其堅韌的生命力。為夫能感覺的到,它可能是我們最后需要的東西,有一天我們徹底弄懂它的一刻,我們即能融入宇宙,去另一空間探索虛空的奧秘。”
我的話讓秦夢瑤為之震動,她的手握的我更緊,轉頭注視著我道:“夫君,答應夢瑤,無論我們在何‘世’何‘時’,夢瑤都要做你的小妻子,和你相戀相愛,這是夢瑤和你要的一個比宇宙生命還要漫長無終的諾言,你會給她嗎?”她的眼眸中閃動著動人心魄的愛焰。
我胸中騰起了比此時暴雨更狂,颶風更急的愛欲深情,將她一把抱起道:“回去到床上讓為夫給你答案吧,等雨過天晴,我們登岸的一刻你就知道那答案是多么的令你感動了。”
雨仍在下,風仍在吹,艦仍在飄浮,我們并不想下一刻會發生什么不測,因為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阻止我和夢瑤此刻要結合的決心了。
明安邊境上,明室在南線的二十萬主力軍已悄悄潛至了南境,并和廣西十萬前線兵團匯合,組成了真正的南線大軍,同時已經完成了最后的準備,各兵團已就位,隨時發動攻勢。
中軍帳中徐輝祖,仝承式,翟雨時三個在上首,葉素冬,嚴無懼,龐過之,梁秋末,鄭坤等將軍,方海忠,羅世杰,孫祥,陳延四位上校,以及廣西兵團的申慶祥中將,洛俊明中將,邢寶林中將,胡大雁少將,李向海少將,段建仁少將,宋金華少將,錢亮上校,羅忠上校和西南艦縱的右路提督曹興元少將,左宏民上校,劉占禮上校,何重上校等一眾水師將領,再就是軍情司韓忠義上校,鮑興上校,輜重營馬奎飛上校,沈良上校等濟濟一堂全部在坐。
徐輝祖是這次南征大帥,仝承式和翟雨時是兩位副帥,他首先發言道:“一切已就緒,各位,明晨旭日東升的一刻就是我軍發動全線總攻的一刻,我軍情司斥候回報,敵軍兵力集結于高平,東溪,涼山,亭立,先安一線,其中又以涼山兵力最多,五處合則超過二十萬大軍,敵兵布防于此,目地明顯,他們同樣對我們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入侵的可能。鑒于此種情況,我廣西兵團分五路分抗安南的這五路大軍,安南兵力主要沉于東路,我軍可避其鋒銳。靜候西路主力大軍的挺進,當敵軍回撤分兵救援西路時亦是你們五路大軍出擊的一刻。”
說到此處朝翟雨時點點頭。后者起身繼續道:“好,先在我來安排一下我軍西路主力軍進攻路線,西路軍分兵四路,由我和仝副帥,葉素冬將軍,嚴無懼將軍,各統兵四萬,由安南河江府。老府。孟得和吉湘四路分進,快速突入安南縱深地帶,徐帥督后師四##和水師走元江直入安南紅河,各部雖各行其職,但要隨時###靈給總部徐帥遞送軍情,由徐帥綜合情況發出全新地指示。”
眾將轟然應諾,這刻仝承式又起身道:“我們的優勢在于強猛而輕便地火炮和火銃,我們是結束了冷兵器時代的先驅。當拿著刀槍的敵人發現他們面對著一群虎狼時,他們會顫抖,雖然這些年他們也在發展火器,但遠遠不能和我們相比,圣上五年前就看穿了這一點,所以讓他們每年進貢一千萬兩銀子的鋼鐵火藥等物質,這使的他們耗費了很大的力氣。但他們卻無力抗爭,因為在當時他們不想步了高麗的后塵。現在的他們仍是以冷兵器為主地,弓矢算是遠兵器了,火炮更是主要城防地笨重武器,而比起我們的輕便易運式火炮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我們手中的實力是強橫無匹的,但敵人們護衛家族的決心是堅定的,這是一場血戰,眾位一定要冷靜,安南早在年前就全民動圓了起來,他們的可民眾都有可能給我背后一擊,所以我現在下令,滅殺一切我們見到的人,仁慈在戰爭中會讓我們損失很大,我們絕不能心慈手軟,好了,現在誰還有問題,沒有地話各回本部,天亮前進攻。”
