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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經過陸寒很“用力”地“解釋”了一番之后,兩人微微喘息著在錦被里緊緊相擁。]
芳菲聽陸寒大致說了一下今夜的遭遇,神情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這群人也太急了些。
“娘子別擔心。我會和他們虛以委蛇,慢慢查探的。”
陸寒輕撫著芳菲如瀑布般散落在枕間的發絲,低聲說道。
芳菲知道這衙門里的事,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肯定幫不上什么忙。再說了,陸寒在大事上素來比她有主見有決斷。
“嗯,相公自己要小心,別被那幫小人給陷害了去。”
芳菲欺霜賽雪的玉臂悄悄纏上了陸寒的脖頸,默默傳達著她的關懷。
“我知道的。”
聽陸寒說了一陣,芳菲突然又輕笑道:“相公不肯在那邊留下……是不是那位紫簫姑娘長得不好看的緣故?”
“跟那個沒關系……那紫簫長得還是挺好的。”陸寒隨口答道。
芳菲猛地把手臂收了回去,一個轉身便背對著陸寒,冷冷說道:“長得挺好啊?原來相公還是挺喜歡人家的么。是不是想改日再去探望探望她呀?”
陸寒的汗又下來了。
“不是,那個……其實長得也很一般,絕對沒有娘子的十分之一好看。不對,是連娘子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樣啊……”芳菲依然用她赤︱裸的玉背對著陸寒,說道:“那意思是如果他們找了個比我漂亮的,你就從了?”
陸寒是徹底無語了,女人……真是一種非常不講理的動物啊。
看來剛才就不該跟芳菲說得那么細……連紫簫這人的名字都不該出現,隨便幾句帶過就行了,自己非得把她說自己“好厲害”什么的也告訴了芳菲……好吧,這事純屬自己找死。
芳菲把頭藏在枕頭里偷偷的笑。哼,讓他那么容易被人騙,還騙到人家床上去?不給他點小教訓是不行的 且不說這陸氏夫妻最后是如何“和解”的,那邊廂米訓導和丘訓導幾個都慌了神。
“大人啥也不說就走了?”
丘訓導有些著急。
他一向唯米訓導馬首是瞻,忙問米訓導說:“你說這大人是什么心思?”
米訓導臉上陰晴不定。]難道這個小陸大人,真是個不吃腥的貓兒?不可能啊 “別管了,明兒到府學里見了他再說吧。”米訓導陰沉著臉說道。
次日他們見了陸寒,卻不見陸寒有什么特殊反應。
后來米訓導拐著彎兒問起陸寒為什么著急趕回去,陸寒竟露出個苦笑說道:“哎呀,都是你們讓本官喝了太多的酒。昨晚本官沒能在一更前回到家,讓夫人好一陣抱怨呢”
原來這小陸大人是個“妻管嚴”?
眾人暗中松了一口氣,又下去打聽這位陸夫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悍婦,或者是什么高官家里的女兒,才讓小陸大人如此忌憚。
陸寒表面上和這群同僚們“和睦相處”,私底下卻偷偷調看卷宗和文件。這群人在搞什么鬼,他一定要好好查個仔細……
陸寒的公務,芳菲幫不上忙。
她最近身子也不太好。到鹿城這十來二十天,總覺得身子發軟,稍微做點事情就很疲倦。春雨說她是太辛苦了,叫她請個大夫來看看。
“嗯,再過幾天還是這樣,就請大夫來家吧。”
芳菲輕輕揉了揉眉心。
“夫人,您真的該歇歇呢。家里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叫我們幾個去辦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上跑下呢?”
碧荷也為芳菲的身體感到擔心。
“知道你們幾個為我好。”芳菲欣慰地笑笑,岔開話題說:“新來的兩個廚娘你們試過了吧?”
“試過了。”
這事是春雨負責的,她忙應道:“這倆廚娘做的菜還行,夫人要不要寫個菜單再試試她們?”
芳菲點點頭:“要試試的。”她讓碧青拿過紙筆來寫了幾道陸寒愛吃的家常菜,叫春雨拿去給兩個廚娘試做一做。
“這兩個廚娘,我看著應該也還行。但是咱們老爺做了官,家里沒個撐門面的大廚也不像樣。”芳菲嘆息說:“我對這兒也不熟悉……等過段日子再說吧。”
一般官員應酬多,有時也要在家中設宴招待客人,比如那天陸寒初到鹿城時范知府就在家里招待他們夫妻。
這種宴會,不能只做些家常菜,而應該要由手藝高超的大廚做些高檔菜來充場面才是。
芳菲有的是菜譜,可是能做出她滿意的味道的廚子,還真是不太多……這事也急不來,等等吧。
唉,真的好容易累……睡個午覺去。
等芳菲剛剛歇過午覺,還在梳妝臺前梳洗呢,便聽下人來報:“夫人,有位姓周的夫人來拜訪您。”
“周夫人?”芳菲接過那拜帖一看,不由得“哎呀”一聲。
竟是在路上結識的那位周知州的夫人梁氏這可算是故人了。芳菲匆匆讓碧荷給自己梳了個小髻,披上外裳就出了內堂到廳上去見客。
梁氏夫人帶著她那小丫鬟浣浣,正坐在廳上喝茶。陸家新買的兩個粗使丫鬟小雙、榴紅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伺候著。
現在家里的新丫鬟都交由春雨來管教,她是陸家事實上的內管家,內宅的事情差不多都要經過她的手。
“周夫人您可真是稀客”
芳菲笑容可掬地迎了出來。
那梁氏也是一臉笑意,主動走過來拉著芳菲的手說:“妹妹,多謝你了”
“多謝我?”
芳菲疑惑地反問了一句,不過一看梁氏原本青白的兩頰多了幾許血色,嘴唇都紅潤了不少,心里明白過來。
梁氏真誠的說:“是啊,可不得多謝你嘛你送給我的那個固元膏,我就吃了這么半個月,感覺身子都舒坦了許多。”
芳菲請她坐下,認真的看了看她如今的氣色,贊道:“還真是,這才半個月沒見姐姐,就覺得姐姐像是年輕了許多。”
既然人家這么給臉主動叫她妹妹,她也從善如流地叫梁氏一聲姐姐了。
梁氏說:“妹妹真會說話”
她笑了幾聲,又說:“要是早些遇到妹妹就好了”
“現在認識也不晚啊”芳菲說道:“咱們兩處隔的也不遠。姐姐要是想我了,就多來看看我吧。”
“要的要的”梁氏是發自真心的感謝芳菲。
她吃過許多藥,但都不如吃芳菲這固元膏奏效。奇怪的是,以前也吃過固元膏,怎么感覺沒這么靈驗呢?想來這固元膏肯定有秘方了。
梁氏這回到鹿城來,就像她原來告訴過芳菲的那樣,是來參加她表兄——那位同知大人三兒子的婚禮。
“對了,這回的婚禮,妹妹也是要去的吧?”
芳菲點頭應道:“是呢,蔡同知的夫人已經差人送了帖子來。我還發愁到時候桌上沒一個認識的人……幸好有姐姐你在”
這位蔡同知,是鹿城屬下品州的同知官。品州是鹿城直轄的州城,所以品州的知州同知其實都住在鹿城里頭……
同知是正六品的官員,對于從五品的陸學政肯定是得巴結的——盡管陸寒也管不到他頭上,但官場上講究的就是個面子,陸寒到不到是一回事,你一個下官不能不請啊 陸寒拿到帖子的時候,還問芳菲去不去。芳菲想了想,決定還是去了。
“咱們初來乍到的,還是多和當地的官員內眷走動走動才好,免得被人說咱們不合群,太清高,那可麻煩了。”
陸寒原本只是覺得芳菲最近身子太差,不想她出門應酬。但既然芳菲堅持要去了,他也不攔著。
梁氏坐了一會,芳菲又讓人從她屋里取了一罐固元膏過來。
“哎呀……這可怎么使得……”梁氏又驚又喜。
“姐姐就別跟我客氣了,這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芳菲見梁氏用得上,自然沒有吝嗇的道理。
梁氏謝了幾聲,讓浣浣過來把藥接著,又說:“妹妹這固元膏真好我看吶,比許多老字號的固元膏都好得多。這要是放到外頭藥鋪子里賣,肯定被人搶購一空呢。”
梁氏只是說笑,芳菲卻認真起來。
她還真是想在鹿城找點做生意的門路……
不過她卻只笑著說:“姐姐真會說笑話。我們這官員家眷,怎么能做生意呢?”
她不清楚西南這邊的風氣。在江南道的時候,她記得官家夫人們并不怎么熱衷于做生意,而是喜歡不停的買地買鋪子。
梁氏并不知道芳菲是在隱晦的跟她打探情況,笑道:“誰能真的開著門口做生意?也丟不起那人。不過這邊的太太們,常常是讓自己的陪房或者是家人出來打理自己的產業,說起來就是掙個脂粉錢……誰也不會說閑話的,大家都在外頭有鋪子呢。”
芳菲心中一動。
卻又聽得梁氏說:“那位范知府家的姜氏夫人,她的買賣可就大了……”
姜氏?
芳菲忙打起精神來聽這八卦。
(芳菲是閑不下來的,攤手……話說明天就是上班的日子,我是有多悲催啊?今晚死命的趕存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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