眾將一起立起,一個個胸中騰起了強大的斗志,齊聲應諾,沒有人提出疑問。
天色蒙蒙亮時,一隊隊盔明甲亮的明軍已出現在了安南境內,并以奇快的行軍速攻撲向他們的目標,貫穿明安境的元江是黑壓壓的艦群,足有近千艘之多,一眼根本望不到頭。
當安南西路各府地軍兵發現異狀時,才如夢初醒,明室大軍已兵臨城下了,他們竟先下手為強了,猛烈的炮聲將沉睡中的安南軍民驚醒,惡夢才剛剛開始。
葉素冬在這幾年中從一位武林高手變成了一位出色的將領,他在無數次的演習中運用了學到地戰略戰術,他的四萬兵馬在河江城不足三里處才給敵人發現。
當河江城中亂成一團時,葉素冬已指揮兩位上校將領完成了對該城正面的備攻狀態,五千火炮營的軍兵早架上了五百門火炮,這種火炮是如今明軍中最普遍的火炮,射程遠,準確率高,運帶方便,輜重營的一匹馬可一次拉著兩門炮上路,它的威力全在炮彈上,彈雖小,確凝聚著超強力的火藥,全新開發出的火藥是極其猛烈的。
炮營上校此時望著葉素冬,等待他的最后命令,這時敵城上已出現了一批批弓弩手,城樓上更有不少人晃動,望著下面的分成五排的步兵,手里全拿著火銃,而且整整齊齊的一腿前一腿后半蹲下來,在他們之后是五排炮,在炮營上校將領的分布下,五排火炮所指的目標并不一樣,第一排瞄準的是城樓上密密麻麻的官南軍兵,第二排指著城里炮彈會直接越過城墻投入城中,第三排是更遠的城里,第四排是城樓城門,他們百炮齊發將城樓城門摧毀,最后一排仍是城墻上的軍兵。
五個炮營少尉站在每排炮兵的左側,目注他們的上司的手式,隨時準備發炮。
在步兵和炮兵兩側是各一萬人的鐵騎火銃兵,兩列縱隊排開,各個手提大斬馬刀,他們是要在城破的一瞬間入城的部隊,在第一沖鋒中他們是不用火銃的,近身攻擊,他們的斬馬刀更具威力,稍微離敵遠些時才會取下得勝鉤上的火銃來用。
望著這令人生畏的鋼鐵之軍,安南人的心中升起了無名的恐懼,這是一支什么兵團?
于此同時,在老城,吉湖,孟得三處同樣展開了與此處完全一樣的進攻陣形。
葉素冬冷冷看了眼城上的安南人,不由起了一絲憐憫的神色,他是知道血肉之軀無法和這些火器對抗的,這場戰爭是毫無懸念的,而對方直到這時仍不相信明人的強大和厲害。
突然城門大找開,對方居然派出一隊騎兵,看來敵方主將對明軍的陣勢頗為不屑,心里不知罵了葉素冬多少遍了,這個笨蛋,居然讓他們的人跪著等死呢。
明軍沒有顯出絲毫的驚慌,前邊的五排步兵紛紛架起了火銃,冷冷盯著對方的騎兵接近。
左首處每排站著一位步兵少尉統領,他們手的刀齊齊指在空中,同樣望著接近騎兵。
由城中到明軍列開的陣前也不過幾百米,騎兵風卷殘云而至,城上的安南將領臉上的笑意在擴散,但是有種不安的因素也在的心中浮起,而且越來越強烈。
驀地,第一排步兵少尉在敵人沖進三十米內大喝一聲:“放。”
于是,屠殺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開始了。
葉素冬亦在同一時間向一直望著他的炮營上校點了點頭,那上校臉上掠過了一層紅光。
下一刻,火炮齊鳴,大地為之震顫,安南那位城樓上的將領和圍在他身邊的人一齊飛上了天,從半空中落下的他的頭,那雙眼仍未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炮聲和槍聲宣告了一個全新時代的到來,安南成了這個時代到來的頭一個殉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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